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未时
很快一大半的武官也纷纷跪下,有模有样地学着。
两边直接杠上了。
但这是常态,甚至武帝在世之时,还发生过双方动粗之事。
“侮辱圣人,在国公口中,竟不是大错?”
孙静安看向安国公,语气冷冽道。
“圣人之意,的确不可辱,但许清宵并非是朱圣门徒,他即将要明意。”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许清宵明意成功,而且的确不是朱圣之意,那就不存在任何有辱圣人之言。”
“至于顶撞大儒,更是无稽之谈,非朱圣之意,顶撞就顶撞了,我虽不是儒生,但也阅览圣书,貌似天下群书之中,哪怕是圣人自传。”
“也没有说过大儒之言,就一定是对的吧?”
安国公也是老狐狸一个。
瞬间从中找到破绽,给予回击。
毕竟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双方皆有过错。
许清宵存在问题,严磊也存在问题。
无非就是许清宵没有大儒品位,也显得年幼,不尊长辈是错。
但严磊倚老卖老也是错。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不听是吧?
那行。
索性,既然这件事情上撕破了脸,反正互相看互相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那就直接摊开了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你说许清宵不尊重圣人?不尊重大儒?
可若是许清宵不走朱圣之意,这个说法就不成立。
那就没有任何惩罚了。
此言一出。
孙静安继续开口。
“安国公所言极是,倘若许清宵明意非朱圣,立意也非朱圣,的确是空谈。”
“可安国公又怎能知晓,许清宵不是立朱圣之意呢?”
孙静安回击道。
这话一说,安国公有些沉默了。
但很快,安国公继续开口道。
“老夫听闻许清宵说要三日明意,三日时间不长,不如等等看,看看许清宵是否能明意。”
安国公回答道。
只是孙静安摇了摇头道。
“他刚刚晋升八品,三日明意,根本不可能,不过是一时胡话。”
孙静安如此说道。
不认为许清宵能做到。
“那万一呢?”
“这天下哪里有什么不可能的?孙大儒未免有些太自负了吧?”
安国公平静道。
“你这已经是胡搅蛮缠了,不与你说。”
孙静安不想搭理安国公,而是看向女帝道。
“陛下,许清宵之恶,为穷凶极恶,若不严惩,天下文人皆然不服。”
“请陛下严惩。”
孙静安依旧要求严惩许清宵。
无论如何都要严惩。
“陛下,老臣不认同,此事如老臣方才所说,只是一场误会,退一万步来说,当真不是误会,那又如何?”
“他许清宵又非明朱圣之意,之前种种,也算不上什么大错。”
“臣建议,不如给许清宵三日时间,看看他能否明意,若是三日明意,此事就算了。”
“若是不能,到时再议,也不是不行。”
安国公如此说道,目光也看向女帝。
双方势力是彻底杠上。
但到底如何,还是要看皇帝抉择。
“允!”
半响。
女帝的声音响起。
仅仅只是一个字,便决定了这件事情。
“陛下,不可啊,此事……关乎天下文人,关乎圣人之威。”
“还望陛下三思,若不大惩许清宵,臣等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天下文人?面对朱圣门徒?”
“若如此,还不如告老还乡,也免得被天下文人嗤笑。”
孙静安开口。
到了此时,他直接放大招了。
用告老还乡来逼皇帝。
这也是自古以来,所有儒官最喜欢做的事情。
“放肆。”
当下。
女帝之声响起。
简简单单两个字,满朝文武齐齐跪下,不敢出声。
孙静安太过于激进了。
拿这个来威胁皇帝,实在是有些激进。
“陛下!”
“臣,为的是天下文人,为的是大魏王朝,若有人羞辱圣人,不受惩戒。”
“那礼乐崩坏啊!”
孙静安大声说道。
铁了心要严惩许清宵。
大殿安静。
百官沉默。
女帝沉默。
此时,她脑海当中浮现许清宵的安国策。
“三日内,看看许清宵能否明意。”
“若能明意,如安国公所说,许清宵并非是朱圣之意,此事到此为止!”
“若明意之后,是朱圣之意,则为辱圣,依法处置。”
“若未能明意,三日之后,再来定夺。”
“退朝。”
女帝开口,意简言骇。
孙静安想再说什么,可也意识到,陛下开口,就不能在强求什么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高呼,随后起身退朝。
这一次争斗,没有什么结果,但众人都知晓,天大的压力落在了许清宵身上,安国公为许清宵做了很多,可到底能不能帮到许清宵。
还是得看许清宵能否立意成功。
也就在此时,百官快离开殿门时,女帝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若许清宵明意,并非朱圣之意,孙爱卿,的确可以考虑告老还乡。”
声音响起。
百官一愣,众儒官脸色皆变。
第八十六章:许清宵明意立言,天地学徒,儒道异象,大魏震撼
太和殿外。
百官退散。
武官们似心情大好,走起路来都带风。
儒官们则皆然沉默,一语不发地离开。
待走出宫外后,这群武官更是放肆大笑,呼朋唤友,到谁家吃喝。
这一切有做作的嫌疑,也有发自内心的喜意。
今日朝堂上,他们可谓是大获全胜,能看到儒官吃瘪,可谓是一大喜事啊。
“孙大儒,老夫今日有喜事,若是没事可以来老夫家做做客啊。”
看着离开的孙静安,安国公喊了一声,笑呵呵地邀请对方参宴。
“国公客气了,孙某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
“对了,国公,不要太过于开心,算起来的话,今日是第二日,许清宵能否明意,明日就能知晓结果了。”
孙静安淡淡开口,随后带着人彻底离开。
望着离开的孙静安,安国公没有说什么,朝着家中走去。
远处。
孙静安面容平静,身后周围跟随着一批儒官。
“孙儒,不要动气,一天时间内,许清宵绝不可能明意。”
此时,有一位大儒开口,缓缓说道。
“我明白。”
“即便是许清宵明意,又能如何?我等朱圣一脉还不至于害怕一个狂生。”
“今日朝堂之争,为的并不是许清宵,是为我朱圣一脉,只是没有想到陛下竟如此看重这个许清宵。”
“但可惜的是,除非当代出新圣,否则朱圣一脉的读书人,还能镇世五百年。”
孙静安十分平静。
他道出真相。
今日朝堂之争,他压根就不是真正对许清宵动怒,一介狂生罢了,在他们眼中,许清宵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狂生。
之所以如此针对,为的是朱圣一脉,让天下读书人看到,污蔑朱圣的下场,也让天下读书人都知道,当世儒道谁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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