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高中状元,被朝廷劝退 第195章

作者:天天火锅

造成大范围伤害和烈焰的投石器和弩箭,携带上经由改良后的威力,运作在当下的战场上,很快便建立起了战局的优势。

任由前行而来的盾阵多高多密,蛮横不讲理的火弹和弩箭,只顾摧枯拉朽,颇具美感的视觉震撼,带着无情残酷和鲜血淋漓。

这让吐蕃士兵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落下个身死当场的下场。

谨慎是没有大错的,至少凭借腾挪战场的前行优势,得以让后方的大型攻城利器上到阵前。

接着就是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粹对轰,倒也有了几分现代化热武器时代的别样感受。

一名剑南道士兵立城头,有条不紊的伸手抬起地上的石弹,点火后蹲下身子,一气呵成。

放!

这是‘杀神’夺命前的必要准备,紧随军令飞出的火弹在天上转着圈,各种动力势能的相互加持下,落入远处的地面,无情夺走四名吐蕃蛮子的生命。

剑南道的投石器架设在城头,威力大射程远伤害广,聚集了一身无法再提升的优点,比较契合以火力论胜负的战争名言。

就在那名剑南道士兵想要再次一展攻势,再让自己手中的军功更厚实些时,才弯下腰,没来得及再次抬起打磨光滑的石头。

嘭!

一声巨响炸开耳畔,击打在城墙上的巨石贲烈无数碎屑,攻势不减的砸飞了士兵。

“老三!”

同一伍的将士在痛苦嘶吼,抱着脑袋低声痛哭,不相信一个时辰前还和自己聊天说地的战友,此刻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嘭!

第二次的攻击击碎了他的身子,战争无情恰好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面对战友家人失去的士兵,是没有时间来得及悲伤的,因为下一秒,黑白无常的勾魂索,可不在乎你是否才刚失去挚爱,该收的命一个不落下,从不嫌多。

原本灰暗的城墙上,多了几分鲜艳的色彩,刺入双目的猩红带着妖艳。

双方都在拿命换胜利,噶尔钦林不在乎麾下的将士死伤多少,他要的是眼前的这座松州城,被接连打开豁口的城墙,无疑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让吐蕃元帅来的高兴。

剑南道也不是不惜命,只是责任扛于双肩,敌军临近眼前,做军人的他们不上,也就没人上了。

所以杀红眼的两军都没有顾忌,投石器上的石弹火桶乱飞,城墙上的红白之物四溅,也没让战场上的两军将士放下仇怨。

崩崩崩!

三支弩箭飞出,正对着的五名游弩轻骑当场阵亡,这惹来了吐蕃投石器的疯狂报复,两轮的投掷,就让耐力不俗的三架弩车变成一堆废料。

攻城战中的吐蕃占据了同一目标的便利,陆地将士直取城门城墙,后方的远程打击也有着自己针对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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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剑南道,不仅要应对陆地士兵的往上冲锋,要时刻注意敌军后方的破坏城墙之举,压力山大,却又不失颓势,始终把战局维持在一个相对僵持的平和局面。

噶尔钦林紧握战刀的手心已是大汗淋漓,目光触及的远方是略显破败的城墙,逐渐崩塌的局势,只是表面带来的遮掩,实际却是在破败中屹立不倒,一直保持着风雨飘零中的一线生机。

若不是陆地的将士已经冲到城门下方开始架设起了云梯,蚁附登墙的局面带来了几分安慰,噶尔钦林多半会怀疑自己的决断对错。

.. ...... .......

呼!

吐出一口积郁于心的浓郁浊气,收起心神的噶尔钦林就在自我怀疑和坚定中,不断的反复颠倒轮回。

横据中原关外的小小松州城,不是什么狗屁开胃菜,活生生是一块难啃到崩碎牙齿的硬骨头。

马高强和秦语嫣共同站立在城头的中心后方位置,脸上神色不一,但眼神中都带有同样的亮光,那种久种心间名叫自信的东西表露无疑。

下达军令指挥作战有条不紊的两人,对此都有着同样的想法。

若是吐蕃和吐蕃以为的外邦,都把剑南道认为进入中原的垫脚石,都认为中原的门户能够轻易突破。

那么,灭了一个吐谷浑的剑南道,不在乎再灭掉一个吐蕃,脚踩着吐蕃的肩膀,接受下这份迎头撞上的滔天战功,告诉中原和中原外邦,告诉天下人一个明摆着的道理。

磨破嘴皮子都无法诉说的道理,就拿拳头来试试。

我自风雨中飘零,戊守中原门户,不惧四方来敌,入我剑南道者,伤我汉家百姓者,觊觎我汉家中原者,便是一人一城一战刀,唯有一战,死战不退。

这道理是林昊讲给两位爱将听的,如今二人将代替林昊守城门,将道理讲给天下人听。......卜.

281:寒光一闪,银枪出击【求全订】

白锋近来的心情,就像几年前受了黄波的军令,孤身一人深入吐蕃部落,潜伏一年的时间一样如出一辙!

在大起大落又历经大落大起,最后绝处逢生的感觉,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从一开始的达赖探查暗中试探,白锋虽有瑕疵,但自问应对的滴水不漏,可惜遇上了个难缠的角色,再到发现余大宝的五千人撤出山巅,直到最后的林昊出现,白锋顿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何况此刻那消失的五千人,是如何从山上滚落巨石攻击吐蕃的,白锋都不知道,他只看见的气急败坏的禄东赞和达赖两人,以及被截断退路联系的三万吐蕃大军,心里正值一个爽字可以表达。

达赖瞪大两颗血红的双目,几欲喷火,只怕那五千人早就是林昊连环计中的一局,自己“二七零”苦心积虑的探查已久,还是被算计了进去。

“林昊!”

“拿命来!”

胸膛灼烧的怒火实在撩人,眼前造就一切的罪魁祸首满不在意,饱受几日屈辱的达赖再难忍受,喷薄而出的仇恨加上过度愤怒扭曲的脸庞。

寒光一闪,一把银枪直直刺出。

林昊不紧不慢的重新带上面具,不用自己吩咐,一前一后的两万重甲卫同时奔赴,截断了才遭受火海巨石煎熬的吐蕃士兵。

“林昊!”

“无耻小儿!”

“胆小如鼠!”

“速速与本将一战!”

“......”

任由敌将谩骂,我自佁然不动,这是当下林昊所能做出最刺激达赖癫狂的举动,高坐马背的年轻主帅,还有闲暇从腰间探出酒壶,对着面甲上的开口,灌入嘴中。

看不清表情,但能想象的出此刻林昊心中的畅快。

打吧,打吧,等你精疲力尽了,老子一刀剁死你。

还有比这更讥讽的无声姿态了吗?

没了。

苦命的吐蕃副帅怀揣极端恨意,脑中只有一个杀了林昊的念头,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身前围困的重甲卫,又何止几十骑。

更让达赖感到惊悚的是,远处的白锋领着一标十二骑,穿过重甲卫重重防守的帷幕,畅通无阻的来到林昊身前,下马抱拳低头。

他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怀疑几天的吐蕃游弩标长,就是实打实的剑南道谍子。

啊!!!!

撕心裂肺。

仰天长啸的达赖双目全被血红掩盖,此局环环相扣,部署久远,如何能让他不气,如何能让他甘心。

“林!昊!”

“杀了你!”

“杀了他!”

“杀了他们!”

每一个吐字都用尽全身力气,每一次开口都紧紧咬着牙浑身颤抖,林昊恍若未闻,根本不理会达赖的叫嚣,而是转头望向身前的白锋,隐藏在面甲之下的脸庞勾起一抹温和笑意。

“辛苦了,可能还要劳烦你们再跑一趟!”

“去城前的吐蕃阵地处,给噶尔钦林带句话!”

“省的这条大鱼跑了!”

白锋没有答话,神色一松,点头后就带着十二骑转身离去,上马后又突兀回头,对着身陷重围的达赖笑道:“将军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不瞒将军说,你们吐蕃的奶酒,属下实在喝不习惯!”

“连我中原最劣等的黄酒,都比不上!”

呃啊!

达赖喉咙一甜,失神间被身前重甲卫大戟横扫。

铛!

“稳住心神!”

禄东赞持双刀挡住,向着后方呵斥出声,他虽然也有极端仇恨,可心境不至于被两三句话挑动,眺望着白锋十二人远去的背影,没来由满腔的感慨。

下位者爬上高位,一但平衡的天平倾倒,几次的仇怨堆积于心,到最后爆发,那股恐怖会硬生生撕裂一个人,达赖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冲出去!”

“冲出去就能报仇!”

达赖复杂的看向出言安慰的禄东赞,压下咽喉鲜血,最后一次眺望林昊一眼,枪尖指向前方,一顿,收枪回手后不再犹豫,专心于眼下的战事内心不再波澜。

峡谷两边的群山之上,左侧的山腰站着两人,俯瞰下方的战场,无所事事的脸上,是同样的复杂。

“将军......”

苏副将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话语卡在咽喉处,带出满肚子的牢骚无处发。

尉迟宝林摇了摇头,示意此刻无声胜有声,他和苏副将都是长安人,又是在京畿道大军中,排得上号,且数一数二的领头将军,自认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几日的经历,绕是二人都有些大呼怪胎的感受0 .....

五日前的夜晚,山腰处的暗哨带着一队身披黑甲的自己人,人数不多,六人,十分知晓规矩的没有佩刀,这才能来到尉迟宝林身前。

领头者轻笑一声,不等尉迟宝林确认其身份,那人就笑着夸赞他的谨慎态度十分优秀,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尉迟宝林都能认出,何况只是面覆甲具。

显露真容的林昊没有废话,直接向二人挑明了计划有变,并让尉迟宝林带着五千人,向着后山转移。

后山的一片悬崖让人往而生畏,如果不是站在身前年轻人态度十分坚定,尉迟宝林都会以为林昊的脑子坏掉了。

在林昊的强烈要求下,尉迟宝林只好带着五千人向着根本没路的后山转移,林昊在其垫后,用自己的后世反侦察手段,一点一点抹去此地的痕迹。

尉迟宝林犹豫着林昊是不是要让自己跳下山崖,好在结果没那么夸张,五千将士跟着林昊从另一边下山,绕了一大个圈来到燕子坡。

真相大白。

燕子坡地如其名,形似燕尾,两条道路都能到达峡谷,一条目的地在峡谷1.4前方,另外一条通向更为隐秘的后山。

当尉迟宝林领着五千人,站在崖下抬头望天,头上正是自己先前埋伏的主山山体,这一刻的尉迟宝林很想骂娘。

这谁他娘能够想到,燕子坡的另一条路是通往此地,只是早被掩盖在荒草沼泽之中,若不是林昊按照《地方县志》找寻几日,硬生生辨认方向加开辟道路都用了好几天,别说尉迟宝林,就是松州城内的将士也不知道这段久违的历史。

达赖和白锋在山巅探查时,尉迟宝林和五千将士就埋伏在悬崖上方的小路上,只是被山体阻挡,不亲自来到此地是无法发现的。

尉迟宝林摇头苦笑,有些幸灾乐祸,若是达赖知道天大的机遇就在眼前,却被林昊夺了去,不知当下心情如何。.......

282:当亲王,不如当马前卒【求全订】

达赖,吐蕃人,八岁骑马挽弓,十五岁做到氏族中层,二十二岁便受到吐蕃赞普赏识,招到近前做从军侍卫,二十五岁入军磨炼,从标长做到百夫长,再从百夫长做到千夫长,再从千夫长做到万夫长,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年时间。

一段并不普通的普通人人生,多了几分运气,多了几分努力,没有吐蕃主帅噶尔钦林手中彪悍的战功,更无吐蕃亲王禄东赞的显贵身世,一步一步攀爬向上的达赖,如今而立之年,已是一军副帅的统兵大将。

此次吐蕃与剑南道大战,无疑是吐蕃三名主将彼此争斗晋升的最佳道路,吐蕃赞普的安排很特别。

主帅噶尔钦林是绝对的中原仇视者,对汉家内陆的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亲王禄东赞与其相反,意在交好大唐,曾在大唐与吐蕃关系融洽时,唐皇李世民对禄东赞就有过大肆赞扬之举。

夹在二人中05间的达赖,更像是个平衡其中的砝码,三人无疑都想做入主中原后的第一个骠骑大将军,野心勃勃。

不管是禄东赞遭受大唐羞辱后的心灰意冷,还是噶尔钦林面对林昊时的发疯发癫,无疑给了隔离开外的达赖一个很好机会,为此他不惜在与秦语嫣的对阵中,假意不敌,求来了两万大军。

此前有多春风得意,此刻就有多黯然神伤,这句话用来形容当下的吐蕃副帅的心情,无疑再好不过。

从极端的疯狂中清醒冷静,达赖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但他并不能消除内心的仇怨,把一切失败都归结于敌军主帅林昊的偏执,都让他此刻宛若困守笼中的恶兽,一步一步用着仅剩的力量,欲要将林昊撕裂成碎片。

场上最淡然的就是林昊,面甲下的脸庞看不清表情,并未妨碍他眼神玩味,心情舒畅,端起目光仔细打量场上,吐蕃二人和在松州城外的噶尔钦林,能够组成一副美妙的画卷。

噶尔钦林是一匹恶狼,对中原的狼子野心呼之欲出,禄东赞是一头狮子,心高气傲,却最容易被打击泄气,达赖是一头猎豹,懂隐忍有心计,却无大空间施展自身。

来自草原的三头不速之客,遇上在剑南道威名远扬的蛟蟒林昊,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人间壮举。

两万重甲卫对阵吐蕃三万步骑,相交的杂兵,林昊没有担忧的理由,舒舒服服的喝酒哼曲,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大概是每一个觊觎中原的外邦势力,都有一种身份上的极端病态,都想把汉家百姓踩入脚底。

下位者的身份保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