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此时却护在袭人身前。
“你们莫不是怀疑袭人,今日她确实去了弘阁,却是我让去的,其余时间却都和我在一起,绝无可能和那萍儿落水有关。”
此时袭人抬头,只看了陈方,哭声更盛,那哭声中,更是含了一缕委屈和不甘。
“下去吧!弘儿,莫要怪了陈方,他却也只是让袭人过来问问。既然这枚玉佩来历已经查清,那就和袭人无关了。”
陈方却拦了袭人,武媚娘看了一眼他,陈方却招了春晓过来。
“你试着推一把春晓,用尽全力!”
“春晓莫要提防,只当无意中被推了一把!”
“大人却还不信袭人!”
“袭人姑娘,请照做!”
那一缕目光中却有了怨毒,却未看陈方,自然没被陈方察觉。
袭人几乎拼尽全力推了春晓,春晓一个趔趄,却也只是一个趔趄。
“确实不是袭人,春晓和那萍儿体型相近,你的力气却推不得她落水。陈方只是确认,袭人姑娘勿怪!”
“袭人不敢!大人,现在袭人可以离开了么?”
陈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边袭人离开,李弘却也不想在这边待了,却被陈方拉了。
陈方怀疑袭人,李弘也有点气了,不过也明白这是陈方应该做的,所以那丝气起时就消了。
“殿下,瑶山玉彩可编纂完成了?”
李弘点头。
“那微臣可否先借几日?”
“我一会差宫人送来!”
李弘和袭人离开,这里春晓也退了一旁。
陈方却见了袭人和太子背影有些出神。
“陈方你又怎么了?”
“回娘娘话,我总觉得袭人刚来时有些粉饰太过,却非真情流露。陈方敢有一请,将袭人调离东宫!”
“你还是怀疑她和萍儿之死有关?”
“不,她的力气推不得萍儿落水,更何况她没什么做案时间。”
“她既然和萍儿溺亡无关,就继续在东宫伺候!”
“是,娘娘做主!”
“现在所有线索已断,这萍儿之死却无法再查了!”
“我知道了,敢在宫中动手,对方如何也有万全准备。你留一会,义阳,我和陈方有些话说。”
“娘娘自便!”
武媚娘伸手,陈方赶紧扶着,却是步入了内殿。
刚入内殿,却见武媚娘拉了陈方手,从一个楠木雕琢的柜子取了一件东西,只塞了这件东西给陈方。
陈方觉出那是一个锦盒,却不大,仅有一拳大小。
“这是?”
“沐身之时,将这盒中物取出一片,落在女子肚脐!”
“娘娘这是避...”
“放心,我也用过,不会伤了女子身体!”
此时陈方才明白为何每次自己伺候武媚娘她都那么大胆,有备无患啊!
原来是怕宫女怀孕,却叫了自己专门来内殿。
“那可以给义阳用么?”
“不许胡闹,难道不想和公主有子?”
陈方差点跪了,赶紧摇头。这哪能呢,他如此问,也就是一问。
这锦盒好好收了,这可是好东西,娘娘用的自然是这世间秘方,此时却担心宫女怀了自己孩子,给了陈方。
外面,义阳却未久等,陈方已经出来,恰好东宫的宫人拿了陈方要的东西。
武媚娘让春晓送了两人,外面坐了马车,春晓遥遥对马车挥手。
车窗旁,桃红也对春晓挥手。
马车内,义阳轻轻靠在陈方怀中,陈方揉着那白皙手背,揽了入怀。
“和娘娘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娘娘不懂穿胸衣,弄伤了身子,所以让我入宫教她。”
“娘娘伤的如何?”
听到武媚娘受伤,陈方却是心急。其实,他心中自有武媚娘的位置,如何这个生命中的第一次也不可能被淡去。
“勒出了紫痕,娘娘说过几日就好。”
陈方随放了心,勒痕正常,即使后世许多女子也被胸衣勒出勒痕。
“还说了你,却都是娘娘夸你!”
“你没对娘娘夸我?”
“你如何这般喜欢人夸?”。
“总不会喜欢人背后说我坏话!”
“对了,陈方,我们工坊的水塘和引水渠会不会淹死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极宫的水太深了
陈方挑了一下义阳精致下颚,看着她让自己迷醉的眉眼,知道她也是知晓宫女落水溺亡有感才如此问。
“唐工坊水浅,落水站起就无事,太极宫水太深了,落了水,却站不起来!”
那一刻,却回头透过车窗窗帘望了外面太极宫,陈方那一抹深沉颜色却被义阳看到。
义阳感觉陈方似有心事,此时陈方却也不再说话,只拉了她的手,义阳觉察到他沉稳的心跳,趴在陈方怀中听着。
陈方将手放在那云鬓上,此时却也毫无心情去碰义阳。
来了这个世界大半年,怕是最深的感触就是这太极宫的水有多深。
前身被毒死,尚食局那个毒死宫女的眸子,抓破的喉咙皮肤,今日看到的那个落水溺毙的萍儿。
这宫中,到底藏着什么不能被阳光照到的暗处。此时望着这太极宫,却像看到许多影魅,对陈方低语,那低语呜咽,仿若小溪潺潺流过。
桃红掀了马车车帘,陈方看到暮春这场雨已经停了,太极宫躺在乌云阴影中。
“陈方,娘娘还说了,让我仔细给你挑沐身的女子。”
“我不是说了,你随便挑一个给我就好。”
“你能随便,我却不能!”
义阳微仰着头看他,那精致容颜仿佛照耀陈方的阳光,穿透层层雾霾。
马车却已经绕过紫云殿,出了安礼门。
那一刻,雾霾似乎完全消散。
唐工坊的水浅,陈方要让这水一直浅下去,却不能像太极宫一般,深沉不见底。
用手托着那精致脸颊,陈方浅吻着义阳。
桃红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美丽的风景。
陈方吻了几下,抬头,伸出手指,敲了敲义阳门齿。
“殿下嘴是甜的!”
“又没吃了甜点!”
“我说是就是!”
“好,义阳都听你的!”
进了唐工坊,陈方下了车,却不愿让车拉进坊主院落。
此时雨初晴,大道上还是润滑鹅卵石和石缝间柔软细沙。
有几只蚓虫爬过,留下粘稠的行迹。
陈方蹲下捏了一条蚓虫,忽然凑近心不在焉的桃红,吓的丫头惊叫,猛拍陈方胸膛。
养丫头养的这般没规矩的怕是整个长安,也就陈方了。
“大人吓死我了!”
“一路看你有心事,所以逗逗你!”
“桃红才没心事!”
“就差写了脸上,是不是今日见了春晓,谈了一会却担心了娘娘!”
桃红点头,大人一直心细,却瞒不住的。
送义阳进了她的院子,陈方才缓缓步行到坊主院落,其实很近,两处院落本就在近处的。
义阳进了院子,高安早扑了过来。询问皇姐娘娘让进宫做什么。
看了看高安,义阳点她眉心。
“去喂你的草泥马,顺便照顾好我的白天鹅,养肥了,就能烤了。”
陈方若在这边,一定揽着媳妇身子,夸几句自家媳妇,就是如此会过日子。
义阳进了房间,却叫了三个伺候宫女进来。
“都将衣服鞋袜全脱了!”
三个宫女彼此看了看,都是不解,却也不敢多问殿下。
这里也就她们和义阳在,门口那个宫女关了房门,里面传来簌簌脱衣声。
义阳细细看过三人体型肤色,此时选择却也只能从她们三人中选了,
所以看的仔细,看的此时光着身子的三位宫女都心里开始发毛起来。
“殿下,到底让我们脱衣做什么?”
“看你们身子!”
这答了等于没答。
“殿下为何看我们身子?”
“莫多问!”
三个宫女不敢说话,却见义阳竟然上了手,此时都怀中踹踹,不知道殿下这是作何。
难道殿下有怪癖,其实不喜欢男滴。
也不对啊,不喜欢男滴如何天天缠着大人,如何缠着未来驸马?
心中有了想法,一个宫女实在忍不住,身体都开始颤抖。
“你抖什么,葡萄?”
陈方若在这边,听到这宫女名姓,不对。是贵人起的代号一定会惊为天人。
义阳起的这名号也太随性,难道当时她在吃葡萄,所以这宫女就叫了葡萄。
“樱桃,你的臀下却有胎记!”
“殿下,娘胎里带出来的,樱桃也没办法啊!”
“却是鸭梨的身子皮肤最好了,好了,穿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