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从此人的话中就能知道,此人正是理竺的师弟。
曾经,理竺与钟文提过几句关于天地宗的事情,而这其中,就有着关于他的这个师弟。
此人名叫伯溪,乃天地宗的二弟子。
只不过因为他成就了武道之境之后,就加入了天荒,与理竺所在的地荒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况且,天地宗前辈们,基本都属于地荒中人。
而这天地宗的二弟子伯溪,突然加入了天地荒,这自然而然的,理竺也就把他的这个师弟给驱离出了天地宗,他这才在当时说他的这个师弟叛离了师门之言来。
伯溪并不知道。
他的师兄封禁了天地宗的出入口,为的是禁锢他新收的弟子钟文,而非是把他的这个师弟伯溪给拒之门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
哪怕伯溪前来,理竺也不会让其入天地宗师门的。
人都去了天荒,难道还能与地荒的人居于一处吗?这要是被其他荒的人知道了,那必然会引发大战的。
伯溪无奈的看了看天地宗方向,摇了摇头后跪了下来,向着天地宗所在方向磕了九个响头。
跪拜结束之后,他这才纵身离去。
而在离着天地宗百里之外,一个身上沾满了积雪的人却是低头行走着。
此人正是前来西域寻钟文的王内侍。
近两个月的寻找,一无所谓的他甚是无奈。
而此时的他,也没有动用内气,只是一步一步的往着西域之东而去。
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无法寻到钟文,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一丝,这让王内侍只得准备反回长安去。
两月无果,长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就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消息,他也没有。
王内侍慢慢行走着,近两个月的时间,让他疲惫不堪。
话说当时的影子。
打影子离开长安去寻人过来帮忙后,他就一直奔向贺兰山方向。
随着他影子到了自己曾经的师门之地后,却是被师门的人给阻在了外面,不得入师门半步。
最终,无法的他,只能去寻他的师叔祖鬼手了。
好在他寻到了自己的师叔祖鬼手。
鬼手在影子道出了来意之后,也只是思索了一会后,就与影子离开了贺兰,往着利州而去。
本来,影子是不想介入到钟文师门的事情当中去的。
但听闻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出现,而且他听闻影子说出一个皮生子的名字之后,他才愿意介入此事。
师门仇怨也好,还是江湖仇怨也罢,不管如何,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被允许插手的。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先天之上高手们默认的规矩。
先天之上,可以说是很纯的化外之人了,早就该脱离世俗了。
这要是随意入了凡尘,那不得出事情嘛。
而这皮生子入了世俗,而且还对只有一人是先天之境的小门派进行报复,对于鬼手而言,这已然是破了规矩了。
加上钟文也算是鬼手看中的一个小辈,再加上他鬼手也希望以后,钟文能照拂一下影子,所以他准备赶到利州,好阻止那皮生子的插手。
“前辈,敢问我弟子九首你可知道在哪里?”龙泉观中,李道陵向着鬼手紧张的问道。
打他鬼手与影子二人在夜晚突现于龙泉观时,差点没把李道陵与陈丰师徒二人吓坏。
李道陵他们师徒二人,还以为鬼手与影突然到来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仇人,李道陵当时还差点动了手。
不过好在影子及时阻止,这才化解了这场不必要的误会。
而此时,李道陵向着一个年轻人称呼一声前辈,这放在外界,也不知道会会不会让人说李道陵真心不要脸的话来。
李道陵在鬼手面前,还真就是一个晚辈。
论面相,李道陵到是比鬼手年老的多。
可论年龄,李道陵却是比鬼手年轻的多。
所以,李道陵称呼鬼手,只能称之为前辈了。
“不知。”鬼手微闭着眼睛,连头都未抬一下回应道。
“李道长,九首此时应该还在西域,我已是差了王内侍去寻了,想来也快有消息了。”影子看向李道陵说道。
说来,他影子有些奇怪。
王内侍就算是再不着调,这都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都还未传回消息,这就让影子生出不解来了。
虽说他们也得了李道陵的话,知道钟文去了西域。
可就算是西域再大,难道还能大过唐国吗?
而现在,依然没有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第五百六十章 寻迹觅踪现龙泉
钟文,成了如今龙泉观的依仗。
可这份依仗更多的是担忧。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更是期望钟文不要返回龙泉观。
至少,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不要返回。
毕竟,有着终南山三大宗门连同上门前来寻仇,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
如果此时钟文返回,这到成了瓮中捉鳖一般,老小都有可能被杀了。
话说此时那卓成他们。
打他们来到利州后,就开始到处寻找关于钟文的消息来。
钟文在利州任这个刺史,虽说绝了不少关于龙泉观的消息。
可依然抵不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留意。
这不,叶鼎松就搭上了一个本地宗族的人。
“回高人,那钟刺史我到是听闻就是利州人,至于是哪里人我却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一处封地就在利州。”一位长相有些猥琐中年人,正回应着叶鼎松的问话。
此长相猥琐的中年人,姓朱,名斗,乃利州绵谷县目前最大宗族朱家的长子。
说来,整个利州,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这个刺史有意见。
谁让钟文把他们的权力给分划去了呢?更何况,钟文施行的政策乃是绝了所有宗族的利益,把平头百姓的利益放在最高处。
这才导致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是一个刺史,又狠辣又杀伐果断,他们早就揭杆而起了。
而这朱家,曾经居于曾家之下,与着曾家一起鱼肉乡里。
随着曾家的崩塌之后,朱家也随之代替了曾家,成为绵谷县最大的宗族了。
“封地?在何处?”叶鼎松听闻那朱斗的话后,心中一喜。
数日以来,他可是向着不少人打听了,可没有几个人向着他透露出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本来他还想着钟文是不是只是因为任了利州的刺史,被朝廷派至此地任职的,而今,终于是探听到了关于钟文的封地来了。
有封地,自然就有一些有关联的人。
叶鼎松想着只要把这些与钟文有关联的人一抓,必然是能问出钟文所在的道观或者家在哪里的。
“那钟刺史的封地,就在塔沟村,嘉陵水的西边再行几里就是塔沟村了。我还听闻那钟刺史封地是由着他的亲戚在管理,好像是他的什么外祖母一家吧。”那朱斗心一狠,道出了塔沟村来。
他朱斗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钟文所知道。
而且,他刚才可是也见识过了眼前的这位高人的手段,一掌就能把他家的一张厚重的方桌给毁了。
有着如此的手段,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要做到头了,而他朱家的未来,也将是可期的。
况且,他还从叶鼎松的脸上看出仇恨出来。
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寻仇,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必当在劫难逃,所以,他这才狠了狠心道出了一些消息出来。
叶鼎松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朱家,直奔嘉陵水对岸的塔沟村而去了。
夜晚。
对于他这样的先天之境高手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就算是他叶鼎松纵身术不行,横渡不了嘉陵水,可他却是直接弄了一条船过了江面。
一路奔至塔沟村后,来到了钟文所兴建的两栋屋顶之上。
“阿娘,你也别担心了,小妹她们一家会很好的,况且小文又是朝廷的所封的勋贵,又有官职在身,别人不会乱来的。”此时,徐立生正在安慰他的母亲徐氏。
李道陵的安排,可没有把徐氏一家计划在内。
着实,江湖之事,一般也不会把亲戚给牵扯进来。
而且,当时钟木根一家离开之时,也都未前塔沟村道一声别,更是没有过来说上一句话,而是紧急离开的。
不过,随着大英母子的回来,把此事说了之后,到是让徐家一家挂心到现在。
长安,对于徐氏来说,虽也是向往之地,可也是最为遥远之地。
自己儿女儿一家紧急的去了长安,心中难免有所担心,但她也知道,这是避难。
“唉,这眼看着好日子来了,怎么就突然成这般模样了。”徐氏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但就钟木根一家离开的事情,她也是听闻大英她们母子回来时说起过。
“阿娘,要不明天我去龙泉观看看?顺便问问李道长他们?”徐立生见自己的阿娘依然愁眉苦脸的。
“大英回来的时候不说了吗?最近不要去龙泉观,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让阿娘怎么活啊。”徐氏见自己儿了为了宽慰自己说要去龙泉观打探消息,赶紧阻止道。
徐氏母子二人的对话,已是让屋顶之上的叶鼎松听去了。
“龙泉观?难道这附近有一座龙泉观?”叶鼎松本意是捉住钟文的这几个亲戚逼问一番。
但他这一来就听见这对母子的对话,这到是省了他的问话了。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徐氏母子话中的龙泉观在哪里,而且,他最近这段时间所探问过道观,可也没听闻过龙泉观之名的。
不明所以的他,继续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听着。
“阿娘,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况且我明日骑马去龙泉观也只需要一天就能返回,应该没啥事的。”徐立生继续向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这行吗?”徐氏虽也怕,但她打大英她们回来向她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让她心中担忧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又离开去了长安,就连她最为喜爱的外孙都不见人影,总觉的这事很是蹊跷,总想着从中知道些什么,好安一安心。
“阿娘,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去龙泉观向李道长问问,顺便问问小文如何了。”徐立生为了宽自己母亲的心,点了点头应道。
“那你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回来。”徐氏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肯定,又叮嘱了一句。
此时,屋顶上的叶鼎松听到此间,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段时间里的打探消息,都快把他给整疯了。
而今夜,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这让他甚是宽心。
随之,他直接纵身离开,到了小道的一边山林之中,席地打坐,静待着第二天徐立生的出现。
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这些高人还真没那个兴趣打杀。
再加上他们都等了这么几年,也不在乎一个晚上的等待。
就算是明日清晨等不到徐立生,他也可以闯进门把徐立生给捉了逼着他前往所谓的龙泉观。
自恃身份的他,也着实不愿对这些普通百姓们大下杀手。
况且,他如果真是动手把这徐氏一家给杀了什么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大事。
这是不被江湖所接纳的,同样,也将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的。
一夜过去,徐立生一大清早就骑着马匹,过了嘉陵水后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