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这办事能力,徐福心中真心的怀疑,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可以说是完全否认金水的办事能力。
“没问题的,你放心吧,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忙去吧。”钟文回应道。
徐福带着大大的问号离去。
随后又是去了酒楼,开始着手今日之事。
而后不久,那些文人士子,又换了一些人过来酒楼寻事。
不过,也都是想着要点菜吃饭之类的。
徐福此时到也硬气,直接把大门一关,不待客,你能拿我怎么着。
那些文人士子见徐福把酒楼大门都给关上了,扯着嗓子骂上几句之后,见无人应答后,只得散去。
而此时,金水所指派的人,却是开始跟了过去,远远的吊着。
文人有文人的圈子。
他们平常所聚集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酒楼茶肆饭肆之类的地方,更或者一些有水有草有亭台的地方。
当然,也有一些府邸。
而这其中,文人士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非青楼莫属首发
因为那里,才是他们最为喜欢去的地方。
有钱那是最好,要是没钱,有些文才,那也是没问题的。
况且,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更别说这些文人士子们了。
而青楼最多的地方,非平康坊莫属了。
平康坊里,青楼可谓是遍地都是。
为何?因为教坊就是位于平康坊,故而所有的青楼基本都位于平康坊中。
再加上平康坊又相邻东市,那里才是有钱人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青楼也就在平康坊中遍地开花了。
平康坊中的青楼有唐国人开设的,也有番邦人开设的。
当然,更是少不了唐国的附属国开设的,比如高句丽、新罗、百济等国所开设的青楼歌院。
而此时,那些文人士子们,在离开了长寿坊后,直接奔着万年县而去。
所去之向,正是东市边的平康坊。
随着那些文人士子们到了一家青楼大门前后,二话不说,直接迈腿钻了进去,根本不顾其是读书人的身份。
不过,能到这平康坊来的,无非就是那些勋贵官员,再加上这些文人士子什么的,正经的普通人可不会来平康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是消金窟。
进去之前你是位爷,出来之后,你就是个孙了。
“要不要进去?”此时,那百骑司的成员,见着这些文人士子进了一家青楼,小声的向着同伴问道。
“进吧,要不然怎么查?真要是花上了些钱财,到时候找金校尉报账吧。”那位同位回应道。
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后,先后进入了那家青楼。
……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难道那李山又带着禁军去了?”青楼某间房间内,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向着那些文人士子问道。
“于管事,并非我们不愿在那里多留,而是那惠来酒楼打见着我们后,就直接关闭了大门,更别说进去了,至于那李山到是没有带禁军过去,于管事,我们办事,你就把这心安在肚子里吧。”一位士子回应道。
“关门了?这到是新鲜事,好,就如此下去,每天过去一趟,想来也够他们头疼的,来人啊,送些吃食和女子过来吧。”那位于管事听后,心中欣喜,随即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而此时,隔壁一间房间内,那位百骑司的成员,正好听见了这些人的对话,心中也在思索着,这位于管事到底是何人。
歌舞音色,淫秽之声,渐渐的在这青楼各房间内回荡。
……
时过一个时辰后,某间房间内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随后,离开了青楼,往着长安城某里坊行去。
可他却是不知,在他的身后,却是吊着一位百骑司的成员,紧随其后。
又是过去了一刻钟后,那位中年人来到一处府邸,随之进入。
而那位百骑司的成员,瞧见那府邸之后,心中顿时了然,随即转身离去。
“金校尉,我刚才已是查探到了一些事情,那位叫什么于管事的,进了崔家所在的一座府邸,不过,我没敢进入,只得回来向你回报。”此时,一处衙所内,那百骑司的成员,正向着金水禀报道。
“崔家?可知道那座府邸是谁的?”金水听闻来报,心中也有所明了了,但却是不知道那府邸是谁的。
“崔誉崔员外郎。”那人回应道。
“原来如此。”金水听后心中更是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呐个,金校尉,我们这次去查案,去了平康坊的青楼里,这钱财,你看是不是能报个账啊,要不然,这钱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那百骑司的成员小心的向着金水说道。
“行,你报个数来,到时我找道长要去。”金水听后立马就来劲了。
“金校尉,十七贯钱。”那人听后欣喜,立马报了一个非实际的数额出来。
钱财报账,那本就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此次去青楼所花销的数额却不是十七贯,而是七贯钱。
“这么多?行了,我知道了,继续查,过几日再来我这里领钱吧。”金水听后到也没在意,查案查案,自然是要花钱的,至于去青楼查案,那钱肯定是要花去不少的。
“多谢金校尉,那我先下去继续查探。”那人得到了回应后,脸上带着微笑退去。
金水对于捞钱一事,他心知肚明,他却不好指出什么来。
本来嘛,有钱捞谁不想捞一把啊,况且,他也只需要向钟文张一张的事情,钟文必定会如数交给他。
查案是为钟文查的,而非明面上的公务,这属于替私人办案,所花销的钱财,自然得找事主报账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钟文首次入朝议
时过几日后,金水他们基本已经算是查清楚了那些文人士子所有的问题了。
而且,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黑手,除了那位崔誉之外,还有着一位。
而这一位,与着那位崔誉的手段如出一辙。
也是请了文人士子出来搞事情,但文人士子却只是闹闹就过了,并未每天都到惠来酒楼去闹什么事情。
不过,人家还有着更为厉害的后招,其手段却是要高明的多了。
而且,还不显山露水的,要是不仔细查探,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操办着这个阴谋。
就在昨日里,长安城小范围内流传着关于惠来酒楼菜肴当中含有剧毒的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就在昨日,某位勋贵家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里订了菜,提回到府中去之后,半道去了某家酒楼后,突然死在了那家酒楼。
而这位管事突然死于那家酒楼,着实把那酒楼的东家吓得腿都颤了。
紧急之下报了官,然后整个酒楼被封,人也被抓进了长安县衙的监牢之中。
可随之仵作检验之后,发现是中了剧毒。
而那家酒楼所有的饭菜在衙差的查验之下,最终确认,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之中发现有剧毒之物。
可是,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一个管事本该把预订好的菜肴带回府上去,可没想到会半途去了这家名叫万喜酒楼之中。
难道这其中还有着某些问题吗?
其实说来也简单,那位管事的,只不过是去那家叫万喜的酒楼用餐罢了,正好借着用餐的时间,来等着他主家朝议回府呢。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主家还在宫中的太极殿中朝议呢,哪怕他把菜肴带回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食用到。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嘴谗,偷食了他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就此中毒而亡。
长安县衙的官差,在后来朝议结束之后,那位勋贵得知府上的管事死了,愤怒而起,奔到长安县衙,指着那长安县令大吧,且还发了话,那就是必须严查到底,到底是谁要害他。
而且,他从县衙里也知道了,他喜欢的菜肴当中有剧毒,且来自于惠来酒楼,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可当他细想之后,觉得这事也不太可能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毕竟,他与着惠来酒楼并无瓜葛,更无仇怨。
而且,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他也知道。
他与钟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间隙仇怨,想来钟文也不可能下毒毒害他。
但是毕竟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他府上的管事,不严查都不行了。
长安县衙开奔出不少的人,把惠来酒楼也给封了,就连酒楼内的所有人都给抓了下监。
徐福首当其冲,掌勺的,伙计,还有任竹的祖母和母亲都在其内。
当时可谓是把惠来酒楼的人给吓的腿都不听使唤了,好在有着徐福安抚着大家,要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当时会如何了。
而且,长安县衙的官差,封了惠来酒楼,却并不知道惠来酒楼是谁的产业,也并不知道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但却是把徐福给定性为东家了。
惠来酒楼被封,徐福他们被抓下监之事,在金水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之下,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惠来酒楼所有人被抓,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啊。
钟文不在侯府内,徐福他们被抓之后,侯府又没有主事之人,这一切只得由着金水来操办了。
可随着一切的问话以及查探之下。
那位死去的管事,在进了万喜酒楼后,中间离开过一次,不过据查只是去了一趟茅房罢了。
金水是谁?
怎么的也是一位百骑司的暗探吧。
论别的能力可能不咋样,但要查案,他绝对是一把手。
随着百骑司的介入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疑点暴露了出来。
最终,锁定了一位万喜酒楼的伙计。
据那伙计交待。
当时,他见那位管事去了一趟茅房之时,趁其不在之时,在食盒中的菜肴里下了剧毒之物。
而这位伙计,原本听其背后之人说,只是一些巴豆类的药物,吃下肚去后,最多也只是泄一泄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那背后之人本来是想毒死的那位勋贵,却是直接把那管事的给毒死了。
那背后之人与着那勋贵有仇吗?
不知。
至少金水是不知道的。
但用着惠来酒楼的菜肴,以此来毒杀某位勋贵,嫁祸给惠来酒楼,这明摆着是要嫁祸给钟文了。
金水一发力,当日继续追查,最终锁定了一人。
不过,此人却不是他金水能动得了的。
当夜,金水向着李山汇报过后,被带进了宫中,又是向着钟文禀报了。
……
“道长,据我们所查,那下毒背后之人,正是那位卢承笙卢御史,不过,我们却是不能往下查了,因为,这位卢承笙也是一位勋贵。”金水见到钟文后,直言昨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连背后之人是谁,他都道了出来。
“勋贵?有多贵?能贵过当今圣上?”钟文虽不知道这位御史卢承笙是谁,但敢下毒毒杀另外一位勋贵,这就已经不是一位能得到钟文欣赏的管员了。
更何况,还是借自己的酒楼来毒杀,这是嫁祸于人,而且是直接嫁祸到自己头上来的。
至于金水他们是如何查到的,钟文虽不知道,但想着各人有各人的道,有些事情也不易过多的去追问。
“小道长,卢承笙是当今圣上所封的易县县子,是范阳卢家的人。”站于一旁的李山回应道。
“卢家?我钟文与卢家没有仇吧?他卢家为何要陷害我?是觉得我钟文挡了他们的道还是杀了他们的人?哼!”钟文听到卢家,心中也明白,这是四大世族中的其一了。
不过,对于嫁祸于惠来酒楼之事,钟文可容不得任何人可以随意妄为,况且,徐福他们还在监牢呢,这要是不赶紧把这事给处置了,怎么向府里的人交待?又如何向任竹母亲她们交待?
“小道长,这事我们也不清楚。”李山不好回答钟文的问题,得罪不得罪,也不好细说。
在朝为官的,总是会不经意间冒出来一个对头,就如钟文现在这样,突然就冒也来一个卢家。
“对了,那卢承笙与张家到底有什么仇?李山你可知道?”钟文再一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