作者:飞星骑士
“这个二公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王冷斋道,“看到日本人捣鬼,二话不说直接还击!”语气间颇为赞赏。
秦德纯叹口气:“我们还是等樱井三人到了再说吧!如果日本人没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就不要惊动委员长和明公了!”
王冷斋冷哼一声:“不提出苛刻的要求,那还是日本人吗?”
“话虽如此,但是…”秦德纯正说着,一名市政府的文职人员急匆匆地跑来:“秦市长!宛平城打来电话!”
“什么?”秦德纯心头一沉,他已经预感到了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急忙小跑着回到办公室里拿起电话后,秦德纯听到话筒里传来蒋纬国的声音:“秦市长,日军大举出动,起码五千人,正在向宛平城开进,并且兵分三路,似乎要包围宛平城。
您跟日本人谈崩了吗?”
秦德纯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地道:“我…我正准备派人调查事件,日本人那边也答应派人跟我们一起调查,我在市政府这里等日本人派来的调查人员,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正在谈着,怎么会…日本人怎么会大举出动呢?”
“哦…”话筒里的蒋纬国声音十分平静,“秦市长,日本人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他们假意跟你进行谈判,和平解决这件事,暗地里磨刀霍霍,对我们准备下手!”
“二…二公子啊!”秦德纯心急如火地道,“会不会是日本人故意做出威逼宛平城的样子,从而给我们增加压力,试图让我们在谈判桌上屈服?”
“秦市长,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出兵只是为了吓我们,真正目的是在谈判桌上逼迫我们?可是,万一日本人出兵才是真正目的,跟你谈判只是障眼法,从而试图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怎么办?”蒋纬国语气波澜不惊,思绪从容不迫。
“这个…”秦德纯心乱如麻,他顿了顿,问道,“二公子,假如日本人悍然进攻宛平城,你怎么办?”
“秦市长,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说吗?老百姓养我们这些军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在外敌入侵时保护他们、保卫国土吗?关键时候,难道我们要临阵脱逃不成?”蒋纬国语气很平和,但却蕴藏着钢铁般的决然。
“二公子…”秦德纯脸上的焦躁、不安、迟疑、犹豫等表情都一扫而空,只剩下果决和凝重,声音也变得坚毅如铁,“我秦某人既是北平市的父母官,也是一个中国军人,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秦市长,谢谢您!”蒋纬国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秦德纯神色紧绷地小跑着奔出办公室,同时有条不紊地厉声吩咐道:“快!发报给委员长!再发报给明公!还有,给我拨通第37师、第38师的电话!把佟副座请过来!快!快!”他看着惶然不知所措的其他人,语气微微颤抖,“我们跟日本人的战争,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宛平城内。
蒋纬国放下电话,点起一根香烟香烟,沉默地抽着,一言不发地抽完后,他丢掉烟屁股,戴上一顶m35式钢盔,拿起一支mp35式冲锋枪,安装上一个容弹32发的弹匣,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做完这些,蒋纬国抬起头,看到杜聿明、孙立人、齐学启、廖耀湘、第1装甲营副营长赵志华、第2装甲营营长胡献群、副营长韩增栋、第3步兵营营长廖慷、副营长董瀚、第4步兵营营长高吉人、副营长黄景升、第5炮兵营营长刘耀寰、副营长冯尔骏、第5工兵营营长彭璧生、副营长刘放吾、第7辎重营营长洪世寿、副营长张毓英、第8步兵营营长温应星、第9步兵营营长王庚、第10步兵营营长赵君迈、第10炮兵团团长彭孟缉等高级军官齐刷刷地站在自己跟前,用同一种目光看着自己。
“你们该不会要怪我吧?”蒋纬国咧嘴一笑,“怪我把日本人招来了!”
杜聿明也咧嘴一笑:“建镐,别说这种看不起人的话好吗?”他看着现场军官们,“众位兄弟!”他声色俱厉、怒发冲冠,“杀敌报国的时候,来了!”
军官们无不目光如火。
在这一刻,蒋纬国脑子里异常的平静、冷静,因为他脑子里已经不再有各种纷飞翻涌的杂念思绪了,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日本人!“反正在原先历史上,八年抗战就是在这一天爆发的,我没有促使它提前,这就够了!接下来,排除杂念,专心致志地杀日本人!这才是我真正要做的!原先那个蒋纬国在八年抗战中好像就没杀一个日本人,我现在哪怕只杀十个,也已经超越了原先的那个‘我’,也已经改善了原先的那场祖国浩劫!”蒋纬国稳住心神,“杀日本人!干日本人!干死这帮杂种!”精神高度集中的蒋纬国,聚精会神,目光明亮而清澈。
宛平城非常厚实坚固,虽然始建于冷兵器时期,但仍然可以抵御子弹和轻型炮弹,并且城墙四周外侧拥有垛口、望孔、射眼。
蒋纬国此时弯腰藏身在一个垛口后,爱国主义和仇日情绪空前高涨的蒋二公子也没被豪情壮志给冲昏头脑,对于自身安全,他还是有充分考虑的,他肯定不会傲然地站在城墙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谈笑间,倭寇灰飞烟灭”,那根本就是让自己成为日军活靶子的愚蠢行为,所以他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躲在一个垛口后,然后用望远镜眺望着正在行进而来的日军。
太阳旗下,刺刀如林,日军犹如黄色狼群般正在源源不断地涌来。
“这就是真正的日本军队!日军!中日战场上的日军!”蒋纬国心头颤动,“你们都打探清楚了吗?”他问身边的两名军官,一名上尉,一名中尉。
这个上尉身材不算很高,身形似乎也不是很强壮,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而阴冷的气息,并且满脸都是伤疤,更是让他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
这个叫梁飞的中尉是辽宁大连人,第918团的团部特种连连长,一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1898年夏,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旅大租地条约》,从此,沙俄占据了旅大地区(旅顺和大连);1905年春,日本在日俄战争中击败沙俄,黑吃黑地占据了旅大地区,将其设立为“关东州”;五年后,梁飞出生在关东州。
作为一个出生在黑土地上、成长在太阳旗下的中国人,梁飞学会了一口跟日本人说起来毫无差别的、原汁原味的日语,为了讨生活,他在十二三岁时到关东州日军某兵营里干杂役苦工,刚干半个月,他就被一个喝醉酒的日本兵无端打了一顿,险些被打死,奄奄一息的他艰难地爬回家,父亲告诉他,这个世道,中国人天生就要被日本人欺负,因为没人帮中国人,没人给中国人讲理,想要不被欺负,只能靠自己。
养好伤后,梁飞回到那个兵营继续干杂役苦工,同时每天观看日军的军训操练,看着看着,他也加入其中,日本兵们越野拉练,他跟在后面,日本兵们做仰卧起坐、俯卧撑、蛙跳,他也跟着一起做,日本兵们打靶射击,他去帮忙清理弹壳,并且拿着一根木棍当枪比划,时间长了,日本兵们觉得这个中国少年很有趣,便带他一起训练,甚至后来还让他用三八式步枪打几发子弹过过瘾,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被欺负的料,轻者被扇耳光,重者被拳打脚踢,但他都忍了下来。
六年前,九一八事变爆发,关东州日军纷纷被抽调北上参战,梁飞所在兵营里的日军只剩下二十多人,并且都是辎重兵。
在这同时,梁飞父亲去世,并且他母亲在好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他没有牵挂,终于可以好好地算账了。
某天深夜,梁飞拿起一把军刀潜入日军宿舍里,一刀一个,稳准狠,连续宰了十二个日本兵,最后拿了一支三八式步枪、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以及三百多发子弹,逃入了辽东半岛中部的山林里。
接下来一年半里,梁飞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和刺激中,因为日军对他展开了全面搜捕。
凭借着强壮的体质、过人的身手、坚韧的精神、顽强的意志、缜密的头脑、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以及同胞的帮助(逃亡过程中,梁飞多次得到村民的庇护),梁飞先在山林里躲了一年,然后花了半年时间从关外辗转逃到关内,这个过程中,他累计杀死了六个日军、十九个伪军、十七个土匪,最后逃到山西省,加入了晋绥军第139师,刚加入就赶上了长城抗战,战斗中,梁飞击毙八个日军,在白刃战中又杀死八个,受到师长黄光华中将的表扬,但第139师最后被日军冲垮击溃,梁飞跟部队失去联系,同时听说东北军在陕西省,因此就赶去陕西省投奔家乡部队,随后加入了东北军第107师,两年前,跟随部队参加劳山战役,此战中,东北军第107师几乎全军覆没,师长何立中少将阵亡,梁飞跟十多个弟兄杀出重围,然后在陕北的荒山野岭间流落了足足六个月,为了活命,梁飞等人跟马贼搏斗,跟土匪厮杀,跟红军周旋,甚至跟狼群战斗,并且还要跟饥饿战斗,跟疾病战斗,一路死人到最后只剩下他。
在惠安堡,梁飞遇到了胡宗南第1军的巡逻骑兵队,继而被当成“共匪奸细”抓起来,正好,孙涛来到第1军寻找特种兵人才,听说此人后,孙涛大感兴趣,将其从大牢里提出来并且带回了南京。
“真他妈的人才!”蒋纬国听说梁飞的事迹后赞不绝口,“都是东北人,比‘二王’还屌!对了,这个梁飞还会说一口纯正的日语!太他妈的绝妙了!”他当场任命梁飞为特种连连长。
梁飞上尉是特种连连长,旁边这个中尉是侦察连连长张靖录。
梁飞是东北人,张靖录是西北人,他是甘肃靖远人,十年前,十六岁的他在《新青年》杂志上看到黄埔军校第七期的招生广告,因此怀揣着一包干粮和几块大洋,千里迢迢地从甘肃前往广东,结果他刚到广东,蒋介石下野,黄埔军校教学中断,他流落广州,没能进军校,为解决吃饭问题,加入了后来成为广东省主席、“南天王”的陈济棠的第11师,成了一名粤军士兵。
陈济棠主政广东七年,对广东各方面建设很有贡献。
粤北地区早年治安混乱、匪患猖獗,陈济棠上台后在粤北大力剿匪,但土匪最擅长在深山老林里跟政府军打游击战,因此陈济棠组建几支“山林别动队(特别行动队)”,专门负责摸到土匪窝附近山林里搜集情报,从而能让政府军对土匪窝附近情况了如指掌,防止土匪狡兔三窟,张靖录前后参加了消灭十五股土匪的行动,每次都圆满完成任务,凭借着战功和出色表现成为其中一支山林别动队的队长。
1934年秋,中共红军因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展开万里长征,撤出赣南进入粤北,蒋介石的中央军准备借“追剿共匪”名义把势力伸进广东,陈济棠当然知道蒋介石打的“假道伐虢”、“一石二鸟”的算盘,因此跟红军暗通曲款,粤军表面上配合中央军堵截红军,实际上却追而不打,把红军“礼送出境”,在这个过程中,他担心红军“假戏真做”,因此派遣山林别动队暗中跟踪尾随红军进行监视,防止红军会“赖”在粤北不走。
张靖录奉命带着自己的别动队跟踪监视红军第一军团林彪部,他从粤北一直跟踪监视到贵州遵义,辗转了一千多公里,湘江战役、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他都在战场附近旁观,时间长达六个多月,始终没被红军发现,最后回广州向陈济棠汇报“红军已进入贵州境内并在继续北上,绝不可能再调头回广东”,陈济棠大喜,奖励他五百大洋,但很快,两广事变爆发,陈济棠倒台,张靖录被编入余汉谋第四路军,最后,翁勇来到广东招募特种兵人才,看中他并把他带回了南京。
由于张靖录拥有极强的侦察能力和反侦察能力,所以被蒋纬国任命为侦察连的中尉连长。
“营座放心!”梁飞和张靖录趴在蒋纬国身边,低声道,“我们在近距离上看得清清楚楚,这股日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没有大口径火炮,坦克只有四辆,都是轻型的九四式!”
蒋纬国点点头:“做得好,这些不知死活的小日本,没有重武器,居然也敢跟老子叫板!”他举起望远镜,密切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日军。
营部副参谋长易水寒跑过来,低声道:“营座,我已经联系空军驻保定的第四航空大队,大队长高志航说,第四航空大队在保定拥有60架战斗机、18架轰炸机,随时可以参加战斗!”
“好!”蒋纬国点点头,他种下善因,现在也算有了善果。
空军当初根据蒋纬国的要求,已经在山西省太原市、山东省济南市、河北省保定市修建了三座规模较大的空军基地,并且,在山西省临汾县、山东省临沂县、河北省邯郸县又修建了三座空军机场作为第二梯队,眼下,空军在华北的飞机自然会成为协助蒋纬国战斗的空中力量。
“建镐!”杜聿明急匆匆地奔过来,“日军一股先头部队约500兵力已经抵达沙岗(日军称之为一文字山,是宛平城外唯一制高点),并且有一半是炮兵。
看来,日军打算在沙岗上设立炮兵阵地,从而抢占炮击宛平城的先机条件!”
“八门九二式步兵炮!”梁飞补充道。
蒋纬国绷着脸:“把我们的重炮都拉出来!留三分之一在宛平城内用于预备,三分之二拖出宛平城,推到炮兵阵地上!还有,装甲部队列队集结,准备战斗!”
杜聿明看着蒋纬国,目光复杂,眼神不言自明:真打?
蒋纬国看着杜聿明,目光坚定,眼神同样不言自明:真打!
两人的眼神交流仅仅持续了三秒钟,杜聿明点点头,奔下城楼并有条不紊地下命令:“彭团座!把你团的大炮都推出城外!进入预定位置!炮弹上膛!快!赵副营长、胡营长,你们的装甲营也准备作战!廖营长、高营长,你们的步兵营紧随装甲营后面!全部进入堑壕工事!温营长、王营长、赵营长,你们三个步兵营保持警戒,充当预备队!注意卢沟桥和河对岸的长辛店!小心日军的迂回攻击!大家都动起来!快点!”宛平城是一座城堡,只有一东一西两个城门出入口,自然而然,要打仗,部队必须要提前在城外展开列队集结,否则前后大门被日军用炮火封锁,蒋纬国的那些坦克就都被困在城里了;如果蒋纬国的部队是单纯的步兵部队,肯定是依靠城堡本身和城外堑壕展开防御战,但蒋纬国的部队是坦克部队,肯定不能缩在城里被动挨打,毕竟坦克跟骑兵一样,擅长的是野地冲击。
只有傻子才把装甲兵和骑兵用于守城或打巷战。
车轮滚滚、飞沙走石,第918团的坦克和第10炮兵团的重炮络绎不绝地开出宛平城门,进入战斗岗位,装甲兵们、炮兵们无不蓄势待发,步兵们喘着粗气,紧张而激动地检查武器。
“要打了吗?真的要打了吗?”
“终于可以干日本人了!妈的!老子已经受够了!”
“这些狗日的欺人太甚!一定要狠狠地杀这帮东洋龟孙!”
官兵们虽然紧张,但更加激动,摩拳擦掌、咬牙切齿。
堑壕里,密密麻麻的德式钢盔下,树林般98k步枪、mp冲锋枪、汤普森冲锋枪、mg-34通用机枪、捷克式轻机枪、勃朗宁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勃朗宁重机枪等枪械一起子弹上膛,官兵们腰间的毛瑟手枪也同样子弹上膛,步兵炮手们开始给迫击炮、战防炮、步兵炮装填炮弹;堑壕工事的后面,一门门榴弹炮昂起头颅,怒视着正漫山遍野而来的日军,一辆辆坦克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猛虎出笼。
蒋纬国看了看天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夏天的下午,普通得这个下午就应该平淡地度过,全世界二十二亿人此时分散在这个半径六千三百多公里的星球上不同地方各忙各的事,其中十亿人在睡觉。
点起一根香烟后,蒋纬国深深地喷出一个烟圈:“开始了…”他凝视着外面,盛夏烈日的暴晒使得空气很干燥,犹如温水般在蒸腾,光线微微地闪烁,景色随之也闪烁着。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的北平市就像海市蜃楼般恍恍惚惚、飘飘渺渺。
全世界没有几个人关注这个时间的这个地方,虽然这个地方即将石破天惊。
蒋纬国希望这场战争:开始于北京,转折于南京,止步于西京,结束于东京。
蒋纬国知道,自己这一年来其实一直在深渊里往下坠落,现在,他总算到底了。
从今天开始,蒋纬国和全体中国人都不再太平了,连苟延残喘的太平生活都享受不到了,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生活在战争中,都必须把战争变成生活的一部分。
和平,已经烟消云散、只有经历一场尸山血海的战争,才会迎来下次和平。
蒋纬国突然间非常理解自己父亲和国民政府里那么多主和派“千方百计求和”的心态了,因为失去和平是一件非常令人恐惧的事情,哪怕只是屈辱的、虚假的、脆弱的和平。
国家和国家没有了和平,就好像人和人没有了法律。
此时,全中国、全世界只有蒋纬国是最清楚和平消逝的倒计时。
宛平城外的空地上,一株枝繁叶茂的榆树孤零零地矗立在明亮得刺眼的阳光下,知了声密集而尖锐,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树荫下,一只懒洋洋乘凉的土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动了动耳朵,撒腿而逃。
树枝间,一群鸟雀在叽叽喳喳地扑腾戏耍着,突然间一哄而散,绽开漫天的黑点。
野地上,两方人类正准备厮杀,准备把对方淹没进死亡的血泊里。
日本军人们越来越近,阵地上的中国军人们在看着他们,等着他们。
双方脚下是中国的土地,战场在中国境内。
第121节 开战(1)
宛平城正南一公里外的一个小土坡上,牟田口廉也放下望远镜,心头有点震荡。
牟田口廉也是一个狂妄至极、骄横至极、跋扈至极的日本军人,但他不是瞎子,他发现,宛平城的这支“支那军队”无论是人数还是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都大大地超过了他的预料。
实际上,日军早就知道宛平城的驻军已经不是第29军的部队,换成了一支机械化的中央军,但由于第918团和第10炮兵团采取“闭关锁国”政策,根本不让外人进入甚至靠近宛平城,所以日军只是粗略知道“这股中央军约万人,拥有很多汽车以及型号不详、数量不详的火炮坦克”,至于具体情况,日军也是一知半解,并且像牟田口廉也大佐这样的骄横军人坚信“宛平城支那军应该没有那么多,所谓的‘万人’只是他们吹嘘出来的数字,用于恫吓帝国皇军”。
如果现在有一个对双方实力了然于胸的旁观者,这个旁观者一定会觉得牟田口廉也脑子不是抽风就是进水了:6000余基本没有重炮、基本没有坦克的日军进攻15000余拥有大批重炮、大批坦克、坚固城堡、完善工事的中国军队,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但牟田口廉也这样的日本军人还真干得出这种找死的事情来,否则也不会在原先历史上出现一次又一次日军端着刺刀冲向美军机枪群火力网的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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