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思文学
地里是不让种粮食的,种的全是大烟,不让睡觉,必须给曰本人夜以继日地干活。
那时候曰本人不拿统治区的百姓当人看,给他们干活的一样不当人看,肚皮子饿的前胸贴后背?活该,他们就像是没人性的畜生,绝不会管你的死活,只管叫你干活,不干?那就拿抽驴抽牛的鞭子,把你当畜生一样狠命的抽打。
反正在曰本统治区的民众不计其数,打死一个你,还有千千万万个你,曰本人是从来不担心缺少免费劳动力的。
前些年骇人听闻的包身工知道吧?爷爷他们那时候比包身工可惨多了,差点活活被饿死累死。
幸好有个老白头会偷偷的给我爷爷他们塞点吃的,比如糠饼、土豆之类,土豆是最好的了,每次有个土豆大家都能高兴好几天,土豆放在火里一烧可香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藏着偷吃,生怕被发现。
糠饼吃多了会排不出便,好多小孩子因为这个活活憋死了。
爷爷他们有吃的不舍得吃都会藏起来,和爷爷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孩,叫刘生,比爷爷大四岁,一直把爷爷当亲弟弟,他有个弟弟叫刘祥和爷爷差不多大,在给曰本人放牛时掉下山沟里摔死了。
刘生每次有啥好吃的都先给我爷爷,有一回爷爷藏的东西被发现了,他就说是自己藏的。
曰本人很生气,把刘生吊在树上打,打到血迹斑斑也不放过,还要让所有小孩看,不给吃的,要饿死他,爷爷害怕啊,就哭,哭也没用也要挨打,刘生是年纪最大的,一直都在照顾这群弟弟,因为营养跟不上,又挨了打没有人给治,时间一长就死了。
后来曰本人就让老白头干活顶替了刘生,老白头当时都八十多了,鬼子也舍得折腾这样的老人,就不怕被天谴。
每天被鬼子压榨劳动力,拼死了命的干活,太累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次烧火的时候,爷爷烧着烧着就睡着了。
后来被曰本人发现了,拿起枪托就打,不管打在什么地方,头都被打出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老白头偷偷过来给我爷爷包扎伤口,爷爷这才没有死,日本人发现就追,老白头拦住了日本人,叫我爷爷跑,我爷爷跑到一处麦垛里藏了起来,这才没有被抓住。
爷爷从麦垛出来之后就一口气跑到了山里过活,虽然还是苦,至少不像是在曰本人手底下,活的还不如条狗。
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老白头,爷爷知道,老人家舍弃了自己的性命,这才救了自己。
爷爷七十八岁去世的,逝世时还能看见头上那道被曰本人的枪托砸出来的疤,仅仅是一道疤,却无声地控诉着侵略者的残暴和血腥。
很庆幸爷爷能幸存下来,这才有了我,这些故事也是爷爷活着的时候讲给我的,每次说到这些,古稀之年的老人眼眶里仍旧闪动着泪花。
我不知道咱们今天生活之富足美满究竟是因为前人付出了什么。
可我知道的是,这每一点流着血和泪的故事,都值得咱们用心去铭记……
(这是书友投给我的故事,最真实的经历即便是用最简单的话语讲出,依旧有着令人心魂震动的魔力。
这样的故事应该被所有人知道,希望后更多的故事大家可以投稿,倾诉出来,大家一起感触!!!)
742 改头换面(跪求订阅)
当日伪从承德和平泉调集大量人马不顾严寒,急匆匆的赶往青龙县的时候,却又得知远东团的人马出现在绥中一带的几处部落。
日伪连忙又联合锦州省军政部直扑绥中,却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原因没别的,敌人太狡猾了,原来在绥中对于各部落的逼近只是佯攻,日伪军大军刚刚动身,才走到一半儿呢,人家就全体撤退了,一点也不留恋。
紧接着远东军又出现在兴城一带,小鬼子被牵着鼻子耍了一路,终于怒了,当即下令直接将锦州各隘口彻底封锁,要动用大力气将远东军彻底覆灭。
可惜韩烽一行早就料到小鬼子的心思,佯攻兴城惹得日伪大怒之后,便直接撤离,进入边远山区,彻底销声匿迹,然后向着奉天省的辽中一带进发。
二营长董成海说的一点没错,日伪好不容易攒足了力气,却一拳打在棉花上,赶到地方一看,敌人早就不翼而飞了,全城搜索恨不得掘地三尺,却还是没有发现半点远东军的影子,别提心底多郁闷了。
韩烽预想的战略目的也圆满的完成了,这一次远东军闹出的动静不小,别说是热河、锦州,就是整个伪满州都得到消息。
更是以讹传讹,原本只有千人的远东团被韩烽刻意传递假消息给小鬼子,说是有上万人,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等消息抵达伪满洲首都新京时,竟然是说在热河锦州边境一带出现近十万抗联军队。
这可把整个满州区的日伪都吓了一跳。
难不成这些年被消灭的那些抗联队伍又全体复活了?
随后,尽管日伪们努力的去制造更多相反的,用来蛊惑人心的舆论,更是极力隐藏远军军出现在满州区的事实,在满洲报上伪造事实,说是在热河锦州边境一带出现了一批悍匪,满洲军已经在极力围剿,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还边境一个安定。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先是热河锦州各大县市忽然在民间传出消息,说是抗联的队伍打回来了,紧接着这道振奋人心的消息像是瘟疫一般向更多的地区蔓延。
日伪们极力压制这种舆论,却拿不出有力的事实反驳。
满洲军政部考虑到事态严重,此事的恶化,很有可能对稳固已久的满洲国来说也是一道不小的冲击,连忙下令组织军事行动,尽快消灭远东军。
以热河锦州为主的省,在锣鼓喧天中展开了大量对边境的搜索围捕行动。
自然是一无所获,敌人就像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任凭他们如何愤怒地去寻找,还是找不到半点影子。
日伪们原本只是觉得远东军隐藏比较隐蔽,可是当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之后,他们又感到困惑了。
日伪军政部高层甚至觉得这支凭空出现的队伍,或许从头到尾就是以讹传讹的谎言罢了,要么他们已经逃出满洲区了。
这一点与韩烽预料的一点不差。
日伪动用大范围的搜索、围捕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的,又是在这寒冬腊月的季节。
敌人了不起在边境区域搜索一番,或者是在山林的外围装模作样地探查探查,至于满世界白雪的深山,鬼子才没有那闲工夫去漫无目的地寻找。
十万人丢进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若是真的隐蔽起来,想要找到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只有千人队伍的远东团,无异于大海捞针。
关键是日伪军指挥官们绝没有人愿意承认,将近十万人的队伍可以在这最严寒的深山老林中存活下去。
所以从始至终,对于一些深山地带,日伪们干脆直接放弃搜索,更别说远东团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顺着边境抵达辽中,在辽中一带的深山暂时驻扎——日伪们此时此刻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
………………
早在三四天前,远东军从兴城撤离,沿着边境向辽中进发的时候,韩烽就已经独自上路了。
远东军的干部们,包括政委徐梓琳,三个营长,还有老黑他们,也只是知道团长必行是奔着三江省汤原县的抗联同志们去的。
可没人知道的是,韩烽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去救赵去了。
赵具体被叛徒出卖,被捕牺牲的时间韩烽记不清楚了。
他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当年自己看过的文献记载,赵是在三江省汤原县东部的鹤立县梧桐河被抓的。
“三江吃汤圆(汤原),有鹤立梧桐。”
用这种谐音的记法,他当时轻易就记了下来。
想到这里韩烽有些感慨,前人说的没错,没事儿多读书,艺多不压身,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可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好像就是在今年二月,应该离的也不远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听说赵被捕的消息,那就还有救人的时间。
这一次营救行动韩烽毫不犹豫,对于赵他是大大地敬佩的。
生为满人,却比多数汉人民族情怀更甚,他性格率真,刚烈如火,嫉恶如仇,不惧压迫。
“怎么今天遇到的都是这种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