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炎垅
“在天黑之时,我们必须撤退。否则就来不及了。因为朱罗的战舰会很快发现我们后方那座大营其实是空营,他们会赶回来参战。那时我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张任点点头说:“也只有如此了,我要兵士们准备准备,撤退之时,将大营烧了。”
“不,大营不能烧,还是和上次一样,要虚张声势,让敌军误以为营中还有重兵。另外兵士们撤退时,不要携带任何辎重的轻装行军,辎重器具包括维京船要在出发前全部销毁。此次只要兵士们能留条命逃回黑泥原曼德城,就算成功。”
张任惊讶的问道:“我们需要一直撤到曼德城?”
“当然,难道你还认为我们这一撤之后,沿着独龙江摆开的那一溜岗哨据点还能守的住?”
……
第二天拂晓,朱罗军,塞古硫佣兵团主动向梁军大营发起攻击。
他们知道梁军兵力已经折损近半,根本不可能守住这座工事并不坚固高大,临时扎起的营垒。若不是他们自身也伤亡惨重,昨天晚上就会发起攻击。
朱罗军毫不费力的就攻入梁军营寨,塞古硫与加拉瓦便猜到梁军已经撤离,他们占领的只是一座空营。
塞古硫冷哼着下令道:“令兵士们仔细搜查全营,吩咐他们注意火情。敌人善于设伏用火。见到异常情况不要冒进。”
果然不出塞古硫的担忧,搜营的兵士很快闻到了石脑油那独特的气味,而后发现不少军帐上都泼满了这种液体。他们上报给塞古硫后,后者冷笑道:“全军退出营寨,然后一把火烧掉。”
加拉瓦和塞古硫正站在一起,观看着熊熊燃烧的梁军大营时,旁边又多出一人,正是莫安。
加拉瓦问道:“莫安,你可将敌军那座大营摧毁了?”
“摧毁是摧毁了,可是你的情报和判断都不准确,那是座空营。”
加拉瓦一拍大腿,懊恼的说道“上当了。若是不将你调走,而是让你的战舰封锁敌营附近的水道,监视敌军。敌军就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塞古硫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幸运的是,我们在没有舰队支援情况下,照样击溃了敌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乘胜追击,不要给对方喘息之机。”
加拉瓦点头称是,回道:“我们先整顿下兵马,来日即刻发兵收复此前沦丧的所有领土。”
第267章 亲自出马
诸葛亮与张任带着千余残兵退入黑泥原中的曼德城,与严颜的两千守军会合在一起。
一个月后,加拉瓦也带着朱罗大军,水路并进杀了过来。至于他们为何拖了一个月才赶来,那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上,要攻克十几个沿着独龙江设置的梁军大小据点。
此次梁军完全是从陆路撤回的,若是沿水路溯水而上退兵,将会非常迟缓。随军的维京战船大多在沙瓦底三角洲被自沉自毁。留在曼德城的维京船则大多用于运输辎重补给。
因此,缺少战船的梁军即使在独龙江中游--这不适合朱罗战舰航行的水道上,也无力再阻挡朱罗的战舰战船,独霸独龙江水道了。
曼德城的梁军,除了缺乏维京战船。也缺少那些梁军特有的“战兽”。本来,诸葛亮是带着百余名巨猿战兵的,但这些巨猿战兵“水土不服”,在攻克曼德城后,它们相继病倒,被送往后方永昌郡治疗。
这所谓“水土不服”,其实是这些巨猿不能像人类一样有自我控制力,它们习惯喝生水,也不愿意在身上涂抹驱蚊药,所以导致感染了疟疾。
除了巨猿,包括羌鹫在内的那些猎鹰,也不适应洪沙瓦底丛林中潮湿闷热的气候环境。似乎只有撵山犬和猎豹还勉强能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中保持正常状态。
尽管如此,诸葛亮还是有信心守住曼德城,而且他早已通过飞鸽接力传书,向远在宜宾的冯宇发出求援信。
曼德城外,当梁军斥候与朱罗军前沿斥候零星交锋时,诸葛亮已做好的曼德城防守战的各项准备。
朱罗军统帅加拉瓦也知道曼德城无法像那些小据点一样,可以一攻而克,便在城南五十里外扎下大营。与梁军对峙起来。
他耐心的等待着一种攻城器械运上来。这攻城器械就是巨型配重式投石机。在沙瓦底港那一战中,朱罗军缴获了梁军阵前遗弃的投石机二十具。
……
曼德城内,一名亲兵侍卫匆匆走入府邸,对着伏首于案前的诸葛亮说道:“启禀军师,据上游哨所的通报,我军援军已接近曼德城。”
诸葛亮放下手中笔墨,抬起头惊喜的说道:“哦,这么快就来了。来了多少兵力?谁是带兵主将?”
“启禀军师,来的部旅主要是从水路而来,并未在哨所据点多做停留,也未向哨所据点的兵将告知更多军中详情,说是要保密。他们只是给哨所兵将查看了印信。但据哨所据点兵将自己估算,对方来了有至少三四千兵力。看他们的番号,属于高顺兵团。”
诸葛亮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高顺啊。某就猜到是他带兵前来,因为他的军团就驻扎在永昌。估计他们什么时候能抵达曼德城?”
“按路程计算,两个时辰后他们就应该抵达。”
诸葛亮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
近两个时辰后,曼德城北面,独龙江江面上果然出现大批船队,黑泥原上也有大批战象,步卒正逶迤而行。除此还有几个巨大如山的飞艇被战象拖拽着行进。
城外的斥候确定他们是梁军援军后,诸葛亮立刻亲自领兵出城迎接。
诸葛亮迎上这支援军时,只见这军旅的主将乘骑在象背上,头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斗笠遮阳,斗笠阴影将他的面孔遮住了大半。
诸葛亮拱手对此人说道:“高顺将军,亮在此恭迎汝多时了。”
他话音刚落,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孔明,你在跟谁说话呢,高顺在此。”
诸葛亮一惊,抬头循声望去,原来象背上的人并非高顺,真正的高顺却是杵在那战象的边上,正望着他呵呵的笑。
诸葛亮一时之间疑惑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你…这位是。”
此时,战象上的斗笠客已顺着竹梯跳下象背,来到诸葛亮面前。诸葛亮面色大变,连忙跪拜道:“原来是王上亲自来了,恕臣…”,对方连忙将他一把扶起道:“孔明,不可,也毋须多礼。”
诸葛亮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用意,小声说道:“亮明白王上用意,请进城入府后详叙。”
来的人正是梁王冯宇。他收到诸葛亮的求援信后,即刻令贾诩去永昌,调动在永昌驻扎的高顺军团前去支援诸葛亮。
谁知这贾诩身体不争气,还没走到永昌,就水土不服病倒了。这位是真的水土不服,而不是感染了疟疾。
冯宇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前来支援诸葛亮。因为西边的出海口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考虑到若是朱罗人发现梁王亲自出征,就有可能从本土调集重兵来攻杀这个高价值目标。所以一路上,冯宇都采取了保密措施。高顺军团的绝大多数兵士,甚至营都尉以下的将官,都不知道这个都城来的将领就是梁王本人。
曼德城府邸中,营都尉以上的诸将都被召集到堂中,商讨战局。
在等待诸将前来的时候,诸葛亮跪拜在冯宇面前,向他请罪道:“此次,亮因轻敌冒进,没有查明敌情,就贸然进兵沙瓦底。最终导致我军遭到前所未有的惨败,实乃亮之罪也。请王上降罪责罚。”
冯宇颔首笑道:“孔明快快请起,胜负乃兵家常事。不瞒你说,此次将汝派出来,就是为了增长汝的阅历。汝这么年轻,若不吃个败仗,孤以后还真不敢重用你。因为经验教训都是从败仗中总结的,”
诸葛亮听了冯宇这一番话,心中释怀不少,又和张任二人向冯宇介绍起朱罗军的详细情况,以及此次沙瓦底战役前后经过。
冯宇默默的听他们讲完后,说道:“你们说他们从大秦国,也就是罗马弄到了弩炮?而且他们还从贵霜那雇佣到一支精锐兵团?你们这是从哪知道的呢?”
“启禀王上,起初我们并不知道此事。但是近日,我们城外的斥候与朱罗的斥候时有交锋,由此我们俘虏到几个朱罗斥候,这些情况都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
第268章 如履薄冰
冯宇听完诸葛亮与张任所述,沉吟了十几息方才说道:
“其实,这一两年来,我们的情报末梢已深入到朱罗境内。这都是陈调的劳苦。我们有一支商队翻越北面的葱岭,并向南进入身毒南境。虽然因为路途遥远,情报传递过来每年只有一两次,但却聊胜于无。从这些情报,我们至少看出朱罗王卡里卡拉并不看重洪沙瓦底。所以朱罗本土不可能大举增兵洪沙瓦底。”
诸葛亮恍然大悟道:“原来此前,王上传来朱罗不会大举增援洪沙瓦底的消息,来源是这。”
“不错,但这个消息渠道传来的情报都很粗糙,而且传来时往往已没了时效。所以光靠这些情报,我们是不能把控好一场战役的。”
冯宇顿了下,接着道:“孤还需要掌握更多情况。包括对方战舰有多少?是否还有后援?他们弄到的弩炮有多少门?那支雇佣兵团到底是什么人?价格是多少?。这些情况知道的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诸葛亮回答说:“这些东西只能依靠舌头来提供,臣这就吩咐斥候尽可能的抓些俘虏舌头回来”
……
梁军大举来援曼德的情况,很快就被五十里外的加拉瓦知晓。
莫安对加拉瓦建言道:“加拉瓦堂弟,现在敌军已有大批援军赶至此处,我们是不是应该退守沙瓦底?在这里我们的补给线有四百多里的距离,对方又有坚城固守,长期对峙鏖战下去,怕是对我军不利啊。而且…”
“莫安,你有话直说。”
莫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而且堂弟你应该知道的,按军规,兄弟我不能在此久留啊。若是被上峰监军巡视到安达曼母港,发现我长期不在营中,那兄弟我…”
加拉瓦点了下头道:“堂兄为难之处,我心知肚明。这样吧,堂兄可以先行返回安达曼驻地。这边让我在考虑一下,看几天。”
其实,莫安说的是个常识。在明知道对方大军固守坚城的情况下,就应该如他所说退守沙瓦底。加拉瓦又岂能不知其中的道理。但让加拉瓦犹豫的是--钱的问题。
雇佣塞古硫佣兵团是以时间计价的,一周就要两千金币。这一退回沙瓦底,何时再重起战事,那就是诸葛亮说了算了。他若是拖个一年半载不来攻打沙瓦底,那岂不是要他加拉瓦白白损失数万金币?
加拉瓦在码头目送莫安搭乘的战舰离开,叹口气向营中走去。如今他又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觉。虽然莫安还给他留了十几条战舰,塞古硫佣兵团也在手中,但要攻下眼前的重兵防守的曼德城谈何容易。
……
独龙江的黑泥原江段下游八十里,五只维京船从一条狭窄河汊中鱼贯而出,悄然隐没于一人多高的芦苇荡中。
他们奉了诸葛亮的军令,从独龙江一侧的河汊绕行到下游,准备在此伏击一支落单的朱罗军舰船,抓获一批战俘,以此来获得朱罗海军的确切情报。
尽管江面上不时有朱罗军的舰船通过,但并不适合他们动手,因为这些朱罗运输船队最少一股也有上十艘,其中还包括一两艘战舰护航。
一名维京船水手战兵头目又将脑袋探出芦苇,眯眼向江面上眺望。
他惊喜的叫道:“有条船来了,而且就只有一条”
另一个脑袋应声钻了出来,看了看,有点失望的说:“可这是条朱罗军的战舰!我们这几条船能搞定吗?”
“我们五条船,有一百二十名战兵。那朱罗战舰一船虽然有两百人,但其中大半是桨手。只要我们出其不意快速奇袭,应该是能得手的。”
“错过这个村,没这个店,干了!”
不一会,有三艘维京船划出芦苇荡,船舷两侧二十几支长桨翻飞,风帆也被升起,在西北风的鼓动下,张的满满的。它们顺风顺水,如同三支利箭向那条朱罗战舰扑去。
朱罗战舰顶层甲板,警戒的哨兵立刻发现了这三艘来袭的维京船,慌忙的发出警示信息:“敌船!有敌船来袭!”
这支朱罗战舰正是运送莫安的那条战舰。舱底的莫安连忙登上顶层甲板,向江面眺望,当他发现对方仅是三条小船时,冷笑道:“传我军令,放缓船速,调转船头,全员进入战斗状态。”
不一会,这只桨帆战舰落下了桅杆上的风帆,开始调转船头,朝向来袭的敌船。
“对准最左那一条敌船,全速冲撞!战兵拿好长枪登甲板,准备接舷。”莫安继续下达指令。
他话音刚落不久,桨帆战舰两侧的百余支长桨,上下齐飞,如同两只鸟翼般迅速的划动着。船舷两边,白浪翻滚,船尾也因为船速极快,拖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白色航迹。
这桨帆战舰还是逆水上行,若是在海面上或顺水,那个速度就会更快。只是此时,甲板上的莫安没注意到,独龙江的下游芦苇荡中又冒出两条小船,从战舰后方迅速靠了上来。
被朱罗战舰锁定为目标的维京船,上面的水手战兵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们有的对着朱罗战舰手忙脚乱的投出飞斧,飞矛,有的拼命划桨摇橹调转航向,试图规避对方的撞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朱罗战舰仅十几息的时间就冲了过来,瞬间就撞上了维京船。后者被撞的七零八落,木屑四处飞溅。船上的人员都飞了出去,而后噗通噗通落入水中。
在惯性作用下,朱罗战舰上蹲伏的战兵身体也向前猛的倾斜,不过他们手里都拽着一种固定在船舷上的韧性绳索,没让他们摔倒在地。
中间那条维京船此时已在朱罗战舰的右边,十几支飞斧,标枪向战舰甲板上的朱罗兵飞去,随着几个骨肉碎裂的声响,六七名朱罗战兵分别被利斧飞矛斩入躯体,惨叫着倒在甲板上。
几乎与此同时,朱罗战舰上的长枪居高临下,向这些水手战兵扎去。狭窄的甲板上根本无处可躲,一下就有近十名的水手战兵中枪身亡。
残存的水手战兵拼命划船,试图逃出对方的长枪密集捅刺。
第269章 高价值俘虏
莫安害怕遭遇流矢等不测,再次躲入船舱底部。甲板上,一名朱罗战兵狞笑着,挺起两仗长的水战专用长枪,向维京船上正在摇动侧橹的梁军水手扎去。
锋利的矛刃一下就刺穿了后者的左臂,又从左腋深入胸腔中。这梁军水手惨哼一声便倒入江水之中。顷刻间就将清澈的江水染红一大团。
那朱罗兵将长枪再次向另一名梁军水手捅去时,一道刀光突然从他脖颈前闪过,他的脑袋眨眼间就耷拉下来,两尺长的血箭从他的喉咙中喷涌而出。
还有一名朱罗战兵发现情况不对,刚扭头要观察情况时,一支利斧将他的头颅劈成两半。其余的甲板上的朱罗兵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而至的梁军水手战兵斩杀。
原来那两艘维京船已在无声无息中,从后方靠上了朱罗战舰的左船舷。三十余名水手战兵以极快的速度攀上了战舰甲板。正在右舷被攻击的那条维京船上,剩余的梁军水手十几名战兵也乘机登上了战舰甲板。
舱底的莫安已听到甲板上的厮杀声,心里一惊,知道情况已有变化,急忙令道:“快,底舱的所有战兵,除留几个人守住舱口,其余人都给我上去杀!另外调转船头,加速离开此地!”
船舱中剩余的近五十名朱罗战兵向甲板上蜂涌而去,与登上甲板的四十余名维京水手近距搏杀起来。
甲板上杀声震天,并没有影响舱底桨手们的划桨速度。在这顺水的情况下,朱罗战舰飞一般的向下游逃窜而去。还有一条满载水手战兵的维京船紧追不舍。
一名朱罗兵用盾牌将对战的梁兵冲撞倒地,正要挥刀斩杀对方时,突听轰隆一声闷响,他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仰面朝天摔倒在甲板之上。对方也失控的向前扑来,一下扑到他身上,顺势将手中的缳首钢刀刺入他的身体。
甲板上,船舱内一下沉寂下来。无论朱罗兵还是梁兵,都被这一突变惊得愣了一愣。过了好几息时间,舱底才有人惊呼道:“搁浅了,一定是我们的舰船搁浅了!”
这个时间,那唯一一艘还满载兵士的维京船终于追了上来,贴上朱罗战舰的船舷。水手战兵们纷纷向战舰甲板上攀爬。
甲板上的双方兵士这才回过神来,齐声呐喊,又重新厮杀在一起。梁军本就占据优势,现在又得到新增兵力的补充,片刻间就将甲板上的朱罗兵消灭干净。而后他们向舱底蜂涌杀来。
莫安焦急的喊叫着:“快,堵住舱口,不要让他们冲下来。桨手全部离开桨位,抄家伙上!”
那些赤膊着上身的朱罗桨手们纷纷离开位置,从舱底找到各种五花八门的兵器。此时守着舱口的最后几名战兵全被梁军用枪矛捅杀。
莫安双眼赤红,他知道今日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抽出自己的腰刀,喊了一嗓子:“随我冲!”百余名桨手簇拥着他向甲板上涌去。
他们刚冲出舱口,便遭到梁军刀枪斧戟的乱捅乱砍。这些桨手刚才划船冲刺时已用完了大部分体力,现在又是赤膊上阵。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薄弱的不成样,被梁军一批批的快速斩杀。
莫安浑身是血,挥舞着钢刀奋力冲杀,他离船舷只有三步远了,只要冲过这最后三步,跳入江水之中,凭他莫安的水性,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突然,莫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两眼一黑便昏厥过去。原来是名梁军兵士用斧背正砸在他的头盔上…
战斗结束后,维京水手押着十几名战俘,包括还在昏迷中的莫安迅速离开了现场。
维京船没走主水道,依旧是在狭窄的河汊中穿行。船中,为首的梁军头目悻悻然的说道:“他娘的,为了十几个舌头,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兄弟,真是太划不来了。”
一名有点结巴的梁军战兵水手道:“不…不过,大哥…不过,这…这好像是…是个大头啊!”他好不容易将这句话说完,手中却多了几样从莫安怀中搜出的东西。其中有几张书信。
那梁军头目眯着眼东瞅西看说:“这似乎是番军将官的印信,做工还挺精美。看样子此人定是个朱罗的将官,品级应该不小。若是这样,我们这趟也算不亏。”
莫安和其余十几名朱罗俘虏被带回曼德城时,天已黑了下来。梁军斥候从缴获的那几封文书和印信推断出莫安是条大鱼。他们立刻上报给了冯宇和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