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403章

作者:飞星骑士

哈萨克三分之二人口从事牧业,三分之一从事农业,但苏联当局根本就不管当地的社会形式和经济结构,强行推行农牧业全盘集体化,从而给哈萨克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被布尔什维克统治前,哈萨克拥有650多万头牛马,结果短短几年内骤降到不足100万头,原本拥有约1.9亿只羊,结果短短几年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急剧降至138万只,不足原先的1%。

对于如此灾难,苏联当局根本不承认错误(或者说罪责),把责任一股脑地推到哈萨克居民们的头上,声称是当地人顽固地抗拒先进制度、搞各种破坏而导致的。

哈萨克人没有忘记,他们在俄罗斯人、在布尔什维克主义倒行逆施的统治下,他们是何等的悲惨:社会机构完全崩溃,处处都是饿殍遍野的惨景、易子而食的惨剧,成百上千的村庄因为居民饿死或逃难而从地图上消失掉,大草原上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帐篷,铁轨两边躺满着成排成排、堆积如山的尸体,瘟疫横行,死人无数。

哈萨克人对俄罗斯人、对苏联政府、对布尔什维克的仇恨,绝不亚于乌克兰人。

德军打进苏联的乌克兰地区,无数乌克兰人夹道欢迎;南京军打进苏联的哈萨克地区,无数哈萨克人同样夹道欢迎。

当南京军和“哈萨克新政府”宣布彻底地废除掉布尔什维克主义,把土地重新分发给广大哈萨克人,得到了哈萨克居民们发自肺腑的拥护,继而使得南京军犹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赢得了当地人的民心和支持。

眼下,南京军跟苏军打仗,哈萨克人大力地支持南京军。

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前,南京军宣布“协助南京军作战者可以分到土地作为嘉奖”,一时间,应者云集,成千上万的阿拉木图居民争先恐后地踊跃报名。

“我们跟中国人一起打败那些可恶的俄国人!”

“一定要打败俄国人!否则,我们又要生活在以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了!”

“千万不要让布尔什维克卷土重来!我们不想被饿死!”

“保卫我们的土地!保卫我们的牲畜!不要再被集体化了!”

“杀光那些布尔什维克杂种!他们害死我们哈萨克人了!”

“为饿死的亲人们、同胞们报仇呀!”

全城群情激奋,十数万居民在刻骨的仇恨中爆发出愤怒的勇气。

阿拉木图的50多万居民,经过这番整顿后,约20万俄罗斯族居民被驱逐出城,另有约5万俄罗斯族居民被扣押在城内,都是青壮年男子,被南京军强征充当为劳工苦力,至于哈萨克族以及其他民族的居民,极少数人选择向南撤离,前去投奔苏军(其实当地也有不少非俄罗斯族但心向苏联的居民,一些人被居民们当成“哈奸”给打死了,其他人也不敢露头,不敢表现出亲苏亲俄的立场),10多万人选择向北撤离,迁移去南京军的占领区(解放区),还有10多万人选择留下,与南京军并肩作战,大部分是青壮年男子。

“哈萨克临时新政府”按照陈明仁的吩咐,适时地成立了“哈萨克反苏反俄自卫军”(这个名字里,“反苏”意为反对苏联意识形态,“反俄”意为反对俄罗斯国和俄罗斯人对哈萨克的殖民奴役),暂编为五个旅,每个旅五千余人,一半成员是临时参军的哈萨克青壮年男子,一半成员是投降了的原哈萨克族苏军官兵。

由于南京军先前成功地突袭并占领阿拉木图,缴获到大批的苏军武器,所以“哈萨克反苏反俄自卫军”清一色的苏械武装。

当然了,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还不能倚重,但可以作为南京军的辅助力量。

原先属于苏联的哈萨克是没有自己的军队的,眼下,这支“哈萨克反苏反俄自卫军”是属于哈萨克国、哈萨克人的自己的军队,简称“哈军”,哈军也是南京军在苏联境内扶植的第一支“伪军”。

因为拥有五万余俄罗斯人劳工苦力和十万余哈萨克人的协助,阿拉木图防御工事构建速度更是水涨船高,当苏军兵临城下时,全城已经蓄势待发、严阵以待。

8月6日,二十余万苏军浩浩荡荡地抵达阿拉木图,大战爆发。

托洛费门科基本上不会打仗,堪称苏联版的赵括,他中规中矩地把火炮集中起来准备对阿拉木图展开大炮击。

开炮前,一名哈萨克族的苏军上校提醒托洛费门科:“司令员同志,阿拉木图是苏维埃的城市,城内有大量的苏联人民啊!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城区展开炮击,必然会误伤到大批平民的!”

听到这番话后,托洛费门科十分不悦甚至有点不耐烦地道:“为了祖国的胜利,牺牲他们也是值得的!如果瞻前顾后的,还怎么打仗?”他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首先,个人服从集体、为国家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本来就是苏联意识形态的根基,因此在他看来,只要可以获胜,死几万平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祖国高于一切;其次,极度害怕莫斯科当局会追究自己责任的托洛费门科恨不得早点结束战事、完成任务,战事对于他而言是分秒必争的,哪里还顾得上误伤平民这种“小事”。

地动山摇的炮击声中,苏军集中了三百多门火炮对阿拉木图展开炮击,但效果很不佳,并且损失严重。

托洛费门科是在白天里展开炮击的,结果炮群开火后,三十多架中国空军的轰炸机飞来,炸得苏军炮兵阵地上电闪雷鸣、血肉横飞,一下子就报销掉了苏军上百门火炮,同时,南京军组织敢死队,以乘坐汽车的步兵和驾驭战马的骑兵为主(阿拉木图南京军拥有坦克非常少),凶猛地冲击向苏军的炮兵阵地,虽然没给苏军炮兵造成太大损失,但极大地震慑到了苏军,让苏军陷入手忙脚乱,使得整场炮击不得不草草结束。

上千发苏军炮弹落入城内,炸得城内烈火腾腾、浓烟滚滚,守军大部分都躲藏在战壕、堑壕、坑道里,所以损失很轻微。

哈军官兵们和城内的哈萨克族居民们都恨得咬牙切齿:“俄国人果然不把我们当成同胞!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把炮弹既打到中国人头上也打到我们头上!”

“乌拉!”群魔乱舞般的俄语口号声中,全体进攻的苏军呈现c字形地扑向城市。

“杀!”汉语、哈萨克语的怒吼声一起暴风般地响起,随之便是无数枪弹炮弹的射击以及爆炸声,各个防线上一起狂飙出无数道耀眼的弧形火光,劈头盖脑地倾泻向涌来的苏军。

环绕阿拉木图,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惊天动地的战火喧嚣一下子震翻了大漠。

霎时,苏军便在枪林弹雨和腥风血雨中陷入苦战。

托洛费门科完全不会组织部队,他的部队也是二三流部队,约一半还是不久前新建的民兵师,因此虽然人数是守城的南京军和哈军的五倍,但却被南京军和哈军杀得狼奔豕突。

在雷霆霹雳般的爆炸中,苏军打头的几十辆坦克纷纷燃起了冲天大火,接连被南京军的反坦克炮给摧毁了,除了刚诞生的t-34,苏军此时绝大部分的坦克光是用德国造的37毫米战防炮就能击毁,更何况南京军手里还有十多门八八高射炮(由于空军掌握了中亚战场的制空权,防空兵部队手里的八八高射炮没什么用,都交给陆军部队充当高射炮),顷刻间便把苏军的坦克部队打得落花流水。

潮水般涌上的苏军在血雾红云中苦不堪言,由于密集程度太高,犹如割麦子般一片又一片齐刷刷地被打倒,并且前面是飞蝗闪电般的子弹,脚下又是遍地开花的火球。

南京军比不了德军或苏军,中国的薄弱国力以及还很落后的工业无法给南京军提供大量的重武器,但地雷这种“小玩意”还是要多少有多少,因此南京军在阿拉木图城外埋设了几万颗地雷,炸得苏军苦不堪言,战场上血流成河,比比皆是被炸断腿脚、倒在血泊里鬼哭狼嚎的苏军伤兵,而在踩中地雷的苏军的身边,还有苏军成群结队地掉进了陷阱陷坑里。

南京军把在南京会战期间用过的防御战术在阿拉木图也用上了,城外不但遍地都是地雷,并且遍地都是陷阱陷坑,数以千计的陷阱陷坑在城外星罗棋布,里面底部倒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末端被削尖的木棍,犹如无数把匕首刀锋般倒刺林立在其中,陷阱陷坑表面用树枝、竹席、浮土铺盖着,冲锋的苏军一踩上后,犹如集体跳崖般一脚踩空,前赴后继、滚滚不断地摔进去,顿时血如泉涌、惨叫连连、哀嚎阵阵,摔进陷阱陷坑的苏军爆发出痛不欲生、摧肝裂胆般的惨叫哀嚎,尽被里面锋利如锥的木棍刺杀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坑壕里血水四溅,被刺穿腿部脚底的苏军在里面根本无法动弹挣扎,只能发出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哀嚎声,被刺穿胸腹身躯的苏军血如泉涌,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和内脏破裂而死,使得陷阱陷坑内血流漂杵。

死伤在陷阱陷坑里面的苏军无不惨不忍睹,活像被扔进了绞肉机,死在一起的苏军犹如被戳成一串的冰糖葫芦,刺穿苏军身体的木棍鲜血淋漓,有苏军的内脏甚至都从被划开的巨大豁口里流出来,相当大的一部分苏军在掉进去后直接被“迎面而来的”木棍刺中面部、刺穿头部,死状令人毛骨悚然,有的木棍从苏军嘴里插入,再从后脑冒出来,并把嘴巴撕裂成豁口,有的木棍从苏军眼窝插入,捅烂了大脑。

随处可见或三四个或五六个苏军四仰八叉地死在南京军的陷阱陷坑里,层层叠叠地堆积着,被里面的木棍刺得像羊肉串。

交战仅仅半个多小时,苏军便死伤过万,有的倒在南京军的火力网里,有的摔进陷阱陷坑里变成了人形刺猬。

守军阵地上,杀声震天,苏军冲锋区域内,鬼哭狼嚎。

托洛费门科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幕,他如坠深渊、不寒而栗。

第476节 黄沙百战(6)

恶战过后,战场上原本震天破云的枪炮声、爆炸声、呐喊声一下子偃旗息鼓,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此起彼伏地回荡在战场上的是痛苦不堪的惨叫声、哀嚎声、呻吟声、求救声,这些声音让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和哈军官兵们听得甘之如饴,因为都是俄语的,敌人的痛苦声音在己方听起来自然是心旷神怡。

苏军对阿拉木图的第一次全面进攻足足持续了大半个白天,从上午到黄昏,蝗虫般的苏军密密麻麻地、浩浩荡荡地、轮番不断地冲击着阿拉木图城,声势惊人、规模庞大,但在南京军坚若磐石、固若金汤的顽强阻击下,苏军的人海战术不但收效低微,并且还因此而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参战的苏军高达二十多万人,南京军虽然仅三万余兵力,同时有两万五千余哈军协同作战,另有十多万当地的青壮年居民配合,因此毫无惧色、浴血奋战。

在王甲本的部署下,主要阵地和重要据点由南京军守卫,次要地带和城内防御交给哈军,后勤事务基本上交给当地居民。

战斗爆发后,南京军在前线阵地上奋勇战斗,哈军也积极配合,十多万当地居民给南京军和哈军搬运弹药、抬运伤员、收殓阵亡者遗体、提供饮食饭菜、修建工事、挖掘战壕等,参战的十几万两国军民各司其职,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天空中,数十架中国空军飞机不断盘旋呼啸,战斗机警戒云霄,轰炸机猛烈投弹,侦察机密切地监视着苏军,随时把苏军动态汇报给地面南京军,使得南京军对敌情洞若观火。

惊天动地的杀声中,坚守阵地的南京军用无数的地雷、陷阱陷坑配合雨点般的轻型炮弹以及机枪群子弹让扑来的苏军人仰马翻,当苏军逼近阵地时,南京军上空飞舞起鸟群般的手榴弹,数量很大、密度很高的飞雷炮也大发神威,炸得苏军血肉横飞。

南京军的重武器大不如同时也正在与苏军交战的德军,弹药更只是德军的几分之一,但战斗意志完全不逊于德军,雷场、陷阱陷坑群、火力网之后是南京军官兵们白花花的刺刀。

比起财大气粗的德军,南京军很穷,刺刀仍然是南京军的主要武器,白刃战仍然是南京军平时的训练重点项目,是战斗手段之一,并且是最后的战斗方式。

少数苏军冲上南京军阵地,都被南京军在刺刀见红的白刃战中杀死。

让陈明仁、王甲本等南京军将领感到十分惊奇和欣喜的是,哈军在战斗中表现得不错。

按照南京军官兵们的预想,哈军既然是“伪军”,那就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伪军嘛,自然是贪生怕死、狐假虎威的,没想到,战斗中,哈军官兵们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战斗风格虽然比不了南京军,但也十分硬朗勇敢,完全不像“伪军”。

短兵相接时,面对扑来的苏军,哈军毫不胆怯地与之激战,基本上没出现一触即溃、抱头鼠窜的事情,甚至还主动追击苏军。

战斗结束后,王甲本得知一名哈军士兵在战斗中用步枪打死五个苏军,还在追击战中用刺刀捅死三个苏军,亲自对其进行表彰,奖励其五百元法币、一匹马以及一百亩土地,通告全体哈军以其为榜样。

王甲本很感兴趣地问这名哈军士兵:“你是一个英雄!你为什么这么勇敢?”

这名哈军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那些俄罗斯人!恨那些布尔什维克分子!我的父母都在大饥荒中活活地饿死,我的伯父、叔父还被他们流放到了西伯利亚!我要杀光他们!我要为我的家人亲人报仇!”

哈军官兵们之所以勇于战斗,不完全是因为对中国忠心所以为“中国主子”卖力卖命,最大的原因是仇恨。

哈萨克人恨透了俄罗斯人,恨透了布尔什维克,仇恨化为了他们的勇气。

在斯大林政权的高压统治下,哈萨克人的怒火就像是高压锅里的蒸汽,先前被死死地压制着,此时,南京军拔掉了高压锅的阀门,里面积攒已久的怒气立刻像火山爆发般彻底地喷了出来。

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的首战,苏军大败,死伤三万余人,中哈联军大胜,南京军伤亡三千余人,哈军伤亡两千余人,当地居民伤亡两千五百余人,主要是死伤于苏军炮兵的炮击。

战斗结束后,南京军和哈军一边枕戈待旦、准备再战,一边派遣部分官兵离开阵地,到交战区域内搜集苏军的武器弹药。

南京军本钱有限,缴获敌军物资也是进行自我补充的重要措施。

遍地的尸骸和血泊间,大批南京军和哈军的官兵们一起忙碌着,把能带走的东西统统都带走,苏军的枪械、火炮、弹药、钢盔...甚至连苏军尸体的衣服也都要扒下来带走。

在干这件事时,南京军和哈军做法不同,特别是面对战场上那些还没有死透的苏军伤兵。

南京军对苏军伤兵采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理不睬的手段,除非还有战斗力,将其补一刺刀(很少会补枪,因为需要节约子弹),然后将其遗弃在战场上任其自生自灭,这么做是为了让那些苏军伤兵继续不断地发出生不如死的鬼哭狼嚎声,从而打击苏军的士气和军心;哈军的手段则狠多了,看到苏军伤兵,基本上是虐杀掉,用以发泄心头之恨,如果遇到受伤的苏军军官或苏军政委,更是能让其享受到“高级待遇”,杀猪般的惨嚎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都是哈军虐杀苏军伤兵。

城区外延的一些残垣断壁、废墟瓦砾间,到处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幕骇人的画面:一堵断墙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苏军人头,或者废墟瓦砾上竖着一排木棍,木棍上插着一颗颗苏军人头,都是哈军割下来的。

墙壁上用血水写着:

“俄罗斯人,滚出哈萨克!”

“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分子的下场!”

“哈萨克就是你们的坟墓!”

毋庸置疑,再度进攻的苏军看到这些完全可以用野蛮来形容的画面后,士气可想而知。

托洛费门科彻底地急红了眼,急火攻心的他犹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准备孤注一掷的一搏。

勉强听取了几个参谋军官的意见后,托洛费门科决定在第二天凌晨时发动第二次进攻,大口径火炮集中起来,在天亮前一个小时内对南京军阵地某一处进行集中性轰射,从而打开一个缺口,让苏军步兵部队涌入城区内与南京军、哈军展开巷战。

托洛费门科虽是泛泛之辈,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苏军一直被南京军阻挡在城外,那么,南京军可以依靠防御工事,展开有利于南京军、不利于苏军的防御战,这样的战斗模式按照常规的军事理论计算,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四比一(前提是双方火力、士气都差不多),很显然,这样打下去,苏军非常不划算,如果苏军可以杀进城内,战斗模式变成了巷战,巷战完全是拼人命,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这样对苏军才是最划算的,因为苏军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

与南京军打城市攻防战,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起码要死伤十五万人甚至更多,但与南京军打巷战的话,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只需要死伤三四万人或者四五万人就行了。

“另外,各团...不,各营都要成立一支督战队!”托洛费门科脸色铁青地道,“明天的战斗,必须要一举成功!每个红军战士都只准前进不许后退!后退者,督战队一律格杀勿论!”

夜幕降临时,双方都厉兵秣马,但就在苏军积极备战时,一名苏军上校参谋军官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叛逃到了南京军阵地上。

实际上,苏军内部哈萨克族官兵的叛逃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上校级军官的叛逃确实还很少见。

这个摸到南京军阵地上、险些被南京军狙击手一枪射杀的苏军上校迅速被送到陈明仁、王甲本的面前,把苏军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

“你为什么要投降我们?”陈明仁问苏军上校。

苏军上校神色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哈萨克人,本来就对俄罗斯人强行地把哈萨克并入苏联感到不满,在苏联这个国家里,哈萨克人等其他民族的人民与俄罗斯人根本不平等,俄罗斯人才是苏联的公民,我们只是二等公民。

哈萨克原本是哈萨克人的家乡,但这些年来,几百万俄罗斯人被苏联政府迁移过来,用意简直昭然若揭。

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是一名穆斯林!”

陈明仁顿时明白了。

苏联的意识形态在根本上是“无神论”,这跟笃信神灵存在的宗教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布尔什维克在获得苏联的统治权后,对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采取了极其严厉、粗暴、残酷的迫害手段,对宗教进行了有组织、有计划、有系统的大规模的打击和摧毁,取缔教会、拆除教堂、流放宗教人士等,时至今日,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被消灭了90%以上,包括东正教、伊斯兰教等各种宗教,中亚地区本来是伊斯兰教十分兴旺的地方,但此时,光是塔什干地区就有300多座清真寺被关闭。

斯大林在打击宗教这事上更是冷酷无情、不遗余力,他认为“宗教人员都是不从事生产的社会寄生虫组织,是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高达几百万神职人员、宗教信徒及其家属在大清洗中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

这位苏军上校本来就因为其哈萨克人的身份而对俄罗斯人、苏联十分不满,再加上这种宗教因素,更是对俄罗斯人、苏联深恶痛绝,所以偷偷叛逃,向南京军通风报信。

根据记忆,这名投诚的哈萨克族穆斯林苏军上校把苏军的重炮群阵地的位置以及苏军准备集中炮击南京军的地方在一张白纸上标注了出来。

陈明仁大喜:“一纸虽轻,但重若泰山!”

王甲本说道:“苏军的飞机对我们已经不构成威胁,苏军的坦克因为大部分都在东欧,在中亚的不多,并且质量也不算很强,所以我们也能从容对付,但苏军的火炮...确实是我军最头疼的麻烦,数量太多了。

苏联人在军事思想上深受拿破仑的‘大炮至上主义’理论影响,并且苏联的重工业和军工业都十分发达,因此而生产出了数以万计的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