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魏徵郡公,此事我早已是上书至礼部,而且我是连上了十道书,想来圣上肯定是看过的,而且,我们从我国来唐国距离甚远,又在长安居留半年之久,还请圣上能赐姓于我国,我们也好回国禀上。”那井生野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又一套,都快把魏徵给逼到墙角了。
着实,那井生野郎说的上书,李世民也早已是看过。
扶桑国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书上言,想通过李世民的赐婚,远嫁一个皇女到扶桑国去,也好增进两国的感情。
还说,如李世民赐了婚,唐国与扶桑国结为永好之邦,并建立商贸往来,也算是互通有无了。
“可你也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年节之日吧,此事我看待临朝之时再议,你看如何?”魏徵依然在劝阻着。
不过,那位扶桑使君却是依然坚持,更甚至单膝而跪。
这明显表明他今日誓必要把此事问到底,这是在逼迫李世民啊。
如此作法,不止是会惹得李世民的不高兴,甚至会惹得在场的众官员们的不喜来。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好事之徒。
就比如某些人,或者某些文官们。
反到是其他的藩邦使者们,却是最为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
大家都想看看,想看看唐国的皇帝,在面对外邦之时,又是如何的处置,又是如何的把这档子事给平息了下来。
如扶桑国使君真能如了意,那其他的藩邦使国那自然是也从唐国迎娶一位唐国公主的。
“吾知你意,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议政,井生野郎你要是喝醉了,那就回去好生歇息。”李世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本来,今天这场夜宴,为的就是宴请众臣,以及藩邦使君们。
而当下,这扶桑国的使君这么不知情况,非得要议事,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不喜。
可不喜,他也得处置好了,否则引发邦交问道,那这背后可就会引动周边各藩邦使团们的猜忌了。
而这其中,最为难缠的,无非就是吐蕃。
“圣上,外臣在长安已是等了半年之久,每次外臣想请见圣上,圣上都是在处置各种国事,外臣难以见到圣上,而今,这是外臣来长安半年的时间里,第三次见到圣上了,外臣恳请圣上赐婚。”井生野郎这是存了心要今天决出事情的结果来。
李世民对于扶桑国虽知晓一些,但是赐婚之事,他却是不能随便答应。
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到现在他还闪现在脑海之中。
不纳税,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
太多的不了。
李世民心中当然也想做到如此。
可唐国周边有着许多的藩邦,有一些甚至还总是对唐国挑起战争。
就好比吐蕃国,高句丽等。
至于西突厥,那更是时不时要攻击一下唐国。
如今虽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唐国内部问题多多,如不好好整治内部,将来的以后,又该如何应对吐蕃国的挑衅,以及光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一想到钟文曾经说过的话时,双眼望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与着自己的阿爹小声的说着话,介绍着朝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今日那扶桑国的与唐国之间的问题。
“钟少保,钟少保,圣上叫你呢。”正当钟文与着自己阿爹说着话时,后边的一位武将却是向着钟文喊着话。
“啊?”钟文一听李世民叫他,赶紧起了身,走至中央,拱手向着李世民问道:“不知圣上差我何事?”
钟文这般表现,着实有些合适宜。
但又说回来了,在场有着不少人小声的说着话,只不过,他们小声说着话时,一只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当下的场面罢了。
“钟少保,此人乃扶桑国使君,此次出使我唐国,是想请圣上赐婚,圣上问你该如何?”魏徵小声的向着钟文介绍道。
当钟文一听之下,感觉李世民这是闲得蛋疼。
自己虽说有一个太子少保之名,可却从未履过职。
就算自己有着一个利州刺史的官职,可也轮不到自己来回应这件事情吧?
自己说对了,那还好说,说错了,那不得遭人骂嘛。
在场这么多的文官武将们,不找他们找自己,钟文发觉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重回朝堂啊。
不过,钟文心中也知道,李世民前些时候与自己说过,让自己重新回到朝堂,哪怕站在一边不说话都行。
而且,李世民都准备好给钟文封个县公了。
“回圣上,臣不懂国事,也不宜随意乱言,诸位在场的哪一个都比我钟某人都知晓国事,还请圣上由他们出来替圣上解忧吧。”钟文拱手向着一周行礼,更是直言拒绝李世民的问话。
在前段时间,钟文就已是拒绝了李世民的话了,而今又给自己来上这一遭,这是准备给钟文来上一出不告而发的戏啊。
“钟少保,你对扶桑国多有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知晓扶桑国,而今扶桑使君所请,你可随意说,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李世民知道钟文肯定又会拒绝,直接把钟文抬得高高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殿中坐臣皆看向钟文。
就连钟文的老爹也都带着一双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就冒似在说,儿啊,你要好好在圣上面前表现啊!
如此一场过年的夜宴,尽是让这扶桑使君井生野郎给闹得如朝堂一般,众人都在等着钟文的回话,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钟文。
如钟文对此事回应的不好,那这笑话可就好笑了。
身为太子少保,又身为利州刺史,就算怎么着,也能说出一二来的。
如真要把事闹得出了差错,那必然会成为明天大年初一,长安城各里坊街道的谈资。
“井生天野,不知道你扶桑国谁要娶我们唐国的公主郡主?为何他不前来迎娶呢?又为何要派你过来?谁迎娶我唐国人,就得自行前来,这是我唐国的风俗,你井生天野能说我唐国话,对我唐国的风俗想来也应该很懂吧?”钟文望了望众人,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后,这拱了拱手,开始向着那扶桑使君问起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国天皇乃我扶桑国上天之子,怎可奔赴几千里之来迎娶唐国公主呢?”可井生野郎见钟文这么多的问题,导致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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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语破的惊扶桑
不过,井生野郎并不知道,他这话中已然是犯了一个大错。
当他的话一落,大殿中的群臣已是乱了起来,纷纷指责井生野郎此话包含祸心。
什么我国天皇乃扶桑国上天之子,这明摆着是说他扶桑国与唐国的皇帝是平起平坐之辈。
如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井生野郎又为何要前来唐国迎娶某位公主或郡主呢?
“井行野郎,你放肆,此乃我唐国,而非你扶桑国那弹丸之地,天可汗才是上天之子,而非你这等野蛮小国什么天皇。圣上,臣请求对圣上把这扶桑人逐出宫去。”此时,一位年迈的官员,一听那井生野郎如此说话,气的蹦了起来指责井生野郎。
“小国之民,来到我唐国也敢如此放肆,如不看在你是使君的面上,我定当痛打你一番。”更有某些性的武将跳了起来。
“……”
诸如此类的话,那是越来越多。
站在中央的钟文,都觉得自己引得那井生野郎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想扶桑之地,这种念头立马就抛开去了。
“圣上,外臣并无此意,圣上乃天可汗,我扶桑国君自然是比不得天可汗,刚才是外臣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圣上原谅。”那井生野郎到也能屈能伸,赶紧道起歉来。
不过,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未曾开口回应。
钟文见李世民冒似不说话,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正准备拱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却是睁开了眼来说道:“钟少保,即然井生野郎自认为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继续与他辩一辩吧。”
钟文一听之下,只得放弃原来的打算,只得跟着这位井生野郎好好辩一辩了。
“圣上原谅你口无遮拦,但不代表着我们会原谅你,你身为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可有表呈?迎娶我唐国哪位郡公主,夫家又是谁,如你此次来说亲,那么迎亲之时,他可自行前来?”钟文继续问道。
“你是唐国的太子少保,我知晓你,听闻你对我扶桑国多有误解,哪日我定当到府上拜访,也好化解钟少保对我扶桑国的误会。”井生野郎并不直接回应,而是与着钟文套起交情来了。
“拜访就算了,别你这一拜,跟着那天野樱子所带来的那两人一样,成了孤魂野鬼,永远回不了扶桑。”钟文不喜欢扶桑人,那是自打前世就带来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样不喜欢扶桑人。
而此时钟文回应的这句话,足以震摄住那井生野郎了。
扶桑人,最怕的就是叶落不归根。
其实,这也是因为华夏的文化传至扶桑国所导致的。
如叶落归不了根,那代表着的是他这一生终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钟少保说笑了,天野樱子虽为我扶桑国皇室,但却非正统,他代表了我们扶桑国的国君。而我,才是扶桑国的正使。”井生野郎被钟文的话着实震了一震。
但见多了场面的他,到也反应得快。
“即然你是正使,刚才我所问的,你到现在还没回应于我,如不回应,那我可就不再与你说下去了,来意不明,我唐国从来就不会召待这种人。”钟文再一次的把话引回到正途而来。
“钟少保之言可就有些过了,我代表扶桑国出使唐国,来意自然是诚意满满,而且,我呈于圣上的奏书上已是写明,我扶桑国国君欲迎娶唐国公主。”井生野郎一脸自傲的说道。
“即是你扶桑国君要迎娶我唐国的公主,那么请问,你扶桑国的舒明为何不前来?是觉得我唐国的公主地位比他低?依我唐国礼制,女婿也得上门行跪谢之礼,难道是觉得我唐国配不上与你扶桑国话事不成?”钟文等的就是井生野郎说的是谁。
如果井生野郎说的是某位扶桑国的皇子什么的,钟文就得换个说法了。
可扶桑国的国君要迎娶唐国公主,如真要以两国邦交的礼制来说,那着实不需要如钟文所言。
但钟文说的可是唐国礼制,这表明了要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前来唐国才行。
“钟少保此言差矣,我扶桑国虽为小国,但国体不容有失,如我国君前来唐国迎娶公主,那我扶桑国必然会陷于战火之中,难道钟少保愿意见到我扶桑国处于战乱之中吗?”井生野郎回话到是快,冒似像是也在等着钟文一般。
据钟文所知,唐国也确实派了几百号人出使扶桑。
如这位井生野郎所言,扶桑国发生战乱,钟文真就希望看到的吗?
“扶桑国的事情,那是你们扶桑国自己的事情,我们可插不了手,唐国的礼制就是如此,如不能遵巡我唐国的礼制,那么就请闭嘴,至于你说的扶桑国战乱,那也是你扶桑国的事情,与我唐国又有何关联?当然,如果我唐国出使你扶桑的使团,有一人出事,那你扶桑国就得用万人来赔葬,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钟文说起话来,根本不会跟眼前的这位井生野郎讲礼数的。
什么邦交,什么扶桑国。
到现在两国都还没有签属正式的邦交文件,又何来的邦交。
邦交的建立,那也得等唐国的使团带回文件回来,那才能算是正式确立两国的关系。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惊得那井生野郎连连后退。
虽说他也从别人嘴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子少保,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但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吓了他了大跳。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的藩邦使君们,也被钟文的话给惊得大张着嘴。
一人死,万人赔葬,这得要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认识且知道钟文的人,一听钟文这话,他们到是愿意相信钟文真有可能这么干。
不认识的,或者只听钟文之名的,心中虽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怀疑。
先不说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上千里之距,其间还有着大海相隔。
真要是发兵征战的话,那必然会使得唐国吃力的很。
造船,那可是费力费钱的大工程。
就说前朝,杨广征战高句丽之时,就动用了大量的船只,可照样折损于海上。
“好,我唐国男儿就该如此!”正当此时,尉迟敬德却是大喝了一声,更是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文官一系的人,他们此时是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话的。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哪怕钟文此时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随意攻讦。
“圣上,外臣只是请求圣上赐婚,外臣并无意于钟少保所言这般。”井生野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威胁唐国。
而且还是拿着唐国出使扶桑国的性命来威胁的,这让他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钟少保会如此放下狠话来。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可是曾为唐国在恰卡盐湖死去的十名将士,远赴几千里之外去寻仇人的。
虽说暂时还未寻到,但只要钟文得了空,必然会再次前往,把那凶手抓回来吊于恰卡,让别人好好瞧一瞧,唐国人的性命,谁也不能随意主宰。
李世民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钟文,眼神之中带着赞赏之色。
“你如真无意,那是最好,当然,你刚才所说的赐婚之事,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折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扶桑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钟文瞧向李世民,伸手随意的暗示了一下,得了李世民的点头,他这才向着那井生野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