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7章

作者:流连山竹

钟文回头瞧见小丫头的模样,头发似一鸡窝状,一副还没睡醒的朦胧模样,看起来颇为萌萌的。

“哥,我们今天干嘛?”

清洗过后的小花,走近钟文,抬着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想着是不是今天又可以去猎野兔。

“今天哥有事要做,顺便去看看有没有野兔。”

钟文停下自己的广播体操,双手帮着小花整理起头发来。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帮着自己整理头发,这可是有史以来,自己的哥哥第一次帮她整理头发,小人儿的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心疼自己。

帮着小花整理好头发的钟文,去了灶房,拿了菜刀和一个篮子出来。

“小花,我们走,去看看有没有野兔。”

小花紧随在钟文后面走着,小脸很似崇拜的看着前面的哥哥。

今天,钟文想做几块木板,再弄些有颜色的东西,然后再去道观中,把那些字符抄录下来,便于以后研究。

没有纸,也没有笔,只能自己制作,具体如何,钟文现在也没有个头绪,只想着先弄木板,至于笔的话,只能再好好想想,实在没东西的话,只能用木炭了。

行至山林边后,钟文费了不少的劲,才砍了一棵不知道叫啥名的树来。

“哥,你砍树干什么啊?”

小花不知钟文为何要砍棵树,虽然这棵树也不大,成年人小腿粗细。

“哥今天要作几块书板出来,下午再去观里,把那些字符抄下来。”

钟文不好向小花解释这字符抄了有什么用,难道说是为了研究出来,再卖与道观里换些粮食吗?这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小花也不疑有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忙活着。

半时辰,钟文终于是制作出几块木片,长短大小各不一样,粗糙的很。

但这些木片,想来抄录千把个字符还是没有问题的,唯独没有笔罢了。

随后,把木片丢在原地,提着菜刀与篮子,带着小花,往着昨日下吊脚套的地方行去。

“哥,你看,有野兔。”

当钟文带着小花刚行至吊脚套的位置后,小花就指着松树边上的,一只已经死去多时的野兔喊了起来。

“嗯,哥看见了。”

钟文捡起野兔,扔进篮子中,又往着其他的吊脚套走去,一连收获了五只野兔,这也算是见证了一把奇迹了,对于钟文来说,这一切都值得的,虽然自己也只是个新手,但可以证实,这山林中的野兔,有可能多到数不清了。

往回走时,钟文瞧见不少的金桅子,随手采了些金栀子,金栀子虽然没有完全长成,而且还挺小,但作为涂色或颜色颜料到也可以的。

小花跟着钟文身后,看着钟文采着这些不知明的东西,更是不知道自己哥哥要干什么了。

“哥,你采这些干什么啊?”

钟文摘了一些栀子花,塞进嘴中嚼着,顺带着也给小花摘了一些。

“哥有用的,给,这些花是可以吃的,带点甜味的。”

钟文采这些金栀子肯定是有用的,作为抄写道文的墨来用,虽然不如墨来的那么好,但还是完全可以书写的。

本来钟文最后的打算,是弄点炭来作为书写的墨,但木炭易粉尘易掉落,但瞧见有了金桅子之后,这才选择金桅子这种最为原始,且绿色环保涂料来作为墨来使用的。

回到置放木片的地方后,把十几块木片塞进篮子中,挽着准备回家。

野兔再加木片,稍显得有些重了,好在离家也不是太远,也只有百来米的距离,稍稍忍忍就到了。

回到家后,钟文这才放下篮子,把木片放在石头边,又把篮子提回到灶房边放着。

回到空地前,拿着菜刀,准备打磨木片来。

木片有十六块,这也是钟文为了抄写完整,虽然大小不一,只要字写小一些,几十个字符,还是能抄写完的。

精心打磨着木片,费了钟文不少的精力与时间,这才算是打磨完毕。

钟文拿着木片,摸了摸,感觉可以写字就行了,也无须有多好。

随后,把篮子中存放的金栀子弄了出来,放在屋子的角落边,等着早饭后,再来制书写的工具。

栀子,也叫黄栀子,金栀子,所开的花为白黄两种颜色,其花亦可直接食用,结果成熟后,可作为中药使用,当然也可以作为黄色染料使用的,其果实有降压,止血,消肿之用,中医临床常用于黄疸型肝炎,扭挫伤,高血压,糖尿病之病症。

第十二章 抄录道文

时过一两刻钟后,钟木根夫妇从田地里劳作回到家中,瞧见家中空地前的兄妹俩。

“小文,你们又去山林里了?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再去山林里了,里面有不少的野兽和蛇虫,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回到家的钟木根,看见灶房边篮子中的五只野兔,大声的向着钟文吼叫了起来,把小花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小文,你阿爹说的对,以后真的莫要去山林里了,要去,也要喊上你阿爹才行。”

秀在这个时候,走近钟文,有些护着钟文的意思。

“你们啊,唉,也怪我这个做爹的没用,苦了你们了。”

钟木根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从昨日到今天,有了不少的野兔,但这几只野兔的得来,可是冒着不小的危险,他心里有愧于自家的两个小孩,心里的失落感顿生。

“阿爹,以后我不再去了,就算要去,也会喊了阿爹一起去的。”

钟文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这副模样,看似有些难过伤心,心中不忍。

“爹不是要骂你,爹只是不希望你们有事,以前村子里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以后不要再去了。”

钟木根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小娃,知道他们是为了改善这个家的条件,但山林中的危险,可真不是这两个小娃所能承担的。

秀看了看钟木根,又看了看钟文兄妹俩,无声的走了开去,提着昨日与今天的野兔去收拾去了。

钟木根心里很是不得劲,只得跟着秀去收拾野兔以及昨日那条大蛇,要是今天不收拾好的话,到了下午,估计就得发臭坏了。

“哥,阿爹阿娘生气了。”

小花走近钟文,伸出她那小手,扯了扯钟文的衣裳。

“没事的,小花。”

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事,毕竟自己年龄确实有些小,小花就更别说了,去了后面的山林之中,说来本没有什么大事,但脑中的记忆,到是使得钟文知道其中的缘故。

从钟文记事起,村中就有不下三人死于山林之中,这还不算被毒蛇所伤的。

基本每隔两三年,村中就有一人,死于山林野兽的利爪血口之下。

这或许就是钟木根夫妇二人心里难过伤心的一个担心的问题吧,再者,家中穷困,钟木根更是自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担负起这个家,更让其难过。

早饭,依然是野兔肉野菜粥,收拾好的野兔肉,以及大蛇,早已被秀挂在灶房烘烤起来。

家中没有过多的食盐,只能烘烤,这样也使得这些肉类不易变质。

钟文吃着早饭时,心中就想着,该如何弄点食盐来,或许可以弄点草木灰,煮出些盐份出来。

以后如果弄到了更多的猎物,那至少也可以制作成腊肉,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烘烤成肉干。

虽然钟文知其如何加工,但眼下还是算了吧,野兔都已挂在灶房中了,想做成腊肉都不成了,只能等以后了。

再者,钟文还想着弄钱呢,想着把那些字符抄录下来后翻译一下,卖给道观,也好挣上些钱财来,这家中有没有钱,钟文还是知道的。

“小文,小花,今天你们两个不要再去山林里了,一定不要去啊。”

吃完早饭后,钟木根夫妇又抗着木锄下田劳作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着钟文兄妹俩。

“阿爹,阿娘,我们知道了,今天不会去的。”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点头应声,心中思绪却往着道文上想去了。

今天必然是不太可能去山林里去了,今天自己还有事情要做的。

目送着自己爹娘远去的背影,钟文这才从灶房中拉了个碗出来。

把金桅子拿过来了,准备开始制作黄颜色涂料。

抱着所有东西来到石头边,手里拿着一根小木头棒子,把金桅子全部捻碎,倒入碗中。

当所有金桅子全部弄好之后,一大碗的金桅子碎末,只需要加一点点的水,搅拌均匀了,就可以作为书写的涂料了。

“哥,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啊?”

一直看着钟文忙活的小花,一脸的好奇,从她的小眼中,看到的基本都是一些问号。

“小花,这是涂料,用来画画的,你帮哥去村里二水家,要一根长长的鸡毛来吧。”

钟文不好向着小花解释什么,但书写是要工具的,村子里没有谁读过书认过字,更是没有毛笔可言,就连想弄根鹅毛笔,都不太可能。

二三十户人家中,也只有五六户人家养了几只鸡,还都是一些老母鸡。

唯独只有二水家有一只大公鸡,每天村子时母鸡,必然会跟随在二水家的大公鸡,去找些虫子吃,早晨天亮时,也总能听见那只大公鸡打鸣,‘喔喔喔’的,隔着一里地,都能听见。

“好的,哥,我去了。”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放下心中的疑问,迈着小腿去往村子里的二水家。

二水,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名字,与钟文年龄相仿,与钟文关系一般。

但二水的小妹,与自家的小妹关系到是挺好的,以前也经常在一起玩耍。

二水的小妹叫二妹,更不是一个什么好名字,村子中的女性,基本是没有什么名字的,就如钟文他娘,就是叫秀。

半刻钟后,小花拿着一根公鸡的尾翅回来了,钟文接过后,接着制作起鸡毛笔来。

鸡毛笔,或许只能如此的叫了,钟文拿着鸡毛笔,在碗中点点涂料,往着石头上写了一个字。

“嗯,还不错,就是有些淡,加点木炭试试。”

钟文从灶房里拿着一小块木炭,砸得稀碎,全部参入到碗中搅拌。

“这次可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掉色。”

钟文再次写了一个字,颜色深了不少,灰色的一个钟字呈现在石头上。

“哥,哥,你写的是什么啊?你会写字吗?”

小花的疑问一直存在她的小脑袋当中,可一直也没开口问,直到看见钟文写字之后。

“哥不会写字,哥只是随便画一画。”

钟文可不能说自己会写字,这要是被自己阿爹阿娘知道了,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出来啊,非得拉着自己去找哪个山神拜个几天几夜才会止住。

“小花,我们走,去观里。”

钟文提着个篮子,篮子中放着木片,还有一碗涂料,鸡毛笔却是握在手中。

“哥,我们去观里干嘛?去抄那些符吗?”

小花跟在钟文后面,心里好奇,难道自己哥哥做这些木片和那碗什么东西,只是为了去抄写观里的字符吗?

“是的,哥要把那些字符抄下来,那可是道文,多抄抄有好处的。”

钟文嘴中说的好处,其实只是为了翻译过来卖钱罢了。

兄妹俩一路行来,两刻钟后,来到了龙泉观内。

龙泉观中,此时有不少的道人,以及村中的小孩,在帮忙修缮那座破败的偏殿,根本也没在意钟文兄妹俩的到来。

观里平常来的大人也不多,但村里的小娃,到是经常过来帮些工,挣份口粮。

钟文来到正在修缮的偏殿内,坐在角落里,左手拿木片,右手拿着鸡毛笔。

开始抄录起偏殿基座石块上的字符来,小花无聊的蹲在他的身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

一刻钟时间,钟文这才抄录完一个角落。

说来,这时间其实挺长的,本就只有几十个字符,但这些字符因年代久远的问题,使得钟文辨认起来非常困难。

而钟文的木片上,就因辨认困难,其中有几个字符,钟文都记录了好几个相似的字符,作为以后研究时参考之用。

如果一副完整又清晰的字符,几十个字,最多也就一两分钟的事而已。

可这些字符却不行,除了难以辨认之外,其中还有一些因石块风化而导致字体更是少了一些结构,更有甚者是少了一半的。

一块木片抄录完一块石块,正反两面都有不少的字符,但钟文的注释倒是比较多一些。

半个时辰后,钟文这才挽着篮子,从破败的偏殿走了出来,小花早已不在他的身旁了,跟在钟文身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盯着角落里的石块看,小花才不愿意如此,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玩耍去了。

对于小花而言,抄写那些字符,只有傻子才会去干的事,而此时,钟文就是小花眼中的那个傻子了。

钟文又去了另一座偏殿当中,因这座偏殿是没有人的,所以钟文不再需要小心翼翼的。

连续一个半时辰的抄录,使得钟文眼睛都有些受不了了,虽然此时已抄录完了三座偏殿,只余下唯一一座偏殿没有去抄录了。

钟文坐在偏殿门口附近稍事休息,而此时,小花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