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303章

作者:流连山竹

时过十天左右后,钟文背着一个包袱,从观里回到家中。

“阿爹阿娘,我已向师傅说好了,过些天,师傅会安排个人过来,今日儿子带着小花将会去长安,阿爹阿娘保重。”钟文带着小花向着自己的阿爹阿娘躬身行礼道。

“阿爹阿娘,我会好好听哥的话,你们保重。”小花也跟随着钟文行礼。

此行,钟文欲再一次的前往长安,而非利州了。

并非钟文不愿意把小花安排在利州,而是钟文自己此次确实需要离开了,有些事情,不敢拖太久。

所以,前两日与着自己的师傅和陈丰商议了好半天之后,决定再一次的离开,也好一人到时候去太虚门探一探。

可要是把自己的小妹放在利州城,钟文也不放心,所以直接建议带着小花去长安,至少,在长安有着李山和影子这样的人帮衬一下。

至于纳妾之事,此事暂时搁置不议,待下次回来之时,把这事直接定下。

钟文说不通的事情,李道陵出马,一般都能搞定的,就如此次兄妹二人离开,也是李道陵说通的。

“小文,小花,你们到了长安,一定要小心些,不要得罪人,也不要闹事情。”秀抹着眼泪,看着这对儿女如今都要离开了,心中泛起了一些不舍。

“小文小花,你们到了长安记得稍信回来,可别像以前一样了。”钟木根虽未流泪,但也是出言交待道。但从他的话中,也能体会到钟木根的关心的。

“阿爹阿娘,你们保重,我们走了。”钟文见不得这种分别的场面,带着小花再一次的躬身行了一礼后,直接转身走了。

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

钟文心中虽不舍,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而此时,离着钟文家不远的那条小道之上,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静静的站在那儿,遥望着钟文兄妹二人离去的身影。

一种无声的相送,使得他们师徒二人心中寄望于钟文下一次回来之时,能带回来一些好消息。

一路之上,钟文兄妹二人少有说话。

或许,这一次的离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再回来,使得本来还多话的小花,都有些沉默。

毕竟,此次去的不是利州,而是千里之外的长安。

一路无话,兄妹二人傍晚时分才赶到了利州城。

第二天,钟文连府衙没有去,直接去了塔沟村,向着外祖母一家告了别,随后,带着小花,乘船北上。

此次,钟文选择从嘉陵水往上,直达散关,然后再从渭水到长安。

这一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带着自己的小妹,行程的选择,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也好使得小花能够不那么受罪。

“哥,我们还要多久到长安啊?”这才刚乘上船没多久,小花就开始嚷嚷什么时候到长安了。

此刻的小花,早已是没有了昨日的沉默了,或许缓过了一天的时间,那份离家的心情,已是转为对外界好奇来了。

“还早着呢,我们这才刚离开利州码头,估计到长安得半个月吧。”钟文对于这一次的路程,自己也不清楚需要多久,但半个月总还是要的。

“这么久啊?”小花听后,稍稍有些失望。

“你啊,还是进去坐着吧,这外面风大,别吹病了。”钟文赶紧把这丫头给带进船仓中。

长安哪有这么快到,从利州出发,这一路北上,会经过兴州,一直到凤州的黄花县,然后才会下船,再顾车直通散关。

过了散关之后,才会到达陈仓,而陈仓正好位于渭水边,那么接下来,就会简单多了。

而且,到了陈仓之后,选择去长安的方式也就多了,比如可以乘船,也可以继续坐马车直达长安。

当然,最快的行进方式,肯定是骑马了。

只不过,钟文却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太过受累了,反正时间有的是,又不急于那一刻。

回到船仓中的兄妹二人,到也安静。

钟文打坐习练内功法诀,而小花却是趴在船窗,看着沿途的风景,也算是给她增加一些见识了。

可是,这安静也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小花的嘴就开始没再停下来过。

只要她见到的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事物,都会向着钟文问个不停。

钟文摇了摇头,认为把小花带去长安是一件好事,但却是让自己头疼不已的一个决定。

第三百五十九章 路遇沉船急救人

第二天上午,船才过了三泉县。

船只本来也不大,而且人员也不多,但好在是一条客船。

“哥,还要多久啊?好无聊啊。”此时,小花一边看向船外,一边向着钟文报怨道。

“我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还要十来天的时间,你能不能别问了,安静一些,实在无聊,你就打坐。”钟文被这丫头烦的已是快要疯了。

打昨天开始,小花这丫头就没停过嘴。

能停住嘴的,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否则,钟文真有可能把她给送回利州去不可。

“哥,可是很无聊的啊,要不,你给我讲一下长安的事情吧。”小花再一次的发问道,两只大眼睛紧盯着钟文,好似在等着钟文跟她讲长安事情一样。

“打坐。”钟文眼睛都没有睁开,回了一句。

钟文哪有什么心思跟她讲什么长安的事情,这一路可不是一天两天,是十来天的时间。

能安心打坐,习练一下内功心法,已是难得了,还想讲什么长安。

这都要去长安了,还有啥可讲的,等到了长安,自然也就知道了。

况且,钟文最近这段时间,少有静下心来练功了。

事情太多,再加上年后相亲之事,更是让钟文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练功了。

“哼!”小花嘟着嘴冷哼了一声,继续趴在船窗,两眼无神似的看着外面,欣赏着她并不感兴趣的风景来。

第三天傍晚,船只到了长举县。

船家说这一日需要在长举县停靠,第二日上午时分再发出。

索性,钟文带着吵的不行的小花下了船,往着长举县城走去,准备找了一家客舍入住,也好解一解这几日里的苦闷。

“哥,你看,这里跟利州还是有些区别的,你看那里,还有卖鸟的。”一进入到长举县城之后,小花的眼睛就开始有些管不住了,当然,还有她的那张首发

“嗯,看到了。”钟文没有来过长举县,也不知道长举县与着利州有多大的区别。

但在看到长举县城里面的布置之后,基本可以肯定,这长举县与着利州基本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

至于小花所说的鸟,到是挺漂亮的,只不过少见罢了,或者没有见过而已,这才使得小花觉得与着利州有区别罢了。

真要论区别,那肯定是南北有差异,相隔几个州之后才会有差异,而长举县属于兴州,而兴州也只是在利州的隔壁罢了。

不多时,钟文带着小花入住到了一家客舍之中。

随后,又是叫了一些吃食。

“哥,好难吃啊。”小花几日以来,基本都是吃着自己在家中做好的吃食,而今日来到这长举县之后,换了一种口味,就开始抱怨了起来了。

“有得吃就不错了,别人还没有吃的呢。”钟文帮着小花弄好一碗汤饼,又是给小花夹了一些菜说道。

“可真的很难吃呢。”小花皱着眉头继续抱怨道。

好在这客舍的老板没听见,否则,非得引出一些争议来不可。

一夜过后,钟文带着小花回到船上,继续开始往着北而去。

可是,当中午之时,船头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救人,会水的赶紧下去救人啊。”

“快把那个小孩抱住,要溺水了,快啊。”

“……”

正在船仓中的钟文,听见这些嘈杂的声音,感觉好像是谁落了水一样,赶紧停下打坐,走了出去,而小花也随之跟在后面。

可当钟文来到船头之后,发现并不是谁落水这么简单,而是一条船在不远处进水了,船只里都开始灌进去不少的水了。

而船只的周围,有着数人已是落入了水中,更有一个小娃,只剩一个脑袋了。

“小花,待着别动。”钟文瞧着当下的景像,向着自己的小妹交待了一句,运转内气,纵身而去,往着那个小娃所在处跃去。

当船上的人也好,还是那条进了水的船中上慌张的人也罢,瞧见一个年轻人如鸟儿一般,纵身至半空,往着那落水的小孩跃去之时,全部惊得已是忘了这船只快要沉没的事情了。

“哗”的一声,钟文纵身至那小娃身边,伸手一捞,把那小娃从水中捞了起来。

当钟文身形快要落入水之中时,内气一转,往着另外一只手中运转,一手拍在水面之上,身形直接拔高。

“哥,你好厉害!”此时,站在船头的小花,瞧着自己的哥哥动用纵身术救人,大声的叫了一声。

“那人真是厉害,能像只鸟一样飞在半空,还不落入水中,他肯定是个高人。”船头上站着的人员,见着如此情形,开始议论了起来。

“高人啊。”

“……”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没想过因为他自己透露出纵身术来,引得两条船上人的对他开始崇敬了起来。

钟文只是心系那小娃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动用纵身术了。

随着钟文一掌拍在水面,身形顿时拔高了一丈高后,钟文再一次运转着内气,踏雪无痕施展了出来。

“咻”的一声,人已是回到了船头之上。

“赶紧把这小娃抢救一下。”钟文把小娃放在船板之上,向着在场的人喊了一声,身影再一次的往着水里的人纵了过去。

时过两刻钟后,那条船上的人基本已是全部被救了回来。

不过,那条船却已是沉了下去了。

“多谢恩人。”

“多谢救命之恩。”

“……”

近二十个被救的人,此时全部向着钟文跪了下来,感谢着钟文救命之恩了。

而船上原本的人员,看着钟文的眼神都已是变了样了。

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船上,还有着这么一个高人的存在。

这使得他们的心中,除了崇敬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就连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噘着嘴,看着众人,流露出一股骚包的样子,像是在告诉别人,这是我哥。

“小娃没事吧?”钟文挥了挥手,表示无须如此,但去是转向第一个被救上人的小娃。

“多谢恩人,我家娃儿无事了,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一个妇人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眼神之中全是感激。

“无事就好,不过这水有些冷,可别感染了风寒了,船家,赶紧行船,到凤州后,让他们下船去找大夫看看。”钟文听闻后,放下心来。

船家听见钟文的喊话声后,向着船夫吩咐了几声,船只就继续往着上游而去了。

“我问一下,你们的这船为何会沉了?”钟文向着众人开口问道。

沉船的事,钟文以前没有遇见过,但遇见了,自然是要问起原由的。

“回恩人,船底破了个大洞,进了水,这才导致我的船沉了,唉。”此时,那位沉船的船家向着钟文回应道。

“破了个大洞?”钟文虽有不解,但听到这么一个原由的时候,心中还是紧了紧。

随即,钟文走向船头,看了看嘉陵水的水位来。

“你的那条船何时破的洞?在哪里发现进的水?”钟文看过水位之后,转头向着那位沉船的船家问道。

“应该就在前面一里左右才发现的。”那船家指了指前方一里外,向着钟文回应道。

而此时,钟文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看法了。

嘉陵水水位下降,而那条船虽说旧了一些,但正常的情况之下,船底破了洞,那必然是被某尖锐之物所伤,否则是不太可能在水中被破个洞的。

“船家,注意前方一里之外,是事有尖石,或者沉木之类的东西,找人探一探。”钟文指了指前方,向着船家交待道。

“客官,你不说我都知道了,前面那个地方,水位浅了一些,底部有一岩石,我们经常行走于这条水道,心中也是知道的,估计他有可能是刚入这行的,要不然,也不会造成这样的灾事。”那船家一直在边上听着钟文的问话,以及那位沉船船家的回话。

这位船家,在嘉陵水上行船有着二十来年的经验了,对于嘉陵水的情况,不敢说每一处都知道,但有问题的地方,基本是熟的很。

“原来如此,看来也是我倒霉,我这条船刚买来几个月,重新翻修了一下,今天才正式拉货拉客,没想到那里有岩石,都怪我啊,都怪我贪心为了省工钱,连一个老船工都没请,唉,都怪我啊,呜呜呜呜……”

那位沉船的船家听闻后,这才慌然大悟了起来。

可知道的已是晚了,但好在没有出人命,要不然,他这身家都得赔进去不可。

其实,如果放在平时,到也没有问题,但从去年开始,嘉陵水的水位就开始一降再降,这才使得不熟悉嘉陵水水纹情况的新船家,才导致了这场灾祸。

而钟文听后,到也是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