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普尔卡耶夫知道,己方的重炮群一旦开火,夺目耀眼的火光一下子就会暴露重炮群阵地所在处,南京军没有别的办法,在夜间难以出动飞机,必定用一支以坦克和装甲车为主力的机械化部队前来攻击以摧毁之,所以他早就有防备,他把他手里为数不多的坦克以及反坦克炮都布防在重炮群阵地的附近,专等着南京军的机械化部队自投罗网,并且,苏军火炮部队里还有一部分火炮没有对南京军阵地展开攻击,而是悄悄地埋伏在重炮群阵地的附近,南京军机械化部队上门后,这一部分苏军火炮立刻对其齐射覆盖,以求摧毁其坦克。
普尔卡耶夫这么部署,共有两个目的,一是保护己方重炮部队,使其不受太大的损失,确保苏军在这场湖东战役中一直保持着重火力的优势,二是以己方重炮部队作为诱饵,引诱南京军机械化部队上门,从而让苏军反坦克部队在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中将其摧毁掉,重创南京军的机械化力量,进一步地加强苏军的胜算。
客观上讲,普尔卡耶夫的部属是非常合理和正确的,但他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料想到南京军里存在着一支黄俄军。
当南京军的坦克营以披坚执锐之势冲到苏军重炮群阵地附近时,负责指挥重炮部队的苏军第54军炮兵团团长瓦连京·安东诺维奇·佩尼科夫斯基中校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兴高采烈。
“哈哈!他们果然来了!”借助着滔天的火光,佩尼科夫斯基清清楚楚地看到数十辆南京军的坦克正在飞沙走石地开来。
“同志们!敌人来了!开火!”佩尼科夫斯基高声大喊。
埋伏在重炮群阵地附近的苏军反坦克炮纷纷开火,霹雳火光中炮弹横飞,炸开一团团黄沙黑烟。
双方一交手,佩尼科夫斯基发现自己高兴得有点早了,因为南京军坦克群打头的是十多辆势不可挡的豹式坦克,苏军的反坦克炮打上去后,根本就不能贯穿豹式的厚重装甲,直接弹飞或撞开一个小凹坑。
豹式们怒吼着,不断开火,把苏军的反坦克炮阵地一个接一个送上天,苏军反坦克兵在雷霆中血肉横飞,开上前与之交战的苏军坦克也一辆接一辆地变成火球中的废铁。
“快命令防御炮兵,立刻对中国人的坦克群开火!”佩尼科夫斯基急如星火、浑身冷汗地命令道。
一波波苏军炮弹落下来后,面对苏军反坦克炮和苏军坦克时毫无畏惧的南京军坦克群立刻陷入火海怒浪中。
豹式还能坚持住,包括仅次于豹式的四号坦克在内的其余型号的坦克纷纷七零八落,在炮弹的爆炸冲击波中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有的坦克开着开着突然间熄火,里面的装甲兵被活活地震死,还有的坦克被苏军炮弹直接命中,霎那间支离破碎、粉身碎骨,完好的和受损不重的南京军坦克顽强地拼命冲锋,越过苏军炮火组成的阻击线,愤怒地前进。
激烈的混战中,大批苏军纷纷赶来增援,其中一支是伪装成苏军的黄俄军。
开来“增援”的黄俄军没有引起苏军的任何怀疑,遇到他们的苏军都以为他们是赶来增援的己方部队,但在逼近到苏军重炮群阵地附近时,黄俄军官兵们立刻露出了凶神真面目。
“杀!”成虎怒发冲冠地大吼。
“杀光这些布尔什维克杂种!”黄俄军官兵们大吼着,乘汽车开到苏军重炮群阵地上,然后疯狂地扫射、扔手榴弹。
遭到打击的苏军炮兵和苏军步兵都猝不及防,齐刷刷地淹没在惨叫声和滚滚血雾中。
汽车上的黄俄军机枪手用捷加廖夫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把雨点般的子弹倾泻到那些跟他们属于同一个种族但信仰截然不同的苏军官兵的身上,大批苏军被这些投顺中国的昔日同胞射杀得浑身窟窿、血如泉涌,汽车上的黄俄军步兵们跳下车,扑向苏军火炮,把手榴弹扔进炮口里,一道道闪电霹雳后,一尊尊大口径火炮的炮管被炸成了铁麻花,还有的苏军重炮的炮弹被引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无数钢铁和人肉的碎片一起漫天飞舞。
“给老子住手!”成虎看到这一幕后急忙呼喊,“能缴获就缴获!别炸掉!”
夜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呼啸声,虽然并不密集磅礴,但足以让地面苏军大吃一惊。
尽管是在夜间,中国空军参战部队还是按照陆军的请求,咬牙出动了十几架“麻雀”对地攻击机。
麻雀们飞来后,先投掷空降照明弹,亮如白昼的短暂光明中,麻雀们看清地面苏军重炮群的位置,继而一顿炸弹将其不断地炸成破铜烂铁。
靠着黄俄军和空军攻击机,南京军摧毁和缴获了苏军大部分的重炮,本来应承担主攻任务的坦克部队则在战斗中只是起到了吸引苏军注意力和火力的作用。
南京军反其道而行之的战术,让普尔卡耶夫苦心经营的对策最终付诸东流。
在基本上完成了消灭苏军重炮部队的任务,成虎和罗庭康带着部队继续奋战,冲杀向苏军后方的辎重物资基地,成功地摧毁多个基地,上万吨苏军辎重物资被付之一炬。
杀过去的南京军官兵(包括黄俄军官兵)大肆纵火,使得苏军遭到攻击的辎重基地尽皆燃起冲天大火,其中还有几千吨汽油和柴油,也一起化为火海,火海中地动山摇,那是苏军的大批弹药被大火给引爆了。
当官兵们凯旋撤离时,背后则是火山爆发、岩浆横流般的画面。
在这场夜间战斗里,苏军也试图对南京军侧后方进行突袭式攻击,使用的是骑兵部队。
所幸在战前,孙桐萱和冯圣法接受了第17旅副旅长纪鸿儒的建议,加强了对南京军侧后方的防卫,使得杀来的苏军骑兵在死伤惨重、收获轻微的情况下铩羽而归。
早有防备的官兵们用机枪群消灭了数千名苏军骑兵,缴获到了三百多匹战马,以及上百吨可以充当军粮的马肉。
恶战持续了半个后半夜,在凌晨三点多时,普尔卡耶夫在极度的痛苦中被迫放弃进攻,下达了撤退命令,一来天亮后,南京军的飞机就要飞来,部队再集中起来,必然会遭到轰炸,二来苏军损失惨重,不只是人员伤亡,还有火炮、坦克、骑兵、辎重物资的损失,都很巨大。
普尔卡耶夫痛苦得万箭穿心,他的部队曾成功地把南京军的防线冲击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距离胜利只差一步,但关键时候“后方失火”,一下子扭转了战局,他很清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场大规模的全面强攻如果失效,接下来再攻击的胜算就急剧降低了,可以说,在得不到大规模增援的情况下,北路苏军已经很难完成原先的目标,但普尔卡耶夫不得不坚持下去,一来他不能撤退,无论是托洛费门科还是莫斯科当局,都不允许他后退的,二来他继续坚持打下去,也可以策应南路苏军,对苏军的整体战局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
“万岁!”“必胜!”“老毛子被打退了!”已经千疮百孔、血污遍地、焦土冒烟的南京军阵地上,官兵们疲惫不堪但激动至极地尽情欢呼着,欢呼声犹如海啸山洪般直上云霄。
孙桐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身上满是血迹,大部分是保护他的卫兵在阵亡或受伤时溅到他身上的,少部分是他自己的,督战的过程中,他被苏军一颗流弹、多块炮弹碎片擦伤,所幸都没有伤到要害处。
战果和战损很快就统计了出来,让孙桐萱、冯圣法、曹福林、黄百韬等高级军官原本稍微松缓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此次夜战,南京军第17师和第20师累计毙、伤、俘苏军约3.5万人,摧毁苏军大口径火炮约110门,缴获苏军大口径火炮38门,摧毁苏军辎重物资不计其数,摧毁苏军第54军军部,击毙军长a.d.库列绍夫少将,战果确实很丰硕,但南京军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光是官兵就伤亡了1.7万余人,其中,阵亡者超过7000人,根据统计,南京军伤亡官兵里足有60%是苏军火炮造成的,若不是及时地摧毁掉了苏军的重炮群阵地,南京军阵地极有可能被苏军冲垮,并且伤亡起码要翻一倍。
另外,从表面上看,南京军伤亡数字只是苏军的一半,但这绝不是胜仗,因为湖东战场上南京军总数约6.5万人,苏军总数则高达25万余,苏军兵力是南京军的四倍,南京军跟苏军打成一比四才算“够本”,打成一比二根本就是“亏本”。
“你说得对!”孙桐萱看着同样浑身血污、尘土、硝烟的冯圣法,“不能打阵地战了,否则,不但无法消灭或击退苏军,我们还有可能被苏军消耗掉!”
冯圣法点点头:“咱们应该多听年轻军官们的意见,他们脑子灵活,更能想出好办法,群策群力才能集思广益嘛!”
孙桐萱连连点头:“你说得对!”
第473节 黄沙百战(3)
一队队或牵着骆驼或拉着马或骑着驴或赶着羊的哈萨克人谈笑自若地走到南京军阵地附近,然后卖力地大声吆喝着:
“鸡蛋!新鲜的鸡蛋!还有刚刚采摘的新鲜蔬菜!”
“需要买羊吗?公羊便宜一点,母羊稍微贵一点,母羊既可以下小羊也可以挤奶!”
“买几匹骆驼吧!在沙漠里,骆驼可要比马好用多了!”
“苹果!又大又甜的苹果!还有胡萝卜、梨和柑橘!”
南京军的军需官就像老百姓平时逛菜市场一样,一边挑三拣四一边讨价还价,形成了战场上的奇特画面。
参加苏联战争前,关于部队如何与当地居民相处,南京军总部里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一部分将领主张采用铁腕手段,一部分将领主张采用怀柔手段。
蒋纬国倾向于前者,因为他知道原先历史上的苏联为了抵御德军,采用了中国抵御日本、日本抵御美国的办法,即全民皆兵,使得苏联战场上出现了多如牛毛、无孔不入的游击队,并且那些游击队基本上都伪装成平民,甚至就是平民,左手拿着锄头种地,右手拿着武器杀人。
显然,对于这种苏联人,南京军无需将其当成平民,不过,南京军也没有精力甄别真正的苏联平民以及伪装成苏联平民的苏军游击队,最干脆的办法就是“宁可错杀十个,不可放过一个”,毕竟,蒋纬国可不想让自家中国人同胞、让自己的南京军将士们为所谓的仁义道德而付出鲜血的代价。
不过,认真研究后,南京军总部认为:对于苏联境内的俄罗斯族人,必须使用铁腕手段,但对于苏联境内的其他民族,则可以使用怀柔手段。
原因有二,第一,对于苏联,俄罗斯人比较认同,因为苏联其实就是“以俄罗斯为主体的大联邦”,俄罗斯人是苏联的主体民族和主人,自然认同苏联,第二,苏联当局一直采取着“强化俄罗斯族,打压其他民族”的政策,并且手段非常残酷粗暴,所以苏联境内其他民族深受斯大林政权的高压迫害,对苏联的认同大不如俄罗斯族。
因此,南京军在民族问题上的手段应该是“拉拢其他民族,打压俄罗斯族”,蒋纬国表示同意。
第31军、第37军进入中亚后,由于当地居民一半多是非俄罗斯族,所以部队对其采取了怀柔手段,严肃军纪,只要不反抗的,不杀、不抢、不打、不强征为劳动力、严厉不允许强奸,同时散播传单,声明南京军的敌人是苏联的斯大林政权,是解救当地人的。
大军所到之处,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哈萨克境内最多的是哈萨克族人,其次是俄罗斯族人,对于南京军的宣传和实际行动,哈萨克人先是恐惧、怀疑、紧张,但很快就变成称赞和信任,大部分哈萨克人也恨透了斯大林政权和布尔什维克主义,所以对南京军大为欢迎。
在此时的湖东战场上,当地虽然没有什么大城市,但小镇和村庄还是很多的,居民数十万,这些居民在南京军和苏军大打出手时在战场边缘看热闹,等南京军和苏军不打了,他们立刻蜂拥而上,向南京军出售他们的商品货物。
南京军一方面警惕这些哈萨克人里会混有苏军的间谍、眼线,一方面也欣然愿意向他们买东西,既能促进“军民鱼水情”,也能缓解部队的物资缺乏问题。
在这种战地菜市场上,南京军和哈萨克人和平相处,买卖东西时也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要卢布还是法币?”有南京军的军需官问道。
“法币,法币比卢布更值钱嘛!”卖东西的哈萨克人笑得很憨厚。
对于哈萨克人而言,他们已经预感到中国人会取代俄国人统治哈萨克,所以中国货币法币在哈萨克自然要比苏联货币卢布更坚挺、更可靠。
“这苹果怎么这么贵?比我们在阿拉木图买的时候贵整整一倍!”有南京军的军需官很不满地讨价还价。
“长官,这些苹果从阿拉木图运过来需要成本的,这里又这么危险,当然要贵一点了!”卖苹果的哈萨克人显得理直气壮。
“便宜一点,不然不买了,你们去战场对面卖给俄国人吧!”
“好好好,便宜一点!”卖苹果的哈萨克人一下子态度软掉了,因为南京军的军需官拿出了杀手锏。
这个杀手锏就是:这些哈萨克人不敢去战场对面向苏军出售商品货物。
先前,南京军有官兵问这些哈萨克人:“你们也去对面卖给苏军吗?”
哈萨克人回答道:“我们才不去呢!”
南京军官兵很惊奇:“为什么?”他们难以置信,这些哈萨克人也算是苏联人的成员,居然不把东西卖给本国军队却卖给异国军队(甚至是敌国军队),简直就是“苏奸”行为嘛。
哈萨克人抱怨道:“我们去过一次,那些俄国人根本不给钱,白拿我们的东西,满嘴都是大道理,要求我们支援祖国抵御侵略者,还要求我们为祖国做出付出和贡献,哼,傻瓜才去呢!苏联是他们俄国人的祖国,又不是我们哈萨克人的祖国!他们白拿,你们是给钱的,我们当然把东西卖给你们了!”
南京军官兵都哑然失笑。
中亚战场上,中苏军队展开大战,当地哈萨克人的态度是“两不相帮”,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是中国人和俄国人的事(虽然苏军里有很多哈萨克族官兵),根本不关他们哈萨克人的事,他们是局外人,无所谓谁赢谁输,不过,他们更希望中国人赢,因为哈萨克要么会被俄国人统治要么会被中国人统治,但中国人明显要比俄国人更和善,更加讲规矩。
苏联是一个国家,但在这个国家内部,哈萨克人并不认同苏联,他们并不把俄国人当成本国同胞,“俄国人(俄罗斯人)”和“哈萨克人”根本是两个国家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苏联和俄国(俄罗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苏联人和俄国人也不是划等号的。
“我们还以为我们在敌国境内作战,没想到,我们和苏军或者说俄军,就像在第三国境内作战一样,当地人根本是事不关己,并且,当地人其实更倾向于作为‘侵略者’的我们!”陈明仁曾在军事报告里这样说道,他又补充道,“天时地利在我们这边,我看,人和也可以在我们这边的。
只要运用妥当,我们在中亚可以打一场本土作战,因为我们不是中亚侵略者,我们是中亚的解放者,俄罗斯人才是中亚侵略者!”
中亚战场上,站在南京军这边的当地人(以哈萨克人为主)甚至要比站在苏军那边的当地人(以俄罗斯人为主)更多,这也是苏军在中亚战场上日益陷入不利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湖东战场上,南京军高级军官们召开着紧急会议,进行作战总结并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首先,大规模援助就别想了,南京军总部无力再向中亚调遣新一批的重兵,好在苏军也一样,苏军也无力向中亚战场上调遣更多部队和更多军械;其次,阵地防御战虽然也能取得一定的效果和战果,但对于本钱有限的南京军而言,这种战术是很不划算的,必须另辟蹊径。
因此,不该继续“以阵地战为主,以运动战为辅”,而是反过来,“以运动战为主,以阵地战为辅”。
对此,孙桐萱在会议上态度坦诚地进行了自我检讨,他苦笑着自嘲道:“我的战术思维还是停留在当初跟日本人打仗的老套路上,真可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必须要与时俱进了!”
参会的青年军官们纷纷踊跃发言,这些军官少数是旅级副旅级,更多的是团级副团级甚至营级,本来,他们是没有资格参加高层会议的,但先前的失利让孙桐萱和冯圣法意识到必须给青年军官们提供发言机会,让他们更好地发挥才干和能力,从而群策群力、集思广益。
纪鸿儒说道:“在草原或大漠上,几头狼就可以让一群羊惊慌失措、疲于奔命,其实这就是运动战的一种大自然表现形式。
我军必须把更多的、起码三分之二的部队用于运动战,才能最大限度地打击苏军!”
孙桐萱忧虑道:“如此一来,用于阵地防御战的部队就少了,岂不是顾此失彼?毕竟,我们实力有限,总部不会再调拨重兵部队给我们了!”
张灵甫说道:“那就是十面埋伏、树上开花!”
冯圣法惊奇地道:“什么‘十面埋伏、树上开花’?”
张灵甫很有自信地说道:“我军拥有制空权,虽然无力对苏军进行高强度的对地攻击,但可以确保苏军侦察机无法对我军进行高空侦察,到了夜间,双方都是两眼一抹黑。
说白了,我们可以比较搞清楚苏军的情况,苏军却对我们完全难以掌握情报,这就是我军的一大优势。
如果我们用十个装甲团在苏军两翼、侧后方进行日夜不停的袭扰,苏军分身乏术、难以招架,还怎么集中力量冲击我们的阵地防线?”
孙桐萱哑然失笑:“我们哪有十个装甲团这么强大的机械化力量哟!”
张灵甫微微一笑:“如果我们把几百辆汽车用木板伪装成坦克,并且在车子后面挂上树枝,开起来飞沙走石、烟尘弥漫,十辆坦克带着一百辆伪装成坦克的汽车,这样鱼目混珠,冲向苏军,苏军还能分出真假吗?”
孙桐萱、冯圣法等人顿时都眼神一亮:“好办法!好一个树上开花!”冯圣法激动地反复思考:“对啊,苏军没有制空权,无法使用侦察机侦察我军虚实,这样的假的坦克部队,苏军岂能分清虚实?”
“不过...”孙桐萱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的假的坦克部队,也只能惑敌、扰敌,并不能真正地攻击敌军啊?”
张灵甫笑起来:“十个装甲团,八个是假的,两个是真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起,不就可以了吗?到时候,十个装甲团在苏军侧翼和后方大举开动,苏军肯定被搞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另外八个假装甲团负责惑敌、扰敌,两个真装甲团负责攻敌、杀敌,既可以最大限度地牵制苏军,也可以不断地打击苏军,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错!不错!”冯圣法愈发激动,“到时候,即便苏军发现其中猫腻,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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