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而这其中,李高明有说多少自己的坏话,钟文一概不知,但想来,这里头必然有些不好的话吧。
“越王殿下可知?论辈份来说,我是你叔祖,你觉得你向一个长辈求菜,合适吗?”
钟文虽不知这李高明是否有向李世民打探,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直接把这事给道了出来。
“道长所言甚是,论辈份来讲,我确实应该称你一声叔祖,其实我来向道长求菜是有原因的。最近我母亲身子有恙,总是没有食欲,哪怕喝上些稀粥,都难受得紧,我昨日听我大哥所言,道长菜肴做得极为好吃,这才过来请求的。至于这辈份之事,也是我去向父亲询问后,才知晓的,况且,你都是我叔祖了,难道不该应承我这晚辈的请求吗?”
李青雀这是进退有序,根本不容钟文反击啊。
当然,钟文真要是不愿意做,谁也免强不了他,只不过,这李青雀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要是不做,就显得自己小气的很了。
“原来如此,那我这叔祖,还真得满足你的愿望才行。那这食材,你得自行准备。”
钟文不是小气,真不是他小气,因为,就在李青雀在与他说话之际,不远处的金水和徐福二人,使命的向他使眼色。
虽然,钟文刚开始还以为二人说不要应承这事,到最后,他才明白,这二货是要他让李青雀出钱。
话说这钱不钱,到还真没所谓,只不过,这两二货都如此的向他使眼色了,那就让李青雀出钱得了呗,估计金水他们想吃一次白食吧。
“道长那是答应了,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李青雀听着钟文应承了下来,随既哈哈大笑道。
随后,钟文拿着一张写好的清单,交由李青雀去准备了。
不过一个时辰,东西就送了过来,而且还是两马车的的食材,使得钟文以为李青雀这是准备开饭馆了似的。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打见到这两马车的食材后,那是兴奋的不行啊,直接跳上马车,就开始搬东西。
钟文看到这状态,到嘴边的话,也是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做吧,大不了多做几道菜吧,反正食材多,晚饭正好也有着落了。
“道长,这些食材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让他们回去弄。”
李青雀走近钟文,一脸的笑意。
虽说一个小破孩,说起话来有条有理的,而且稳重的很。
可钟文怎么看,怎么觉的这小破孩这是存心过来找事呢。
“够了,该有的都有了,我先去处理食材去,一会晚饭你就留在这里先吃吧。”
钟文点了点头,随既,往着后厨而去。
反观李青雀,此时那小脸之上,挂着笑意,感觉像是打胜了一场战役一般。
食材处理,其实有着那两二货,基本也没钟文啥事。
可是,这此食材之中,可是有着他急需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基本是他需要用来做调味料的食材。
比如那虾米,当然了,肯定是海虾虾米了。
这可是提味的最好食材了,就目前来说。
调色的材料,基本还是以中草药来调色,比如那桅子。
在这个时代,没有老抽上色,那就用最原始的材料来上色,当然,有糖的话,也是可以的。
只是可惜了,钟文没有时间提前去酿造什么酱油,只得用这桅子来上色了,用点豆酱来提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后厨忙得像跑火车一般,哐当哐当的作响。
而大堂中,李青雀,带着他的那些护卫们,无事清闲般的坐在那儿喝着茶水,活像是个地主老财一样。
毕竟,人家是皇子,又不是什么能做活计的普通人物。
不过,李青雀原本也想派他的那些下人来帮什么忙,钟文到是没啥意见,可是,被那两二货给轰出来了,美其名曰说是怕厨艺外泄。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钟文这个大厨,就没停过,哪怕喝口茶水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好在有那两二货帮忙,要不然啊,这后厨的事,钟文估计是不想操持了。
此次,李青雀虽然弄来不少的食材,而钟文所烹制的菜肴,反而不多。
一大锅红烧肉,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基本与那天摆喜宴的菜色相差无几,除了那三杯鸡没有之外,其他的菜式,一个不少。
不过,因为李青雀所说,他的母亲身子有恙,所以,清淡的会相对多一些。
为此,钟文还特意多做了两道清淡一点的菜式。
比如那蒸鸡蛋羹,还有一道春笋片汤,至于那蛋花青菜蘑菇汤却是换掉了。
而这晚饭,李青雀吃都没有吃,直接拎着三个大食盒,就坐上马车离开去了,说是要趁热给他母亲送去。
钟文反正也不在意,人家本就是过来给他母亲求菜的,难道还不能赶紧送菜过去吗?
至于这些菜到了宫中之后,是凉了还是热的,这可就不是钟文所知晓的了,更何况,这些菜还是给皇帝和皇后吃的,那必然有着不少的试菜员吧,要不然,这真要是被谁下了毒,那还了得。
钟文站在客舍大门前,目送着李青雀他们的马车离去,心中感慨着。
“这李青雀还真是有孝心啊,也不知道这份心,能持续多久。”
“道长,赶紧过来吃饭啊,再不来,这菜可就要凉了,菜一凉,那味道可就差了许多了。”
此时,当钟文正在感慨之时,金水那吃货,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使得正在感慨的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自己遇上这两二货,实在是,唉,怎么说吧,就是连自己都开始变得二了起来了。
第二日,钟文依然待在客舍,温习着他所学的医术来。
第三日,依然。
第四日,继续。
第五日,午时,李山突然闯了进来。
“小道长,今日是否有空,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此时我正好有些空闲,要不,我们去城外试试手如何。”
李山进到客舍来之后,直言上次钟文答应他的比试之事。
“李统领,我正在温习医术,要是急的话,那现在就走吧。”
钟文也不拖沓,见到来人是李山,而李山所言之事,本就是他所答应之事,反正自己也想确认一下自己放开手脚来后的武艺,到底是个什么程度,随之点头应道。
“那走吧,我带了马来了。”李山回应道。
随后,钟文回到房间里,拿着自己的那把陨铁宝剑,与着李山上马而去,往着长安城的南门而去。
一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终南山外围山林之中,寻了一个无人且稍微空旷之地。
“小道长,请出招吧。”
李山早就等不及了,一到地方,就开始拿着自己的马槊,摆着一个迎战的姿态来。
“那请李统领小心了,此次,我会全力。”
钟文没想到李山如此的急切,直接把剑拔了出来,剑鞘扔一边去了,小声的说道。
“来吧。”
李山话一说完,就手提马槊,冲向钟文。
“呛呛呛。”
二人比斗,也许只有二人知晓。
又因四下无人,二人基本都是全力拼斗,不留退路。
李山一心想试出钟文的最终身手,而钟文除了想知道自己的武艺到底如何,同样,也想知道,这位天下防御最为严密的宫城守将,又到底是何身手。
上次的打斗,也只是拼了几招罢了,而如今,不全力,可就有些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对方了。
“呛呛呛”
拼斗继续着,打二人拼斗开始,从马槊与剑交替的那一刻起,这山林之间,就响彻着武器的碰撞之声。
十招,二人旗鼓相当。
二十招,李山败相已漏。
二十五招,李山疲于应付,连连后退。
二十七招,李山心中已是知晓,自己,撑不过三十招。
第二十九招,李山的手臂之上,被钟文划了一剑,胸口被划了三剑,后背被划了两剑。
钟文停下手中之剑,站于一边,望着李山。
“呼……呼……呼……”
停下拼斗的李山,躬着身体,弯着腰,在那儿喘着粗气。
“小道长,我从未想过,原来,你已是先天高手,世上有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不知道是道门之幸,还是道门的不幸。”
李山休息过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所有的衣服,被钟文的宝剑划了七道口子,心中赞叹。
原本他以为,他在钟文的手上,怎么的也能撑过百招之数,可这一拼斗,连三十招都过不了,心中除了暗自赞叹之外,余下的只能是自叹了。
“李统领你抬举了,我这也是全力施为了,一点后手都未留。”
钟文原本也没想过,自己三十招,就可把李山败于自己剑下。
本来,依着他自己的估算,想要击败李山,少说也得五六十招去了,可最终,他没想到,三十招之内,就可败李山。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他的好运气。
要不是在一阳观的那一次的顿悟,有了这寒冰剑法,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毕竟,太极剑法,钟文自觉不如这寒冰剑法。
而此时,钟文心中也在怀疑,自己的太极剑法,是不是方向有误了。
“小道长,刚才,与你拼斗之时,你的剑法之中,为何带有一股冰寒,每一剑招之后,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且,总觉得我的内气,都像是被压制了一般,无法顺畅运转,小道长,你这剑法,到底是何剑法。”
李山走近钟文,看了看钟文手中的灰暗色宝剑,随之,又盯着钟文的眼睛,打问了起来。
对于刚才的拼斗,李山感受面对这样的剑法,异常的难受,就像是身在冰寒之中一般。
“我这是寒冰剑法,具体如何,我也无法说清楚。”
钟文哪里说得清楚这寒冰剑法的状态,至少,目前他是无法说得清楚的,或许,以后有机会吧。
况且,这寒冰剑法,本就是新悟出来的,而且,还有待完善,只不过这前期是带着寒冰属性一般的样子,或许,到了完善后,又变成变另外的模样呢?
“寒冰剑法,好名字!”
李山听完后,觉得钟文有可能不愿说这寒冰剑法如何如何,但也是夸赞了一下这剑法的名称。虽说前段时间二人相聊之时,他已经知道钟文所使用的剑法了,但此时更是能理解这寒冰剑法为何意了。
而且,就在刚才,他李山与着钟文所拼斗的这二十几招之内,已是感受到了那股冰寒之感了。
当然,此时的他,已是对钟文有了一定的认识了,以后,他该如何做,心里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数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牛肉
二人就在这山林之中闲聊了没一会儿之后,就出来了。
随之,快马返回长安城。
毕竟,李山只是过来找钟文试一试手的,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也是该回去当值了。
当钟文回到客舍之后,那两二货却是不见人影,冒似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文在这客舍之中,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他们这两个二货。
不在就不在吧,反正在与不在也无关紧要。
随后,钟文拿出一些医书来,继续开始看起了医书。
半个时辰后,钟文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出客舍大门,往着里坊的两头望去。
虽说已是下午了,钟文望了半天,还是不见那两二货的身影,这马上都要做晚饭了,再不回来,这晚饭可就担误了。
“这两二货干嘛去了?我这都回来半个来时辰了,也不见这两人的身影,不会是去青楼了吧?”
钟文心中有些疑惑。
平时这个点,这两人肯定会在忙着弄晚饭的,而今天,怎么感觉与平时有些奇怪呢?
正当钟文转身返回客舍之时,却是发现,里坊大门处,一架驴车驶来,而金水与徐福二人正跟着那架驴车,往着客舍这边而来。
“我说你们这是……”
当钟文瞧见那驴车上拖着一头早已死去的牛,心中有些不解。
虽说这牛在这长安城也是常见之物,毕竟,这个时代,不是马车,就是驴车,当然,也有着不少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