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自己可不想再去观里挂单了,有那清虚观之事开始,钟文基本上对挂单之事,已经开始有些抵触的心态了。
天子脚下嘛,看不上外地来的小道士,那也属正常,更何况,你还得在人家观里吃住那么久。
你钟文真要是个名声在外的道长,或者哪位得道的高人,估计又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
钟文想起自己那日来长安挂单一事,脸上就直抽抽。
而那日与那位李统领对战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也加入了进来,这使得钟文觉得,这清虚观的道人,肯定有问题。
可问题在哪,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人家的许真道长不在,想找个人问问消息都没有。
而钟文其实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就近也好,还是远处也罢,有着不少的人,在盯着自己的梢。
钟文也不点破,除了两封信之外,这些盯梢的人,你愿意盯多久就盯多久,反正自己不可能一一去拔了吧。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些人不是李世民派来盯梢的人,就是那吴国公府的人,亦或者是那与自己拼斗的那李统领所派之人。
至于是哪一方的人,钟文也不管,你只要不来扰我即可。
而对于这些人的存在,钟文就当透明一般,真要有事的时候,还可以用上一用的。
就如此时。
“你,对,就是你,赶紧给我过来。”
钟正向着一个跟了他一路的汉子喊道,而这个汉子,应该是昨天才出现的,但打钟文从客舍出来之后,就一路跟随着钟文,像是个路人甲似的,东看看西看看的。
当然,除了这个汉子之外,稍远处,还有着三四个,只不过这个汉子离得近罢了。
“道长你喊我?”那汉子走近钟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模样到是装的挺像,可这手却是永远装不了的。
“我问一下你,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钟文直接向那汉子,问起清虚观的事来。
“清虚观?道长,我可不知道清虚观什么事情,我还要回家呢。”
那汉子连连摇头,像是听不明白钟文说的啥意思,嘴里还喊着要回家什么的。
“真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揍到你说实话为止。”
“道长,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罢了。”
“砰砰”
钟文也不管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接给了两脚。
“道长,道长,别踢了,别踢了,我说还不行吗?”
正当钟文还想着再踢一脚之时,这汉子就立马求饶了。
并非钟文踢的太狠,而是他不经踢,再加上,钟文所踢的位置还很刁钻,疼就要疼好半天。
“说吧,我听着呢,反正现在这四下也无人,没有人听了去。”
钟文看了看这街道,除了那几个盯梢的在之外,还真没有什么行人。
“道长,那清虚观的许真,前一阵子好像与突厥人混在一块了,所以,禁军也去清虚观清查过,不过,那许真却是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我可就不清楚了,这事,长安城谁不知道啊。”
那汉子,也不知道是新加入进来的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外行。
只不过打几下,就把钟文所想要知道的,托盘而出。
“那你知道五通观吗?我此行是准备去五通观拜访的。”
钟文听后,心中却是不明,清虚观许真许道长,跟突厥人混在一块?那依着道理,五通观的重楼道长,估计也跟着突厥人混在一块了?
“道长,这你就算是问对人了,没错,那五通观你还是别去了的好,当时,那许真与王重楼一起,护着一个突厥人离开的,我们都追杀了好半天,也没有追上。”
那汉子,疼过之后,到也不客气似的,直接坐在地上,与着钟文细细道来,根本也不把自己当作是个暗梢了,反而像是个在售卖消息的商人一般了。
其实,这也是他的上司如此的按排的,要不然,就钟文下手打人,怎么可能会让那汉子道出原由来呢。
这事,与着李山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这长安城的明卫暗卫,基本都由着他掌控的。
当然,所有的消息,也会到达他的手中,最终,会汇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才会递至到李世民那儿。
当李山对钟文发生兴趣之时,就已是安排人手,开始盯梢了。
只不过,李山所派的人,基本都被钟文所发现了。
在这长安城中,想要好好的生活,那不得多留个心眼嘛。
以前,钟文还像是个二愣子似的,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就如这清虚观以及五通观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据那汉子所述说的,钟文也才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了。
为何自己那天刚来长安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对自己如此的警惕,到最后,还把自己给赶了出来,这纯粹是想自己摘干净罢了。
至于许真与王重楼二人,为何要护着一位突厥人,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疑虑重重了。
虽说这事过去估计有些时间了,而如今,自己来到长安,上门拜访,到是撞了上去了,这不就被人警惕嘛,再者,这许真他们二人护着什么突厥人,想来也是发生在这长安城,或者就近一些地的方,但毕竟护送的是突厥人。
而许真他们护的是什么人,钟文不关心,钟文关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扯上自己师傅。
毕竟,自己师傅与这许真道长又是故交,跟那五通道观王重楼道长也是朋友。
这事,就看李世民怎么看了,反正,李世民的人手这么多,该查的估计早就查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五通观,不去也罢。”
最终,钟文想了好半天,决定还是不去五通观了。
人家的观主都不在,去了干嘛?而且,这观主到现在估计还在被通缉当中吧,要不然,早就该回观了。
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出来,使得钟文异常的不明白,这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得到处搞事呢?
你搞事就搞事吧,怎么还把突厥人搞出来了呢?这里面的道道,还真不是钟文能明白的。
本来今天是要去五通观拜访的,好嘛,事情都凑一块去了。
“玄都观现在如何?五通观去不了,那这玄都观,应该可以去吧?”
钟文话锋一转,往着玄都观去了。
“道长,你不知道吗?玄都观这段时间,要搞什么论道法会,如果你没有贴子,估计是去不了了。”
那汉子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说道。
“什么?论道法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被这汉子的回话,搞得一头雾水。
玄都观搞论道法会,这按道理来说,在长安城的每个道人,都应该知道的。
不过,钟文想了想才知晓,人家说不定都已开始了,自己这才来到的长安,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况且,自己去那清虚观挂单不成,人家也未说论道法会的事情。
“道长,这玄都观每隔几年,就有这么一次的论道会什么的,不过,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就比如这次,就没几个人。”
那汉子继续向着钟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钟文听完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论道大会啊,这是私底下交流罢了,挂个羊头卖个狗肉什么的。
真要是论道大会,那壮景肯定会很大的,虽然钟文没有见识过,但从李道陵嘴里说出来,那必然是场面宏大的。
只是眼下嘛,算了,五通观不去了,玄都观也懒得去了。
打道回府吧,不,回客舍吧。
“你,跟上来,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一问你,对了,你叫啥名来着?”
此时的钟文,冒似被打开了一个魔盒一般,关于长安的事情,那自然是最想知道了。
而那被钟文喊了过去的暗梢汉子,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
“我叫金水。”
“金水?那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你父母喊宝宝来着?”
“小时候,我娘确实是喊我宝宝的。”
“我去,你家真会取名啊,宝宝金水,好棒,真的好棒。”
二人就这有一通没有一通的,说着话,一直到了客舍。
第二百三十章 学医
“宝宝金水啊,最近,你就跟着我了。”钟文此时像个二货一般,好像找到一个好朋友一样。
或许,是因为钟文一个人孤独久了,能找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也是一种享受。
“道长,我还有公务呢,可不能跟着你的。”
金水冒似有些不愿意,虽说他只是一个暗探,说是暗探,其实已经算是明探了。
至于李山他们为何要把这么一位暗探派出来,把一些事情告诉钟文,钟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清虚观也好,五通观也罢,更甚者是那玄者观,钟文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有可能去访友啊。
“你就跟着我,没人会说什么,哪怕你们最大的头,李山,他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就这么着了。”
钟文直接向着那金水喊了一句后,回到屋子里,从篮子里拿了些钱出来。
“给,去买些肉回来,一会儿我还要做早饭吃呢。”
钟文把这金水诓骗到自己门下,这也算是给金水一个好福利了。
金水像个傻子似的,接过钟文递过来的铜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长来。
他愣的不是钟文拆穿他的身份,他愣的是,这个小道长,怎么尽想着做吃的呢?难道这客舍还不提供吗?
“快去啊,傻愣在这里干什么啊?”
钟文看着金水像个二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又赶紧催促了一声。
金水无奈,只得提着手中的铜钱离开客舍,去西市买菜去了。
一个暗探,做到他的份上,估计这脸已经快丢没了。
不过,他在离开长寿坊后,就向着他的顶头上司那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搭拉着一张脸,从他顶头上司那儿出来。
买菜,买菜,买菜。
这是他目前的任务,以后这段时间,就跟随着钟文,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交待,哪怕钟文让他在大街上调戏谁,他也得尊从指令。
很奇葩的任务,同样,也是一个奇葩的上司。
至于如何,钟文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反正你们派人盯我梢,总有原由的嘛,只要到了一定时间,这个原由自然而然的就会冒出来了。
就打眼下来说,自己一个未知的小道士,突然闯进长安城,身手又那么好,被盯梢,那也是自然的。
在没有得到李世民或李山他们明确的指示,他们会盯到钟文死为止。
好半天后,金水买了些菜回到客舍,又拎回来不少的铜钱。
“这就么点?够谁吃的啊?算了,先就这么着吧。”
钟文见着金水拎回来的菜,估计也就是普通的人量罢了,这哪够自己吃的啊,好在客舍的徐福买不了少。
饭后没多久,钟文再一次的出门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换了一身装束了。
道服到是还是那身道服,只不过,不再背包袱了,而是一手提着那个大篮子来,一手宝剑。
篮子中,是空的,铜钱被钟文腾出来了。
“金水,提着篮子,一会去西市买些东西,然后去太医院。”
钟文把篮子递给吃撑了的金水,喊了一句。
宝宝金水呢,这家伙,也是个能吃的货,钟文本就炒了一锅菜而已,到是分了一些给他。
本来嘛,金水还想着离开客舍去哪个地方找吃的去,却是被钟文给喊住了。
吃饭吃饭,钟文不在意这些,也不讲究这些,更何况,钟文可是让他以后跟着自己的,供顿饭而已。
可这一上了饭桌之后,这位宝宝金水就没停下来过,犹如那恶死鬼刚投胎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