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虽说这事吧,钟文也不在意,反正钱自己还有的是,况且,这钱还是捡来的,哦不对,是抢来的,偶尔给这两货一些铜钱也没所谓,小小意思啦。
“就你们两个二货,算了,办,要大办,我还就不信了,我弟弟的宴席,怎么的,也要大办一下。”
钟文这也是被激了起来,反正办个宴席而已,又花不了多少钱,最多自己累一点罢了。
至于这请人嘛,在这长安城之中,认识的人又不多,除了那些医馆的医师之外,就没几个人了。
当然,这程处默嘛,自然是要请的,虽然这段时日基本也没有交集了,但怎么的,他也是钟文来长安认识的第一个历史名人嘛。
至于他爹程咬金,那还是算了,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扯不来话,还不如喊着他儿子来吃个饭,算是了结了这场缘。
接下来,也就只有李山了,毕竟,钟文还欠着李山一个人情呢,这事要是不请李山,就有些对不住人家了。
再下来,就好像没有人了。
请李世民?
除非钟文自己疯了,请一个天子到这客舍来吃饭,那排场得要多大才行啊,就那些试菜的官吏,估计钟文都得烦死,算了算了,再如何,李世民人家是皇帝,就算自己是人家叔辈的,也还是得注意一下嘛。
钟文时而自恋之时,到也挺自我的,总觉得自己是李世民的叔辈,可以在这长安城如那螃蟹一般横着走,可也不想想,你是谁?你姓什么?
长安城的钟文在想着宴席之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村中,钟木根夫妇二人,此时也在商议着宴请之事。
“娘子,你说咱们家该做大多在席面啊?”
钟木根心中没个主意,总觉得自己儿子离开之后,自己反而没了替自己拿主意的对像了。
“阿爹,肯定要大办啊,哥不在家中,现在弟弟出生了,自然得要大办,这是大喜事呢。”
小花站在一边,向着自己阿爹建议道。
“嗯,听小花的吧,小花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自然比你我要懂得多一些的。”
秀听着自己丈夫所问,又听了自己女儿所言,心中虽没个主意,但想着自己女儿每日里读书写字什么的,总比他们二人知道的多一些,这才出声说道。
而她怀中抱着的婴孩,正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这场宴席,是替他操办的,更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欣喜高兴。
“好,那就大办,可这大办,咱们请哪些人啊?”
钟木根听了自己妻子的话,又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后,决定是要大办一次,最多就是花上一些钱财罢了。
“阿爹,阿娘,我都替你们都罗列好了,这是清单,上面有李道长,还有观里的道人,当然,还有咱们村中的所有人,还有外祖母一家,至于大英表姐那边,就要捎信去通知一声了。”
小花对于这事,早已有了心中的计划,把罗列出来的清单,放在桌子上,向着自己的阿爹阿娘介绍了起来。
“还是读书好啊,你看,小花都会学会替阿爹阿娘分担事情了,哈哈。”
秀看着自己女儿如此的懂事乖巧,心中欣喜。
“这么多人啊?那这花销可就有些大了。”
钟木根心中也对有这么一个女儿感到欢喜,但总觉得,女儿家,以后外嫁后,也就成了别人家的人。想着以后自己的二儿子长大了些,一定要让女儿教会自己的二儿子读书识字。
思想的传统,这是固有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也算是根深蒂固的了,谁也无法表明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本就如此。
现在的钟木根,还算是好的了,要不是钟文近几年在他耳边叨叨个没完没了,说不定此时的小花,说不定已是说了亲事了,就等着小花十四五岁就可以外嫁了。
而此时山上的龙泉观中,李道陵正坐在屋前,晒着太阳,感受着这春日里的阳光,给他带去些许的温暖。
每日里,李道陵,除了正常的习练功夫之外,就连早晚课都基本都不再去做了。
岁月不饶人,年岁已是八十多的人了,自然而然的,身体就不如以前了,现在还能习练一下功夫,已是不错的了。
此刻的李道陵,眼睛虽是闭着,但这心思,却一直停在了长安。
心里面想着,他那两个弟子如今在长安如何了,何时能返回龙泉观。
身边没个体己之人,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哪怕这么些年都是如此的过来,到了如今,到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话说李山。
当钟文的家书抵达长安之时,由着长安城中的一些暗探接收到信件后,就到达了他的手中,而他也直接转交给了当今圣上李世民了。
不过,李世民还是如往常一般,家书,自然由着钟文自行过目即可,无须转呈上去。
反观李山,却是不忍心中好奇,私自拆了钟文的家书,观看了起来。
随后,才转交于下面,还顺口提了一句,说小道长家中有喜事。
要不然,金水也不可能接收到这么一句话,而转述给钟文听的。
此时的李山,正从宫城出来,没有带禁卫,也没有带禁军巡防,而是独自一人,往着长安县方向而来。
当他拆了钟文的信件之后,心中有着不少的疑问,想找钟文相聊一番。
所以,他这才决定,前往长寿坊惠来客舍,准备找钟文问一问,以此来解他心中诸多的疑问,更或者,想从钟文这里,得到一些什么答案。
时过小半个时辰,李山这才来以惠来客舍大门口,而此时,钟文他们三人,还在大堂之中,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随既,李山步入到客舍之中。
“李统领。”
金水第一个发现进来之人,是他的最顶头的上司李山之后,赶紧起身,向着李山行礼,站于一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何事使得李统领来到这里啊?”
钟文听见金水的喊声之后,随既抬起头来,发现来人是李山之后,出声问道。
徐福也起了身,站于一边,他对这位统领,也算是熟悉的了,虽未有交集,但李山之名,他还是知道的。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想找小道长聊一聊。”
李山向着二人吩咐了一声,走近桌边,坐了下来。
钟文盯着李山,想从李山的神情之上,看出些什么来。
李山贵为禁卫统领,平常公务繁忙,能抽空来到惠来客舍,专门找自己聊上一聊,那必然是有事的。
而这事,却是让钟文有些无所措。
毕竟,年之夜,自己可是收留过一个美女刺客的,而自己也是当面承认过的,钟文觉得李山此次过来,估计是为那美女刺客而来的。
可真要是把自己与那刺客一党定性为一伙的,那自己可就有冤无处申了,这事,是自己色心而引起的,想辩解,也是无力。
“小道长来长安的时日已是有几个月了,不知道小道长所学的医术,可有进展?”
李山坐下后,没缓多久,就开口问道。
“李统领这是笑话于我啊,医术哪有学几个月就有什么大进展的,就算给我几年,都不一定能在医馆里坐堂开方。”
钟文谦虚道。
“前些时日,我在长安城中,听闻小道长之名望,可谓是一时无两啊,想来,小道长所学的医术,已是有所成了。”
李山紧盯着钟文,缓声道。
“李统领客气,小小名声,那是长安百姓的错爱,实属非我所之能,李统领此次来寻我,不会是因为医术之事吧?莫非李统领家中之人身体有恙?”
钟文这话一问出口,李山感觉像是吃了一只屎壳郎般的难受。
李山他自己是过来专门寻钟文的,可不是过来说医术之事的,可这话嘛,总得有个开头啊,可如今,却是被堵得实在有些难受之及。
“小道长说笑了,我府上并无人身子有恙,只不过,今日我来寻你,想找你好好聊上一聊,并无其他之意,还请小道长莫要见怪。”
李山赶紧回应道,同样,也把他过来的本意开了个头。
“哦?那李统领要找小道我聊些什么呢?如果是那女刺客之事,这真不是小道我本意,这点,你可以去好好查处一番。”
钟文还是心中惦记着那刺客之事,总觉得面对这李统领之时,低人一等一般,说起话来,都得小心翼翼,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不绕什么弯子了。
“小道长你误会了,那日我已说过,你知我知即是,而今小道长又何需提及此事?莫非以为我李山是那不辨事非曲直之人吗?”
李山听着钟文直言那刺客之事,心中惊道,原来这小道长是误会自己了,这才赶紧出声解释道。
“那敢问,李统领此次过来,是有何要事吗?如需小道帮忙,请直言。”
钟文不甚明白,李山此次过找他到底所谓何事,这要是不直接一些,总使得钟文心中不得劲似的,总觉得脚不落地,心中不安。
真要是因为那女刺客之事的话,那自己估计真心要完蛋了,只能做好计划,与这李山干一架,自己也好跑路了。
可这李山,就是不直言,总是绕着弯子,使得钟文不知所以,总感觉李山过来找他有些捉摸不定一般。
第二百四十章 江湖传闻
钟文都自称小道了,这身份,已是有所下降了,毕竟,钟文自觉要低人家一等一般,心中也是堵的难受。
可这李山,唉,就是不直接一些。
“小道长,其实,我是想问一问,你年纪如此年轻,这身手为何如此之高,是因为你师傅所教,还是另有其他际会或师长?”
李山不再拐弯了,直接开口问起钟文身手之事来。
“李统领你高赞了,我这身手,可比不得你啊。”
钟文不明所以,这怎么又突然问起自己身手之事来?难道李山这是在探自己的底,好给自己定个性,等哪天想收拾自己之时,就可以随意收拾吗?
“小道长,你可谦虚了,我就这么直说吧,你的身手是我见过的年轻一辈中,最好的一个,可以说,与我师傅一辈都相差无几了,就我这身手,我自认为胜不了你,所以,小道长,你也不要怀疑我来此寻你是有什么恶意,此次过来,就是想与你闲聊一番,并无其他意思。”
李山打进门开始,就知道,钟文是对他有所戒备的,要不然,二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总是像是在行军打仗一样,相互试探呢。
“原来如此,那李统领你想知道些什么,尽管直言吧,不要再客套了。”
钟文心中的警惕依然没有放下,只不过,听闻了李山之言,只是想知道李山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想要问些什么,想知道些什么。
话后,钟文开始拿了个碗,摆在李山面前,倒了一碗茶水。
这其实也是钟文以示好意的一个形式,就是告诉你李山,我钟文可以待你如客,那么,你李山就不要把我当什么恶人了。
其实,这也只能怪钟文太过紧张了,总觉得李山这个禁卫统领的身份,压着自己,使得自己总记得那刺客之事。
“小道长,我听圣上所言,你师傅李道陵之事,虽未见过,但只是听闻。而你入随你师傅学艺也才几年的时间,这身手就如此之高,这是我所不解之处,就如我,小时候随师傅学艺十几年,才有着些许的成就,再到后来,跟随圣上到处征战,这身手也就慢慢的好了一些,才到达如今的这个样子。”
说到此处之时,李山又顿了顿,像是在选择什么一样。
“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小道长,你所学的剑法剑术,是师承还是另有他人所传?”
最终,李山还是把他的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原来李统领是想知道我的身手以及剑法之事?这事我真不好与你讲些什么,毕竟,李统领你的身手如此之高,想必也知道,这天赋与悟性,这两样才能成就武艺高低的。”
钟文听完李山所言之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李山今天过来是想问武艺之事。
“天赋悟性,我到是知晓,但这天赋与悟性本就缥缈难觅,无迹可寻,难道小道长你的天赋与悟性极高?才有着如此的成就?”
李山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到也知道,可是,这天赋悟性高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所见得到的。
“我这天赋悟性,我自觉还是可以的,比如顿悟什么的,到也有过一两次。”
此时,钟文到也把这心中之警惕放了下来,开始与着李山畅聊了起来,就连这顿悟之事,都说漏了出来,但却是没有说全罢了。
“你有一两次的顿悟?难怪,难怪,这顿悟何其之难,我年轻那会儿,到是也有过一次,只是可惜,这么些年以来,再无那感受了。”
李山听闻钟文所言的顿悟,这才明白钟文的身手为何会如此之高了,天赋悟性,确实能成就一个人的武艺,毕竟,顿悟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比自己勤学苦练十年甚至几十年都要高不知道多少去了。
“李统领也有一次顿悟,请问这感觉……”
二人就这么开始欢愉的畅聊了起来,而金水与徐福二人,却是不敢到大堂去偷听什么的。
二人此时正在后院说着一些闲话呢。
“金水,那李统领跟道长是不是很熟啊?你说我能不能让道长跟那李统领说一声,让我去长安城城门处,竖一方我惠来客舍的名号啊?这样一来,我这客舍,可就会有人来住了。”
徐福还在想着他客舍生意之事,想通过那李山统领行个方便。
“徐扣门,你最好别想这事了,你如果能把这后厨收拾一下,我保证,你这客舍的生意要好上不少。”
金水学着钟文,喊着徐福徐扣门,并且,依然学着钟文,说他那后厨之事来。
“你啊你,怎么跟着道长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他那说话的样子,听着我都有些刺耳。”
“你还别不听,道长做的饭食如何?是不是很美味?你要是真心想把你这客舍的生意做大做强,就得多听听道长的意见,比如求一求道长,让他把那厨艺教给你,我保证,你这客舍的生意,肯定火爆。”
“诶,你这到是提醒我了,我要是把这客舍,改成饭馆如何啊?我厨艺学不了,可以请道长掌勺啊,到时候,我再给道长开俸禄,那客源肯定好的不行。”
“哎,难怪道长说,你除了扣门之外,还神精病,我懒得跟你说了。”
金水本意是提点一番徐福,可这最终,成了打败他的话。
徐福还真是个扣门货,可这扣门对于他一个商贾之人来说,到也没什么,可金水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开动脑袋好好想想,还尽想着这天下的美事来。
请一个道长给你掌勺,让你开家饭馆,这不是神精病,又是什么呢?真要是钟文听到二人的谈的话,钟文非得把徐福揍一顿不可。
什么样的脑袋,能想出这么一个破主意出来,道长是给你家做的吗?
“别啊,金水,那你说,我刚才说的事行不行啊?竖上一方我惠来客舍的旗帜,怎么的也能招揽到一些客人吧?天天就你和道长二人在我这客舍之中,到显得有些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