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交战区域犹如“一锅沸腾着的大米粥”,飞舞着的血花、闪亮着的刺刀、迸溅着的火星、无数张五官扭曲狰狞如鬼的人脸、无数双赤红如火的眼睛、发疯般把刺刀捅向敌人的军人、把血淋淋的刺刀奋力从敌人身体上拔出来并准备扑向下一个敌人的军人、挥动枪托进行着格挡的军人、抡起拳头的军人、抬腿踢向敌人的军人、举起钢盔或石头砸向敌人的军人、被刺刀捅中后正在喷血吐血倒下的军人、死死地抓着敌人捅进自己身体的刺刀的军人、在刺中敌人的同时也被敌人刺中的军人、捂住鲜血汩汩的受伤处的军人、捧着流出体外的内脏的军人、重重栽倒在死人堆上的军人、因为精神崩溃而绝望大喊大叫或又哭又笑的军人、发狂般嚎叫着把双手抠进敌人眼窝里挖出敌人眼球的军人、像野兽般满嘴流血地咬住敌人身体某部分死死不松口的军人、手指扣着手榴弹引信拉环上准备用力拉动的军人、因为伤兵自杀自爆时猛然怒绽起的一团团火球、因为爆炸而被炸飞到半空中的残肢断臂…汇聚成一幕幕噩梦地狱般的惨烈画面。
这场万人级别的白刃大战在爆发后半个多小时内响彻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枪声,但在半个多小时后,喊杀声和枪声都没有了,没有了枪声是因为双方完全混战在了一起,根本就不能开枪了,没有了喊杀声则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节省体力,二是隐蔽自己,如果大喊大吼,南京军的汉语等于告诉苏军“这里有敌人”,苏军的俄语也等于告诉南京军“这里有敌人”。
笼罩在交战区域内的,是伤兵的凄厉惨叫声、纷杂密集的脚步声、枪械刺刀撞击时的铿锵声、沉重压抑的喘气声、刺刀捅入人体的噗呲声…“交战区域内日月无光、血光冲天,这是一个就连神仙鬼怪都不敢进入的死亡地带,这里没有懦夫,因为懦夫根本不敢进来,懦夫就算进来也迅速死掉了,这里只有快要死去的英雄以及已经死去的英雄!”《中华英雄报》描述道,“参加此战的我国军人们,如果他们不参加此战并且在生活中没有遭到什么意外,他们就会活到五十年后,在自家庭院里喝着茶,悠闲地看着儿孙嬉戏,安详地颐养天年,可他们为了正在阅读这行文字的你能有一个更加强大的祖国,参加了此战,让自己的生命被提前结束掉了!”
因为白刃战极度残酷,又因为南京军的军官们向来身先士卒,因此很多军官壮烈阵亡,包括第202师副师长寸性奇。
混战中,保护寸性奇的卫兵们跟寸性奇失散了,等他们再找到寸性奇时,发现副师长已经阵亡。
寸性奇身中两颗子弹和四处刀伤,致命刀伤来源于他自己,一把军刀插在他的胸口,可以肯定,寸性奇是受伤后倒地,为防止自己被俘虏而拔刀自杀的。
看到寸性奇的遗体,众卫兵放声大哭,在把寸性奇的遗体抢运出战场后,众卫兵重返战场,全部阵亡以追随寸性奇而去。
同时战死的还有第1023团团长许国璋和第1024团团长柴意新。
许国璋在恶战中亲手用手枪打死三名苏军并用刺刀捅死一名苏军,最终被苏军刺刀捅伤肝部、失血过多而死,柴意新则是因为在受伤倒地后被乱军踩踏而死的,死后双目圆睁。
总指挥部内,傅作义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听着张世希的报告:“由于苏军人数实在太多,弟兄们虽然拼死血战,杀伤大量苏军,让苏军为之亡魂丧胆,但苏军后续兵力仍然源源不断,导致弟兄们难以在急切间击溃苏军!”
蒋纬国听得十分焦躁,很显然,苏军在不怕死精神上远不如南京军,但苏军人多势众,其中还存在一个很简洁的道理:想要让苏军士气崩溃,就要让苏军出现越来越多的逃跑事件,但被南京军吓破胆的苏军想逃也逃不了,因为后面都是正在涌来的同伙,想转身跑都没有路。
这就好像集体跳崖自杀,跑到悬崖边上的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想要逃跑,但根本就逃不了,反而被在后面向前涌的人给推下去,而把前面的人推下去的人又被更后面的人继续推下去。
“这可不太妙啊!”郭寄峤忧心忡忡,“我军目前进退不得,完全跟苏军混战在一起,万一苏军指挥官丧心病狂地下令对混战区域进行无差别的炮火覆盖…”
蒋纬国顿时冒出了浑身冷汗。
在蒋纬国身边低头沉思的萧爻突然抬起头:“郭长官,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试试看。
请把我军所有会说俄语的翻译还有所有的喇叭都集中起来!”
郭寄峤立刻着手这件事。
冠军城内的南京军俄语翻译并不多,好在城里还有不少当地居民,正好征集起来使用。
十几分钟后,交战区域边缘处响起了上百个言辞一样的俄语声音。
这些正在喊话的是南京军手里的苏俄劳工,南京军的俄语翻译在旁边进行监督,他们手持着大喇叭,用最大响度的声音扯直嗓子高喊着同一句俄语:
“同志们!立刻撤退!后方炮兵马上就要炮火覆盖这里了!”
声音回荡在交战区域上空,如果是一个人喊或十个人喊,声音肯定很快就会被吞没掉,但上百个人喊并且拿着大喇叭,声音就大了,从各个方向传遍了交战区域,钻进了战斗中的苏军官兵的耳朵里。
这句话的效果不亚于苏军总指挥官戈利科夫亲自下达撤退命令,立竿见影、作用奇佳。
正在苦苦与南京军血战的苏军官兵早就被南京军打得亡魂丧胆,只是无处可逃而没有全面溃败,眼下听到这么一句话,那还得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苏军官兵无不毛骨悚然,如果后方炮兵对这里进行炮火覆盖,自己岂不是要跟敌人一起被炸成灰烬?此时还不跑,更待何时?霎时,苏军队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正在向前涌的后续苏军纷纷调头拼命逃跑,最前沿交战地带里的苏军也面如土色地调头逃命。
实际上,战至此时,苏军的意志早就快要崩溃了,此时听到的这句不亚于催命符的话,犹如一道已经摇摇欲坠的大堤上出现了第一个巨大的缺口,精神支柱顷刻间轰然倒塌。
参战中的苏军犹如决堤洪水般以万马奔腾之势调头狂奔逃命,也许有部分军官在拼命进行弹压,也许有部分苏军意识到这是南京军的谎话,但这种大崩溃趋势一旦形成,立刻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参战的几万苏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
“己方炮兵即将对自己所在地域进行炮火覆盖”的消息比上级下达“撤退”的命令更刺激得苏军全体逃跑,毕竟撤退可以从容不迫地展开,逃命则是没时间的,跑得慢的话,己方的炮弹就要落下来了。
“弟兄们!老毛子逃跑啦!”血战中的南京军官兵们发出欣喜若狂的大吼声,士气和斗志霎时间再度暴增。
俄语翻译喊的那句俄语在苏军听来是催命符,但南京军官兵们听不懂,所以毫无影响,恰恰相反,苏军的逃跑刺激得南京军官兵们士气大振、斗志如虹,随即展开对苏军的全面追杀。
踏着遍地的尸骸血泊,漫山遍野的南京军大吼大叫着追杀漫山遍野的苏军,犹如狼群追杀羊群。
苏军彻底崩溃,完全不可能组织起反扑或抵抗了,在争相逃跑中,苏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苏军的逃跑路上,遍地枕藉的都是被踩死的苏军和被踩伤后发出鬼哭狼嚎的苏军。
“杀!杀贼啊!”愈战愈勇的南京军官兵们以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杀得苏军落花流水。
这场战斗持续到天亮才结束,前后足足四个多小时,南京军大获全胜,自身伤亡七千多人(绝大部分是死伤于白刃战中),杀伤苏军却高达两万五千多人(包括苏军自相践踏造成的死伤),几乎打垮了苏军第22集团军,并且部分南京军一鼓作气地打到城外的苏军多个炮兵阵地上,摧毁苏军大口径火炮三百多门,放火焚毁物资无数。
得知此战的于右任称赞道:“三国张辽在逍遥津之战中以七千之众大破十万敌军,今日念洁(寸性奇表字)将军他们真乃张辽在世!”
当蒋纬国为部下官兵取得的这场奇迹般的大胜而激动不已时,城内却多处突然间发生了大爆炸大火灾。
第564节 鹿死谁手(9)
“怎么回事?”傅作义、郭寄峤、蒋纬国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清清楚楚地听到城内连续响起了好几声爆炸巨响,堪称地动山摇,海啸般的震荡波通过地面土层冲击进地下室里,震得所有人都险些站立不稳,感到胸口发闷、眼冒金星,耳朵里轰隆隆作响,跑到地下室的出口处,蒋纬国等人看到城内多个地方燃烧起直上云霄的熊熊大火和拔地而起的滚滚黑烟。
“总座!参座!二公子!”第202师副参谋长陈文杞眼中含泪地跑过来,“大事不好!我们的弹药库和粮仓遭到苏军特种兵的偷袭!多个弹药库和粮仓都被破坏了!”
“什么?”傅作义和郭寄峤都大吃一惊。
蒋纬国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苏军特种兵?苏军有特种兵吗?”他记得,二战期间的苏联军队好像根本没有特种兵,虽然苏军的总参谋部、内务部等机构曾在二战爆发后成立了若干支侦察分队、破坏分队、特种任务行动队等,但这些部队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特种兵部队,苏军真正的特种兵部队在1949年才成立。
蒋纬国感到很不可思议,苏军现在就有特种兵了?他随即醒悟:很有可能是受到“蝴蝶效应”影响,所以苏军效仿南京军、德军成立了特种兵。
冠军城是一座为战争而进行全面改造的军事重镇,绝大部分重要设施都实行了地下化,十几万苏联民工累死累活地挖了几个月,在城区地底下挖出了大大小小上百个地下室,有的成为地下医院,有的成为地下宿舍,还有的成为地下弹药库和地下粮仓。
根据陈文杞的报告,遭到袭击的地方包括4个地下弹药库和3个地下粮仓,并且那4个弹药库是十几个弹药库里最大的四个,那三个粮仓也是十几个粮仓里最大的三个,一顿爆炸大火下来,损失非常严重。
急匆匆地赶到其中一处事发现场后,蒋纬国看到现场一片狼藉,一个足球场大的地皮被完全炸翻,巨坑里浓烟滚滚,周围都是被冲击波彻底摧毁的残垣断壁,看上去像月球上的陨石坑,焦土碎末中血迹斑斑,上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时不时能看到东边一只断手西边一颗人头。
这是一个地下弹药库,被引爆后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犹如火山喷发般掀翻了地皮,地下室上方土层全被炸飞,把地下室变成一个扩大好几倍的碗形的大坑,边缘处土层呈现出明显的冲击波形态。
爆炸发生时,先是一道极其巨大的主爆炸,然后发生大大小小的连环爆炸,为防止弹药库废墟里还有残余弹药随时再爆炸,蒋纬国没有靠得太近,他站在远处观看着。
陈文杞指挥着一些士兵,把在爆炸现场寻找到的各种残骸残片搬运过来,进行检查和分析,都是些支离破碎、焦黑变形的尸体,还有很多七零八落的武器装备的碎片。
“损失大不大?”蒋纬国心情沉重地点起一根香烟。
陈文杞仔细地翻看着统计报告,越看越脸色发白:“差不多…差不多损失了储备弹药四分之三…储备的军粮也…也烧掉了一大半…部队正在抢救,应该可以发现很多还能使用和食用的弹药和军粮…”
蒋纬国又震惊又怒不可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杞也悲痛焦躁不已:“二公子,你是知道的,在战斗第一天,苏军就攻破了我军多道外围防线,大批苏军涌入城区内与我军展开巷战,所以…城区内的敌我情况是犬牙交错,难保有苏军小股部队渗透到我军控制区内…”
萧爻在旁边问道:“爆炸和大火发生时,正是我军反击苏军的时候,当时是哪支部队负责保护这些弹药库和粮仓?”
陈文杞回答道:“是第20军。
该军虽然经历多次战役,但还保持建制完好和大部分的满员情况,目前共有两万余兵力,该军下辖第133、第134、第135师,其中第133师已经在北亚四城战役中被打垮,师长夏炯也阵亡了,第134师和第135师基本上完整,凌晨时分,苏军溃败,第202师全线反击,为了最大限度地追杀和重创苏军,第202师基本是倾巢出动,第20军的第134师也在后期协同参战了,我军控制区的后方防卫事务是由第135师负责的!”
“让一三五师师长立刻过来见我!”蒋纬国怒道。
第20军隶属于第27集团军,集团军副司令杨森兼任第20军军长,副军长是杨干才,参谋长是伍重严,该军下辖3个师,第133师师长是夏炯,夏炯阵亡后,该师师长由副师长杨汉烈代理,第134师师长是杨汉域,第135师师长是杨汉忠。
“一堆姓杨的!”孙涛在蒋纬国耳边嘲笑道,“第20军简直就是‘杨家军’嘛!”
蒋纬国没说话。
蒋纬国跟杨森的矛盾是众所周知的,但蒋纬国并不会因此而贬低杨森,杨森在中日战争期间也是打过硬仗立下不少功劳的,私是私、公是公,一码归一码,蒋纬国还算是公私分明的,他的第20军在这场苏联战争中也十分卖力,该部第797团团长陈亲民刚阵亡不到三个小时,就是在追击苏军时力战而死的。
蒋纬国从来没有否定杨森和他部队的功绩,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复杂的,第135师负责南京军控制区的后方防卫事务,但却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
十几分钟后,杨汉忠赶来面见蒋纬国。
杨汉忠、杨汉域、杨汉烈三人的名字十分相似,还有杨干才和杨森,都姓杨,都来自四川省同一个地方,他们之间没有亲戚关系是不可能的。
尽管“上面有人”,但杨汉忠也万万不敢在蒋纬国面前托大,蒋纬国的权势要比他上面的人不知道强大多少倍,更何况他的部队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他本就心虚恐慌。
过来后,杨汉忠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蒋纬国,身体轻轻地发抖,脸色苍白,说话时语气也有点哆嗦。
“杨师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纬国忍住怒气,努力用缓和的语气询问道。
“我…我也不太清楚…”杨汉忠翕动着嘴唇,额头上汗水涔涔。
“混账!”陈文杞勃然大怒,虽然他只是师参谋长,杨汉忠是师长,职务比他高两级,但他是南京军的师参谋长,再加上他极度气愤,因此说话毫不客气,“杨师长,你这是非常严重、非常恶劣的玩忽职守!傅总座让你防卫我军的弹药库和粮仓,你却完全没有完成任务!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弹药和军粮!简直是罪无可赦!二公子现在就可以枪毙你!”
杨汉忠的脸色顿时从苍白变成了惨白,汗珠滚滚而落:“二…二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接到傅总座的命令后,让弟兄们严防死守,我甚至都没有接到任何可疑报告,大爆炸和大火就突然间发生了!我真的是…百口莫辩啊!”
陈文杞气得浑身发抖:“真是一个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蒋纬国沉声问杨汉忠:“是苏军搞得破坏还是你部队里出现了叛徒?”
杨汉忠急忙道:“肯定是苏军搞得破坏!绝不是叛徒!我部队里绝无叛徒!”
蒋纬国望向萧爻,萧爻正在专心致志地打量着士兵们从废墟里找到并且抬过来的尸骸,足有一百多具,基本都是支离破碎的,爆炸威力太大,可以肯定,死于爆炸的官兵绝不只有一百多人,很多人都粉身碎骨了,并且这只是其中一个爆炸点,加上其它几个爆炸点和火灾,死伤的军人肯定超过一千。
萧爻指挥着几个士兵,用蘸了清水的抹布把找到的尸体或人头的面部给擦干净,然后仔细辨认着,整个人的样子就像福尔摩斯在案发现场。
“浩然兄,你有什么发现吗?”蒋纬国问道。
萧爻指了指那些死亡军人的人头面部:“你们看,这些军人里应该既有我方守卫官兵,也有苏军的突袭人员,一起被炸死,死成了一团,但我看完所有死者的面部,发现都是我们东亚黄种人的脸,没有俄罗斯的白种人的脸,也没有苏联境内属于黄种人的少数民族人的脸。
你是知道的,苏联境内也有黄种人民族,但外貌特点跟我们东亚黄种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蒋纬国点点头。
人类是分为人种的,以前是黄白黑三种,后来被修改为黄白黑棕四种,不过,人种是非常复杂的,并不是一刀切的,因为迁徙、混血、杂居等各种原因,四大人种衍生出很多很多的“模糊人种”,就好像颜色的原色只有红绿蓝三种,但经过不同比例不同成分的混合就能产生千万种不同的颜色。
黄种人也分很多种,如果以“汉族人”为“标准的东亚黄种人”,那么,中国的东北、华北、华中、华东、华南、西南和朝鲜半岛地区、中南半岛、东南亚广大地区的居民都算同一种(相似程度在60%-100%间),日本人、中国西北地区、蒙古地区、外东北地区的居民人种就出现比较明显差别了(相似程度在30%-60%间),而北亚、中亚境内的人种虽然也算黄种人,但跟东亚黄种人已经非常不同了(相似程度低于30%。
从人种角度出发,韩国人要比日本人“更像”中国人)。
苏联境内的黄种人跟中国人完全就是两码事,所以,苏军想要组建从外表看上去跟中国军队一模一样的“黄种人特种兵”,招募其境内的黄种人少数民族是不可能的,外表就难以骗过中国军人,更何况还要会流利的汉语,甚至还要会说汉语方言,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这就注定苏军不可能会拥有“黄种人特种兵”,除非苏军效仿南京军组建黄俄军的做法,直接招募中国本土人口为苏军效力,但这也几乎做不到,战争是在苏联境内,苏联方面难以跑到中国境内招募纯正的中国人并且还把这些认贼作父的中国人运到苏联境内,另一方面,苏联现在都快完蛋了,没几个中国人会给一个快要覆灭的异国效力卖命,哪怕是利欲熏心、寡廉鲜耻的汉奸胚子也不会投效苏联。
萧爻对蒋纬国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远处。
“如果这是苏军特种兵干的,那么,苏军特种兵只有在两个情况下才能完成这场偷袭,一,苏军建立了一支由东亚黄种人组成的特种兵部队,所以才可以鱼目混珠,骗过我军官兵;二,苏军的偷袭部队仍然是苏军,同时祸起萧墙,外贼内贼蛇鼠一窝,里应外合,从而完成!”萧爻分析道,“如果这不是苏军特种兵干的,那么,情况就一个,我们内部有人在监守自盗!”
蒋纬国狠狠地抽着烟:“苏军会建立一支由东亚黄种人组成的特种兵部队吗?”
萧爻摇头:“几乎不可能,难度太大了。
苏联人到哪里寻找一大批既跟我们长得人种相同并且又能操着一口汉语方言的、愿意效忠苏联的兵员?更别提还要进行长期严格训练!”
蒋纬国压低声音:“排除第一个情况,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第三个情况了,但这两个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杨汉忠有鬼!”
萧爻点头:“嗯,要么是他故意放苏军偷袭部队下手,要么就是他自己下手的。
不过…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动机和目的的,他干这事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还有,他的胆子从哪里来的?他不知道干这么大的事会掉脑袋的吗?他确定他身后的人会保他没事?”
蒋纬国心头一惊:“军师,你的意思是…杨汉忠只是动手的,主谋不是他?”
“当然!”萧爻点头,“他算什么?就算苏联人暗地里给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敢做的,他知道他会死得很惨,他只是一颗棋子,老帅则躲藏在幕后!”他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凝视着蒋纬国,用目光传递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蒋纬国看得懂萧爻的眼神,他抽掉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丢在地上:“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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