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儿小小
当初重阳先师,也是精气神合一,用出先天功来,威力无俦,天下无人能挡。
就算是弹指神通、一阳指、蛤蟆功和降龙十八掌……
在先天功胜人一筹的内力品质上,也是如滚汤泼雪,迅速败下阵来。
丘处机也是赞叹不已:“自重阳先师仙去之后,我全真教,已经再没有震慑屑小的能力。
先天功太过高深,贫道是怎以也悟不通透,大师哥虽说是摸着一点门道,在心境上面,也是差了一些火候。
陆师侄你能习得,真是邀天之幸,可喜可贺。”
所以说,丘处机这人虽然四处赌斗,从不服输,但是,真的责怪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因为这人性子直。
他这时出言发自肺腑,是真的为杨林高兴着。
完全忘了在三月斗剑之时,杨林落了他的面子,把他当场打败的事实。
在他看来,输赢乃常事,气节不能丢。
这是一个认死理的老道士。
虽然不太好打交道,但是,只要摸清他的脾气,还是很好相处的。
而马钰呢,就是一派平和冲淡了。
性子沉稳至极,他甚至连艳羡的情绪也都很少。
杨林怀疑,这位掌教师伯,这么些年来,其实一直是在修练着金关玉锁十二重楼。
只不过,他还没修练成功,也就没有着手参悟先天功。
杨林笑道:“倒是没有悟通先天功,只不过,是借鉴了其中的一些理念,把气血和内力融为一体,用出部分威力来。
离着练成,还差得十万八千里,这个暂且不说,我师父那里如何了?”
“先前因为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我与你掌教师伯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王师弟那里倒是不用担心。
只要药物齐全,拔除毒素倒也不是难事。”
丘处机抚须轻笑,说到这里,却又眉毛倒竖起来,“唉,十八年前的赌斗却是我输了,没想到杨康那小子竟是如此认贼作父,不记恩仇的性子,真是辱没祖上,也是我这当师父的失职啊。”
几人一路说着话,就来到王处一所居的店内。
城内此时已经基本平息了风波。
少了完颜洪烈坐镇,也就没了苦主,金国皇室,也奇怪的并不把这些小小风浪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竟然没有继续搜查追踪。
如此行事作风,也让杨林看到了,当年威风八面,灭辽侵宋的女真一族,到底腐化堕落到了何等地步。
他们基本上是关起门来,享受繁华。
只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上下一心,想要并吞天下的狼子野心。
这是一匹老狼,早就吃饱喝足,只在默默等死。
而在北面呢,却有一只年轻的头狼,正野心勃勃的盯着,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当然,在极南边,更有一群绵羊,奋蹄吃草,无助彷徨。
……
听到丘处机和郭靖、杨铁心说起先前的事情,王处一差点就没惊掉眼睛。
看着自家徒弟,怎么都看不够。
心里则是在想,当初心血来潮,去了归云庄一行,可能是这一生之中,做得最划算的买卖了。
收了个徒弟,不但打杀了赵王府那一堆高手,连欧阳克和梅超风也死在他的手上。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还打败了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可是能将将与天下五绝相提并论的人物。
如此战绩,再看看他的年纪,简直是匪夷所思。
就算当初的重阳先师,在他这个年纪,也不能有这种战绩吧。
全真教有此弟子,重新兴盛更胜往昔,简直是指日可待。
说过以往旧事,丘处机就面现惭愧的跟江南六怪认输。
十八年的赌约恩怨,一朝冰释前嫌,双方都是性情中人,自然就谈得热闹。
尤其是丘处机,对郭靖更是赞不绝口,声称啸天兄后继有人。
再看看杨铁心,又是眼含愧疚:“是我对不住老哥,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也教坏了孩子。”
“不怪道长,若非道长这么多年默默关注着,我想要找到拙荆,找到自己的孩子,恐怕就难了。”
杨铁心眼中全是沧桑。
笑着说道,并不介意丘处机的话。
说起来,他算是心愿得偿,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比起以前,却是要好上许多了。
丘处机聊了几句,与江南六怪叫过郭靖,让他拜见杨叔父之后,就呵呵笑道:“今日故人相见,破镜重圆……王师弟的伤势,也不再有什么妨碍,算是喜事。
那不妨喜上加喜。
当初郭啸天郭兄与杨老哥你们两人指腹为婚的事情,我可是还记着,不如今日就把这事定下吧。”
他笑得欢畅,想到十八年前的旧事,更是意兴飞扬,“当初对雪相酌,郭扬两位兄长豪气干云,两位夫人也是同时怀有身孕,还曾指腹为婚……
如今再次见面,已是恍如隔世,杨兄弟虽然生的是个儿子,但只当不存在就是。
幸好又有了一个十分乖巧的女儿,念慈姑娘一看就是秀外慧中,真是就让人喜爱……她的武功路数好像是北丐洪老前辈的路数,正是我道中人。
不如就让她与郭靖结成秦晋之好,岂不是一场佳话?”
第196章 请君入瓮
随着丘处机一句话说出来。
穆念慈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嗫嚅一下嘴,想说什么没敢说,倒是郭靖,却全然不顾忌太多,“我不娶她。”
“什么?”
丘处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八年前,他作为见证人,几人举酒畅饮,见证了郭杨两家指腹为婚,也见证了两家亲如兄弟。
对于这段诺言,他是看得万分重要。
包括自己的,也包括别人的。
他跟江南七怪其实是同一类人。
一件事,一句话,可要记得一辈子,奉行一辈子。
杨家的孩子,认贼作父,不认亲父。对全真教同门师叔也是手段毒辣,痛下狠手。
这怪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教好,却也怪不得别人。
念在杨铁心半生奔波流离,包惜弱一直守身不忘旧情,就算他们的孩子做了错事,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只是打心眼里,不再去认这个徒弟,也当做杨铁心没生过这个孩子。
所以,两家如果生男,就结为兄弟一事,那也别提了。
但是,如今杨铁心不是多了个女儿吗,虽然是收养的。
按习俗,收养或亲生其实是没有区别的,照样要归入宗祀,继承香火。
这不正好,就圆了当初郭扬两家的诺言。
身为晚辈的郭靖,突然无端端就拒绝自己的提议,丘处机沉下了脸,转头望向杨铁心,“莫非杨老哥,也觉得不需要履行这个诺言了吗?那就当做贫道多管闲事了吧。”
杨铁心忙道:“道长说哪里话?当日若非道长,我郭杨两家早就惨遭不测。
这么些年来,您与七位英雄一直照顾着我两家,杨某怎能不知?如今,郭靖侄儿如此出息,让念慈与他结亲,那是最好不过。”
丘处机脸色稍霁。
郭靖在一旁心里大急,额上汗珠都冒出来了:“我不会娶她的。”
众人齐齐转头望来,丘处机、王处一等人更是眼含不善,这就有些忤逆了啊。
这个年头,男女之间的婚事,一般都是长辈作主。
谁是长辈呢?在这里,丘处机自认长辈,恐怕就算是郭啸天没死,也不能否认的。
当初郭啸天当场身死,郭靖母亲李萍在怀胎期间被段天德带兵抓走,杨铁心与家人失散,丘处机内疚于自己的鲁莽,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与江南七怪打赌,就提出说一人找到一家的孩子,把他们抚养成人,再让孩子十八年后在嘉兴比武。
江南七怪本身就是不愿意的,朱聪就说,你一句赌约,就让我兄弟为你带孩子照看十八年?
丘处机倒是厉害,他直接就顶了回去,“人说江南七侠义薄云天,急人之所急,如今一见,却是只顾自身之辈,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于是,江南七怪就被一句话逼得应下了赌约,然后,就把一生也搭了进去。
好吧,这种作风在后世来说,简直是不知所谓。
但在如今这个年代,却是让世人敬仰得很。
就算是彭连虎这种千手人屠,狡诈阴险至极的人物,见着江南七怪,也要道上一声好汉子,大英雄。
一诺千金,轻生死,重然诺,岂是等闲。
被郭靖这么当面顶撞,丘处机一时半会有些下不来台,眼看着场面僵滞得要结冰。
江南七怪老七韩小莹心疼自家徒儿,插嘴解释道:“这事有苦衷啊,当日我们得知了杨大爷生下来的孩子也是男丁,因此就没讲过婚约的事情给靖儿听。
而且,他在蒙古的时候,也已经定了亲事,蒙古大汗已经招他为附马,双方都交换了信物,见过了家长的,就不好再娶念慈姑娘了吧。”
“好啊,人家蒙古公主金枝玉叶,你原来是攀上了高枝……你与那完颜康比起来,也是伯仲之间,此事休提,再也休提,算我多事。”
韩小莹连忙又道:“也不是攀高枝,只不过,当时两个小孩两小无猜的,也没想过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事情。
话说回来,就算与蒙古公主结亲,也不会妨着靖儿娶了念慈姑娘……他们蒙古大汗,还娶了一百多个妻子呢,靖儿只娶两个,又算得了什么?”
韩小莹身为江湖中人,有江湖习气,又把郭靖从小带大,自家孩儿什么都是好的,媳妇儿自然越多越好。
她的话一说出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只是杨林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他突然发现,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少的其实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黄蓉的欢笑。
他发现,黄蓉自从跟着进来之后,一直有点安静,跟她往日里叽叽喳喳的性子有些出入。
听到郭靖在一旁左支右绌的回话,她几次张嘴欲言,又吞了下去,脸色更是越来越是苍白。
‘是了,如果按原本的历史发展,黄蓉根本就不会知道郭靖在大漠还有婚约。
后面知道了,也闹出了天大的风波,差点就没死掉。
这时还在没有真正交往之前,还只是朦朦胧胧之时,就听到这个消息。
对她的震撼,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我也不娶华筝。”
郭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到时候,我把那金刀还回去就是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在叹气了。
你以为结亲这事是过家家,指腹为婚可以随便悔,定亲信物也可以随便还?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韩小莹这次就算想帮着郭靖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心中一动,突然问道:“可是黄药师的女儿,梅超风的师妹?”
黄蓉跟着进来,她们六个本来就全身不自在。
老五张阿生死在梅超风的手上,老大柯镇恶的兄长柯辟邪也死在铜尸陈玄风的手上。
与桃花岛一脉,他们可以说是有着血海深仇,现在不报,只是力不能及。
结果,自家倾注了十八年心血的徒弟,竟然惦记了桃花岛的妖女,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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