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支那人…”小矶国昭狠狠地、恨恨地咬着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盛了…”他五官近乎扭曲,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因为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极度的不甘、愤恨、痛苦、难以置信以及一丝微妙的嫉妒和一种让他不愿意承认的惶恐。
小矶国昭在日本军界里属于典型的“老古董”,骄横跋扈、顽固不化,并且坐井观天、盲目自大。
在原先历史上的二战末期,小矶国昭取代东条英机成为日本首相,他曾经考虑过起用极有战略目光的石原莞尔担任陆军大臣,石原莞尔给他的战争策略是“放弃跟美军在东南亚展开决战,避免无意义的消耗,把兵力全部收缩到日本本土(包括琉球、朝鲜、中国东北),同时立刻跟蒋介石谈判,让出日军在中国关内地区的地盘,与中国化敌为友,减少日本的敌人(当时苏联还未跟日本开战,日本的主要敌人就是美国和中国),从而改善日本的战争环境,在手上还有一定实力的情况下跟美国进行停战谈判,争取到好一点的停战条件”,但小矶国昭根本没听进去,他根本不甘心“束手就擒、向美国屈膝求和”,认为“还不能断定日本一定没有获胜的希望”,继而继续推行战争政策。
基于这样的思想,眼下的小矶国昭跟大部分日军高层一样,认为“支那军就算发展了几年,其陆军和航空兵(空军)也不过跟帝国陆军差不多水平,其海军更是永远追不上帝国海军”,但眼前的事实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中国陆军和中国空军哪里还是当年那支“东亚二流、世界三流”的军队,分明就是一支世界一流的、远远地超过日本军队的强大军队。
此时,被投入朝鲜战争的中国空军飞机已经超过一万五千架,并且后续被投入此战的飞机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中,数量多得让参战日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多数日军甚至在第一次看到“漫天的支那军飞机”时都懵掉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排山倒海的中国空军机群把雨点般的炸弹扔到自己的头上。
中日朝鲜战争爆发后的半个月内,中日两军展开了激烈的空战,战局完全就是一边倒,数量和质量都占有绝对优势的中国空军以碾压式的实力优势把迎战的日军飞机杀得星落云散、干干净净,空战过程完全就是数量是日机数倍乃至十倍的中国空军飞机在天空中以砍瓜切菜之势大肆屠杀着抱头鼠窜的日机。
号称“日本陆军航空兵军神”的日本陆军航空兵第64战斗大队大队长、王牌飞行员加藤建夫中佐是参加过中日机群首轮交战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他在战斗后用绝望而悲凉的语气描述道:“…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亡,就像当了海军水兵的人已经做好葬身鱼腹的心理准备一样,我也做好了随时为帝国和天皇折翼长空的心理准备,但是,在驾机升空参战后,我还是感到了透心凉的恐惧,因为我看到在我身边和身后的己方飞机只有几百架,而从对面铺天盖地而来的支那军飞机却有上千架甚至更多,是我们的好几倍,看到敌方机群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多得近乎无穷无尽的支那军飞机就像暴风一样扑向我们,它们看到我们后立刻齐刷刷地甩掉了副油箱,几千个副油箱打着螺旋落下云端,然后它们就像展开饕餮盛宴一样屠杀着我们。
尽管我和我的部下们都是训练严格、身经百战的帝国空中骄子,但个人的技术和勇武在这种敌方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已经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和意义了。
双方机群猛烈相撞,就像一大一小两股龙卷风缠绕在一起,天空中立刻是多得就像沙尘暴的弹火,无数弹火在天空中交错相织,密不透风,立刻就有大批飞机被打得凌空爆炸或拖着黑烟坠向地面,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随即变成混乱至极,遍布风驰电掣着你追我赶的飞机、飞机爆炸后的碎片、弹火、浓烟、火球、飞行员的尸体或尸块…被击毁的大部分都是我们的飞机,我们一架飞机几乎要对付他们三架甚至更多的飞机,技术再好也没用,你咬住对方一架飞机时,对方另外两架或三架飞机却在你旁边或后面对你凶猛地开火,顷刻间把你连人带机打得粉碎,多少人就这样壮志未酬地死在了天空中。
第一轮冲杀后,我们足足损失了将近一半的飞机,在回头再进行第二轮冲杀后,我们又几乎损失了剩下的一半飞机,而对方仍然有着多得无穷无尽的飞机,我不得不带着剩下的人逃离这个空中地狱,我不怕死,但我害怕无意义的死亡,我连一架敌机都没有打下来,好多次,我咬住对方一架飞机,却发现我已经同时被对方另外几架飞机给咬住了,不得不放弃进攻同时翻滚躲避。
…狼狈不堪地回到基地后,我失魂落魄地在机场边等着同队同伴回来,可我一直等到天黑,只有七架飞机陆续地回来,我的整个大队,居然只有七架飞机能回来…”
比如日军航空兵部队的如丧考妣,中国空军参战部队无不喜气洋洋,参战飞行员有的凯旋而归,有的却一无所获,纷纷抱怨“狼多肉少”“刚刚咬住一架鬼子飞机,正要开火却被别的飞机抢先开火了,原来咬住那架鬼子飞机的不止我一个人”。
由于空战非常顺利并且稳赚不赔,空军指挥部内欢声一片。
此时是1944年春夏,参战各国(主要是美、德、中、日四国)的战争机器基本上都开到了最大马力,在飞机产量上,美国此时月产超过8000架(可以肯定,美国今年飞机产量会突破11万架),德国此时月产约4000架(可以肯定,德国今年飞机产量可以达到5万架左右),日本此时月产飞机约2500架(日本今年飞机产量应该达不到3万架,因为日本已经走下坡路了,资源越来越吃紧),中国此时月产飞机已经超过3000架(可以肯定,中国今年飞机产量可以达到3.5万架左右)。
数据对比是一目了然的,中国的飞机产量不但已经超过日本,飞机质量也比日本只优不差,更何况,中国军队已经四年不打仗了,四年和平时间里生产出的飞机一方面卖给德日等盟友,一方面进行大量的库存积攒,使得中国空军此时拥有的飞机已经突破了6万架,在飞机数量上仅次于美国陆军航空队(此时拥有约9万架飞机),甚至还比德国空军多几千架(德国空军的飞机一直在跟美国航空兵进行着消耗战,所以数量已经稍微低于中国空军了,但德国空军在整体实力上还是比中国空军强很多),更是大大地超过日本陆海军航空兵,雄踞世界第二。
说到底,过去四年里,美、德、日三国都在不断地打仗,不断地消耗,中国军队包括中国空军则一直在训练部队、生产武器,没有较大的消耗,四年的蓄力时间使得中国空军在此时拥有了让日本人无法相信的强大实力。
没费太大的力气,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中国空军就取得了朝鲜战场的制空权优势,自身损失飞机约800架,累计击落、击毁日军飞机超过3000架。
在战斗机部队旗开得胜后,轰炸机部队开始大发神威。
朝鲜北部战场上,天空中尽是中国空军的轰炸机群,包括轰炸力极其强大的“熊猫”战略轰炸机以及综合性能比“熊猫”更上一层楼的“凤凰”战略轰炸机(“凤凰”是德中两国联合研制的“熊猫”的加强幸好,类似于美军B-17后的B-29),在震得天空都为之嗡嗡作响的机群咆哮声中,数以千计的Ju-87、Ju-88、熊猫、凤凰在日军头上如入无人之境,不断地倾泻下密密麻麻的炸弹,展开着财大气粗的“地毯式轰炸”,让日本陆军在朝鲜半岛也尝到了日本海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被美军用空中火力进行蹂躏碾压的滋味。
机群所到之处,大地一片火海,人群血肉横飞,炸得一片又一片的日军哭爹喊娘、狼奔豕突。
朝鲜半岛对于中国军队而言是异国(不管是属于日本还是属于韩国),中国军队在这里作战虽然得不到当地民众的支持(前期),但也拥有一个好处,就是“下手时”不需要投鼠忌器。
如果是在中国境内与日军作战,很容易打烂中国的地方,误伤自家的民众,中国军队显然有些畏手畏脚,但眼下是在朝鲜半岛境内作战,中国军队当然可以没有顾忌、大展拳脚。
夺取制空权后,准备展开大轰炸前,中国空军总部内针对这个问题发生了争执,总司令周至柔在会议上问道:
“对于韩国人(朝鲜人)和日军混在一起的目标,比如城市,轰炸机是否进行无差别轰炸?”
副总司令黄光锐说道:“当然不能炸!炸了,固然能杀伤大批日军,但也会误伤到大量韩国平民!”
参谋长毛邦初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不能炸的!那些韩国平民是韩国的平民,又不是我们中国自家的平民!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果我们手下留情,第一,保住了那些韩国人的命,但也保住了很多日军的命,那些日军在战场上就会杀伤我们的军人,我们岂不是牺牲自家人性命保住异国人的性命?哪有这样的道理!第二,日军如果掌握我军的规律,知道我们不炸有韩国人的敌人,那么,日军岂不是会利用这个规律?用韩国人作为肉盾?接下来,日军肯定会重点以韩国人密集众多的地方比如韩国的城市构筑防线,进行负隅顽抗,我们不充分地发挥自己的空中优势,难道让前线弟兄用人命去填?”
黄光锐反驳道:“毛参座此言差矣!自古以来,民心最重要!得民心者得天下!正因为我们是在异国作战,所以更加要拉拢当地人支持我军!日军在朝鲜进行殖民统治,我军则是前去解救他们的,不是取代日军继续奴役他们的!我们必须在韩国人心里竖起‘文明之师’、‘仁义之师’的口碑和形象!三千万韩国人都站到我们这边,我们自然能更快地、更好地、付出代价更小地拿下朝鲜!反之,三千万韩国人都站到日军那边,我们必然付出更大的代价!另外,此战结束后,韩国必然脱离日本的殖民统治,重新成为我国的附属国,就像泰国那样,所以,为了我国在战后能长久地控制韩国,我们更加要赢得韩国人的心,让韩国人对我中华感恩戴德,真心诚意地归顺我中华,而不是像对日本人那样屡屡地发动反抗。
因此,不轰炸有较多韩国人的地方,虽然在短时间内会给我军造成一定损失,但在长远上看,却是值得的!”
毛邦初冷哼一声:“日本人殖民朝鲜已经有三十多年,三千万韩国人本来就有很大部分在日本人的奴化教育下心向日本人甚至把自己当成日本人了!我们还跟他们客气做什么?”
黄光锐据理力争:“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必须更要使用怀柔手段对待韩国人!”
“黄副座,恕我直言,你这是妇人之仁!腐儒思想!”
“毛参座,我倒觉得你毫无政治头脑,只知道蛮干!跟日本人有什么区别!”
两人各执己见,展开激烈的争论。
周至柔听得头痛不已,他觉得黄光锐言之有理,但毛邦初说得也不错,因此犹豫不决,最后,他索性把皮球踢给了蒋纬国本人,反之中国空军跟中国海军一样,都是蒋纬国说了算。
蒋纬国很快就给予了指示:“对于日军和韩国人混合在一起的地方,照炸不误!不需要为了顾及韩国人的性命而让我军官兵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这样做,一来可以避免日军会使用把韩国人充当肉盾的卑劣战术,二来可以告诉韩国人,不要跟日军混在一起,否则会被中国空军进行无差别轰炸,从而给日军陪葬,同时也可以阻隔开日军和韩国人,让日军得不到韩国人的支持;在这同时,怀柔手段也要做,军队进入朝鲜半岛后要严肃军纪,对韩国平民必须秋毫无犯,对饥寒交迫的韩国平民给予物资援助,加强政治性宣传,对韩国人展开攻心战!”
得到蒋纬国的“尚方宝剑”后,中国空军立刻毫不手软地执行了命令。
中日朝鲜战争爆发半个月后,进入朝鲜半岛境内的中国陆军部队(南京军)堪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新义州、昌城、龟城、慈城、楚山、惠山、清津等十多个朝鲜半岛北部靠近中国边境的城市接连被南京军夺取。
攻势之所以如此顺利,根本原因是南京军拥有着陆空绝对优势,每攻击一个地方前,都由空军机群开路。
少者数百多者上千的轰炸机把日军防线炸得天翻地覆、千疮百孔,把日军炸得死伤无数、溃不成军,同时,南京军的炮群包括火箭炮群更是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日军倾泻着钢铁火雨般的炮弹,最后,武装到牙齿的南京军在大批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犹如钢铁洪流般滚滚地碾压过已经化为焦土、遍地烂肉血泊的日军防线。
对于以上韩国城市,只要有日军存在,中国空军毫不客气,直接对日军和当地韩国人进行不分青红皂白的无差别轰炸,不少小型城市和镇子直接被中国空军轰炸机群的炸弹雨给夷为平地。
日军死伤无数,韩国人死伤更多。
南京军踏上遍地弹坑的以上城镇后,到处是哀鸿遍野、曝骨履肠的画面。
“哎哟妈呀!当初我们被小鬼子的飞机大炮欺负得多惨,现在终于轮到我们用飞机大炮欺负他们了!”
“哈哈!以前打一个被小鬼子占据着的城市,多难啊!现在多爽快!飞机炸、大炮轰、坦克冲,直接把小鬼子和城市都炸成了碎片!”
“主要是这里都是韩国人的地方,不是咱们中国的,炸烂了也不可惜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
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无不大发感慨。
狼林山上,小矶国昭和冈村宁次脸色愈发难看地看着远处的画面:被中国空军炸成了焦土的大地上,漫山遍野的中国军人正在从容不迫地向前推进,个个都是荷枪实弹、武装整齐,无数的钢盔、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银河般璀璨的光点,汇聚成一片星河海洋,在军人的前面,数以千计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汽车在飞沙走石地开动着,扬起沙尘暴般的尘埃灰土,无数的军人皮靴同时践踏地面和大量车轮、坦克钢铁履带一起碾压地面的轰鸣声犹如滚雷般阵阵作响,地面都在微微地颤抖着,一群群飞机更是气势恢宏地盘旋在地面部队的上空,既为其提供强大的空中火力,也为其增加了磅礴如山的气势。
今非昔比的中国军队在老对手日本军队的面前,近乎耀武扬威地显示着他们此时是何等的强大:大军犹如钢铁潮水,战旗如海、战车如云、枪炮如林,在这场气势如虹的大军方阵里,每个中国军人都在整齐地踏着步,脚步沉重有力、铿锵有声,节奏和声音都万人如一,严整、严峻、森然,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无声地宣示着这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血雄师。
当道路上出现丘陵山坡时,南京军的大军方阵就像森严的潮水般顺着山势缓缓地起伏,一浪接着一浪,就像他们的机群覆盖天空一样完全地覆盖了大地,远远地望去,这一幕即为震撼
在现代战场上,把军队还像冷兵器时期那样进行密集编队无疑是很不明智的,但南京军无所谓,因为日军的飞机已经被己方飞机杀得所剩无几,残余的也根本不敢出战,而日军的炮兵部队也已经被己方的机群、炮群炸成了碎渣。
因此,如此众多、如此密集的中国军人,虽然对日军而言是极佳的目标,但日军已经没有远程开火攻击和对其进行空中打击的能力,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实际上,这就是南京军的目的:霸气冲天地向日军展示他们的实力,战无不胜的实力。
轰然的巨响声中,南京军地面部队停止了前进,随即,各部队在最前面军官的带领下,发出了狂澜怒涛般震天撼地的口号怒吼:
“中华民族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纬国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纬国虽然已经“死了”,但他在由他缔造的这支军队的每个成员的心里永远不死。
口号声犹如巨龙咆哮,响彻原野,响彻长空,响彻看到这一幕的日本人的心头。
小矶国昭看着这一幕,听着这阵惊天动地的口号,突然发现,自己的两腿正在微微地发着抖。
第748节 半岛争雄(2)
越南南部,拥有400万人口的该国第一大城市西贡(后世胡志明市)。
这座自法国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侵占越南时发生过一些小规模战斗后迄今为止足有近九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城市此时已经完全笼罩在连天的战火中。
在发音怪异的越南腔汉语、越南本土的汉喃语、因为法国殖民者强行推广而成为越南民间通用语言的“越南国语文”以及纯正的汉语等多种语言混成的嘶吼声、呐喊声、呼号声中,西贡城内城外一片枪林弹雨。
城外,一波又一波武装分子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市;城内,一群又一群身穿着平民服饰但手里却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地攻击着预定目标。
全城一片混乱,子弹横飞、炮弹乱舞,比比皆是熊熊燃烧着或轰然坍塌的建筑物,遍地都是触目惊心的尸骸血泊,惊慌失措的市民犹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受伤者和死难者家属发出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哭嚎。
城市的保卫者和城市的攻击者展开着混乱至极的战斗,从整体局势上看,城市保卫者基本上大势已去,城外的攻击者和城内的攻击者互相配合着,让保卫者不但猝不及防并且难以招架,使得攻击者不断地吞噬掉一块块城区。
城市的保卫者是驻扎在西贡一带的中国军队以及部分选择跟中国军队并肩作战的越南王国军;城市的攻击者则是自称“越南解放军”的越南反华势力以及部分选择与其一起“解放越南”的越南王国军。
众所周知,越南千年以来基本上都是中国的附属国甚至直接就是中国的领土,在近代沦为法国的殖民地,二战爆发后,由于法国迅速被德国击败,而此时中国又是德国的亲密盟友,因此越南自然被德国强迫法国将其“归还给”了中国,使得中国兵不血刃地再度成为越南的宗主国。
中越在恢复宗藩关系后,越南人的“有志之士”分裂为两大派,一派认为越南天然是小国,难以在这个大国争雄的世界上拥有完全的独立权,只能在众列强大国里挑选一个“对越南最好的主人”,而中国则是最佳选择,越南接下来只能“千依百顺地做好中国的跟班”,换来安宁、稳定以及中国对越南提供的更好待遇,就像泰国等国那样;另一派则坚定地主张“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不自由,毋宁死”,他们认为越南虽然是个小国,但小国也不是不能成为列强大国的,比如日本,越南的领土面积和人口数量都跟日本差不多,日本既然可以成为列强大国,越南为什么不可以?况且,越南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璀璨的文化”,既然如此,越南人为什么还要“自我贬低、自甘堕落”去做别国的附庸?越南人要做的,第一步是知耻后勇,彻底地结束越南成为别国附庸的历史,完成越南的真正民族独立,“让越南人自己掌握越南的命运”,第二步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让越南最终成为一个“世界二流的列强”“东南亚第一列强”。
持此两种思想的越南高层和“越南民间精英人士”一直处于明争暗斗的状态中,由于越南在实质上已经被中国控制,因此“亲华派”始终压制着“反华派”即“独立派”,不过,近几年内,由于众多的中国官方资本企业(被四大家族控制的众多公司集团)在越南境内实行“掠夺式经营生产”,导致中越矛盾越来越微妙和激烈,继而导致越南高层和民间的“独立派”“反华派”越来越“得到越南各方的支持”,并且还得到“境外势力的支持”,其实力日益发展,最终拥有了发动全国性叛乱的能力。
“为了让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同胞早日从中国人的奴役下得到解放!冲啊!”西贡城外,叛军人潮一浪接着一浪地扑向城市。
这些叛军在服饰上看起来五花八门,基本上没有统一的军装,绝大部分人都穿着平民服饰,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胳膊上都扎着红色布条,这也是他们区分敌我的标志。
从表面上看,这些叛军只是乌合之众,在本质上就是农民起义军,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明显不是“小米加步枪”,虽然远不如正规军,但步枪、机枪、轻型火炮等等却是一应俱全,另外,叛军的中高层军官明显也不是没有军事指挥能力的“泥腿子”,指挥作战时表现得可圈可点,强攻、佯攻、袭扰、渗透、迂回穿插…可以说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驻扎西贡的中国军队尽管在武器装备上拥有极大优势,但明显顶不住叛军的猛烈攻势,因为城内也有大批叛乱分子四处破坏,与攻城叛军形成了“内外呼应”之势,导致驻军难以构建完整性防御体系,并且驻军已经被叛军打得出其不意,丧失了先机,不仅如此,协助驻军作战的越南王国军也一批又一批地临阵倒戈,加入叛军行列,使得驻军的处境愈发地雪上加霜,最要命的还是驻军本身,这支驻军虽然在中国陆军里不属于南京军,但也绝非当年的中国军队,按道理,他们在对付这些“越南农民起义军”应该是绰绰有余,可事实是:这支驻军在战事爆发后表现得狼狈不堪乃至丑态百出,军官惊慌失措、临阵脱逃,部队参战后毫无章法、一团混乱。
交战仅仅一天,这支驻军就只撑不住了,放弃了西贡,集体地落荒而逃。
看着西贡市政府大楼的上空飘扬起己方的军旗和临时国旗,附近的叛军顿时欢声雷动,为首者们更是感到了深深的陶醉。
“拿下了西贡,我们就正式地拥有了根据地,也意味着我们不再是流亡政府或游击队一样的抵抗组织,而是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建立了政权的新政府!万事开头难,如今我们旗开得胜,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先解放越南南部,号召全越南的人民,然后向北进军,一步步地解放整个越南!”这场“民族独立伟业”的主要领导者、“越南解放党”主席黎笋实在难以按捺心头的兴奋,整个人红光满面地侃侃而谈,“虽然敌人十分强大,但只要我们拥有三千万越南人民的支持,我们就一定能实现我们的伟大梦想!”
站在黎笋身边的“越南解放军”总司令武元甲正在吩咐着部下:“抓到多少中国军俘虏?有多少伤员?记住,要善待中国军俘虏,救治他们的伤员,还有死亡的中国军,尸体都稳妥安葬掉!”
听到武元甲的话,黎笋感到兴致受到影响,他有些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命令?为什么要善待那些中国侵略者?”
武元甲回答道:“我们起事的目的是解放越南,争取越南人民的独立和自主,而不是跟中国开战,因此,事情不能做得太绝,要留有几分余地,这样,我们才不会跟中国政府彻底成为死敌!”武元甲在越南高层里原本属于“亲华派”,但由于中越恢复宗藩关系后“中国人在越南境内干得太过分了”,所以才加入了以黎笋为核心的“反华派”和“独立派”,不过,他在内心深处还是不像黎笋那样深恶痛绝中国,他希望“恢复独立自由后的越南能继续跟中国保持友好关系,只不过不是宗藩关系,而是平等的友邦关系”。
黎笋冷淡地轻哼了一下:“武元甲总司令,你呀,在胡志明身边太久了,深受他的奴才思想和惧怕中国思想的毒害!我们现在已经跟中国人兵戎相见了,你对他们心慈手软,难道你还会指望着他们对我们手下留情?”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中国政府毕竟还要顾及国际法则的…”
“哼!”黎笋重重地冷哼了一下,“中国人卑鄙无耻的真面目,你还不清楚?你看看韩国人,韩国人当初死心塌地地跟着中国人,中国人跟日本人打仗时,韩国人还竭力地跟中国人并肩作战,结果呢?中国人一转身跟日本人握手言和、狼狈为奸了,立刻把韩国人出卖给日本人!金九是什么结果?还用说?我们要是傻乎乎地相信中国人,只会落得韩国人的结果!武元甲总司令,你脑子要清醒点!这是革命事业,我们和敌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可不能怀有愚仁之见!胡志明的那套妥协政策,我们是坚决不能沾染上的!接下来,中国人必然以赶尽杀绝之势围剿我们,所以…”黎笋顿了顿,他意识到这场“伟大事业”接下来还有很多恶仗要打,必须依靠武元甲,因此语气缓和了不少,“武元甲同志,三千万同胞在等着我们解放,我们必须再接再厉。
西贡的这场胜仗,你打得非常漂亮!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接下来,我希望你再度创造这样的大捷!越多越好!我相信,只要我们平均一二个月就取得一个这样的大捷,越南得到全面的解放,那是指日可待的!”他说得兴起,再度滔滔不绝。
黎笋确实太兴奋了,西贡毕竟是越南的第一大城市,他先前的胃口、魄力、“雄心”还不至于敢一开战就拿下这么大的城市。
“越南解放党”和“越南解放军”在发动叛乱前的主要活动区域在越南南部,一来,越南北部太靠近中国本土,越南王国首都河内又在越南北部,在北部活动太容易暴露,起事后遭到的镇压力度也会很大,二来,越南南部非常靠近菲律宾,因此,黎笋等人原先打算拿下越南南部偏西的朱笃、高岭、龙川等几个中小型城市,建立第一个根据地和“解放区”,并且,黎笋等人也考虑到了后路,他们打算,到时候,中国大军卷土重来,叛军抵挡不住可以放弃城市,退入越南、柬埔寨边界的莽莽山林里,毕竟,黎笋等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中国军队的对手。
没想到,最终选择的是西贡,并且还一战获胜了,这实在让黎笋等人大喜过望。
“若没有我们的朋友们的帮助,我们是难以取得此场胜利的!”武元甲十分坦诚和谦虚,他说着,望向现场的“越南人的朋友”。
“越南解放军”总顾问、日本南方军高级参谋之一并且与石原莞尔、濑岛龙三并称为“昭和三参谋”的辻政信微微地笑了笑:“不,因为我们的精诚团结,所以我们才可以取得如此一场大胜!”
黎笋笑容满面地看着辻政信:“越南人民永远不会忘记日本朋友在我们最为难时雪中送炭的帮助的。
完成民族独立的越南必将是日本最坚定的盟友,日越一起对抗中国人在东亚的扩张,彻底地结束东亚千年来中国人妄自尊大的历史!”
辻政信笑着点点头:“这是当然!”他随即换上严肃神色,“眼下,我们还不能骄傲麻痹,因为我们距离最终胜利还很漫长,也非常艰难。
现在,我们必须总结一下我们此战获胜的宝贵经验!”他打开随身文件包里的一本本子,“首先,我们成功地腐化了中国军队驻扎西贡的部队的一批中高层军官,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们驻扎在西贡已经很长时间,生活安逸舒适,只要给予足够的利诱,女色、金钱,等等,就能顺利地把他们拉下水,进一步地让他们安逸怠惰、不思进取,在战事爆发时一触即溃!”
武元甲点头:“不错,西贡的中国驻军确实腐败严重,他们的很多中高层军官整天只知道享受玩乐,导致军备松弛,甚至,他们在西贡附近大肆囤积土地、开办企业用于牟取暴利,还有几个军官居然把部队库存武器卖给我们从而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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