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66章

作者:流连山竹

“李道长好,我是来找小文的,他外祖母家出事了,我这做父亲的也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小文商议一下。”

钟木根开口向着李道陵行礼问了声好,随后,说起他来观中之原由。

“阿爹,外祖母家出什么事了?不要着急,缓几口气再说。”

钟文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钟木根说道。

“呼……呼……,小文,你外祖家出大事了,刚才二村那边来了个人,捎了个口信过来,说是你舅被人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娘着急的不行。”

钟木根长呼了几口大气,缓解了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什么?舅怎么会被人打了?有多严重?走,阿爹,先回家。”

钟文听后,心中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舅舅是个老实人,欺负人的事是做不出来的,看来是被人欺负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被打了呢。

听着自己阿爹的话中意思,这严重之词,看来绝对不是普通的伤势了,估计严重到了一个地步了。

“九首,不要着急,先跟你阿爹回去,要是有事,可以过来找为师。”

李道陵瞧见钟文父子二人抬腿离去,开口向着钟文叮嘱了一声。

李道陵心中是希望自己弟子家中有事,可以先去处理,真要是处理不了了,再由他这个师傅出面去解决。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现在哪里还在意这些,先回家把自己老娘安抚了再说其他的吧。

“阿爹,那捎信之人还在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父子二人急步往着观外走去,一边往山下去走,钟文一边向着自己老爹问道。

“还在的,今天应该回不去二村了,一会儿你可以向那捎信之人问问。”

钟木根心中没有多大的主意,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之人,遇事了,第一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毕竟,自己儿子是龙泉观的道人,见识学识总认为比他要好上很多。

其实,钟木根打从自己儿子入了龙泉观,他就把自己儿子当成了最有主意的人了。

毕竟,跟着李道陵学道,自然是能学到许多的东西的,李道陵可是他们的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打断腿了

钟文父子二人出了龙泉观观门,沿着小路,往着家急步走去。

一路上,钟文都在想着,自己舅舅到底如何了,不会是被打死了吧?而那打人之人又是何人?为何打自己的舅舅?

好些的问题,闪现在钟文的脑中,心中虽是有些着急,毕竟,那是自己阿娘的哥哥。真要是出事了,也不知道自己阿娘会如何的伤心了。

回到家中后,钟文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空地前的一把椅子上,边上站着自己的阿娘和小花。

秀此时正伤心难过的很,抹着眼泪,嘴里呜咽之声不绝。而小花,也同样如此,都显得有些伤心。

“木根兄弟,你回来了?这就是小文吧,都长这么大了。”

那中年汉子瞧见钟木根父子回到家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徐兄弟,这是我儿子小文。”

钟木根向着那徐姓中年人介绍起自己的儿子来,虽然到现在他还都不知道,这位徐姓中年人叫什么名字。

“徐叔,敢问我舅舅如何了?这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还烦请徐叔道来,我也好想想法子。”

钟文也没什么见礼不见礼的了,如此节骨眼之时,这些都显得不重要,直接开口向着这位徐姓中年人问了起来。

“小文,这事,说来也简单的很,要怪只能怪那徐钱太过霸道。”

“今日清晨,立生如往常般,去到田地里干活,因为要给田里放些水,无意把徐钱家的田埂给挖坏了一些,这事本来只要填好就行了。可是,正好被那徐钱瞧见了,拉着立生非要说是故意的,立生当时也说填好的,可是那徐钱却是要立生赔一百文钱才肯罢休。”

“立生当然是不愿意了,仅是挖坏了些田埂而已,填埋好就过去了,可是,那徐钱仗着自己老爹是村正,不止是要钱,还把立生打了,立生当时也还了手,后来,徐钱叫来了几个亲戚,把立生的双腿都给打断了,我这才赶紧过来向你们报信。”

随着这位徐姓中年人的描述,钟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因为田埂被挖坏了一些罢了,这在农户人家的眼中,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那徐钱的父亲正好是二村的村正,徐钱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讹徐立生一百文钱,最后还把徐立生的一双腿给打断了。

事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说明了,那徐钱在二村估计也是个土霸王的存在。

上头有个做村正的老爹,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在这个时代,村正代表着权力,而且,这种权力还很大。

交赋税,服徭役之时,村正是有说话权力的。

毕竟,每隔三年,官府过来清点人口,以及定税之时,村正可以给官府上报情况的,这要是多上一句话,那这户人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用过下去了。

至于服徭役的话,那就更别说了,村正的一句话,就能给你按排上去,你还不能拒绝。

虽然钟文并不知晓这些,但也知道村正是管辖着整个村子的事情,卡拿一些好处,那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钟文对前世的村长什么的,也知道一些,一村之长,要工资没多少,可就能建小洋楼,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就不用多讲了。

“徐叔,那我舅舅的伤重不重,有没有请大夫看看?腿都断了,这下手也够狠的,明日我跟徐叔一起回二村。”

想通了此间环节的钟文,想着明天跟着这位徐叔前往二村,他也想看看,这打人者到底是有何居心。一百文钱,就能把人腿都打断了,这得多狠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立生的腿都折了,还有立生的娘子也被打了,好在没有受到更重的伤,明日我们一同回去,你们也帮衬一下,看看这事该如何了结。”

徐姓中年人听了钟文的话后,再次补了一句。

钟文听了之后,心中开始痛恨起那徐钱来了,自己舅舅的腿打断了,就连自己舅母也打了,一块田埂之事,怎么能引出来这么大的仇怨吗?

钟文心中有些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自己舅舅和舅母之事,定不能如此简单的过去。

况且,自己阿娘还站在一边伤心着呢,更何况,自己家就这么一户亲戚,这要是不帮,就显得有些没道理了,不尽人情了。

站在一边的钟木根,心中也无主意,老实本分的他,哪里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啊,以前他在城里被人打了之后,也是选择忍忍过去就算了。

而如今,自己娘子的哥哥嫂子被打了之后,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就更别说给自己娘子出主意了。

“阿娘,不要担心,明天我去外祖母家看看,我会处理好的。”

钟文走近自己的母亲身边,出声安慰了起来。

“小文,明天我和你阿爹一起去二村,看看你舅舅舅母如何,这真要是被打残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秀听着自己儿子的安慰之声,心中稍稍安了些,但她依然还是担心着急的不行。

“阿娘,明天你就不要去二村了,我和阿爹去就行了,小花还要你照顾呢。”

钟文想着这事必然是个麻烦事,去多了人也不易他行事,还不如自己和父亲一同前往。

钟文本意想着,就他自己去就行了,但想想还是让自己父亲一起去,至少这情面上要过得去,再者,也好帮衬一下。

钟文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舅舅被人打了,而且还是打断了双腿。

钟文认为,遇事不怕,谁要是动武了,那就打回去,被人打断了双腿,那就断那打人之人五肢,看看以后谁还敢欺人。

这要是放在钟文前世,估计早就进去了,好在这里是唐朝,打人打架什么的,很是正常。像宗族之间械斗什么的,官府哪里管得过来,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他钟文还是一个道士,身份摆在这儿呢,普通的官吏,怎么的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可真要是钟文把人打死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想来,真要到那个时候,李道陵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更何况,他钟文学来的功夫仅是用来打猎用的吗?自己的亲人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不打回去,难道自身学的功夫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吗?

晚饭天黑之后,那徐姓中年人,跟随着钟文来到道观中宿住。

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家中的,毕竟是个外人,宿住一屋,多有不便的。

好在观里还有些空屋子,到也可以住人,只是稍显得有些老旧而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医治 [求票求票]

当晚,钟文把这事跟李道陵说了之后,李道陵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钟文小心应对罢了。

钟文回应了几句之后,直接回了屋子,开始打坐,静一静心。

外祖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是心急如焚的,就连一向平静的钟文,都被此事给搅得有些难已安静。

而此时,李道陵却是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去找陈丰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钟文起来洗漱结束后,抗上铁枪,喊上那位徐姓中年人,正准备离去。

“九首,等等,一会儿陈丰会和你一起去看看,正好陈丰的医术还可以,可以去帮点忙。”

李道陵在自己弟子起来之后,他也随之起了床,此刻正好喊住钟文。

“谢谢师傅。”

钟文看向李道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向着自己师傅行了一礼感谢道。

没过一会儿,陈丰背着一个包袱过来了。

“走吧,时间要紧。”

陈丰过来后,直接开口说了一声,抬腿往前走去。

钟文也不多说什么,也抬腿往前走去,徐姓中年人更是不可能说什么了,跟上钟文,往着观外走去。

下到山来,又是汇合了钟木根,往着小路上走去。

留下秀和小花站在小道上,望着众人远去,心中祈祷着娘家无事,自己哥哥被打断的双腿能好起来。

四人行路的速度很快,基本也不多休息,仅是快到午时时分,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顺便吃上些钟木根带的一些吃食。

一直到下午申时后,四人一行,这才来到二村。

“木根,小文,你们来了,快快进来。”

当钟文他们来到徐家后,钟文的外祖母瞧见敲门的是自己女婿和外孙后,心中甚是安慰。

不过,对于另外一个的陈丰,她却是不知道是何人,毕竟是没有见过的。而那报信之人,在进到二村之时,就已离开,返回家中去了。

在那徐姓中年人离开前,钟文父子二人也是一通的感谢。要不是关系好的人,谁会顶着这么大的麻烦过来报信的,这必然是要感谢一番的。

在打开屋门之时,徐氏还紧张的看了看屋外两边,也不知道是担心那村正家的人再过来找事,还是紧张着什么。

或许,在这两天里,那村正的儿子真有上门找事,才导致徐氏如此的紧张。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如何了?这位是陈道长,他精通一些医术,正好过来给舅舅诊治。”

刚进到徐家后,钟文直奔主题,向着自己的外祖母问了起来。

“陈道长,还请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求求您了。”

徐氏听闻自己外孙的话后,直接向着陈丰跪了下来,嘴里直呼着要让陈丰救自己的儿子。

“大娘,你先起来,我先去看看。”

陈丰直接扶起徐氏,随着徐氏往着一间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稍显得有些灰暗,一张木架子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徐立生和他娘子。

当钟文父子二人进到这间屋子后,发现床上躺着两人,心中暗惊。

本以为只是徐立生受重伤了,可是没想到他娘子也受了重伤。

床上的二人,脸色都很苍白,而且,脸上还有诸多的擦伤,徐立生的娘子王娥,脸上更是有几处伤口,身上估计也不少。此时的二人,嘴里只有嗯哼之声,抬着眼皮瞧见来人之后,随后又是闭上了。

二人到也不是不喜有人来,只是身上所受的伤,使得他们睁不开眼来罢了,再加上难受,更是不便睁眼。

“姨父,表哥。”

站在床边帮着自己爹娘擦拭的徐双麻,瞧见进来的人之后,开口喊了一句,眼中尽是泪水和不甘,也不知道徐双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徐双麻的身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娃,大的已近九岁,小的不到三岁。而这个最小的小女娃,正是徐立生前些年生的小女儿小双,此刻正抹着眼泪,跟着自己哥哥姐姐帮些忙。

而徐立生的大女儿,在去年之时,远嫁到几十里之外去了。

一大二小三个小娃,此刻很是懂事,在家中遭逢大难之时,也没有调皮或者找事。

“双麻,先站一边,让陈叔先给舅舅舅母诊治。”

钟文向着双麻喊了一句,让出位来,给陈丰好诊治之用。不过,钟文也把手中的那杆长枪放于一边,走近床边,瞧一瞧徐立生和王娥的伤势。

徐立生的双腿,确实被重击给打断了,伤患处,都已是肿的不像话了,看起来,稍显有些难办。

“九首,断腿到是好医治,不过,接上位之后,就不易移动了,你去找些木板或竹片过来,我好帮他接上断骨之位。”

陈丰瞧了好半天,这才下了论断,准备帮着徐立生接骨复位。

“好的,陈叔,双麻,和我一起去找些木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