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一
在李典的心中,吕布虽强悍无匹,更是天下第一的猛将,但是他只是一个匹夫而已,身先士卒攻城略地尚可,但是轮到排兵布阵,策划战略,阴谋诡计都不在行。
可吕布不是他心中那种匹夫。
虽说他声名狼藉,但是在战场上的本事,他是铁打铁的硬。
他虽有天下第一猛将之名,但是他的强横绝对不仅仅只是在于武道,这一战李典知道他输给的不是吕布天下无双的武艺,而是吕布的谋略。
谁能想到,吕布居然把虚虚实实的手段玩的这么炉火纯青。
利用灌阳,指向颍川,乱他心思。
让他分兵之后,再打一个回马枪。
可最后的主力居然不是这个回马枪,而是一招就已经养精蓄锐在他面前的郊外大营。
环环相扣。败的不冤啊!
“将军,后面有一股吴军已经追上来了,有三千骑兵之多,正在马不停蹄的向我们逼近!”斥候从后面上来。禀报道。
“这么快,立刻传我军令下去,所有人,向东面转折,我们进山!”
李典回过神。咬着牙,决断的说道。
“将军,我们不是向北吗?北面有援军,王修将军已经率领将士回援,斥候接应上了,距离我们不到五十里,我们可以汇合主力吗?”一个校尉说道。
“时间上来不及,我们是残兵,身疲力倦,马匹不过百余。但是后面的都是吴军骑兵,速度在我们之前,追的太近了,不要说五十里,二十里就能最上来,半个时辰就能把我们杀的片甲不留,继续向北,官道通畅,很难推开吴军追击,只有全军覆没!”
李典眼眸划过一抹决绝。沉声的说道:“为今之策,只有向东面,东面是一片山脉,我们只要进入山林。吴军骑兵进入不去,我们才有逃生之路”
“诺!”
众将领命,率领三千残兵,向着东面的一片嵩山俊林逃窜而入。
……
阳安城,北城。
这一场攻防大战已经停息半个时辰有余。清晨的阳光之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断臂,血迹,落下的兵器,斩断的盔甲……
在城上城下,如今还能喘气的基本上都是吴军将士,而城头之上飞扬的那一面大王旗正是是东吴皇旗金龙腾空。
“第二十五师情况如何?”
吕布从城中走出,走进的城外的战场,他跳下马背,虎眸如刃,一扫而过,看着狼藉的战场,心中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伤亡大吗?”
他突破南城之后,立刻率军北来,可当他加入北城的战斗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场战役也到了最后时刻。
而李典毕竟是曹魏名气不凡的战将,盛名之下无虚名,虽然是上了他的当了,但是他的反应很快,当机立断,在南城被攻破的之后,没有一丝的侥幸,立刻放弃阳安城,从第二十五师正面突围而出。
也正是因为他的果断,所以没有被吕布合围。
最后他的残兵逃出了阳安城。
毕竟当时正面堵住北城的第二十五师早已经疲惫不堪,能坚强作战都是靠着一口气,突然从强攻进入防守,更是力不从心,让李典突围而出也是正常的。
“禀报司令,第二十五师的伤亡很大!”
一个师长低声的汇报:“第二十五师是我们军团最强的战斗师,全师上下一万两千将士,如今仅存将士五千出头,一半都不过,而且每一个将士都负伤而战,有些将士简直就是活活累死的!”
“我去看看!”
吕布闻言,心中沉重,脚步加快,向着第二十五师的临时扎营之地而去。
在东面的城墙之下,一片平地上,第二十五师的一个个将士如今休息,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靠着城墙,有的背靠着背
……各有异态,但是基本上都是战甲不脱,兵不离手,就这么恬然的睡着了。
看着情况,已经可想他们的疲惫。
“司令!”
几个将领在强硬的支持着,安排军医为受伤的将士疗伤,他们一看到吕布走上来,连忙站起来行礼。
“无需多礼,坐下来好好休息!”
吕布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本司令知道你们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此战能胜,第二十五师为首功,从今天开始,第二十五师便是飞虎荣誉师,第一战斗师,我会亲自向军机处为尔等请名!”
“谢谢司令!”
一众团长营长闻言,神色大喜,连疲倦感觉仿佛都驱散了。
第一战斗师,这可个飞虎军团的第一荣誉。
他们自然欣喜。
东吴军人的军饷是最有保证的,全国上下,任何克扣都不可克扣到军饷,一个普通将士的军饷都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了。
所以东吴军人大部分都已经脱离的为吃饭而参军的理由。
在加上不少讲武堂出身的武学子宣扬之下,军魂信仰已经开始渐渐的渗透进入下层将士之中,荣誉感自然就变得很重要。
“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一日三战,奔袭百里,在飞虎军团之中,恐怕没有一个师的能做到。唯你们第二十五师而已!”吕布道。
这种高强度作战,飞虎军团三个军十几个师之中,没有一个师能做到的。
也只有董袭亲自训练出来的骑步混合的第二十五师能做到。
正所谓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兵。
董袭出了名的悍勇,他所训练出来的精锐。自然也有他的风格,打起来是不要命的哪一种,才能完成这个艰巨而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董袭何在?”吕布环视一眼,问道。
“军长受伤了,如今正在给军医治疗!”
“受伤了,在哪里?”
“在左翼营帐!”
“你们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
吕布走进左翼营帐,目光看着躺在木板之上,袒露上身,硬着气让军医在胸口一刀将近二十公分长深可见骨的伤痕缝针的青年。
“司令!”
董袭目光一看吕布走进来。想要挣扎的从木板上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