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师叔,想到办法了吗?”
过了许久,明心开口问道。
钟文被明心这突然开口之声给惊醒。
就刚才,钟文一直沉浸在他的脑海之中,观看着那篇道法典籍,根本没有往着其他的方面去想。
被明心这一句放惊醒过来的钟文,脸上有些欠欠的。
说实在的,钟文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偷学了人家的师门典籍,放在谁身上,都会显得有些不好面对的。
但好在此时的钟文,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要不然,明心师兄弟早就该怀疑了。
“我暂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你们好好回忆一下,离羽道长有没有交给你们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特别硬的东西。”
钟文想到,能在这陨铁岩壁上刻画字体,那必然是有什么东西的,至于静心门的祖师有没有传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像没有。”
明心回忆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东西,回了一句。
“那你们仔细的,好好的,想一想,或者去找一找,能刻画字体的东西,如果没有遗失,那必然还在这里的。”
钟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坚硬之物,但也还是希望他们师兄弟二人好好找一找,至少,得先找一找再说。
“师叔,师傅在世之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一件东西。”
“离羽道长在世之时没有,说不定可能也没注意过,你们好好再想想。“
“……”
三人一直在说着这个问题,而钟文虽说也想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东西的存在。
至于是什么,钟文猜想不出来,但想来绝对是一件硬度超高的东西。
当然,钟文最大的想法,还是支开这师兄弟二人,也好给他一些时间,来好好通读一下那篇道法典籍。
随后,明心师兄弟二人,开始在屋里屋外,到处翻找了起来。
而钟文,却是回到了外间,坐在石凳上。
两眼虽然盯着明心二人,但他的大脑之中,却是开始通读起那篇道法来了。
这篇道法很深奥,哪怕钟文对诸多的道法已然知晓,也对这篇静心门的传承道法有些理解不透。
或许是因为深奥的原故,更或许是因为字数太多的原故,钟文一直也没搞明白,这篇道法讲的是什么。
不过,依着钟文的推演能力,对这篇道法的理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随着明心师兄弟的到处翻找,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翻找,这明心明尘师兄弟,依然没有找到钟文所说的东西,更别说什么硬物了。
对此,钟文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师叔,到处都找遍了,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连灶房里,我都翻了一遍。”
明尘走近一直静坐的钟文,向着钟文叙述道。
“师叔,你说会不会那件东西早已是遗失了?”
明心也走了过来说道。
“或许吧,没有那件东西,想来要毁去这陨铁岩壁上的字体,是不太可能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的话,只能把那地穴给催毁弄塌了。”
钟文知道,在没有找到那件西的情况之下,只能弄坍塌那个地穴,至少,这样也可以保密一些。
至于是否有人会发现,这个可就不是他能猜测到了。
“师叔,把地穴弄塌到是可以,但就怕有人发现了。”
明心担心有人会发现,心中有些拒绝这个方法。
但要离开这里,要么毁去那陨铁岩壁上的字体,要么弄坍塌那个地穴。
可目前唯一的方法,只有后者。
没有好的方法,更是没有找到那件能在陨铁岩壁上刻画字体的硬物,目前只得无法。
傍晚时分,钟文去了附近的山林,猎了一头野猪过来,烤了三人分吃。
钟文受不了连续两日里就吃一两碗青菜粥,肚中无食的饥饿感,会让他显得特别的没有力气。
他这才去猎了一头野猪过来。
“师叔,你这烤肉的手艺很是不错,野猪肉的味道特别的好。”
明尘捧着一块烤肉,卖力的撕咬着,嘴中还不忘夸赞一声钟文。
虽说三人的年纪相差挺大的,依着明心和明尘的年纪,都可以做钟文的父亲长辈了。
但在这里,可不讲究年纪,只讲辈份。
好在钟文听习惯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合不合理了。
而此时,离着静心门几十里外,今日与钟文对决的那几名玄真派五师兄弟,已然回到了他们的道观之中。
玄真派所在的位置,离着静心门,也只是几十里的距离。
而且,玄真派的道观宏伟而且殿宇又众多,又有着诸多的香客,更有着数不清的田产与山头。
此刻,那两名受了伤的两名道人,正在接受着他们师门的医师医治。
“三兄师和七师弟的伤势如何?”
当帮着医治受伤道人的一位中年道人,在结束了医治之后,一名道人急切的向那医师问道。
“无事,只需敷上些创伤药,再将养一些日子,即可全愈。”
那医师道人抚了抚下巴的一些胡须,向着那问话的道人回应道,随后,一名帮手的道人,开始给两位受伤的道人敷药包扎。
那两个被钟文伤了道人,其实,那伤还真没有那么重,死不了。
钟文下手,心中也是有数的,真要是想杀人,可就不是这样子了,说不定,当场就被钟文杀了。
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钟文还做不到杀人的地步。
随后,二人被敷了药,也被包扎了,这才结束了医治,被一些道人,抬至他们休息去了。
“你们三人随我去见掌教吧。”
在那两个道人身上的伤医治结束后,从门外走来一位上了年纪的道人,向着另外那三名道人喊了一声。
“是,师叔。”
三名道人看见来人后,赶紧回应了一声,跟随着那喊话的道人离开,往着主大殿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四人,来到了一座大殿门口。
而此时,这座大殿之中,早已是围坐着几十名道人,分坐于大殿两边的蒲团之上,静静无声。
大殿的最中央里面,坐着三位老道人。
发须皆半白,面无表情,估计年岁挺大,但看起来与着李道陵相比较的话,估计要小上一些。
“禀掌教,志安三人带到。”
刚才去喊话的道人,带着三个道人来到大殿之内。
“志安,志宝,志寂,你们三人走近前来,掌教有话要问。”
居坐于两边蒲团之首的一位道人开口说道,随后,那三名道人往前走了过去,恭敬的站在中央。
“掌教安好,两位执事安好,志安……”
志安他们三人向着那三名道人行礼问安。
“志安,你们师兄弟五人,今日去静心门,为何志宽和志定二人受了伤?其中详情,如实禀来。”
坐于最中央的那位老道人,见到那三名道人过来之后,开始问起话来。
而这位问话的老道人,正是玄真派的掌教,宇敬。
坐于他两边的,是他的两个师弟,宇节与宇苏二人。
三人的年岁虽高,但辈份却不是玄真派最高之人。
玄真派除了宇字辈,还有着一位最高辈份之人。而这位最高辈份的道人,久居于玄真派后山,少有出现。据传闻,乃是一位得道的高人,名为青木道长。
不过,这位青木道长从来不管玄真派之事,长年居于玄真派后山静修,年岁早已过了百。
而宇字辈的道人,除了这宇敬三人之外,还有着两位不在观中的道人。而再往下,就是高字辈,然后才是志字辈,平字辈,最后是松字辈。
如今的玄真派,虽有六字各阶各辈的道人,但平字辈人数也较多,有着三十来号人。
而那站于殿中的志安三人,属于志字辈,人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人。
当然,最小的松字辈,人数最多,但都是一些刚入玄真派的弟子,属于玄真派的后辈。
至于高字辈,人数也才十二人。
一辈传一辈,一人教一人或多人,这就是玄真派为何有如此之多的道人。
除了有人,还有田地山头,更有着香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当然,这些也仅仅是居于玄真观的道人,还不算离观下山游历的道人,同样也不能算在军中任职的道人。
“禀掌教,我与师兄弟五人今日本欲前往静心门,可却到了静心门之时,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小道士,无门无派,名钟馗,剑法诡异奇特,一剑就伤了三兄弟和七师弟,那小道士……”
那名叫志安的道人,开始向着他们的掌教回禀着他们今日所遇之事,同样,也把那受伤的两道人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
“志安,你所说的可是真实?一剑就伤了志宽与志定二人?剑法有多诡异,细细道来。”
那宇敬掌教听闻了那志安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依着他的估计,志宽与志定二人的功夫在他的面前虽然平平,但放眼天下,也算是高手了。
可是,却没想到,在一个年轻的小道士面前,一招都敌不过,想来估计那小道士的剑法太过诡异了,才使得他这两个徒孙受了伤。
至于有何诡异,他心中虽不知,但想来绝对是一门高深的剑法,心中突然觉得,如此好的剑法,如果……
“禀掌教,当时那小道士一剑刺向三师兄,三师兄挡了开来,随后……”
那名叫志安的道人,开始向着宇敬描述起来。
同时,志安还比划了几下,使得在大殿之中的各道人,也能更直观一些。
可当志安比划了几下之后,在场的众道人,总算是知晓了,志安嘴中说的那小道士,伤人的剑法有多刁钻及诡异了。
剑法超高之人,自然也知道这剑法的厉害之处。
剑法平平的人,随着志安的口述以及比划之后,基本都是觉得这样的剑法只是好剑法罢了,因受限于自身的天赋以及武功的路数,看不出有多厉害来,
随着志安的口述以及比划,那宇敬掌教,这才明白,为何自己那两个徒孙,会伤在这样的剑法之下了。
“三师弟,明日你去一趟吧。”
宇敬沉思了好半天,突然转头向着他右手边坐着的那位老道人说道。
“是。”
那老道人也不推迟,向着宇敬回应了一声。
那老道人是宇敬掌教的三师弟,名宇节,同样,也是玄真派的执事,说白了就是护法。
而这位宇节,平日里少言寡语,每日间除了诵经修习道法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习练剑法了。
至少,在剑法之上,除了玄真派辈份最高的青木道长之外,无人能敌,哪怕是这位掌教宇敬,都是敌不过的。
所以,这才有了宇敬向他说让他去一趟的说法。
至于玄真派的掌教宇敬,为何要派玄真派目前剑法最高的人,去处理这种门派小事,其实说来,他宇敬,也有着他的想法。
事情商议后,大殿开始了每日里的诵经吟唱的功课来,其他的道人,也基本在事后不久,也加入了其中。
早晚课是每个道人必做的事情,哪怕再忙,也不会少了这道程序。
当然,这里面可就得除了钟文这个懒货了。
钟文可不喜欢每日早晚诵经,毕竟,他这些年在龙泉观中,虽然有时候也做早晚课,但却不经常。
钟文只是懒罢了,但出门在外,游历于各地,所以基本也就免了这道程序了。
不过,只要钟文挂单在任何一家道观当中,必然要跟随观里的道人做早晚课的。这可不能因为钟文你懒,就不做了的,真要是这样,估计早就被观里的道人给轰出来了。
就如此时,钟文就跟随着明心明尘师兄弟,正在做晚课。
第二日上午,钟文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