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当那门徒离着龙泉观还有着一里多距离之时,那破空之声,就已是传至钟文的耳边了。
不过。
钟文到是没有太在意,却是一直盯着手中的烤野兔,一边与着自己的女儿小声的说着话,而一边的小小黑,却是流着哈啦子,紧盯着钟文手中的烤野兔。
“父亲,你看,小小黑肯定又馋了,都流口水了。”九儿抱了抱小小黑,开心的向着自己父亲说道。
钟文也是笑了笑,“让它流,就馋死它,哈哈。”
“不嘛,不嘛,小小黑饿了,肯定是饿了,父亲,你快烤,小小黑要吃烤野兔。”九儿一听自己父亲之言,顿时就不撒起娇来。
而正在九儿撒娇之时。
那百家楼的门徒已是到了。
钟文见那人从树稍之上落下地来,瞧了瞧后,继续烤着野兔。
那而百家楼的门徒,也没想到钟文会在这龙泉观外,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起了这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来。
不过。
他到是不敢多话,走近钟文不远处,向着钟文躬身一礼,“长老,奉楼主之令,前来传达北山消息。”
钟文抬起头,又是瞧了瞧了那门徒一眼。
门徒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后看了看,随手丢进火堆中,“让百事通不要老想着去打探北山之事,别到时候人没了,你们还摸不着人家的门路,你回去跟百事通说,这事我知道了,让他收收手。”
“是,长老。”门徒得话后,又是看了看钟文和九儿,这才纵身离去。
随着那门徒离去后。
九儿却是紧张的抱住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我不准你离开。”
“哈哈,你啊你,父亲可没想要离开,上次父亲不是答应你了嘛,就算是父亲要离开,也会带着我的九儿的。”钟文知道,这小丫头必然是认为自己要离开的,要不然,也不会紧张的抱着自己了。
九儿一听后,更是抱得紧紧的。
为此。
钟文也只得轻轻的拍站九儿的小背,“好了,好了,父亲知道九儿离不开父亲,父亲都答应你了,以后肯定不会离开九儿的,你看小小黑都笑话你了。”
北山之事。
钟文必然是要搞清楚的。
这毕竟与着自己女儿有关。
不管北山所在的术门,有没有火蛟。
钟文也得下到那术门之下去看看。
如没有,那就当与术门的人交个朋友。
如有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
杀蛟取胆,这乃是最为直接的办法了,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除非。
血玉子出现的时间,比火蛟来得早。
要不然。
术门真要是有火蛟的存在,那火蛟胆钟文势在必得。
几天后。
钟文突然抱着九儿,背着一个包袱,从龙泉观走了出来。
“九儿,你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切莫要吵闹知道吗?”曼清紧张的看着钟文怀中的九儿,脸上虽说少了一些担忧,但这心中,却是安定不下。
此次。
钟文要带着九儿到处去走走。
当然,钟文也是要带着九儿去长安一趟的。
毕竟。
九儿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城市,到底是个什么样。
更是没有见过长安如何。
而且。
此次钟文还要去灵州看一看,所以,钟文索性带着九儿到处走走了。
自从两天前。
那百家楼的门徒来过后。
九儿这两天里,就未曾离开过钟文。
甚至晚上睡觉时,还抱着钟文的手不放。
只要钟文稍稍一动,这丫头就会惊醒。
要不然的话。
钟文也不至于去灵州之际,还要带着九儿。
曼清的话,让九儿狠狠的点着头,眼中透着肯定的回道:“母亲,我知道的,九儿会很乖的。”
对于要出去看世界之事。
九儿心里是高兴的,同时也是期盼的。
对于自己母亲的担忧,她这个小小人儿,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九首,一路上,你可得护好九儿,莫要让九儿病了,伤了,要不然,我拿你是问。”站在一边的李道陵,更是向着钟文狠狠的交待着。
如此之言。
也算是李道陵第一次这般说的了。
以前。
钟文离开龙泉观,出去办事,对于李道陵来说,多是叮嘱之言,哪里会像这般。
有道是。
有了九儿这个孙女后。
李道陵的心思,貌似都在九儿身上去了。
钟文闻话后,笑了笑,点了点头应下,“师傅,你老就放心吧。”
随后。
钟文离开了龙泉观。
钟文父女二人。
先是回了一趟三斗村,见过了自己的阿爹阿娘他们后,这才坐上船只,往着嘉陵水的下游而去。
一路的风光。
让九儿每时每刻,都在大呼小叫的。
或许。
打小就没有见过什么风景的她,又处在这夏秋之际,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一路之上。
九儿就不曾停下她的嘴,不停的向着自己父亲问着一些问题来。
而钟文也是不厌其烦的解说。
此行。
钟文也算是圆一圆自己曾经第一次离开龙泉观之时所走的路。
更是重温当时的场景了。
到达渝州后,钟文更是到了山云观,想着去见一见山云的守山老道长。
可没想到的。
守山老道长早已过世。
此时的山云观,乃是守山老道长的弟子在主持着,依然还是一人。
这让钟文顿感物是人非来。
随后一段时间。
钟文前往房州之时,带着九儿,却是到了大青村。
当钟文带着九儿到大青村的官道之时,正好碰见了一个小娃。
“你是哪家小娃啊?你叫什么名字?”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娃,小声的打问道。
不过。
那小娃却是不敢说话,愣愣的看着钟文。
片刻后,又是转身跑回到大青村去了。
在钟文和九儿还有些诧异之时,大青村中却是奔出来许多人。
“道长恩人,原来真是道长恩人啊,请受我赵家一拜,快,义儿,快拜见道长恩人。”一汉子领着那刚才跑回村子的小娃回来后,一见钟文,就纳头大拜。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可受不得你们这么一拜。”钟文一见那汉子后,就明白那小娃是谁了。
小娃叫赵义。
曾经乃是钟文经过此地时,给一个难产的妇人接生时所产的婴儿。
可没想到。
这将将十一年时间。
当年还是哇哇大哭的小娃,如今却是一个小少年了。
当天。
钟文与着九儿一起,居于这大青村。
也算是让九儿体会一了把自己父亲荣光时刻了。
第二天清晨。
钟文留下了三个金饼子,以及一封信后,就带着九儿离开了。
大青村的村民们太热情了。
热情到差点要把钟文供为神灵,把钟文的女儿九儿都要供成神女一般的状态了。
钟文哪里还敢再待。
钟文再一次的不告而别。
让赵家人再一次的忘了问起钟文之名来。
除了知道钟文有一个女儿叫九儿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的不知。
不过。
好在有一封信在,要不然,他们连钟文居于何道观,他们都有可能再一次的失之交臂了。
“伯父,恩人就这么走了吗?”大青村中,赵义看着自己一家人低头脑袋,不知所措的模样问道。
“唉,也怪我睡得太死了,道长恩人都走了,我都还不知道。”赵忠怀对于钟文再一次的不告而别,甚是懊悔。
不过。
当他懊悔之时,却又是一拍脑袋,“走,我去找村正去,道长恩人留了封信来。”
半天之后。
赵家人从村正家回来,又是对着房州方向跪了下去。
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