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末世录 第40章

作者:炎垅

第117章 破城

初平三年的二月三日,对于上洛县城门洞中的樊稠军兵士来说,这是个不可能忘记的日子。前提是他们能够幸存下来。

当城门被敌军撞开后,他们见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一幕。数十个身披黑色铁甲,身高仗余的巨人出现在他们眼帘之中。

为首的队率刚刚喊出一声“杀!”,眼前景象却让他陷入极度惊恐之中,手中的钢刀也僵在半空。一个巨人仅仅一步就晃到他面前,手中巨大的利斧已挥劈而下。

“噗,哧啦啦”,这队率被巨人的战斧兜头劈为两半。后面的巨人也随即杀到,几十只大斧挥劈而下,血液,皮肉,碎骨四处飞溅。

一名此前被撞击冲倒的叛军兵卒刚要爬起,一只近两尺的大脚狠狠的踏到他的背部,五脏六腑顿时被挤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怪物,去死!”一名兵卒反应过来,狂吼着,用手中尖刀向对方狠狠刺去。叮的一声金属撞击脆响,他的刀身都弯了,刀刃也未能捅入对方身体。

而后,他的刀和手臂以及手臂相连的半个胸膛,都被利斧斩下,胸膛中的器脏滚落出来。

仅仅十几息时间,门洞内的守门兵卒全部变成了尸体,二十名巨猿重甲步兵重新提起巨木,涌入瓮城之中。

城头残余的弓箭手虽然刚刚丧失了指挥的将领,但都自觉的向瓮城城墙涌去,乱箭向瓮城中这些身材巨大的敌兵射去。这些箭矢射到巨人的黑色铁铠铁盔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而后全部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接着惨叫嘶嚎之声再次响起,盘旋在空中的金雕再次对这些弓弩手发动了袭击。

一名弩手刚刚拉开弓弦,一只金雕已如同自由落体般俯冲而下,套着锋利趾套的爪子在弩手面部划过。趾套上赫然勾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珠子。

瓮城上的弓弩手不得不进行躲避,或是将箭矢射向空中这些鹰隼。巨人们乘机用巨木撞开了瓮城的第二道城门,这道城门虽然没人来顶,但撞开之后,才发现城门后的街道上已是刀山枪林一片。

二十名巨猿重甲步兵,仗着身上厚实的铁甲,仗着自己力大无穷。挥动双斧,发出狂啸,冲入刀山枪林之中大砍大杀起来。

他们的后方,另二十名他们的同类,手持长柄战刀也紧随而至。再后面是大批的赵云军团投矛枪盾兵。

堵在瓮城城门后的守军兵卒很快被击溃,街面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樊稠军尸体,还夹杂着一具“巨人”的尸体。

他是被守军的一名将校策马用骑枪捅入甲胄倒地,而后又被一群兵卒劈砍抡砸头部而亡。那名将校在骑枪捅入他的铠甲时,由于巨大的反作用力,自己也掉下马来,而后被乱军踩踏而死。

冯宇军中,投矛枪盾兵列成简易的军阵,簇拥着巨猿重甲步兵继续向城中和通往城墙墙头的甬道上涌去。接着大批虎豹骑策马驰入城中,沿着城中的主要街道奔腾起来。

而后是大股主要由长枪兵构成的屯垦兵开入城中…

樊稠听到城破的消息,开始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甚至抽出佩剑要斩杀“误报军情”的令兵。直到他听到远处那震天的杀声,方才面对现实。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恨恨说道:“传我军令,集结军营中剩余的所有兵马。吾要与冯宇决一死战!”

樊稠此次前来攻占上洛,带了五千人马。攻下蓝田,留守了八百多人马。所以守上洛的只有四千余人,除去已布置守城的两千多兵卒,营中还有近两千人马,不过这两千人马是以骑兵为主。

参将听他要拿剩余兵马与冯宇决战,连忙劝谏道:“将军,不可啊。如今城池已破,我们仅存这点兵马无法与敌硬碰硬了。军师贾诩不是说过,万一上洛守不住,可退到上洛与蓝田间的秦岭峪道伏击敌军吗?”

樊稠吊着个脸道:“去…去去,李傕喊贾诩为军师,某可不认。他成神成仙了?难道他什么话都得听?他说冯宇最多来五千人,可对方来了近万人!”

参将自然回答不了樊稠一连串诘问。看他不听劝,眼看就要翻脸的样子,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披甲戴盔的樊稠飞身上马,领着近两千西凉铁骑沿着上洛城的主街向南杀去,准备打个反击,将敌军赶出上洛。

他们首先碰到的是整营的赵云军团步兵营,正列着军阵,沿着主街向樊稠军的城中军营行进。指挥此营的营都尉,远远就听到远处的万马奔腾之声,急令各兵士做好准备。

正在飞驰的樊稠也立刻发现了对面的盾墙以及如林的矛枪,同时他也发现了对方军阵之中还杵着几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巨人兵士”。

他高声喊叫道:“儿郎们,随吾杀敌!”试图以此来做一次最后士气提振。话音未落,突见对方军阵之中,密密麻麻的物件突然铺天盖地而来。樊稠一惊,立刻想到了传说中的冯宇军飞矛。

飞矛标枪的速度,加上樊稠西凉铁骑自身的速度,让这些飞矛的威力变的无坚不摧。

正在冲击的西凉铁骑骑阵中,腾起蓬蓬的血雾,接着是铁蹄踏碎骨肉的声音,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惨叫哀嚎。因为几乎没有人受伤,只有人死。被飞矛标枪洞穿身体而死,或掉落马下后被后面的铁蹄踩踏而死。

没有人的惨叫哀嚎,却有马匹的长啸悲鸣。前列的战马绝大部分都受伤倒地,它们身躯上或多或少的插着标枪。

人尸马尸堆积的障碍物,将后面正在冲刺的铁骑陆续绊下马来,又是一轮如同磅礴大雨的飞矛袭来。路口处堆积的尸山更高了。

两轮飞矛标枪投出,枪盾兵们“弹药”已尽。只有用盾墙枪林御敌了,樊稠的骑阵也越过“尸山”,冲到他们面前,但是已丧失速度。没有速度的骑兵还不如普通的刀盾手。在枪林捅刺之下,大量伤亡。

适才冲在前方的樊稠却没有事,在对方飞矛扑来的一刹那,几名亲兵策马挡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他知道战下去除了全军覆没,没有其他可能。只好下令西凉铁骑全军撤退,向上洛县的北门逃去。

第118章 鹤翼 vs 锋矢

上洛城已如同一锅沸腾的热水,满是喊杀,兵器交鸣,惨叫哀嚎之声。樊稠领着残存的百西凉铁骑,急匆匆的从还未陷于敌手的北门撤出。

北门外是一片方圆不到十里的坦塬,穿过这片坦塬便是崎岖不平的山区峪道,通往蓝田县。

此时,近千西凉铁骑在坦塬上飞驰奔逃着,扬起漫天灰尘。离峪道入口还有数百仗距离时,樊稠突然发现对面似乎也腾起了冲天的尘土。再仔细一看,果然是大股敌骑正迎面滚滚而来。

赵云亲自率领军团中的两个虎豹骑营,进入上洛城,得知樊稠与自己军团中的步营在主街上交锋后,便带着两营虎豹骑从东门出,绕到北面的坦塬拦截可能要逃窜的樊稠残部。

赵云挺起银枪,微勒马缰,高声喝令道:“鹤翼骑阵!迎敌!”虎豹骑随令而动,在奔驰中迅速变换为鹤翼阵形。

这是种常用于拦截和包围敌军的阵形,从空中俯瞰,呈v字形,只是那个尖角是个钝角,两翼只是微微向中间倾斜。

樊稠已知对方兵力占优,而且看装备就知道对方的骑兵是精锐铁骑,战力也必然高于自己这边不少。况且自己这些西凉战骑正是士气低落之时,一对一的对冲肯定玩完。

在春日明亮的光线下,他瞳孔缩成豌豆大小,下定决心的高呼道:“锋矢阵!破敌!”。

锋矢骑阵,顾名思义,整个阵型如同一支箭矢状。这样能够集中兵力冲击对方骑阵一点,可以获得局部兵力优势,若是取得局部突破,全军便能从这个缺口逃逸而出。

但以锋矢阵对鹤翼阵也有个风险,就是万一在冲击点上被人挡住,无法突破。对方两翼再左右压上来,那就有全军覆没之危。

双方骑阵就这样高速对冲而来,赵云看的清楚,对方锋矢阵的箭头正对着自己中军,他再次下令:“亲卫骑队,密集排列!”,

簇拥在他身边百名亲骑,立刻变换成一个10x10的纵深小方阵。

列与列间相距五尺,若有敌骑从此间穿过,就得面对左右两边的骑枪或马刀斩杀。行与行间则相距两三仗距,保证前方战骑伤亡后,后面战骑能反应过来,可以策马跳跃而过。

双方终于交锋。一名西凉铁骑的马槊向左边一名虎豹骑扎去,却没有扎正。马槊的枪尖从对方铁甲上滑过,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飞溅出颗颗火星。西凉铁骑右胸突觉剧痛传来,一支骑枪已从右肋捅入他的胸膛。

噗的一声,某名西凉将校的马槊将一名虎豹骑掼下马来。但是他立刻发现一条“银龙”直贯入胸中,“银龙”的另一端是一白马银甲的年轻将领。而后他看到自己飞到半空之中,胯下坐骑已向前蹿去。

赵云以极短的时间抖落挑在枪尖上的尸体,将枪一压一刺,又将枪刃精准的捅入某匹西凉战马脖颈之中。

一声长嘶悲鸣,坐骑上的西凉骑兵跌下马来,随即被一只马蹄踩在小腿之上,还没等他惨叫,又被一只铁蹄踏碎了头颅。

樊稠亦是将手中带着长柄的斩马刀舞成一团刀风,已斩落一名虎豹骑骑手的头颅,另外将另一名虎豹骑骑手的肩甲斩裂,划开的伤口深入到骨头。

樊稠已过三行虎豹骑,要凿穿对方,还要过七对虎豹骑骑手。迎面而来的一人甲胄衣着却与其余骑兵明显不同,这是名白马银甲的年轻将领,他已击杀樊稠前来的数名西凉铁骑。

樊稠知道这就是对方主将,真正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了!两名主将之间的战斗结果便是这场战斗的结果!

樊稠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肚策马疾冲,手中的长柄斩马刀被他舞动成一团刀雾。赵云的身形却如同雕塑般固定在马鞍之上,坐骑依旧飞驰,银枪枪尖对着那团明晃晃的刀雾。

赵云出枪!对于樊稠而言,这枪速已是堪比床弩射出矛枪的初速。随着呛啷啷一连串令人牙齿发酸的声响,斩马刀的刀锋在包铁枪杆上擦出大片的火星。

但那枪就如同在赵云手中生了根一般,而赵云的手臂手腕也如同整铁铸造一般。那银枪未产生丝毫偏差,依旧按着原先的轨迹向前捅去。噗,枪刃瞬间就洞穿了樊稠的胸甲。

接着眨眼间,那枪刃又不见了,原来它已被赵云收回,调到另一侧,向另一名西凉骑兵扎去。樊稠跌落马下,此时血泉才从他胸甲的孔洞中喷涌而出,足足有三尺高。赵云那一枪正扎在他心脏附近的动脉上。

西凉军主将樊稠战死,锋头受挫,被生生截住。成鹤翼阵形的虎豹骑两翼,已经从左右压了过来,剩下的就只有一边倒的屠戮…

坦塬上,遍地是西凉骑兵的尸体和下马跪地乞降的西凉兵士。上洛县北门之内,奔出大量手持长枪的冯宇军屯垦兵。城头已飘扬起冯宇军的旌旗。

……

旁晚时分,夕阳的余辉照射在蓝田县的城头。城头游荡着成群,懒懒散散的兵卒,他们长长的身影投在地面墙面上,如同昂立盘行的蛇虫一般。

城内的兵将也十几人,几十人聚成一团,吃喝着抢掠来的吃食,粗酒。有的还狎玩着掳来的女人。

此时,蓝田县的南门突然涌来一股兵马,百余人的样子。看装扮,正是西凉铁骑。他们来到城下,便向城头喊话,要守军打开城门。

“汝等是哪部分的?来蓝田何事?”守城的一名队率翁声瓮气的问道。

“我们是樊稠将军麾下的骑丙营,上洛城已然失守。我等奉命退守蓝田。我们是先行撤下来的,后面还有更多部队正要撤来。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口令?!”队率例行公事的问道。

“风从虎,云从龙!”

队率见对方报出口令,也没再多想,要手下兵卒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城门打开后,那守门的队率又高声喊道:“兄弟,我们要按规矩例行公事,还要检查汝等令牌和手令,方能放汝等入城。”

城下人也回应道:“樊稠将军的手令就在此处,汝派人下来查验便是。”

第119章 过秦岭

蓝田县是个小城,一道高三仗的城墙外加一圈宽约两仗的护城壕沟。但是它没有瓮城。

装扮成叛军的魏锋策马行过吊桥,身后跟随着七八名亲兵。其余斥候都在吊桥另一端驻马等候。

魏锋见到对方前来查验的军吏,没有下马,但很客气的向对方拱拱手,而后递过一个包裹道:“令牌和手令都在其中,请兄弟查验。”

对方见其不下马,心中已是十分不满,没好脸的接过包裹。包裹被打开后,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军吏正要大怒,已发现天旋地转,自己似乎飞了起来。他在半空看到了一具无头尸身,喷着血泉,正从马鞍上掉落。但那坐骑明明是自己的,那尸体也是自己的!而后他掉落下去,最后沉没于一片虚无之中。

军吏头颅落地之时,魏锋的斩马刀已刺入另一名兵士身躯中,其余几名跟随他进城的斥候也齐齐发难。城门洞内的上十名兵卒猝不及防之下,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功夫,被杀的干干净净。

魏锋没有停留,和身边数骑一起策马向城中杀去。吊桥另一端等候着百余名冯宇军斥候,他们也齐齐策马向城中涌去。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发出能传播很远的低频尖啸之音。

随后,远处树林之中立刻奔涌出数百虎豹铁骑,风驰电掣般的向蓝田城中杀来。

蓝田县的城头,负责看守城头的那名队率已然察觉有变,连声高呼道:“敌袭!有敌来袭,快鸣鼓,鸣鼓示警!”他正喊着的时候,数十名下马的斥候已挺盾持刀冲上城头,开始挥刀斩刺城头守军…

城中街道上。有几名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在青石街道上行走的叛军兵士。一人语无伦次的说道:“怎么…啥声…什么人在用铁锤砸石头?”

接着,他们的醉眼之中,见到七八头骑乘着“鬼面怪兽”的铁甲骑士呼啸飞驰而来。噗嗤嗤几声,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和几个酒葫芦一起掉落在地,血水与酒水混合在一起…

太阳在天地间留下最后一抹余光时。魏锋率领着百余斥候和三队先遣的虎豹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蓝田县。

蓝田县城门依旧被紧闭。十几个逃出城去的叛军兵卒也被斥候快马追上,斩杀当场,魏锋要尽量保证消息不传到长安叛军的那里去。因为明日晚间,冯宇的主力才能通过峪道,抵达蓝田。

……

三个时辰前,冯宇军就攻占上洛,从俘虏口中得知蓝田只有八百余名守军,以及入城口令。

冯宇临机应变,决定在消息还未传到蓝田守军那之前,出其不意的进占蓝田。他立刻派出了一队斥候,三队虎豹骑沿着峪道向蓝田急行,果然一击得手。

此举最大的风险是峪道中可能藏有叛军伏兵。但冯宇认为即使有伏兵,派出小股部队的风险还是可以承受。

第二日凌晨,有斥候摸着夜路返回上洛,将蓝田已被魏锋攻克的消息传回。拂晓时分,冯宇留下廖化镇守上洛,与赵云典青带着主力继续向蓝田进发。

尽管此前魏锋的小股部队顺利通过峪道,但这并不能证明峪道中没有敌军伏兵。

冯宇行军之时依旧小心翼翼,除了山地斥候带狗入山林,进行前沿侦查,冯宇自己也不时打开系统面板,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可能存在的异常情况。数千大军就这样带着辎重,亦步亦趋顺着峪道向蓝田行去。

……

长安城的城内一所府邸,吕布与诸将又都汇聚在一起。每个人的眼中都布满血丝,满脸的疲态倦容。堂外,站立在院中的兵士皆是浑身血污,没有身上不带伤的。士气自然也是消沉无比。

校尉魏续开口说道:“启禀温侯,经过敌军这几日的轮番猛攻,我军现有兵力仅有三千两百人了。”

侯成也接口说道:“温侯,如今我军真的顶不住了。我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撤退到冀州,投奔袁绍去吧。”

一些将领也纷纷附和,但吕布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转头向成廉问道:“派往城外打探的斥候是否有回报?”

成廉拱拱手回报道:“启禀温侯,我军斥候昨日晚间回城来报,称长安无论东南方向还是西南方向,都未发现有冯宇军的踪迹。他们行至蓝田县,也未发现城中有什么异动。他们返回之时,蓝田依旧是在叛军手中!”

吕布皱皱眉,情况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糟糕。他伸出大手卡在自己两个太阳穴上,一边揉动一边思虑着。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带着不甘心的语气说道:“传我军令,全军即刻准备撤离长安。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而后,他又说道:“张辽,高顺听令,令汝二人各领精兵五百断后。尽量拖住叛军一定时辰后,择机退出长安,来与我主力会合!”

张辽,高顺二人出列,齐声说道:“末将尊命!”

而后,张辽带着点疑虑问道:“温侯,我等从长安撤出后,去何方追寻温侯?”

吕布叹了口气道:“这一撤出长安,肯定是没有预定的固定路线,必会是随机应变而行。所以只能知道大概的行进方向是往冀州而去,但具体线路确实无法确定下来。万一…”

吕布顿了下话,继续说道:“万一我们失去联系,汝等可见机行事。可占山为王,也可远赴冀州来寻我们,亦可暂投冯宇”

张辽与高顺点点头,对吕布拱手道:“温侯多多保重,来日后会有期。”

……

府邸内,严氏,貂蝉接到吕布通知,已打点好行装,带着吕布的女儿在堂中等候。她们看到吕布入堂,齐齐起身迎接。吕布面带愧色,叹气说道:“某让吾妻吾妾受颠沛流离之苦,实在羞愧难当…”

严氏连忙说道:“夫君休要胡言。只要我等一家能团聚一起,流落到天涯海角也无所谓。”

貂蝉也开口道:“妾身承蒙将军厚爱,此身誓与将军生死相随,将军切莫再出此言。”

日落时分,吕布的并州军整军列队,悄然出了长安外城,向东北面撤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120章 宣平门

夜幕中,长安城如同一头受伤的巨兽匍匐在地。此时,城中除了张辽,高顺的两小股人马,就是数百人的宫廷侍卫。其余兵马不是在早前叛军围攻中被击灭,就是溃散而去。执金吾士孙瑞已经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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