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领主 第414章

作者:倦鸟迷途

驻守在西面的第二十四野战旅则依托第四骑兵旅的骑兵,同洪承畴派遣来的鲁军作战,牵制着洪承畴攻击潍坊府的兵力,至少有八千汉军旗,两千骑兵,两万团练和乡勇的兵力被牵制住,同时鲁军还得防备东面的第五野战旅,正面摆下三支新军镇部队,两万绿营部队,三千汉军旗部队,一万蒙古骑兵部队,两千满人部队,其余的五支新军镇部队则全取攻击第五野战旅。

第五野战旅近百门大炮都部署在县城里面,加上县城城头原有的清军八千斤的三门红衣大炮,四门大将军炮,洪承畴的五支新军镇部队调集了五百多门大炮,甚至把后方的明清的旧式大炮也拖来不少,总共七百门大炮,日夜不停的轰击第五野战旅的防区。

好似这里才是主战场,潍坊府城却成为了陪衬的次要战场,拥有多次防守经验的第五野战旅经历了饶州府府城,南昌府等地多次攻防战役,可以说把华夏军的防守精髓都学到手了,一万一千兵力,加上城中的征集的三千青壮,在县城外面摆下三道防线,复制了当年饶州府府城的防守经验。

洪承畴可是打过饶州府府城战役的,面对如此状况,他也毫不吝惜人命,派遣近五万鲁军冷兵器部队不断上去送死,用炮灰生生的耗死了三千青壮,两千华夏军士兵,一连打破两道防线,用炮火生生的将县城方圆五里地炸成了的白地,月球表面。

然后出动了两支新军镇部队波次进攻,金改1火绳枪不断的发出一排排响声,火光,冒出一团团白烟,逼近了华夏军最后一道防线,也是靠近城墙的第三道防线。

耿全丽整个人已经犹如下过煤窑的矿工一样漆黑,身上的军装也一条条的挂在身上,其他将领也十分狼狈,不过还是没有丧失信心,他派出了一个团三千兵力,有征召了城中百姓两千人为第一道防线输送弹药和补给,三千人顶着敌人七百多门火炮的实心弹,一次次击退鲁军的进攻。

已经打了一个星期了,三个战场,每个战场都是以弱势兵力应对敌人强势的兵力,能活下来的人各个带伤,民兵不停的在城中奔走,巡逻打击那些想要暴动的清军残余和心向清军的百姓。

看到清军再次发起进攻,第一团的士兵纷纷端起枪,点燃手中的火绳,聚精会神,不去理会身边不断落下的实心弹,重达几十斤的铁疙瘩,也不去理会被击中的战友的惨叫声,哭喊声,顶着排着整齐的队伍,不断逼近的鲁军新军镇士兵。

三百米,一团的士兵在炮火中已经损失了五百人了,就连运输伤员和炮弹,子弹的百姓也死了大几百人了,但一团的士兵巍然不动,看着敌人逼近到了二百米距离上。

“预备,第一排准备,”饱经战火的第五旅老兵,一个五十多岁,胡子已经发白的百户大声喊道,这种情景在其他的战壕里面不断出现,第五旅是华夏军的老兵旅了,那些二十岁参军的士兵很多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没有退役,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斗信心都无比坚定。

他们很多人现在已经到达了中年,甚至那时候有很多人都是三十多岁参军,到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依然没有退出现役,华夏军的退役制度之只针对那些不适合呆在部队的老弱残兵,以及很多不忠诚的,意志不坚定的人员,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都被提拔为军官,这些人在第五野战旅占有百分之八十的比例,因为他们的知识水平和眼界,以及其他方面都无法达到中层军官的标准,可是华夏军依然得任用他们带领新兵。

尤其这次华夏军在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候,只给第五野战旅补充了不少没有作战经验的新兵营训练出来的新兵,并没有从其他的军队调遣年轻的有作战经验的新兵补充,所以很多老兵不得不担起重担,继续呆在基层指挥那些新兵。

一百七十米,一百五十米,老兵断然挥下手臂,大喊一声,“开火。”

于是很多地段的战壕里面冒出了一排排齐射火力,这时候为了不打中自己人,鲁军的很多大炮已经停止了射击,只有一些重炮在向后方延伸,阻挡城中出来的援兵增援第三道防线。

此时城头的九磅炮和六磅炮加入了打击的行列,开始反击敌人,鲁军遭受到了最猛烈的炮火打击,华夏军的很多火炮都是使用的实心弹,开花弹也有不过第五野战旅要表现出这种炮弹不够,要放在重要的节点再使用的假象,因此没有多少开花弹打入敌人队列里面。

这是因为第五野战旅面对敌人十倍的兵力,不得不保留一些杀手锏,要不然被敌人克制了,只能造成全军覆灭的下场,西线的战斗没有结束,耿全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援军,他最大的援军就是第四骑兵旅,不过现在还不是使用第四骑兵旅的时候,第四骑兵旅主要的作用还是遮蔽战场,打击敌人的骑兵,为潍坊府府城提供支援,或者为第二十七野战旅,第二十四野战旅提供支援。

第六百三十三章 噩号连连

一百五十米距离上,正在进攻的两支新军镇部队同时遭到沉重打击,每一支鲁军新军镇排头部队都是一个团,也是三千兵力,对方迎击他们的不过是一千二百兵力,还有几百兵力都躲在城门下面的防炮洞里面等待支援,忍受着敌人重炮的炮火打击,可在一百五十米距离上敌人的齐射使得他们同时被击中几十名士兵,部队的前进为之一顿。

鲁军的军官纷纷抽出指挥刀,一个一个拍过去,驱赶他们往前前进,加快脚步接近华夏军阵地,因为他们的金改1仿制火绳枪在一百二十米距离上才能齐射,在五十五米距离上才能发挥威力,三十三米距离上才能保证准确命中集结起来的敌人。

这样他们不得不忍受城头的炮火,敌人躲在战壕里面的六磅炮的袭击,三磅炮的打击,以及华夏军金改2火绳枪的排枪齐射。

这些新军镇士兵除了一少部分是新兵蛋子以外,很多都是从在长江防线上同华夏军作战锻炼出来的老兵,他们知道如果不加快脚步,磨磨蹭蹭的只会让他们被华夏军打死。

于是不等军官命令,很多老兵都尽快加快脚步,不到十几秒的时间,他们忍受了两轮华夏军的排枪齐射火力,倒下近百人,死伤近三四百兵力,终于冲到了一百二十米距离上,鲁军的一些百户,把总们纷纷挥舞着指挥刀像日军一样,嘴里发出怒吼声,指向华夏军藏身的战壕。

于是鲁军的第一次齐射响起,这直接压制了华夏军的火力,使得很多华夏军不得不躲避起来,紧急的装弹,只有一些倒霉蛋被流弹集中,惨叫一声倒在战壕里面。

到了一百二十米距离上,鲁军开始学着华夏军那样分散队形,弯着腰前进,一排士兵齐射,第二排士兵继续前进,很快冲到了一百米距离上,他们开始瞄准战壕,而此时战壕里面的华夏军开始了第三次齐射,很多弯腰冲锋的鲁军被击毙,一下损失了近两百人,在这个距离上华夏军的准确率提高了很多,很多人都是老兵,几乎能达到百分之十五的命中率了。

先前一百七十米距离上,他们的命中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七八而已,实在是火绳枪这种滑膛,前装枪在这个距离上子弹的飞行方向连神都不可能准确预计。

那些被打死的敌人都是些倒霉蛋,还有是因为鲁军队形太密集的缘故。

到了一百五十米距离上尽管还是这种情况,但已经好转了,到了一百二十米距离上,这和实际的有效射程已经很接近了。

一百米距离上,已经可以瞄准了,反正敌人人多,碰运气也能打死不少人。

第二排的冲击有两千多人,一下死掉了三百多,受伤一百多人,伤亡不小,即便是鲁军的老兵也胆战心惊了,但他们不得不继续冲击,到达了八十米距离上再开枪。

第一排射击完毕以后继续越过他们冲击,第三排跟在后面,占据第一排射击过后的一百二十米距离继续压制敌人。

洪承畴看看战场,还是不满意,对身边的传令兵道:“命令两支新军镇的第三团出击,命令绿营兵出击,散开队形,我需要在天黑的时候攻占敌人最后一道防线,将敌人逼近城中,今天不能再失手了,否则让两支新军镇的总兵提头来见我。”

传令兵不敢怠慢,连忙下去传达命令,很快两支新军镇的第三团在重新开火的炮兵的掩护下,通过了五里多地的战场,逼近了华夏军主阵地,后方,一万汉军旗部队,一万绿营部队纷纷散开队形跟着跑进了战场。

重新开火的鲁军炮兵使得城头上的华夏军第五旅炮兵无法对防线上的华夏军提供火力支援,也切断了从城门到护城河一带的百姓的转运和补给工作,华夏军炮兵纷纷掉头将火炮卸下城墙,并且留下了观察兵,之后跑进了防炮洞里面躲避,而藏在城墙下面的几百士兵,在军官的命令下,通过交通壕,冒着敌人的炮灰支援前线。

之后从城门洞里面跑出的两千经过民兵也纷纷跳进了交通壕支援前线,前线不过五百多米远,却让这三千多兵力损失了近七八百士兵才到达前线战壕,加入到了对敌人的阻击当中去。

一条弯弯曲曲的战壕,瞬间填满,整条防线上都是金改2火绳枪喷出的火舌。

已经跃进到了六十米距离上的鲁军火枪兵顿时遭到了巨大的打击,纷纷倒地,三千士兵此时已经大部分被压制在八十米距离上,很多人趴在地上无所作为,从八十米到六十米距离,短短的二十米,成了一道天堑,无法通过。

第三排的士兵也有很多倒在一百米距离上,六千兵力损失五千多兵力,无法再前进了。

等第三团的士兵冲上来的时候,他们几乎伤亡殆尽,很多士兵连逃跑都无法逃跑,或许一百二十米距离以外可以凭着运气逃走,但进入一百米距离上,他们就不可能了。

此时已经不是排射了,而是自由射击了,对面的战壕里的华夏军士兵可不是雏儿,就连民兵都是曾经的身经百战的士兵,有清军士兵,有明军士兵,有鲁国士兵,有蒙古人,还有投降转正的满族士兵,华夏军的民兵可不是随便的一个民夫,农夫都能担任的,他们在冷兵器时代,那就是一支精锐部队,在血肉搏杀中生存下来的老兵,即便是年轻人,也是那些新兵营里面出来素质不好的士兵,经过这场战斗,他们都成长为起码都是守备营水平的正规军士兵了。

这是华夏军的传统,冷兵器部队直接转为民兵,训练不合格的新兵也有出路,去民兵部队服役,合格的进入守备连,守备营,之后表现好了,进入守备团,守备团已经相当于丁级野战旅的素质了。

一些丙级野战旅根本就是守备团直接合并民兵部队的精锐部队升级成为的正规军,不过现在华夏军已经淘汰了丁级,丙级野战旅,那些士兵都成为守备团的士兵了,驻守各地,如今正计划逐步淘汰乙级野战旅,用甲级野战旅代替。

于是这些民兵部队的水平至少和鲁军的新军镇士兵持平,因此加入对他们的作战并不落入下风。

另外六千兵力的加入让华夏军士兵有些艰难,但并没有改变战局,不过敌人兵力太多了,随着一万汉军旗士兵吗,,冒死冲锋,给了第三团士兵以机会,他们很快跃进到了六十米距离上,不断的给华夏军造成伤害,这时候华夏军的火炮也加大火力输出,堪堪的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一万绿营士兵加入,他们也是火器部队加上弓箭,弩箭部队,大刀长矛部队,这时候华夏军的火力有些薄弱了。

耿全丽看到此刻,不得不让炮兵冒着被摧毁的危险上城头对第一道防线提供火力支援,虽然不多,可也让冲锋中的绿营兵和汉军旗兵损失惨重,有些地方甚至崩溃了。

看到敌人如此,耿全丽直接再加派了一个团的野战旅步兵加入战团,于是火线上有九千兵力对敌人开火。

很快鲁军不得不撤退了,损失了八千多新军镇士兵,四千绿营兵,三千汉军旗兵,甚至有几百满清骑兵。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洪承畴不得不命令部队后撤五里地,在第一道华夏军的战壕防线上驻守,其他的伤兵和崩溃的士兵被押回大营。

洪承畴非常生气,一个多星期了,真正展开对华夏军的第五野战旅的进攻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损失了三个新军镇的兵力,那可是四万两千多兵力,还有一万八千绿营兵力,一万两千汉军旗兵力,四千蒙古骑兵,两千满族骑兵,一千满清步兵,总共八万九千兵力,把他这次带来的兵力几乎打光了。

大营里面伤兵满员,能作战的不过两支新军镇的兵力了,那些绿营兵和汉军旗兵他已经不想计算在内了,驻守地方,打清军或许行,但打华夏军不行。

这时候幕僚小心的对他说道:“陛下,进攻华夏军第二十七旅的两支新军镇虽然包围了县城,也给敌人造成了巨大损失,不过他们自身也损失很大,有一万绿营兵阵亡,八千汉军旗兵阵亡,新军镇总共阵亡九千士兵,蒙古骑兵阵亡两千,火炮被摧毁一百多门,已经无力进攻了。”

“报,”一名家丁出现在帐篷外面,洪承畴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心沉下来,预感到不妙了。

幕僚看了他一眼,对家丁道:“讲,”家丁吐字清楚,大声道:“围攻潍坊府府城的三支新军镇部队,一万蒙古骑兵遭到华夏军第二十野战旅,第四骑兵旅的反击,一万蒙古骑兵损失五千兵马,其他部队崩溃,正在撤退,三支新军镇部队损失六千兵马,无力再进攻,也在撤退,提督大人请示,是否要继续进攻。”

“急报,”另一名家丁挥舞着一份信件冲进来。

幕僚没有等他说话,连忙上前几步,抢过来,低头拆开,查看了起来,然后面色凝重的对洪承畴说道:“陛下,马得力损兵折将,丢了两万三千兵力,还有他私自招募的五万青壮兵力,孔有性哪里损失四千兵马,撤退到了文下县城,马得功拥兵自重,不去救援,反而私自拉拢下属兵力……,”

“嘭——,”洪承畴愤怒的将桌子上的茶壶挥下地上,茶壶被摔成八瓣,茶水溅了一地。

幕僚看了看他,洪承畴愤怒的说道:“念,”

幕僚低头继续说道:“马宝说道,华夏军第九野战旅从背后来攻,包围了济宁府,如今济宁府岌岌可危,他无法抽调兵力去救援,他们正面的华夏军第一近卫旅正在逼近县城,他请求陛下派遣援兵,否则无法再坚守,请陛下定夺,是撤退,还是全军救援济宁府?”

“让马得功去死,让马宝撤退,把剩余的兵马给我带回来,那可是两个多半的新军镇,我不能再损失掉那些兵力了!”

洪承畴几乎是喊着,吼着,红着眼,憋红了脸对幕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