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道
一开始的时候，几乎十天咳一次血，可伴随着时间推移，政事繁忙，身体越来越吃不消，导致现在一天咳几次血，并且为了避免身处前线的嬴常担心，他将这事隐瞒了下去，也没有请御医，没有请大夫，连药都不曾吃，可以说，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在咳血，连他的儿子常青也不知道。
“唉”常子飞轻声一叹，神色忧愁的收起染血手帕，然后继续批阅奏折。
踏...踏...
堂外传来一阵轻易的脚步声，常子飞并未被脚步声吸引，因为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脚步声响起，来回走进的人太多了。
一名身着黑色犀牛补子的八品青年官员径直走到常子飞面前三步，随即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禀报道：“启禀右丞相大人，下官乃兵部正八品小京官，奉兵部杨尚书之命，送来前线最新急报！”
常子飞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这名八品小京官，神色略显憔悴道：“你念吧。”
“遵命！”八品小京官作辑应道，随即将手中的公展开，对着公上的内容念道：“前线八百里加急禀呈兵部转右丞相府，军情如下：我军信阳战败之后的第二个月，武王亲领大军镇压郑龙，最终一人镇压全城数十万兵马，剿灭郑龙割据势力，不出三个月，我军即可班师回朝，特此，着兵部筹备抚恤事宜，着礼部筹备册封大典，着吏部筹备上任官员，上任官员名单由右丞相批阅审查，着左丞相府与吏部共同划分燕境八郡行政区域！”
常子飞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脸色也浮现出难以掩盖的笑容，微白的脸庞也恢复一丝红润，不禁开口叫好道：“好啊，太好了，哈哈！”
自信阳大败，常子飞开始提心吊胆，隐瞒自己病情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如此，毕竟前线大败已经很打击大秦帝国士气了，若在传出丞相病重，士气会再次跌落，甚至嬴常也会迫于压力班师回朝，放弃吞并燕土。
“我大秦胜了！”
“诸位同僚，都听到了吗？我大秦胜了，燕境八郡是我们大秦的了！”
“灭了燕帝国，我大秦已经一统九州北部，若给我们几年安稳时间，我大秦的国力将会再次上涨一层，到时候，整个西北列国绑一起，都不是我大秦的对手！”
“大秦威武！武王威武！陛下威武！”
“威武！！”
左右偏堂就在主堂旁边，三者距离不过一层木墙，而念公的八品小京官声音又不小，因此，左右偏堂的官员都听到了公内容，一时间，左右偏堂的官员都跑到主堂来庆祝，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和喜悦声。
所有人都由衷的为秦军胜利感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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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常子飞病重！
“哈哈！”常子飞也跟着笑了起来，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胸口内搅动一般，痛的常子飞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连忙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案桌稳住身子。
“常相，您这是怎么了？”
一名眼尖的官员瞧见常子飞的痛苦的神态，连忙跑去扶住常子飞，其余官员也都被这一幕所吸引，齐刷刷的将眼神看向常子飞，常子飞苍白的面孔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用尽全身力气摆了摆手道：“没..没事的，只是受了一点风....噗！”
常子飞话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色淤血，随即整个人失去意识，无力向前倾倒，幸好有官员扶着常子飞，否则常子飞这一摔去，脑袋得和案桌来一个亲密接触。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全场官员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傻眼。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请帝都最好的大夫啊！”扶着常子飞的官员一脸焦急的对着众官员怒吼一声！
“对，对，快点去请大夫！”
“快点，快点！”
“你们几个过来，扶常相去后院休息！”
这一声吼，彻底把这群官员给吼醒了，一时间，官员们慌忙无措的四处奔回，将忙碌的右丞相府搞的是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伴随着时间推移，右丞相大人吐血的消息迅速席卷各大衙门，六部尚书、都察御史、左丞相连忙带人奔向右丞相府。
两炷香时间之后！
右丞相府、后院！
后院某个卧房内，虚弱的常子飞躺在床榻上，床榻边上则跪坐着一名身着灰色布衣，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在为常子飞把脉看诊，这名老大夫身后，站着两名提着药箱的药童，以及朝中正四品以上大臣。
卧房人满为患，但却安静无声，所有人都无比紧张的看着大夫神色，希望大夫脸上露出笑容，可大夫脸色一直是僵硬的，甚至偶尔还会皱起眉头，情况堪忧啊！
数十息时间过后，老大夫缓缓收起把脉的手，从地上起身，转头面向众大臣，神色忧愁的轻叹道：“常相大人的病，是一个较为常见的病，名叫喘喝病，一般的病状都是时常重呼吸，咳嗽，病情严重的，就会咳血，伤及五脏六腑！”
“这种病无法根治，但若提前发现，可通过药物压制，能够延迟病情发作，可常相起码咳血五六个月，早已病蔓全身，吃再多的药，对病情也无半点作用，换句话说，那就是无药可救！”
“什么！”
老大夫的一番话，对在场的大臣无异于晴天霹雳，特别是都御史常青，整个人都一阵失神。
左丞相张非子皱着眉头看向老大夫，不禁提出质疑道：“本相昔日在燕帝国为官，曾有一同僚也得了这个病，但他纵然病的无法起床自理，依旧能开药服用，为何你却说无药可救？”
老大夫脸色浮现出苦笑，抬手作辑行礼回道：“回张相大人，其实任何病在晚期情况之下，服任何药物都已无用，那些大夫只所以继续开药，无非就是想给病人一个希望罢了！”
“而老夫从医五十载，治病没有一万人也有九千人，但老夫从未对任何一位病重者继续开药，因为在老夫看来，药，应该留给需要的人，若给不需要的人，岂不浪费！”
“放肆！”杨泽铁青着脸轻斥一声，“常相是何尊躯，给他用药岂能说是浪费，你信不信本官立马将你押入天牢！”
“天下众生平等，何来尊贵卑贱！”老大夫义正言辞道，一点都不怕杨泽这个兵部尚书。
“你...”
杨泽正想大骂，然却被孔骤然打断道：“杨大人息怒，李神医向来如此，一直如此，再者，常相需要休息，不要大声喧哗！”
“哼！”杨泽轻哼一声，指着老大夫一脸不屑道：“就他？还神医，他这种毫无医德的人要是当上神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神医之名只是虚名，杨大人不认，老夫毫不在乎，但请杨大人不能说老夫无医德，这是对老夫的侮辱，罢了，常相病重在此，老夫不想与你争辩，告辞！”
老大夫说完，就冷着脸带着两名药童离开，气的杨泽差点拔剑杀人。
“这是谁找来的！”杨泽气打不一处来，看看是那个混蛋孙子找来的大夫。
“这是城中最有名的李善得李神医，从医五十载，救死扶伤无数，并且看病问诊只要一钱，深受百姓爱戴，他的医术也是最高超的，比宫里头的御医有过之而不及！”孔面色平静的解释道。
这个大夫不是他找来的，但他很了解，因为他之前生病，都是请这位李神医治的。
杨泽听到这些话，顿时有些纳闷道：“这么厉害的大夫，怎么不去宫里头当御医？”
“就他这性子，恐怕第一天是活人进宫，第二天就是死人出宫了！”孔哭笑不得的说道。
在宫外讲真话没有人怪你，但在宫内，呵呵，只要你敢说没救了，那么生病的人有没有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没救了。
“呃...”杨泽无言以对，沉默下来，顿时没了脾气。
“行了，六部除了尚书之外，其余官员都退下吧，挤在这里成什么样子！”张非子面容严峻的挥了挥手道。
话音落下，正三品以下官员无声告退，很快就离开了卧房，使卧房就剩下六部尚书、常青、张非子，以及躺在床榻上没有醒来的常子飞。
“都御史大人，常相的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贾罗将目光看向面色沉重的常青问道。
此时的常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的常子飞，听闻贾罗发问，不由惭愧的摇了摇头，“都察院事务繁忙，虽都察院距离常府不足千步，但我数月也只是回去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在都察院作息，因此，我并不知道父亲大人得了重病！”
第719章 推心置腹！
“咳咳！”
忽然，床榻上的常子飞咳嗽数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床榻上的动静，众人齐齐围到床榻边上，“父亲大人，您怎么样了？”常青神色略显慌忙的抓住常子飞的手问道。
常子飞虚弱惨白的面孔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张非子等人有气无力的笑道：“让...让你们见笑了...”
“常相大人啊，您病重五六月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不告诉我们也罢了，为何还不请大夫看病，您知不知道，您要是倒下了，我大秦可就痛损一名股肱大臣，这犹如麒麟殿倒下一根大柱啊！”杨泽眼角含泪的看着常子飞道。
听到这话，常子飞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你们怎么知道老夫重病五六月，难不成，大夫来过了？”
常青点了点头，“刚刚咸阳城最有名的李善得李神医来了，是他告诉我们的！”
“他怎么说的？”常子飞目光带着期待的看着常青问道。
说实话，常子飞不甘心就此死去，他还想再活一二十年，他想活着倒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在想为大秦帝国效力一二十年，也想看见皇帝完成一统天下之霸业！
常青神色浮现出犹豫之色，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张非子见状，连忙接话笑道：“放心吧常相，李神医说了，你这病虽然有点严重，但只要按时服药，保重身体，不会有大碍的！”
常子飞笑而不语，他已经从常青表情之中找到了答案！
他，命不久矣！
而他自己也感受到大限将至！
“右丞相府主堂案桌上，有陛下传至兵部移送右丞相府的公，你们赶紧过去看看，看完就照着公意思的办，不能因老夫而误了国事，否则老夫就是圣秦一朝的大罪人！”常子飞鼓起力气讲话，仿佛一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可所有人都知道，常子飞在强撑！
杨泽等大臣顿时被这种舍己报国的精神所感动，一时间，一个个老大爷们忍不住哭了起来。连张非子眼睛都有些发红，深深感到敬佩。
“常相大人保重！”
“下官告辞！”
六部尚书相继行礼告退，一时半会之后，卧房只剩下张非子、常青、常子飞三人，常子飞见张非子和常青迟迟不走，不禁问道：“你们二位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各回各的衙门！”
张非子拉开裤袍，轻轻坐在床榻上，语气带着笑意回道：“左丞相府不比右丞相府，并无多少政事，至于中书院，那就更没什么事了，趁着空闲时间，老夫就陪常相聊会吧！”
常子飞目光从张非子身上移开，看向常青，常青稍微犹豫一下，便抬手作辑行礼回道：“回父亲大人，都察院还有几宗要案，孩儿需要亲自去查，望父亲大人保重身体，孩儿告退！”
“去吧！”常子飞轻轻挥了挥手道。
常青再次行一礼，随即转身离去，待常青离去之后，常子飞双手撑着床板，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张非子连忙伸手过去搀扶，一边搀扶一边说道：“常相还是不要下床了，就坐在床上吧！”
张非子扶着常子飞坐在床头，常子飞坐稳身形之后，便苦涩笑道：“张相啊，现在人都不在，你就直接告诉老夫，老夫还有多少时日？”
张非子听闻此番话语，并不为此感到意外，就常青那点功夫，想要骗过他老子，显然是不存在的，既然常子飞已经知道了，那么也没有必要瞒着了。
“常相，李神医没有说你还有多少时日，直说你无药可救，这不，连药都不给开一个，不过你也别灰心，世上总会出现那么一点希望！”张非子坦然相告。
常子飞心中一沉，用手捂了捂额头，语气轻咛道：“老夫年岁六十有八，穆正元年入仕，至今已有四十年，四十年之中，老夫当过微末主薄，县令、郡丞、郡守、吏部主事、员外郎、郎中、侍郎、尚书，以及现在的右丞相！”
“仕途坎坷，风雨不断，特别是圣秦元年至圣秦七年的时间里，大秦与老夫仿佛就是即将燃尽的蜡烛，幸得涅槃重生，终成大器，从一个农夫儿子走到今天，不容易，当百官之首，更不容易！”
“说心底话，老夫是真的不想死，还想再活三十年，想陪陛下一直走到尽头，可人终有一死，大限将至，人力不可逆天！”
常子飞语气之中带着浓烈的不甘，不甘之中，又掺和着无奈。
张非子面色沉重的深呼一口气，“相比常相仕途坎坷，老夫倒是一帆风顺，一入仕，既得圣君赏识，可正是这一帆风顺，让老夫白干大半辈子，直至晚年，方才效力于秦！”
常子飞看了一眼张非子，稍微沉默一会，便开口道：“张相，事到如今，你给老夫交一个底，一统天下，能够完成吗？”
张非子摇了摇头，语气不紧不慢道：“一统天下何其难，难如登天，有可能要花费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完成，并且这几代君臣必须是贤臣明君，若中间出了一个庸君，大秦一统天下的步伐，就会被打断！”
“而陛下之所以御驾亲征，就是想快速推进一统天下的步伐，陛下比我急，因为他想亲手完成一统天下之大业，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万年盛世，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方才不远数千里投靠陛下！”
“唉”常子飞轻轻一叹，“老夫真是无法理解你们，为何要冒着国灭的风险，去做一个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在老夫看来，一代君臣做一代君臣的事，圣秦年间应该重视民生经济，军力为辅，只要国力足够强大，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可你们却拔苗助长，大秦有多少国力够你们挥霍的，比如这次秦燕之战，战争持续一年，国库已经少了将近两千万石粮食，这还是燕帝国弱，若换上赵帝国这样的强国，没有三年，大秦能结束战争吗？”
第720章 国士无双！
“再者，打完之后还要进行安抚归置，也要补充新兵，这都是要花钱耗粮的事，灭一国加其治理，少说要花五六亿两白银，上亿石粮食；按照这样的消耗速度，大秦财政入不敷出，迟早崩溃！”
“财政崩溃还不至于有灭国风险，省吃俭用就能熬过来，老夫怕的是，列国得知我大秦之野心，举世伐秦，届时，如今的大魏帝国，就是大秦帝国的将来！”
“老夫身为大秦帝国丞相，绝不会坐视不管，待陛下回来，老夫便死谏陛下，求陛下压制野心，将这未完成的大业交给后世君臣完成，循环渐进，方为王者之道！”
“哈哈！”张非子不忍发笑，缓缓从床榻上起身，面对着常子飞笑道：“这就是老夫与常相执政观念不同之处，在老夫看来，一统大业虽然艰苦，但若是完成，那将是无与伦比的盖世之功！”
“盖世之功？这只是一个虚名罢了！”常子飞不以为然道。
“不！这可不是虚名，这可是无数名士明君最高的愿望，且先不说是否能够一统天下，只要我大秦灭一国，我大秦底蕴就会壮大一分，原本我大秦只有七郡，可现在呢？六州三十三郡！”
“正是因为有着庞大的疆域底蕴，才能承载数千万人口，乃至亿万人口，有足够的人口和疆域，大秦国力才会变强，每年财政收入也会增高，正所谓积少成多！”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正如常相刚才所言，循环渐进，这就是循环渐进，如果常相要反驳，那请常相说出，这有何弊端，如果常相想说，列国举世伐秦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一对亲兄弟，尚且会为一钱而拔刀相向，更何况是国家之间的利益，举世伐秦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比如，谁充先锋？没有国家愿意充当伐秦先锋，因为这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巨大打击，大秦帝国可不是羔羊！”
“只要列国明白，谁充当先锋伐秦，那么这个先锋国家就会受到无法恢复的伤害，就冲这一点，就没有几个国家愿意充当伐秦先锋，列国的心，是永远无法合在一起的，因此，他们就算组成联军，也会被我大秦虎狼之师击溃！”
“老夫不是说大话，只要再给陛下二十年时间，定能一统九州西北，只有一统九州西北，九州东南列国就是大秦这头猛虎之下的肉食，随随便便一口吞下，就能将其吞并腹中！”
“一统天下看似难，也的确难，可只要中间不出岔子，大秦一定能够一统天下，陛下现在才三十出头，龙体健壮，至少还能坐镇大秦三四十载，大秦现在的国力，可谓是与日俱增，每一日过去，就会强大一分！”
“或许常相会说，战争会导致大军伤亡，大军伤亡，就要补充新兵，补充新兵，民间劳动力就会锐减，劳动力锐减，大秦财政收入就会下降，可常相要明白的是，大秦征服西北大漠，征服晋燕两大帝国，总共加起来的伤亡不足二十万！”
“二十多年连续征战，才阵亡不到二十万，这个数字已经低的可怕，要知道，我大秦每年的新生儿都超过了这二十多年的征战伤亡，这点征战伤亡对整个大秦帝国来说，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而对列国而言，他们每一次发起战争，那一次不是阵亡十万以上？在这种对比之下，列国拿什么跟大秦玩！”张非子侃侃而谈，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是纸上谈兵！”常子飞毫不客气的伸手指责道！
张非子这一番话，他也不是没有仔细听，但他依旧认同自己的看法，不敢苟同张非子的看法。
“常相，知道为何朝中有党派之争吗？”
“什么意思？”常子飞挑了挑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非子，只见张非子又坐回床榻边上，随即开口回道：“就是因为你我执政理念不同，常相你保守，而我张非子较为激进！”
“朝中大臣有的支持常相，有的支持老夫，双方为了证明自己理念是对的，处处争锋相对，互相打压对方，最终引起党争，而历代的党争也都是这么来的！”
常子飞眉头皱下，神色略显疑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了半天，他也没有听懂意思。
张非子笑着伸手指向皇宫方向，看到这里，常子飞瞳孔一缩，顿时会意张非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