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573章

作者:飞星骑士

日本国力根基薄弱,本钱有限,实在是做不起亏本的买卖,近卫对此一直都是深感如履薄冰。

贺屋同样“唉”了一声,然后说道:“首相阁下,对于您的问题,我只能说,盈余是有,但不多,财政赤字已经好转,但谈不上得到根本性的改善!”

“贺屋大臣,你何出此言呢?您可是‘理财圣手’啊!”近卫心头一沉,“帝国的国势在这几年内是在走上坡路啊,我们虽然把满洲、台湾等地归还给了中国,但却得到了更大的北方州(北亚东部和北亚中部)和南方州(印尼、菲律宾等地),帝国疆域大开并且帝国军对外也是屡战屡胜,难道没有通过战争获得大量财富吗?”

贺屋显得有点忿忿地苦笑一声:“财富确实获得了不少,但大半都流向中国了!”

“为何?”

“资源!”贺屋脸色变得有些不甘,“这是中国人卡在我们脖子上的一根绞索,让我们不得不把大量财富拱手交给他们。

首相阁下,北方州资源丰富是丰富,但需要长时间的开发以及投入巨资成本,才能将其变成帝国的财源宝库,不仅如此,帝国的技术人员已经确定了,北方州拥有丰富的铁矿、煤炭、天然气、木材,但石油却偏偏很少并且开采难度很大,另外,就算那些铁矿、煤炭、天然气、木材,它们的开采工程也需要三到五年时间才能成型,眼下,北方州给帝国带来的收益比帝国对其进行的资金投入多不了多少;再说南方州吧,菲律宾的资源主要是铜矿和镍矿,煤炭和石油很少,印尼的煤炭、天然气、锡矿十分丰富,至于石油,不少,但对于帝国此时的消耗而言,仍然是供不应求,并且印尼境内的油田、油井、产油区、采油设备、炼油设备都在帝国军占领印尼前遭到荷兰人、当地人的严重破坏,我们必须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将其修复,实际上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修复,导致印尼给帝国提供的石油打了很大的折扣!”他看着近卫,“综合而言,几大主要战略性资源里,煤炭,帝国基本上实现了自给自足,钢铁,帝国在一定程度上需要进口,石油,大部分都需要进口,还有橡胶,也是大部分都需要进口。

那么,帝国向谁进口这些资源呢?帝国东边是美国,以前卖资源给我们,现在自然断绝了,至于帝国的西边、北边、南边,完全被中国和中国的众多附属国给半包围,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中国。

首相阁下,我给你说几个数据吧!自帝国和美国开战后,帝国的对外贸易有90%以上是跟中国展开的,只有不到10%是跟德意等国展开的;帝国本土以及帝国军队急需的重要资源里,煤炭,93%是自产的,7%是跟中国进口的;钢铁,76%是帝国自产的,24%是跟中国进口的;橡胶,11%是帝国自产的,89%是跟中国进口的;至于石油,8%是帝国自产的,92%是跟中国进口的;还有其它十多项重要资源,我们也极度依赖中国,比如猪鬃,95%是跟中国进口的,钨砂,100%是跟中国进口的,桐油,88%是跟中国进口的!”

近卫呆住了,半晌后才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帝国现在也是地大物博啊,怎么还会在资源上如此依赖中国?”

贺屋摇了摇头:“帝国现在确实是地大物博,但开发资源需要时间、需要成本啊,如果给我们十年,十年后,帝国肯定能够做到在资源上很大程度地自给自足,可是,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除了即时消耗,帝国本土和帝国军队还需要储存大量资源以备后用,比如石油,帝国现在已经储备了约1000万吨(进行对比的话,在原先历史上,日本1941年时石油储备量是700多万吨,1943年时降到了300多万吨),但中国现在一个月就能生产500万吨石油,帝国一个月只能生产不到50万吨。

中国境内那几个大油田的产量都在大幅度地增长,并且中国还得到了原苏联的几个大油田,现在又跟德国人瓜分了盛产石油的中东地区,其产油量是帝国望尘莫及的。

实际上,我们怀疑中国现在一个月产油量其实远远不止500万吨,很有可能已经达到1000万吨,年产油量突破了1亿吨大关,但中国人为了隐藏实力,同时也为了在向我们出售石油时可以‘合理地’提高价格,故意说小实际产油量!”

近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艰难地说道:“所以,我们不得不用巨资跟中国人购买石油等重要资源?”

贺屋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帝国军通过浴血奋战而获得财富三有其二被中国人不动声色地赚走了。

我们也想跟德国人购买石油等重要资源,但德国人要么以‘德国自身也不够’为理由进行拒绝,要么开出比中国人更高的价格,使得我们只能跟中国人购买。

另一方面,在石油上,中国人也不是只要我们给钱,他们就什么都愿意卖给我们,他们非常狡猾,故意限定对日本的出口量,哪怕我们多给钱,他们也只卖给我们让我们既饿不死也吃不饱的数量,至于理由,他们充分得很,‘中国自己都不够用’‘中国需要进行国内建设和发展,石油供不应求’‘中国还要卖给德国、意大利等别的友好国家’等等,反正就是让我们有钱也买不到!”

近卫长长地叹了口气:“中国人通过资源,一方面掣肘着我们,一方面又把我们的财富给源源不断地赚走了,是吧?”

贺屋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德日和美英打得你死我活,中国一边援助德日一边则趁机大发战争财,赚得盆满钵盈,有了钱,自然就好办事了。

从去年(1941年)秋季开始,蒋纬国重启了宋美龄以前发起的但无疾而终的“新生活运动”,使用蒋经国的三青团作为主要力量,创建了“道德警察”(文明宣传队、文明纠察队),以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势头整肃中国此时社会上下的不良风气,提升全体国民的文明素质和道德水平,规模和力度堪比后世的“八三年严打”。

持续半年来,不但没有露出“刮一阵风就消逝”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猛烈。

起初,该运动覆盖范围呈现“点状分布”,每个点就是一个城市,从全国几十个中大型城市展开,继而扩大到更多的中小型城市和数量更多的集镇,此时已经发展到以城镇为原点,向城镇四周的、地域更广大的农村乡下进行“以点带面式的放射状扩张”,规模犹如滚雪球,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文明宣传队员、文明纠察队员的数量以几何倍数地增加着,增至此时已经高达200多万人,而中国眼下人口总数约为5亿,因此两者比例高达1比250,比警民比例还要高。

之所以会猛增到这么多人,最大的原因是:蒋纬国手里的钱越来越多了。

算一笔简单的账:两百万人全职干这一行(肯定不能兼职、不能使用临时工干这一行,干这一行的人必须把全部时间都用于这项工作),每人每月起码十元法币的工资(待遇方面因为人员级别不同肯定不能一刀切,十元法币是基层人员最基本的工资),两百万人一个月合计就是两千万元法币,折算成美元是六百万,加上其它方面的开销,蒋纬国一个月要掏出差不多1000万美元维持如此庞大的队伍和如此浩大的运动,无疑,这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但蒋纬国现在付得起,因为有雄厚的资金,所以他才能按照自己的构想展开这场道德大整肃。

从东部最繁华的大城市到西部最贫穷的小村庄,数以百万计的文明宣传队员、文明纠察队员近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地执行着蒋纬国交给他们的使命,左手拿着宣传书,右手拿着皮鞭,身穿统一的制服,脸戴同样的黑脸包公面具,监督着在他们视线里的每个公民做到“讲文明、有道德、树新风”。

实际上,干这件事的不只是有编制的队员,还有数量更庞大的民众加入其中一起参与,蒋纬国非常佩服后世新中国惯用的“发动群众”做法,他将其大力进行推广,效果奇佳,一方面让民众再次被提高了思想觉悟,一方面也让民众做到了“互相监督、共同进步”(有一股“发动群众斗群众”的意味,比如张三因为被李四举报随地吐痰而挨了鞭子,张三以后肯定死死地盯着李四,一旦李四违反公共道德,立刻将其举报),这种“发动群众”虽然有点危险,但在蒋纬国的宏观调控下,最起码在社会公德被彻底巩固前是不会出岔子的。

无论是法律还是规定,政府将其颁布后必须做到公平公正,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才能让民众心悦诚服。

商鞅在进行变法前为了让秦国民众相信,专门策划了“立木取信”,变法期间,秦国太子触犯了法律,商鞅坚持让太子同样受刑,但考虑到太子贵为储君,不能亲自受刑,因此由太子的老师同时也是太子的伯父代为受刑,被割掉了鼻子,秦国上下从此都对新法敬畏尊奉至极,无人敢违反,无人再怀疑。

蒋纬国的这场“文明严打”在被展开后,触犯规定者自然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因为有蒋纬国的撑腰,纠察队员们在打起来时自然一个不漏,这其中肯定有不少权贵高官或二代之类的“不好打的人”,最大的“大鱼”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民国第一魔女”、令人闻风丧胆的孔二小姐孔令伟。

孔令伟的身份地位肯定是无需多言的,她父亲是孔祥熙,母亲是宋美龄大姐宋霭龄,并且她深得宋美龄的宠爱,另外,她跟蒋纬国也是亲戚(虽然两人没有直接的血统关系),蒋纬国是她的二表哥,她是蒋纬国的表妹。

就在“文明严打”被展开后的第三天,孔令伟就撞上了蒋纬国的枪口,她在武汉市区里飙车,超速驾驶并且闯红灯,险些撞到行人,现场交警都不敢惹她,无人敢阻拦,但现场的纠察队员则没有那个顾及,部分队员骑上摩托车,追赶已经驱车绝尘而去的孔令伟,继而将其拦下。

孔令伟先是惊疑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胆”敢拦她的车,在纠察队员们要求她立刻下车接受调查后,她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统统给老子滚蛋!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纠察队长回答道:“知道,孔部长的二女儿。

我们在按二公子命令行事,请你配合!”

孔令伟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她放肆地大笑起来:“蒋纬国?你们这帮狗腿子知不知道蒋纬国是我什么人?他是我二表哥!等我把这事告诉他,你们就等着好看吧!”

纠察队长冷笑道:“二公子反复强调,任何人违令都要一视同仁。

孔二小姐,请你下车,也请你不要逼我们动粗!”

孔令伟怒不可遏,直接拔枪,她并不是想吓退车外的纠察队员,而是想射杀纠察队员,她是真的动了杀人的心,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视别人生命如蝼蚁草芥的人。

就在孔令伟刚刚拔枪拔出来,纠察队长已经眼疾手快地抢先拔枪,并且把枪口顶在了孔令伟的脑袋上。

纠察队长原是一名南京军老兵,因为在战争中残疾了一条腿,走路没问题,但难以奔跑,所以退伍并转入文明纠察队里,孔令伟的拔枪速度自然大不如他。

“你敢拿枪指着我?”孔令伟惊怒至极,同时也感到了害怕,她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让她露出了色厉内荏的本性,她拿枪的手不敢动了,嘴里则发狠地骂道,“我告诉你,你算是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纠察队长满脸轻蔑表情地夺走孔令伟的手枪,然后打开车门,将其拉了出来。

这件事立刻成了爆炸性大新闻,蒋纬国发动的这场“文明严打”自开始后就引起全国社会各界的密切关注,其反响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配合者有之抵制者也有之,赞美者有之抨击者也有之,在文艺界、思想界、传媒界等领域内更是引起了一场场地震,大呼痛快者以洋洋洒洒、连篇累牍的文字进行讴歌,高喊不可者也以洋洋洒洒、连篇累牍的文字进行驳斥,甚至有人把状告到蒋介石面前,声泪俱下地请求“委员长好好地管管蒋纬国”“别让蒋纬国如此胡闹了”“蒋纬国这么做如何如何摧残法制如何如何打压人性如何如何与现代文明背道而驰,带来的危害是如何如何的严重、深远”等等,社会各界因为蒋纬国此举而一片“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意见相左、各执己见的众多文艺思想界的大家名师随之在报纸上、公共场合里、私下里展开一场又一场火星四溅的唇争舌战,你旁征博引,我摘经据典,你滔滔不绝,我振振有词,你舌战群儒,我众醉独醒,堪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有人由此感慨“自鲁迅先生去世后,好久没看到文艺思想界如此热闹了”。

客观上讲,蒋纬国此举确实具有极大的争议性,有人说他“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有人说他“沉疴猛药必然脱胎换骨”,让他始终在风口浪尖上,孔令伟此事被曝光后立刻举国瞩目,部分“看热闹不嫌事达”的媒体趁机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地进行各种惹人眼球的报道甚至还在报道中进行煽风点火。

对此,蒋纬国态度明确,在孔令伟被纠察队逮捕后,他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宋美龄、宋霭龄、孔祥熙等人同时也急急忙忙地找到他“求情”,蒋纬国从容不迫地宣布道:

“令伟,你超速驾驶、闯红灯、武力拘捕甚至试图谋杀,性质很恶劣啊,你现在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挨鞭子,二是拘留后再坐牢,三是罚款以及交保释金,你自己选个吧!本来,还有第四个处罚选项,就是成为宣传队或纠察队的临时协助人员,但你行为严重,没有资格选择这个选项。

另外我再提醒你,如果再犯,就没有第三个选项了,直接是挨完鞭子后坐牢!”

孔令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表哥,你脑子糊涂了?我是你表妹啊!”

宋美龄说道:“纬国,你适可而止吧!这种事做给外人看看,意思意思就算了,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还跟家里人较起真来了?你要拿鞭子打你表妹还是要让你表妹坐牢?你让她交钱不就是让你姨父姨妈交钱吗?你是晚辈,罚长辈的款,这像话吗?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宋霭龄说道:“纬国,令伟是你表妹啊!你这个二表哥不心疼表妹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表妹?这不是让自家人出丑、让外人看笑话吗?姨妈很少请你,这次,就算姨妈请你了,行不行?”

孔祥熙说道:“纬国,在外人面前,我要称呼你二公子,但在自家人面前,我就称呼你名字了。

这事,我承认,是令伟不对,我这个姨父代她向你道歉了,我向你保证,这事之后,我一定好好地管教她、约束她,绝不让她再胡来了,行不行?”

蒋纬国有条不紊地说道:“令伟,我知道你是我表妹,但你违反了我的法令,法令如山,懂不懂?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承担,我也是爱莫能助。

母亲,你知道你以前搞的‘新生活运动’为什么开始时轰轰烈烈,到最后却虎头蛇尾吗?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心肠太软,并且耳根子夜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难以服众,现在,你必须和我一起吸取以前的教训,只有这样,这项运动才能真正地取得效果。

姨妈,我当然心疼我表妹,但心疼不等于宠溺,溺子如杀子啊,正是因为你的宠溺,才把她惯得如今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我绝不是在整她,恰恰相反,我是在救她。

姨父,你就算了吧!你都管教她多少次、约束她多少次了,有用吗?既然你不行,就由我来吧!你管教不了她、约束不了她,我来管教、我来约束,好,就这样!”

因为蒋纬国坚持立场和原则,孔令伟最后还是遭到了处罚,孔祥熙和宋霭龄自然选了第三个选项,交纳罚款和保释金,破财消灾,足足交了十万元法币。

蒋纬国随后又向宣传队、纠察队公开表彰了逮捕孔令伟的那几名纠察队员,要求所有人都向他们学习,另外,蒋纬国为了保护那几名纠察队员,用孔家交的罚金给他们作为安家费,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安排前去北亚西部某地并且改变了身份、籍贯、老家地址等信息,防止他们遭到孔令伟的报复(孔令伟肯定不敢当着蒋纬国的面对蒋纬国的人下手,但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就让蒋纬国防不胜防了,比如收买枪手对那几个纠察队员打黑枪什么的,因此最好的保护办法还是安排他们全家远走高飞)。

顿时,全体宣传队员和纠察队员都人心大定,他们知道,蒋纬国是言而有信的,不管他们“得罪”什么人,蒋纬国都是他们的坚固后盾,真的出什么事,蒋纬国也会用重金把他们全家都安置妥当,让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此事后,全体宣传队员和纠察队员都以更加坚定的信念和更加饱满的精神投入这场“文明严打”。

此事对社会各界起到了类似于“立木取信”的良好效果,反对“文明严打”的人仍然有很多,但怀疑“文明严打”的人大大地减少了,所有人都信了,蒋纬国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根据他的规定,随地吐痰是要挨鞭子的,那么,随地吐痰的人不管是升斗小民还是皇亲国戚,都会挨鞭子(或者交纳高额罚款或者拘留很长的时间)。

蒋纬国创建的“文明宣传队”和“文明纠察队”其成员大部分是蒋经国的三青团团员,其法律地位其实类似于后世的“城管”,所以蒋纬国双管齐下,努力地推动法律改进,因为他的全力支持,加上十兄弟里老五孙治平和老七孙治强的鼎力协助,立法院院长孙科(就是孙治平和孙治强的父亲)也被他们说服了,经过数月活动,正式把“鞭刑”引进眼下法律里。

根据新订的相关法律条文,“存有主观恶意或性质严重或影响恶劣的犯罪行为的实施者将会被实施鞭刑惩戒”,直白地说,就以“盗窃罪”举例,情况是这样的:

由于饥寒交迫、没钱看病等原因而犯下盗窃罪的犯人,只会坐牢,不会被实施鞭刑(因为这种盗窃犯是“被动犯罪”的);

由于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等原因而犯下盗窃罪的犯人,除了坐牢,还会被实施鞭刑(因为这种盗窃犯是“主动犯罪”的);

由于在医院里盗窃患者或患者家属携带的“救命钱”而犯下盗窃罪的犯人,除了坐牢,还会被实施鞭刑(因为这种盗窃犯的行为在性质上是恶劣的)。

蒋纬国跟后世绝大部分人一样深恶痛绝那些严重违反法律、践踏人类良知和文明底线、禽兽不如的犯罪行为,比如杀人取乐、杀害未成年人、强奸未成年少女甚至强奸幼女、手段极度残忍狠辣的虐杀、动机卑劣恶毒的谋杀、心理变态扭曲的连环谋杀等等,因此他才如此不遗余力地把后世新加坡的鞭刑引进此时的中国,使得那些禽兽不如的罪犯从此在被枪毙或锒铛入狱前都会先被鞭子打得血肉模糊、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只有这样,法律才会真正地发挥它的根本性作用:惩恶扬善。

法律进步了,自然就可以推动全体国民的道德水平的提升。

中日战争结束后,中国本土已经不再遭到战火荼毒,特别是眼下,中国可谓四境太平,但中国境内各地还是枪声不断,那不是打内战,而是蒋纬国发动的剿匪。

中国此时的匪患是非常猖獗的,到处都是土匪、强盗、流寇,多如牛毛并且遍地开花,原先历史上新中国成立后,先后足足出动了150多万军队,前后剿了三年,消灭了260多万匪徒,无疑,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当然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国民党军队的残部),如此众多的土匪,严重地影响社会稳定,破坏社会秩序,阻碍劳动生产,威胁民众生命财产安全。

进行全国性的剿匪,一来可以消除匪患,二来可以练兵,一举两得,参加剿匪的大多数都是预备役部队的民兵,他们是正规军的补充力量,参加剿匪可以让他们见见血,自然是有利的。

得到蒋介石的批准后,蒋纬国发动了这场全国性的剿匪,为了坚定参战官兵的意志,他特地召集参战部队中高层军官进行训话。

蒋纬国是这样说的:

“很多地方都流传着所谓的‘义匪’‘侠盗’之类的传闻,从而把那些土匪强盗的形象给大大地美化了,在此,我要郑重地告诫你们,端正心态!明辨是非!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贼就是贼!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干这种罪恶勾当的人,有何‘义’可谈?有何‘侠’可谈?有人说,匪盗里有很多人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不得不揭竿而起、啸聚山林,是,我对此承认,所以,你们在剿匪前要先进行通牒,限定匪盗们投降,投降的匪盗要进行调查甄别,罪小者可以酌情从轻发落、宽大处理,罪大恶极者不得姑息、严惩不贷!以前,咱们国家动荡不安、内忧外患,很多老百姓确实活不下去,只好落草为寇,但现在,国家已经一片太平,当贼的那些人,如果当贼是为了活命而当的,那么现在,他们应该主动从良了,如果到现在还没有主动从良、继续当贼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天生的贼种,二是当贼已经当上瘾了!第一种匪盗,他们看到世道大乱,觉得浑水摸鱼的时候来了,所以趁势趁机当土匪强盗、当山大王,如果他们真有心,就应该主动安顿下来,好好地过日子,但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最典型的就是刘桂堂(刘黑七),这个流窜华北七省的巨贼被政府招降过好几次,但他每次被招降后都出尔反尔、再度当贼,什么原因呢?因为他是天生的贼种,永远都是贼性不改、贼心不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贫寒的时候,讨媳妇时连个粗手大脚的农村丫头都讨不到,当了贼后,无论是千金小姐还是黄花闺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以前她们正眼瞧都不瞧我一下,但现在,她们却要跪在地上求着我、顺着我,像母狗一样伺候我,这样快活似神仙的日子,用皇帝换我都不想换’,这也是第二种匪盗的内心想法,因为做贼快活得像神仙,所以就不想做一个老实本分的老百姓了。

你是老百姓,耕地种田、辛苦一年,也就赚个一百来块钱,但我只要把枪顶在你脑袋上、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一年辛苦收入在一分钟之内就归我了,我一分钟就得到了你一年的辛苦收入,多么快捷!多么快活!种田那么辛苦,做贼又这么爽快,如此,既然能做贼,为什么要从良呢?所以,这两种匪盗都是不可救药的!都是死有余辜的!并且,匪盗们大多数还是狡猾的骗子,他们吹嘘他们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只抢富人、不抢穷人’,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鬼话,劫富,他们确实是干,济贫,他们真的干过吗?至于‘只抢富人、不抢穷人’,更是废话,穷人穷得叮当响,能抢到什么?富人有钱,肯定抢富人了!我现在命令你们,不要同情那些罪该万死、不可救药的匪盗!用铁石心肠和霹雳手段把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还老百姓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朗朗乾坤!”

“是!”聆听蒋纬国训话的军官们都气血上涌、群情激奋。

短短半年内,中国境内大大小小的匪患便被扫荡一空,原因很简单,一是国家太平了,人心思定,并且局势不再动荡,土匪们的滋长土壤和生存环境都不存在了,政府可以全力地调动军队剿匪,不会再受制于外敌或军阀;二是土匪在本质上是色厉内荏的乌合之众,欺压良善时勇不可当,跟军队交手后立刻暴露出不堪一击的虚弱实力,遭到军队打击的土匪几乎都是一触即溃、土崩瓦解。

除了整肃文明风气、剿匪以及准备着手的反贪腐,蒋纬国在这段休战时期内忙的大事还有推动工业化建设、完善社会福利体系、提高民众生活水平、扶贫等,每一件都让他呕心沥血,每一件都让他花钱如流水。

第663节 休战时期(10)

以下这番对话或与之相似的对话在最近几年内中国各地方政府里经常出现:

“县长,省政府财政局的拨款已经批下来了,过两天就全部送到!”

“哎呀,太好了!谢天谢地!终于批下来了!多少?有五十万吗?”

“整整五百万!”

“五百万?怎么这么多?省里从来没有给过咱们这么多拨款!这简直就是破天荒啊!省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听说,这笔拨款一部分是中央给的,一部分是省里给的,还有一部分是二公子给的,至于怎么用,上头直接给了具体指标。

咱们县共有三十多万人,上头根据咱们县的人口基数,要求我们县在一年之内修建完成五座总和可容纳一万名学生的小学、三座总和可容纳八千名学生的中学、四座可满足全县需求的医院、两座总和可容纳一千五百人的敬老院、三座总和可容纳两千人的儿童福利院(用来安置孤儿的孤儿院以及用来安置父母被剥夺孩子抚养权和监护权的孩子的托儿所),以上机构建成后,人员、设备、运转资金等方面都会由省里提供,后期维持会交给本县,同时,二公子那边还会派人进行突击检查和暗访,一旦发现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敷衍了事、吃拿卡要、损公肥私、服务恶劣等情况,所有涉案人员一律严惩不贷,特别是县长您本人,会第一个坐牢,搞不好还会在全县老百姓面前挨鞭子!”

“啥?我为什么要坐牢挨鞭子?”

“文件上是这样说的,县里出事,县长如果知情,既然知情却不视若无睹,是典型的玩忽职守、消极懒政,如果不知情,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真的不知情,那就是尸位素餐、昏庸无能,二是知情却装作不知情,那就是欺上瞒下、弄虚作假,因此,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县长您都百分之百难辞其咎,都会受到处罚!”

“我的天!这么严?行行行,赶紧着手,赶紧动工!我要亲自监督!”

“对了,县长,二公子那边还额外又拨款给我们县五十万元,要求我们修建三座总和可容纳一万人的..”

“啥?”

“监狱!”

“监…监狱?还是可容纳一万人的监狱?”

“是的!”

后世有这么两组有趣的数据:中国人口约13.67亿,美国人口约3.23亿;中国监狱里犯人总数约200万(世界第二),美国监狱里犯人总数约230万(世界第一)。

数据一目了然,中国人口数量远远地超过美国,但中国在监人数却少于美国,不仅如此,两国人口基数不同,若把在监人数除以人口总数,中国是约0.15%,美国是约0.7%,一千个中国人里有一个半坐牢,一千个美国人里则有七个坐牢,差距如此之大,看上去美国的治安比中国要恶劣得多,美国人也比中国人“更爱犯罪”。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美国人的“坐牢率”之所以大大地超过中国,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美国的法律更加严厉。

中国人必须承认自身不足之处,才能见贤思齐、不断进步,其中一个不足之处就是中国的法律不够完善,中国的执法者不够严正,很多事情都采取“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策,比如寻衅滋事、校园欺凌、碰瓷、家暴、诽谤、恶意炒作、敲诈勒索、诈骗乞讨、偷窃等看似“不大的犯罪行为”,大多采取不痛不痒的批评教育或者拘留几天、罚款几百块的措施,可实际上,这些“不大的犯罪行为”放在美国都是要坐牢的,以至于美国人坐牢多、中国人坐牢少,美国人坐牢比例大、中国人坐牢比例小。

中国监狱里人少是因为太多太多的放在美国足以锒铛入狱的人却在监狱外逍遥自在。

法律第一需要公正,第二需要全面,第三需要严格,虽然法律是不可能做到绝对公正、绝对全面、绝对严格,但法律可以在人为努力下无限地接近绝对公正、绝对全面、绝对严格。

蒋纬国斥以巨资在全国各地修建了数量比学校、医院只多不少的监狱,是为了有足够关押犯人的地方,因为根据他的“严打命令”,会有多得不计其数的人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