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守得住,当然守得住!”蒋纬国非常有信心。
“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反击,但不是全面反击,要有目的地赶,把苏军往安北驱赶!”萧爻在炮兵说道。
蒋纬国想起来,安北还在苏军手里。
苏军完全被南京军堵在野地上,对于南京军而言,“事情就好办了”。
南京军的天炉战法开始被付诸行动,熊熊的炉子里,苏军苦不堪言。
天炉战法的原理并不负责,根据薛岳原话进行描述就是:“在预定之作战地域内构成纵深网状据点式阵地,配置必要之守备部队,以伏击诱击截击堵击侧击尾击等诸手段,逐次消耗敌力挫其锐气,然后于决战阵地使用优越兵力,实行反击及反包围,予敌以歼灭打击,盖为后退决战办法,因敌之变化而变化之歼敌制胜新方略,如炉熔铁”。
这个战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考验到部队的训练程度和坚忍能力,以及指挥官对部队的驾驭统筹能力。
在原先历史上,薛岳的天炉战法并不是百试百灵的,除了日军强大、国军实力不足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国军缺乏真正的训练有素的部队。
后退决战,先要退,再决战,退不能井然有序地后退,否则敌军会看出猫腻,所以退要佯装败退,但这么做很容易导致部队弄假成真,部队人心惶惶,误以为己方真的打败仗了(国军指挥官肯定不能告诉基层官兵“不要慌,我们其实是在引诱日军上钩”,那等于告诉日军了),人是有群体效应的,三人成虎,一旦看到周围人产生惊慌,自己哪怕再镇定,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惊慌,从而带动更多人一起情不自禁地惊慌。
用国军老兵的话说,“打了败仗后的军人是非常惨的,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寸,六神无主,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会被身边的混乱弄得惊慌失措,最终和很多人一样只知道朝着枪声相反的方向逃命,大家都慌乱,身在其中想不慌乱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所有人一起丧失斗志”。
很多战例中,比如某方的十万大军,其中一部分被打垮,乱哄哄地逃命,哪怕剩下的几万部队并没有被打垮,也会被带动得慌乱起来,这就是“风声鹤唳”。
苏军在战争中以十万百万为单位地投降和被俘,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薛岳用南京军实施天炉战法是几乎不存在这个问题的,南京军上下都训练有素,心理素质过硬,极少会出现惊慌失措,哪怕深陷重围都能镇定作战。
薛岳用南京军实施天炉战法,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如臂使指,使得此时的湖西战场上,南京军各部井然有序,犹如机器般高效率、低差错地运转着,缓慢但坚定地把绞索套到了苏军的脖子上。
深感大祸临头的库兹涅佐夫完全没有先前的壮志雄心和豪气胆魄了,整个人惊慌失措,不停地发电报给科涅夫(由于南京军攻取切城,苏军电话线已经被切断),请求援助,请求得到科涅夫的“指导”。
对此,科涅夫恼恨至极,他虽然想跟库兹涅佐夫摒弃前嫌,但毕竟局势已经彻底地倒向了南京军。
面对这个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的局面,科涅夫也束手无策。
一波波南京军的战斗机、轰炸机、攻击机呼啸在湖西战场上,数量不多,无法对苏军进行狂轰滥炸,所以展开集中性重点打击,先轰炸苏军的炮兵阵地,再轰炸苏军的辎重物资。
劈头盖脑的炸弹落下来后,雷电交加,一门门在野地上难以移动难以隐藏的苏军重炮被炸成废铁,一处处苏军的辎重囤积地燃起熊熊大火,大量物资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南京军很清楚,杀苏军的人倒不是很重要的,摧毁苏军的重炮,使其丧失重火力,难以继续负隅顽抗,继而摧毁苏军的辎重物资,使其三十万人饿着肚子打仗,就算还有命,但也会被饥饿折磨得摇摇欲坠、无力战斗。
战局发展到此时,心平气和的是南京军,愿意拖下去、耗下去的是南京军,虽然南京军的时间也很紧张,但拿出十天半个月用来饿死苏军还是做得到的。
走投无路的库兹涅佐夫以困兽犹斗之势指挥苏军对切城展开两次反攻,意图夺回切城,打通苏军后撤的通道,但苏军此时已经攻势大减,一方面缺乏大口径火炮等重武器,一方面过半部队被合围的南京军攻击和受到牵制。
十余万苏军没日没夜地扑向切城,守城的南京军第77师无愧于南京军第一师的荣耀,尽管缺乏重武器,弹药也不充足,但依旧以顽强至极、灵活多变、勇猛果敢的战斗风格杀得攻城苏军尸山血海。
攻城苏军苦战四天四夜,死伤一半,耗费弹药无数却一无所获,不得不放弃攻城。
彻底绝望的库兹涅佐夫在最后关头把部队不断地收拢到安北,毕竟有一座城市可以坚守总好过在野外打野战,约二十万苏军逃入安北城内,在阴风惨惨、末日到来的气氛中,准备进行最后的困兽之斗。
库兹涅佐夫之所以这么“顽强”,因为他贪生怕死但又不敢投降,斯大林早就下达了严厉得杀气腾腾的命令,严禁苏军投降或后退,特别是高级将领,投降或临阵脱逃,后者死路一条,前者虽然可以在敌国战俘营里苟延残喘,但在苏联境内的家人则要被送到西伯利亚。
“真是一个蠢货!”南京军将领们都啧啧不已。
南京军既然故意放弃安北,自然早在撤离之前就把城内物资搬走一空,逃入城内的苏军就根本得不到物资,得不到最关键的食物,围城的南京军只需要在城外构建防线即可,然后气定神闲地等着苏军饿死或冲出来送死。
湖西战场已经尘埃落定,但可以推波助澜。
南京军的几架运输机从容不迫地盘旋在安北上空,空投下十几吨传单,无数传单犹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落满全城。
城内的苏军官兵们怀着茫然而好奇的心情捡起来,看到传单上只有这么几句俄语文字:
你们继续抵抗,我们奉陪到底,你们都会死在这里;你们投降,我们欢迎,你们可以活下去,但我们会杀掉最后三万名投降的苏军官兵。
脑子不慢的苏军官兵们迅速意识到南京军这番狠话的“狠处”:苏军若继续抵抗下去,南京军不用打,饿也能饿死苏军,苏军死路一条,除此之外就是投降,但是,苏军也不允许磨磨蹭蹭地投降或把子弹全部打光了再投降,因为南京军“会杀掉最后三万名投降的苏军官兵”,也就是说,苏军想要投降,必须要在同伙前面投降,万一拖到最后投降,落到了死亡名单里,哪怕投降了,依然死路一条。
这个名额是“三万”,前面有十七万人投降了,后面三万人哪怕也投降,还是死路一条,想活命,只能投降,并且还要在同伴投降前抢着先投降。
撒传单是南京军肯定要用的手段,本来,杨杰等人写的传单很中规中矩,无非就是“苏军官兵们,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投降吧,抵抗是死路一条,只有投降才能活命”,但萧爻更能抓住人心的弱点,他在一开始就已经让苏军官兵们下意识地产生了“我们肯定会投降的”这个概念,接下来则刺激苏军官兵们“抢在同伴投降前投降”,从而进一步地推动了苏军“争先恐后地投降”。
萧爻此举让蒋纬国忍不住想起后世的一个很有深意的段子:两个劫匪抢劫一辆公交车,车上有二十多个乘客,按道理,二十多个乘客团结一心,肯定能打败两个劫匪,但劫匪宣布“我们打劫有一个规矩,第一个人只需要交一百块钱,第二个人需要交两百块钱,第三个人需要交三百块钱,以此类推”,于是乎,满车子的人立刻放弃了团结一心对付劫匪,争先恐后地给劫匪交钱,都想要在别人前面交,从而让自己损失少一点。
萧爻玩得这一手与后世那个段子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安北的苏军立刻出现了投降者,并且在出现第一批投降者后,投降趋势一下子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苏军确实是在“争先恐后”地投降,用“争先恐后”来形容苏军的投降堪称再贴切不过了,苏军必须“争先恐后”,因为先投降的可以活命,后投降的在投降后还是死,他们不得不“争先”,不得不“恐后”。
尽管库兹涅佐夫等苏军将领、高级军官竭尽全力地阻止部队的投降趋势,但回天无力,相反的,阻止同伙投降的苏军与想要投降的苏军在城内打成了一团。
城外的南京军一边忙着接收源源不断的俘虏一边笑看城内苏军狗咬狗。
第一天,超过两万苏军向南京军投降;
第二天,超过四万苏军向南京军投降;
第三天,超过五万苏军向南京军投降;
第四天,库兹涅佐夫秘密派人联系南京军,送来一份密信,言辞卑微地请求南京军“配合他演戏”,他表示自己可以让部队集体投降,苏军的军械、物资、重炮、坦克也都会完好无损地交给南京军,但请求南京军对外宣布他本人(库兹涅佐夫)是在最后的抵抗中阵亡的。
薛岳、杨杰、郭寄峤、蒋纬国等人都哑然失笑,他们明白库兹涅佐夫的想法了,此人不想死,想投降,但不敢公开投降,因为他害怕斯大林,害怕家人被斯大林流放到西伯利亚。
“没问题!”薛岳爽然地下令,“告诉他,我们会对外宣布苏联陆军第17集团军司令奥多尔·伊西多罗维奇·库兹涅佐夫中将是在浴血奋战中光荣牺牲的。
我们还会在安北城外给英勇不屈的库兹涅佐夫将军修建一座坟墓,为他举行一场小型葬礼,毕竟这位库兹涅佐夫将军是一位了不起的、真正的军人!”
说完这番话后,包括薛岳本人在内,现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得到薛岳回复后,库兹涅佐夫如释重负,随后在黯然神伤的心态中垂头丧气地下达了集体投降的命令。
9月22日,被困在安北城内的苏军集体投降,战场外围的苏军或溃败或投降。
“万岁!万岁!万岁!”汉语欢呼声犹如滚滚雷霆般响彻在安北,响彻在湖西战场上,夹杂着此起彼伏的一道道扫射声,那是兴奋至极的官兵们忍不住对空鸣枪以发泄心头的巨大喜悦,要在平时,这些兴奋过头的官兵即便不蹲紧闭也要被长官踢两脚,子弹是不能浪费的,但现在,不少营长、团长、旅长也兴高采烈地加入了那些官兵的行列中。
参战的南京军各部无不欣喜若狂、热血沸腾,在他们面前,大批灰头土脸、惶恐不安的苏军俘虏正在排着长龙。
中苏军队爆发的湖西战役从8月1日持续到9月中下旬,先后展开了四十多天,苏军累计投入超过60万兵力参战,中国军队(南京军)累计投入超过40万兵力参战,最终中方获胜,南京军阵亡、受伤、失踪、被俘、生病总计约13万人,苏军损失超过50万人,其中,死亡约8万人,伤病约15万人,被俘和投降总数超过27万人。
经过此战,苏军东方军区四分之三军力被南京军摧毁。
第491节 截断作战(1)
当南京军第31军在湖东战场上、阿拉木图战场上迎接着中亚苏军反扑时,南京军第77、第10、第100军在切列姆霍沃和安东战场上与北亚苏军展开着大规模会战,同时,南京军第37军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战事,作战地域横跨两大战场,因为该军从中亚向北亚进击。
同时展开三场大型战役,无疑会给因为国力疲软而导致军力不足的南京军带来极大的压力,但南京军不得不这么做。
南京军在开战初期必须取得可以使其掌握主动权的重大突破,才能在接下来的持久战、消耗战、苏军的反击反攻反扑中不被打垮,但需要进行重大突破的地方不止一个,南京军一方面后劲不足一方面时间不够,不得不同时展开。
说到底,这还是国力军力不强却又要成为进攻一方的中国、中国军队的客观因素所决定的无奈事实。
就好像一个人手中只有一把刀(这个人是中国人,如果是美国人,手里拿的就不是刀了,而是机枪),却又想要杀死一头熊,在熊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可以展开第一波偷袭式攻击,既是偷袭式攻击,自然只能搞一次,无法搞第二次,熊不可能给第二次偷袭机会,所以人的这第一波攻击肯定要打在熊的要害上,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其杀死,但也要让人在这场战斗中奠定胜利基础,人肯定要砍伤熊的四肢,最起码要砍伤四肢里的三肢或两肢,让熊接下来无法进行有威胁的反抗或逃跑,一旦失手,人必遭熊的反噬。
南京军就是这样的,根据南京军总部的战前计划,参战的南京军共建立三路大军,第一路和第二路对中亚下手,第三路对北亚尾部(北亚东部)下手;第一路和第二路完成第一步目标后,第一路巩固对中亚的控制,转攻为守、消化战果,第二路从中亚出击,对北亚头部(北亚西部)下手,配合第三路,首尾夹击,一起拿下北亚;如此一来,南京军才算完成战争初期的战略目标,接下来有很大可能性从此会立于不败之地。
战争初期,南京军不得不疲于奔命,但只要完成战争初期的战略目标,南京军接下来就能“喘口气了”,就可以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地继续接下来的战事了,基本上不需要再疲于奔命了。
很显然,南京军第一路部队就是第31军,第二路部队就是第37军,第三路部队就是第77军、第10军、第100军。
南京军必须这么做,因为必须拿下北亚,若从北亚东部顺着西伯利亚铁路干线一路向西,一路上都是攻坚战,南京军肯定打不下来,所以要从北亚西部下手,一举达成釜底抽薪的效果,不过,苏军不是瞎子或傻子,光靠第37军是远远不够的,第37军一旦动手,苏军立刻会针锋相对地调兵遣将,所以,第77军、第10军、第100军要在北亚东部与苏军展开大战,第一目的是牵制苏军主力,掩护第37军,第二目的是寻机重创或消灭苏军主力,到时候第37军从北亚西部一路向东,第77军、第10军、第100军从北亚东部一路向西,双方在西伯利亚铁路干线上举行会师时就是南京军控制大半个北亚的胜利之日。
第37军军长冯治安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通过缜密运筹和奇袭手段而轻取了哈萨克东北部的厄斯克门、塞梅伊、库利克这三座大城市后,第37军的下一步就是从此三城北上,全力猛击苏军东方军区的“头部”。
第37军下辖4个师:第111、第37、第38、第39师,总兵力约12万。
冯治安眼下的对手是一位“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此人会说一口流利汉语,对中国国情和中国文化也十分了解,曾经以外交随员、军事顾问的身份在中国呆过较长时间,此人全名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此时职务是苏军第9集团军司令,负责新西伯利亚一带的防御。
很显然,崔可夫可以说是苏军高级将领里为数不多的“中国通”,斯大林将其派到苏联对华前线也是人尽其才。
崔可夫的第9集团军此时共有8个师,4个是正规军的师,4个是开战后新建的民兵师,总兵力约9万(在原先历史上,崔可夫曾率领苏军第9集团军参加了侵略芬兰的战争,结果该集团军的两个主力师被芬军打垮,崔可夫也因此而丢了官帽,另外,崔可夫还曾率领苏军第4集团军参加过侵略波兰的战争。
)。
崔可夫是东方军区司令科涅夫的部下,不过他同时得到乌拉尔军区司令f.a.叶尔夏科夫中将的大力支持,因为东方军区与乌拉尔军区紧靠在一起,南京军若打垮东方军区,下一个就是乌拉尔军区了,两个军区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叶尔夏科夫中将跟苏军中亚军区司令托洛费门科中将一样,都是政治军官出身的,能力平常,乌拉尔军区的辖地是乌拉尔山脉东西部,该军区连接着苏联的东欧和北亚(也连接着中亚),相当于苏联的第一大后方(苏联的第二大后方是北亚,第三大后方是中亚),东欧若崩溃了,苏军和苏联党政机构只能退到乌拉尔地区继续抵抗,因此,乌拉尔地区很重要,但也很安全,因为乌拉尔地区西边有好几个军区负责抵抗德国人,东边也有东方军区和中亚军区负责抵抗中国人,该军区完全是苏联的腹地,不需要驻扎重兵,军队不多,但工厂极多,该军区的责任与其说是打仗还不如说是“抓生产”,自然而然了,负责这里的叶尔夏科夫肯定不是什么能征善战的猛将、智将,因为乌拉尔军区目前负责生产坦克而不是负责打仗,不需要会打仗的将军,会打仗的将军已经被送到前线了。
跟托洛费门科不同,叶尔夏科夫虽然也能力平平,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适合打仗,所以他不希望乌拉尔军区成为前线,所以他竭力地支持东方军区,希望东方军区挡住南京军,因此崔可夫需要乌拉尔军区帮忙的话,叶尔夏科夫是非常配合的。
南京军第37军是在8月15日正式从中亚(哈萨克东北部三城)挥军北上的,冯治安把部队部署得中规中矩,经过先前几番激战后伤亡不小、需要休整的第111师驻扎后方三城,两个团驻扎在三城里位置最靠前、处境最危险的克列库,另外两个团分别放在后面的塞梅伊、厄斯克门,然后调动第37、第38、第39师组成的十万大军从塞梅伊、厄斯克门出击,顺着铁路干线一路北上,兵锋直指四百公里外的“西伯利亚第一重镇”新西伯利亚。
冯治安性格宽仁敦厚、不急不躁,打仗风格也是“温吞水”,不凌厉,但沉稳,由于苏军东方军区主力被薛岳吸引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湖西战场,所以他“不太着急”,部队没有急行军或强行军,一边修铁路(苏军把铁路破坏得很严重)一边前进。
对此,副军长张自忠、参谋长张樾亭、副参谋长张克侠都十分焦急,但冯治安不以为然,实际上他并非真是慢性子,而是他知道,第37军“跑得太远了”,辎重物资需要辗转几千里地从华北运来,部队如果前进太快,反而会陷入后勤枯竭中,部队慢腾腾地前进,既稳重保险,也可以等待后续物资运来更多。
不打准备不充分的仗,这是冯治安的思想理念。
对此,张樾亭打趣道:“如果让军座(冯治安)去湖西战场上对付科涅夫,估计两人打半年都不分胜负,因为两人都是谨慎沉稳的人,谁也不轻易冒险!”
8月22日,第37军北上三百多公里,抵达巴尔瑙尔,巴尔瑙尔是新西伯利亚的南大门,因为巴尔瑙尔往北约一百公里就是新西伯利亚。
崔可夫集结了苏军第9集团军三分之二的兵力,在巴尔瑙尔与南京军第37军展开大战。
苏军炮兵力量大大地超过南京军,因此南京军进展缓慢,崔可夫也比较擅长打防御战,使得南京军与苏军激战近十天都没能攻入巴尔瑙尔,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冯治安的“慢性子”,所以南京军在后勤上准备得很扎实,能与苏军进行一定的消耗战,不过张自忠也委婉地批评冯治安,正因为部队慢腾腾的,导致巴尔瑙尔苏军获得了充足备战时间,在巴尔瑙尔城内外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使得南京军久攻不克。
尽管第37军没能攻下巴尔瑙尔,但该军上下官兵跟同期在作战的第31、第77、第10、第100军一样顽强苦战,杀伤大批苏军。
尽管苏军是在打城市防御战并且拥有数量是南京军两倍以上的火炮,但苏军和南京军的伤亡比例却是二比一,南京军官兵们用出生入死的战斗精神、老练过硬的战术素质、灵活多变的战斗手段弥补并一定程度地扭转了苏军的炮火优势。
但南京军也损失严重,损失最严重的第38师不得不撤离巴尔瑙尔前线,退回后方三城休整。
“老毛子大炮确实又多又厉害,但只要扬长避短,我们就可以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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