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以上官仪为首的东宫势力却只在轻笑,他们这些人一直是看太子颜色说话的,如何也不会说陈大人坏话。
在太子那边,陈大人可是重要的紧。
只看的李唐那些忠臣,此时却更是脸上精彩。
而那里,李治和武媚娘早将刚才蹦跶最欢的几个朝臣记下。
对于李治,陈方早已是内定的驸马,诋毁谩骂驸马,这和诋毁辱骂皇家又有何区别。
而对于武媚娘。陈方却一直是舍生为她鸣不平,此时那几个蹦跶的最欢,最是言辞犀利,针对陈方的朝臣,她如何不记得。
不过这些不重要,秋后自然会算账的。
卢馨儿只看了看陛下和娘娘,那些大臣,真以为陛下娘娘如此好相与的。
你们自找死路,就休怪别人脱了鞋在你们脸上踩了。
想到陈方,卢馨儿倒是脸上起了红晕,除了才能见识,其实她更喜欢陈方那一手精湛技艺。
那里李治却已经看向李弘。
“这泥活字既然是陈爱卿送于皇儿的生辰礼物,这泥活字以后却是由皇儿决定如何实用扩散!”
李治那里说了一句,此时却又全场万籁俱寂,都等着太子如何回答。
“以后天下书,皆出唐工坊!”
十个字,字字李弘咬的清楚,朝臣听的清楚。
李治却已经拍案而起。
“好,以后我大唐活字印书的事情皆交给唐工坊打理,任何人不得擅自私印!”
李治一句话,让整个宴会场却是轰然。
以后这活字印书的事情就这样被唐工坊垄断了。
书乃读书人之根本,无书又如何读书。
陛下一句话,以后这活字印书却只能唐工坊印了。这种权利,当真让无数人心动心颤。
陈方此时酒醉,却还不知道太子投桃报李,将大唐未来最有利的一件事情全部交给唐工坊打理。
而此时,太子和陛下话音落下,却有无数朝臣心中惊涛起,骇浪拍。
原本已经极为看好唐工坊的朝臣,此时只感叹还是看轻了唐工坊。
而那些原本不看好唐工坊的朝臣,此时只思量这唐工坊怕是日后注定逆天。此时却是如何和唐工坊处好关系。
那里国子监祭酒拢了拢自己花白胡须,却是面色有些不好。
看了看旁边的大鸿胪,大鸿胪也看着他。
“这唐工坊日后毕竟压着九寺五监一头啊!”
“注定是从我鸿胪寺出去的人,当如此不凡。”
“哈哈,你倒是还记得他是从鸿胪寺出去的!”
旁边又一人坐了过来,却是太常寺卿。
“陈方是从鸿胪寺出去的,不过此时可是在我们太常寺太医署任职。”
“天下谁不知道他只是在你太常寺挂了一个名而已!”
“即使挂名,也是在我太常寺,却已经和你们鸿胪寺无关了。”
眼看太常寺卿和大鸿胪要吵起来,年岁已高的国子监祭酒赶紧让到一旁。。
宫娥那边,李修仪却离了席,坐到了安王这边,她本就是安王爱女,这太子生辰宴却也规矩不多,她坐到这边却也无人指责什么。
只觉得李修仪在宫中日久,思着父王,所以此时过去说说话罢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好香
“父王,这一番怕是拉拢结交陈方的人太多了。”
“和他处好关系,我们安王府毕竟走在了前面。以后唐工坊用的钱粮之物,却也是户部提供,日后交往,却还是我们更频一些。”
“女儿记着父王的话!”
李修仪说了几句,也就退了,有些话却不适合这里说的。她来这么一会,已经有几个人向这边看了。
看到女儿走了,安王坐在那里,双眼微眯,却是神色间难以察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早就觉得这陈方可以交往,此时却当真如此。当时让女儿接触他,也只是一场赌注,此时却赢得盆满钵满。
且不说其它,仅仅是唐工坊印书这一块,以后就大有可为,制书过程有陛下旨意,任是谁也不敢违抗圣旨,不过制书的原料和成品销售,却是需要唐工坊找人合作的。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这个陈方,以后还不知道会为大家带来多少惊喜。
安王微微眯着双眼,却不自禁露出一抹喜色。
一场太子生辰宴,却让陈方做了中心,此时全场都在说这泥活字,都在说这唐工坊,都在说陈方。
李弘却也毫不生气,大唐用人,却是从来不觉得谁才华太过出众而有忌讳的。
历朝历代,却没有一个朝代在用人这块有李唐如此大度,只要你有才,我就敢用。
哪曾像以前的几个朝代,总怕臣子功高震主。误杀重臣的事情历朝历代,何曾少了。
陈方可用,可大用,李弘只恨不得此时拉了陈方的手,和陈方促膝而谈,就谈这活字印书。
李弘此时也归了位置,只抱着那个肥皂盒,陈方今日这礼物,却是他至今收到最重的礼物了,怕是以后也不可能再收到如此重礼。
自隋朝科举开始兴起,此时大唐早已将科举列为取材最重要一环。
却偏偏士族垄断了学识这块,书籍之贵,多少人可读?
这一泥活字,却可以让更多人接触书本,接触科举了。
想来日后,大唐的人才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盛。科举的路子宽了,国家能通过科举选取的人才也就多了,而这个多可不仅仅是数量,更是质量。
太子生辰宴还未结束,期间已经有人暗中思虑,消息此时也向宫外传递,却如同生了翅膀,怕是明日这长安城都会传遍了。
而距离这里最近的寝殿,陈方趴在床上,几个将他送来的太监早退了,只有安定和太平两位公主在这里看着。
不过两位嫡公主如何会伺候人,只看着陈方,也不知道作何。
安定拉了被子为陈方盖上,看到他脚上靴子,如何也不可能为他脱的。
刚才倒是忘了让太监脱去。
权且让陈方如此睡吧,听闻桃红和银叶也在大明宫,一会她两说不定会来,到时候就可以照顾陈爱卿了。
如果不来,她就派人找找。
也幸亏陈方酒醉以后只是呼呼大睡,却也不曾耍了酒疯,不然这大明宫怕是都要热闹起来。
此时看着陈方呼呼大睡,太平端了凳子坐在床边,撑了下颌,看着陈方。
忽然陈方打了一个酒隔,只熏得太平赶紧跑到皇姐那里。
“好难闻!”
“谁让你坐那么近了!”
“皇姐,好无聊,陈方就这么睡着,又不能给我讲故事,也不能陪我玩。”
“那你回去,现在皇兄的生辰宴还未结束,母后父皇都在那边,你去陪陪父皇母后。”
“那皇姐,我走了!”
看着太平离开,这里却只有她和陈方了。
安定看到陈方将被子拉的偏了,又去给他拉好,却又听陈方在低语喃喃。
随趴在他身前去听,只听的又是那两个字,好香。
怎么老说好香,哪里香了?安定闻闻自己身上,不香啊,倒是这床边酒味好浓,难道他说的酒香?
酒鬼,喝的烂醉如泥,还想着酒香。
安定不明所以,随起身,手却被人拉了,是陈方的手,拉着凑近鼻尖,又是一声喃喃,好香。
温热鼻息打在安定手掌,没来由安定心有些慌乱,抽手时,却如何也抽不回来。
却见陈方嗅闻了一番,直接将她的手放在心口。
然后就是陈方深深的沉睡鼾音。
“快放开我的手!”
安定唤了一声,酒醉之人如何会有回应,抽手又抽不回来,她的力气终究是小了许多。
安定无奈,看着这个如此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的男子,着实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做了。
偏偏周围无人,想让人帮忙也无人可帮。
将他打起来,让他放手,却又有些不舍得,权且让他继续睡着。
安定从旁边用脚勾了凳子,也是这些日子身体长得快,这脚能勾到凳子。
坐在凳子上,用空着的手撑了下巴,在细细看着陈方。
忽然觉察什么,原来是手掌下男子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很有节奏有力。
不觉脸色倒是红润一些。
“你又梦到谁?偏偏拉了我的手。你说的真香,到底又是何种香味?”
那一双眸子,只看着陈方,若陈方睁眼,只怕会赞一句,越来越和你母后像了。
太子生辰宴结束,李治拉着武媚娘的手早已离开,群臣散去,三五个走在一起,却都说着唐工坊,说着泥活字,说着那位未来的工坊主人陈方。
安王身边,几个小辈随着安王。
“父王,您果真是料事如神,想来经过今日之事,以后这陈方注定是陛下娘娘以及太子身边红人。”
“兄长如此说可就错了,这陈方早已是陛下娘娘身边红人了。”
“你们只看到了这些么?”
安王看了看几个小辈,却是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父王还看到什么?还请为孩儿解惑。”
“如果不出意外,也许陈方倒是和我李家关系会更进一步!”
和李家关系更近一步。
几个李姓宗亲都杵在那边,看着安王。
“父王意思...陛下想招他为驸马?”
“也许就是这几日就会有消息!”
“这,父王如何看出?”。
“伺候陛下久了,自然就能看出了!”
安王背着手,怡然自得的走着,身后几个小辈此时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何自己一点都看不出。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十年之约
却说李治拉了武媚娘,却是问了旁边公公,让他带着去了陈方此时休息处。
此时安定手还被陈方握着,忽然听到一声唱喏。
“皇上皇后驾到!”
安定心急,如何也不能让父皇母后看到自己被陈方拉了手放在心口的。
她是大唐的嫡长公主,若是被父皇母后看到这个场景,难免会训斥一番,而陈方,却要受了责罚。
安定直接一脚蹬着床榻,此时也顾不得公主装仪,一手抓着陈方握着自己的手。手和腿脚一同使劲,才从陈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那里李治和武媚娘已经进来,安定赶忙整理好身上宫装,就去见礼。
“安定,陈爱卿还在睡着?”
看到女儿,李治神色柔和许多,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公主之一了,天生和武媚娘像,此时初长成,更是有几分自己皇后的妆容。
看到她,李治觉得就像看到刚入宫的武媚娘,如何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