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166章

作者:流连山竹

而边上的其他侍女,看着禄存的表情,心中怕怕的很。

再加上那土锅之中的药水颜色,实在有些难看,况且,钟文的严厉这可是头一次出现,更是让她们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

至于浸泡了药水之后的效果,她们心中没个底,也没个数,只待禄存结束之后,问问情况如何了。

“公子,禄存会不会被煮熟啊,她的脖子都红的很了。”

文曲是九个女子之中,最为胆小的一个,眼看着禄存下到土锅中之后,脖子处的颜色开始变得透红了起来,心中难免紧张与害怕。

“无事,药水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烫不伤她。”

钟文心中了然,这泡药浴嘛,开始的第一次,自然会稍有一些不适,第二次之后,基本也就没所谓了。

当然,普通人泡药浴,那必然有可能会被烫伤的,但是,只要习练了内功法诀,有了气感之后,那泡药浴,基本也是无法被烫伤的,就算是被烫伤了,也只是一些轻微的而已。

而且,钟文所教给她们的内功法诀,那是一篇普通的内功法诀,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差。

但应对这种药浴,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钟文也想弄一篇上好的内功法诀给这些侍女们习练,只是限于他没有,要不然的话,早就不是如此了。

好在这些侍女们除了够努力,天赋也还不错,虽不至于太好,但普通往上的资质还是有的。

气感,早在三个月前,这九名侍女就已是习练出来了。

随着时间的继续,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禄存,你可以出锅了。”

三个时辰后,钟文看着已是差不多了之后,这才出声把禄存从锅中喊了起来。

从上午时分,一直到下午,整整三个时辰。

禄存早就不想泡什么药浴了,在听到钟文的喊话之后,腾的站了起来,直接跳出至土锅之外。

“啊,好难受,好难受。”

当禄存跳至土锅外之后,一股凉风吹来,直接使得她的皮肤与凉风接触,让她感受到一股刺疼感。

“给她围上裹布,站在太阳底下休息一会儿。”

钟文看着禄存如此的状态,心中知晓,这是热与冷的交替,使得禄存感受到疼痛。

天赋不算好天赋,内功法诀也不够好,使得她并不能吸收过多的药力,钟文心中有些无奈。

随后,钟文再一次的往着那土锅下面加了柴火,准备把药水再一次的煮沸,也好准备下一个侍女的药浴。

当然,这一土锅的药水,估计禄存只吸收了三成左右,真要把这一锅的药水用完,至少还可以再泡两个人。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要炮酸萝卜似的,还一个两个的。

添完柴火的钟文走近禄存,替她把了把脉,看看是否有些异样。

“禄存,运转内气看看。”

钟文把脉之时,想看看禄存浸泡药浴之后,内气是否有所增长,更或者看看禄存有无其他的问题。

禄存依言运转起内气。

“嗯?你这内气为何变得浑厚了这么多?”

钟文在禄存把脉之时,发现禄存的内气浑厚了好几倍,心中奇怪。

“公子,我感觉我的内气变得好浑厚一样,是不是泡药浴所带来的效果啊?”

禄存运转了内气之后,也如钟文所言一样。

她体内的内气,比之原来,可是要浑厚了好几倍,至少,是在没有泡药浴之前的五倍有余。

“我也不知,有可能,是你体质的问题。”

钟文真不知道具体原因所在。

不过,禄存的内气浑厚了一些,但经脉却是没有被拓宽多少。

或许,体质的不同,使得禄存有异于钟文这样的体质。

至于是不是,钟文找不到答案,或许,如果李道陵在的话,说不定能给出答案,毕竟,李道陵有那经验在,总好过钟文的。

“禄存,以后多习练内功,如有异常,或问题,多问一问。”

最后,钟文交待了一句。

钟文无法找到答案,但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对禄存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此以往的话,说不定禄存以后的成就,会高上不少,至于到何种程度,他钟文可没那预知未来的本事。

“巨门,你们几个去做饭吧,菜弄好之后,我来炒制,吃完晚饭后,我们接着来。”

钟文看着还在煮着的药水,心中定下心来,只要禄存无事,那一切就可以照常了。

晚饭后,大家又是歇了半个时辰,禄存也缓了过来,换好了衣裳,但她那像熟透的小龙虾状,没少向钟文抱怨。

“公子,你看,我这全身都红透了,以后都见不得人了。”

禄存再一次的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

“都说了无事的,过个十天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了,泡药浴本就是如此,你当以为这是洗澡不成吗?没点变化,那叫泡药浴吗?”

钟文已经被报怨的实在头大,以后真要是长期面对,想想就头疼。

或许,这也是一种生活,更或许,这也是一种体验。

“文曲,你来,准备下锅泡药浴。”

休息的差不多之后,钟文开口,向那胆子最小的文曲喊了一声。

“公子,我怕。”

文曲心中紧张,害怕的想要躲了开去。她见识过禄存泡药浴的过程,同样,也见识到了禄存此时如那熟透的小龙虾状,心中带着一丝的恐惧感。

“禄存都泡过了,你怕什么,下锅,赶紧的。”

钟文此时的严厉,再一次的表现了出来,大声的吼道。

随着钟文的吼声,文曲不得不脱了衣裳,开始下至土锅之中。

要不是钟文的吼叫声,估计文曲这胆小的性子,有可能真的要躲了开去了。

不过,这也是钟文的一种做法罢了。

文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杀人之时没那么胆小,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身就是如此。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钟文每一次面对她之时,不吼几声,她就不乖乖听话。

就如此时,泡药浴一样,真要是不吼上一句的话,那估计最后排到的才是她了。

连续三天,钟文都在面对着这些侍女。

这使得钟文这颗老心脏啊,跳的那个飞快。

好在钟文把持住了,要不然,那个场面,估计比看泥轰片都够精彩的了。

经药浴过后的日子里,九星侍女们,每天都在抱怨着。

着实,熟透的小龙虾嘛,总是有些显得另类了一些。

不过,钟文才不管她们,爱干嘛干嘛,只要不停下功夫的习练,你们就算是能把山林里的野兽给叨叨死了,那才是你们的本事。

俗话说的好,一个叨叨的女人好比五百只鸭子,可这九个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一群鸭子啊。

钟文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把菜炒完,吃完饭就离开。

不管这一群鸭子在叨叨什么,反正眼不见,耳不听,心也就不烦了。

或许,打她们被救之后,她们的心,就开始打了开来,这是好事,同样,对于钟文来说,那是个坏事。

钟文本就不喜欢太叨叨的人。

以前,在家之时,自家的小妹,就喜欢叨叨个没完没了。

但好在自家小妹叨叨的也只是他愿意听的话,但这些女子叨叨的,可不是钟文喜欢的话,而一些女子之事。

这可就使得钟文不得不躲了开去了。

要不是每天要给她们做饭炒菜,钟文估计早就烦透了,早就离开去了。

随着时间的过往,炎炎夏日,变成了秋天,又开始渐渐入了冬。

从绿草茵茵,到黄叶飘落,再到冷气袭来。

钟文自己的行程,在几个月前,就已是停了下来。

打下山来之时,还是春天,而如今,已叶落寒冷的时节。

钟文此刻,正坐在山洞外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双眼望着前面,无聊的发着呆。

钟文想家了。

确实想家了,想念家中的阿爹阿娘,想念自家的小妹,想念自己的师傅,同样,也在想念在观里的日子。

随着自己的年岁会越来越大,念家的情节,会越来越重。

在外的生活,虽然丰富,但家的温馨,却是让人惦记。

哪怕听上自己阿娘的一句关心的话,钟文都能够满足,哪怕听上自家小妹的唠叨声,钟文都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自己在这山林之中,训练着属于自己的九星侍女,可心,却是挂念着家人。

与前世的告别,把所有的情愫依托在自己现有的家人身上,这让钟文心中很沉静。

或许,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自己还未拼出一个富贵出来,还未拼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他无心回家,也无脸回家。

也许,自己的阿爹阿娘,只是希望自己健康成长,娶个妻子,生儿育女。

虽简单,但却任重而道远。

自己如今已是十六岁多了,过完年,就是十七岁了。

在这大山之中,待了半年了,如今,也差不多是该结束之时了。

自己的路还要往前走,师傅的交待,他得去完成,长安之行,还在那儿摆着。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

贪狼走近钟文,看着钟文好似在发呆的模样,心中关心的问道。

“无事,我在想些事情。”

钟文面对这些侍女之时,基本也都是换着一副正经的面孔。

哪怕一点点的心思,钟文都不会表露出来。

“对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快半年了,估计,再过些天,我也该离开了,你去把其他人喊过来,我要交待一些事情。”

钟文向着贪狼说道。

“好的,公子。”

贪狼不知钟文所想,只是纯粹的以为,她们将要跟随自家的公子,离开这大山。

片刻之后,所以有侍女走了过来,围在钟文的身边,静候着钟文发话。

“你们坐下吧,有些事情,我要与你们说一说。”

钟文看着这些侍女站在自己面前,有些不自然,随既,吩咐她们坐下听自己说。

九星侍女听后,依言坐下,没有石块,也没有椅子凳子什么的,有的,只是茅草地而已。

“你们跟随我习了半年的武,纵身术也有所长进,内气也还不错,如此以往,习练个五六年左右,也可以成为一方高手了。”

“虽说五六年时间有些久了,但眼下我却是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得交待一些事情。”

“未来的三五年时间内,你们还需留在这里习练我所教给你们的武功剑法,不可擅自离开,……”

钟文说着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自己要离开去往长安,至少,今年必须去往长安。

毕竟,他下山来虽说是游历,但自己身上的度牒还要去宗正寺更换,师傅的好友道友要去拜访,还有其他诸多的事情要去做。

他不可能长时间的留在这五当寨做伙夫的。

虽说,在这半年之内,钟文的武功有所长进,内力同样也有所长进,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留下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