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95章

作者:流连山竹

没有去想什么,也没有去特意关注什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只是睁着眼睛。

发呆的状况,其实也是钟文习惯做的事情。

用此发呆的状态,去释放一身的疲惫,更是释放一下脑袋,好让自己第二天,能够满怀精神。

第二日清晨,钟文醒来。

明心明尘师兄弟,却是早已起来了,正在做着一些琐事。

“九首师叔早,昨夜安睡的可还好?”

当钟文打开屋门之后,来屋子外面,明心明尘二人向着钟文问好。

“二位道友早,昨夜睡的很好,二位道友有心了。”

钟文行礼后回应道。

钟文到现在,也不好称明心明尘二人师侄,总感觉二人的年岁比他大太多了,自称师叔总是有些别扭。

可是,明心明尘二人却是称他为师叔,这使得钟文也一样觉得别扭。

但钟文又不好解释什么,各论各的吧,实在不行,就直呼其名就好了。

随后,三人又是进行了两刻钟的诵经。

“明心,还请带我前去离羽道长坟前拜祭拜祭。”

结束诵经之后,钟文向着明心请求道。

拜祭,一定是要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师傅的故交,无论如何,他钟文都得前去拜祭一下。

“九首师叔,那你请稍待。”

明心知道,这事今天必然要去的,只是没想到钟文这么心急。

明心昨夜还与他师弟明尘说起这事,想着今日向钟文讨教一些道法,或者一些武学什么的,再过一日再带着钟文前去师傅的坟前祭拜。

可钟文的做法,却是把他们二人原本的想法给打乱了。

不过,钟文的请求,他们是不可能拒绝的,师兄弟二人,拿了一些东西,带着钟文,往着山凹最深处走去。

三人行了半个辰之后,这才来到山凹最深处。

孤伶伶的一座石头堆彻的坟堆,出现在了钟文的眼前。

没有墓碑,没有仪仗,更是没有左右法侍,有的,只是石堆。

当钟文见着这么一座孤伶伶的坟堆之时,心中生出一股悲伤的伤感来。

人来世上一生,光着而来的,去之时,留下的也本是一场虚无。

能记住他的,除了他的两位弟子之外,估计再也无任何人了。

孤独,或许在他们师徒三人心中,本就没有这个词,或许,这是离羽道长此生的宿命,只是仙逝的过早了些罢了,使得钟文心中冒出一股悲的情绪出来。

而这股悲的情绪,不止是因为离羽道长,同样,也更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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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仇敌上门

“李道陵之弟子九首,前来祭拜。”

明心明尘师兄弟,带着钟文走近坟前,随既大声的喊了一句。

随后,点燃了香烛,递给钟文。

钟文接了过来,走近坟前,肃穆正神。

“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吊唁。”

钟文来之前,根本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原本也只是过来访师友罢了,可如今,却成了吊唁。

人虽未曾谋面,但这股伤感,由然而生。

钟文不知道离羽道长是何故仙逝,但也知道,人老了,必然也会因为身体的某些机能丧失,自然而然的,也就得离世了。当然,这只是钟文的这些猜测罢了,具体原由,却是不清楚的。

祭拜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三人无声的离去,继续留下那孤单单的一座石头堆聚而成的坟堆,在那里留守着。

而离羽道长的师长们的一些坟座,却是不在此地,而在山凹的另一头。

如此的做法,据明心所讲,好像是他们师傅所交待如此的,钟文也不好打探其中原因。

三人都未说话。

哪怕一路回来,回到屋前坐着,也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毕竟,祭拜之事,难免有些伤感,更何况,明心明尘二人看似还有些心事,这更是不可能说话了。

时间,就在三人相对而坐之中流逝过去。

太阳高升,带来了一些热量,更是给这个山谷,带来了一些温暖。

“九首师叔,我得去做早饭了,让师兄陪着你说说话吧。”

明尘感觉时间不早了,起了身,向着钟文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去了边上的一间类似于灶房的石屋子里,忙着去做早饭去了。

钟文知道,在这样的一种条件之下,能有个居所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些屋子基本都是石头建造而成的。

道观也好,屋子也罢,有道人的地方,自然也就是道观了。

虽没有观名,但对于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来说,想来是没所谓的。哪怕离羽道长在世之时,估计也是没所谓罢。

就如离羽道长一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这里隐居,有无观名,对他来说,从未去在意这些。

问道之心,比那些居于大观之中的道人,来的更为纯粹,同样,也来的更为实在。

“明心,我想问问,离羽道长是因何仙逝的?刚才我看你与明尘二人好像有所心事一样。”

钟文最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打问了起来。

虽说此事本与钟文并无关系,如此的问话,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但钟文却有着另一种想法,离羽道长是自己师傅的故交,仙逝之事虽已是过去半年之久,也未传消息至龙泉观,所以才不知情。

但离羽道长的仙逝,总得知道其原由吧,如果是病痛所致,那到也没什么,但真要是什么大事情,那钟文必然要向自己师傅回禀的。

“九首师叔,师傅他……”

明心听见钟文的问话,心有所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此事并非不可说,但却真的不好说。

说来钟文是个外人,离羽道长也只是与钟文同一辈份罢了,最多也只能算是李道陵的故交而已。

明心只是不想把钟文牵扯进来,毕竟,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事情,更是他师门的事情。

可是,当钟文问了,他可就不能不说了。

虽难言,但却得说,谁让钟文问了起来了呢?更何况,还有着李道陵这层关系在。

“明心,有何难言之隐吗?”

钟文听着是明心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离羽道长的仙逝,是不是有什么隐秘之事。

“九首师叔,其实我师傅的仙逝,是因为仇家把我师傅打伤了,后来仇家又找上门来,再一次把师傅他老人家打得重伤,最终,师傅因伤势过重,这才仙逝的。”

明心最终还是把他师傅仙逝之事说了出来,至于这其中的根本原由,到是没有完全说出口。

毕竟,这是他们三师徒与仇家之事,而且,这里面还牵涉着一些秘事。

钟文听后,不知道该不该发表意见,想了一会儿之后,最终也没问出口来,这是人家的仇敌之事,他一个外人,再往下问了,给别人的感觉,像是在探听一些秘事一样。

而这仇家之事,必然有其原由的。

就如钟文所在的师门太一门一样,与着太乙门,就是仇家,而且还是大仇。

成为仇敌之事,原由各有不一。

但依着钟文的理解,无非是一些利益相关的事情。

但想着离羽道长他们,都已是隐居于此的隐士了,这利益之争,冒似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心,你们师兄弟二人节哀吧。”

钟文虽未问出其原由,但还是说了一句客套话。

明心也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说出去,未必有人会帮他们。

再者,这其中牵涉着他们师徒三人以及他们师门的秘事,自然也不可能全盘托出给钟文听,哪怕他们的师傅与着李道陵是故交,也不可能做到什么都说的。

非同门,必然是话止于口了。

其实,这也是钟文那好奇之心在作祟,他要没那么重的好奇之心,也就没有这样的一段对话了。

也不可能使得明心此时心思沉重,且脸上挂着悲伤忧虑之情了。

二人相对无言。

明心此时心中难过,而且还在想着一些事情。

而钟文却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孟浪了,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空气静如水一般,如果不是那间石屋里,传出来明尘做早饭的声响,都还以为这二人正在比赛静止呢。

“九首师叔,师兄,早吃饭了。”

时过两刻钟后,明尘做好了早饭,端着几个大碗过来,放于一块石板之上。

明尘也未发现,钟文与他师兄明心二人的异样。

他只是纯粹的做早饭,又端来早饭过来,至于钟文与他师兄聊了什么,他也不去关注,更是不会去问。

早饭如昨日晚间的一样,依然是青菜粥。

浑腥之味,在这里,到像是隔绝了一般。

“明心明尘,你们师兄弟在这里不猎上一些野兽之肉食用吗?”

钟文看着眼前这碗青菜粥,说不饿吧,自己肚中的咕咕,早就开始叫唤了,说饿吧,就这碗青菜粥,估计垫肚子都难。

“九首师叔,我们师兄弟也是食肉的,只是最近我们没有去这山林里寻猎罢了。”

明尘一边端着青菜粥喝了起来,一边解释道。

钟文不再问话,随既,端起碗,喝起青菜粥来。

就他清晨所见,明心明尘这两位师兄弟,到是种了一些青菜,只是不多。

山凹里石头居多,粮食类的,自然是无法种植了。

估计这些米粥类的,必是二人去到房州买回来的吧。

粮食在这里,可谓是弥足珍贵的,哪怕是他钟文自己,进到这山凹里来,也得花上两天时间,哪怕是动用提纵术,估计也得一天的时间。

虽然钟文不知道这师兄弟二人功夫如何,但想来应该也差不到哪去,要不然,这进进出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手上,就能看出来。手掌及手背有着厚厚的老茧,想来手上的功夫要比腿上的功夫强上不少。

至于他们二人习练的是什么功夫,钟文不便猜测,但以此想来,肯定是手上的功夫,而非腿上的功夫。

饭后,钟文跟着明尘去了他们种植的菜园子看了看。

同时,也到处走了走,看一看这附近如何。

山凹虽不大,但也有着两个来足球场那么大,以石头石块岩石类的居多,树木也不多,荆棘到是挺多的。

饮用的水源,到是不用担心。山凹的一角,有一个应该是开挖出来的池子,泉水流向下游。

不多,但用来饮用以及浇浇菜园子,到是没问题。但要是大量用水的话,那估计不太可能了。

如果真要让钟文选择一个隐居之地,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

要风景没风景,要田地没田地,想自力更生,都显得有些困难。

太阳正午时,明尘带着钟文返回屋子那边。

明心此时正拿着一本书籍在看着,瞧见二人回来之后,站起了身。

“九首师叔,明心想向师叔讨教些问题。”

明心打昨日开始,就想向钟文讨教了,一直到现在,他才问出口来。

“明心,不要说讨教之事,相互印证吧。”

钟文可不敢说讨教,谁的本事大,哪里知道。在这里做个隐士之人,肚子里没点货,那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