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对于孔融的这种说法,汉献帝有些纳闷:“孔卿家,为何说此事与你有关呢?”
孔融扭头看了一旁的韩湛,说道:“韩府君是为了率兵解北海之围,在路过平原县的时候,才遭到了刘备兵马的袭击。假如他不来北海,就不会出这件事。因此归根到底,此事和臣是脱不了干系的。”
经孔融这么一解释,汉献帝想到整件事倒真和他有几分联系,便欣然应允:“既然如此,就有孔卿家担任天使,前往幽州。”
退朝之后,韩湛带着郭嘉、荀彧二人回到了州牧府。等大家都就坐之后,韩湛开口问郭嘉:“奉孝,你说孔北海今日自荐前往幽州,有什么企图吗?莫非是想和公孙瓒联手,来对付本侯?”
“主公多虑了。”没等郭嘉说话,荀彧就抢先说道:“孔北海如今虽然身为朝中的将作大匠,但不过是一个虚职,手下无兵无将,就算是想对主公不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荀长史此言差矣,”而郭嘉则有不同的看法:“别看孔融无权无势,如果他真的与公孙瓒勾结,充当内应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是防不胜防的。”
“奉孝,”见郭嘉赞同自己的意见,韩湛连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派人在途中假扮强盗,把孔北海杀了吧?”
韩湛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荀彧的脸色变得铁青,似乎对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极为不满,他连忙干笑两声,说道:“只是一句玩笑,一句玩笑而已。”
郭嘉轻摇羽扇,说道:“听闻孔北海与幽州牧刘虞私交深厚,此次前往幽州,肯定会去登门拜访。而公孙瓒今年来飞扬跋扈,渐渐不把刘虞放在眼里。假如我们能让他们两虎相争,使他们无暇顾及到别的地方,这样我们便能放心大胆地起兵去攻打青州。”
韩湛记得刘虞是被公孙瓒所杀,虽说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但他知道如果派人去挑唆的话,没准会加快两人的火拼速度,从而是公孙瓒的注意力暂时从冀州和青州上移开,给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奉孝所言极是。”韩湛点了点头,说道:“那本侯就将此事交给你了,你尽快派人前往幽州,挑拨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内讧。”韩湛说完这话,还偷偷瞥了一眼荀彧,看他有什么反应。不过荀彧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似的。
“属下遵命!”郭嘉连忙起身答道:“属下会连夜派可靠之人到幽州散布流言,挑拨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
荀彧等郭嘉坐下之后,再次开口说道:“主公,属下认为你应该派人去保护孔融。”
“派人保护孔融?”韩湛听自己的舅父这么说,不禁一愣:“这是为何?”
“朝中大臣都知道主公为了夺取北海,略施小计,把孔北海骗到邺城一事。”荀彧向韩湛解释说:“此去幽州有数百里之遥,若是途中有宵小作祟,让孔北海发生了什么意外,别人就会把这笔账都算在主公的头上。”
第382章 黄巾余孽
太史慈和孔融带着兵马,沿着官道继续朝前走。走了不到五里,忽然看到路边有十几名官兵,押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朝前走着呢。
“子义,你派人去问问,”孔融看到那些百姓,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对太史慈说:“这些百姓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官兵们准备把他们押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派出的手下,很快就回来禀报:“回两位大人的话,这些都是黄巾余孽,准备押往营寨中处死的。”
“什么,这些人都要处死?”孔融看到人群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之时,瞳孔不禁收缩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太史慈说:“子义,您看看他们中间还有妇女和孩子,就算是黄巾余孽,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全部处死啊。”
“大人,”太史慈等孔融说完后,立即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让官兵把这些百姓都交给我们。”孔融毅然说道:“只要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行动,才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太史慈知道这种事情,假如只派手下去办,肯定会碰钉子,于是他亲自催马上前,来到那队兵士的旁边,大声地问:“你们谁是带队的?”
一名什长模样的人物站了出来,冲着太史慈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到此地作甚?”
“我们是从邺城来的,护送天使前往蓟城给公孙将军传旨。”太史慈用手指着那名什长,问道:“你们又是哪一部分的?”
“原来你们是到蓟城给我家主公传旨的。”什长听太史慈说完,不禁喜笑颜开:“小的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太史慈冲什长一摆手,说道:“我家大人想要这批百姓,不知你可否割爱啊?”
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什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抓到的这些百姓,是准备带回营寨中领赏的,如果给了这位准备前往蓟城传旨的大人,自己的赏金就没有了。
正在他犹豫之时,忽然有一个钱袋落在了他的面前。什长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抬头一看,见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官员扔的。他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大人的赏赐!”
孔融见钱袋已经到了什长的手里,便冷冷地问:“既然钱已经到手,那么这些百姓,你可以交给我们了吧?”
“可以可以。”什长使劲地点了几下头,吩咐手下:“把黄巾余孽都交给这位从邺城来的大人。”
看到太史慈手下的兵马,要接收这批百姓,一名伍长连忙小声地对什长说:“什长,要是把黄巾余孽都交给了这位大人,那我们的赏钱可就全泡汤了。”
什长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用不屑的语气说:“大人给赏钱,比营寨里给的多得多,待会儿吾请诸位兄弟去喝酒。”
伍长见什长手里的钱袋,里面的钱貌似不少,也就不再坚持,而是主动将这批黄巾余孽交给太史慈他们之后,调头走开了。
等到幽州兵离开,孔融翻身下马,站在这些百姓的面前,拱手对他们说:“诸位父老,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谁知那些百姓听到孔融这么说,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一名老人率先跪在孔融的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若是我们现在回家,要不了多久,又会被那些该死的官兵,当成黄巾余孽抓起来”
谁知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人使劲地拉了一下后背的衣服,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嗽声把老人惊醒了,他想起自己面前的这支骑兵,不也是官兵?自己这么说他们,不是找死吗?这么一想,老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好在孔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听完老人的话,转身问太史慈:“子义,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太史慈听到了老人的话,知道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虽说孔融花钱把这些百姓从冀州兵的手里买了下来,但如果把他们放回家,没准过不了两天,他们又会被另外一帮冀州兵抓走,送到营寨中去换取赏钱。到时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对孔融说:“我看还是把他们带上吧,免得他们再受无妄之灾。等我们回了冀州之后,再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他们就是了。”
“可是,如果带上这批百姓,我们的行军速度会大大减慢。”孔融为了不让百姓再吃亏,他倒是想带上这些百姓,但却觉得会因此影响到行程,显得有些迟疑不决:“这样一来,会耽误前往蓟城传旨一事。”
“大人不要担心。”见孔融如此优柔寡断,太史慈苦笑了一下,随后对他说:“此次宣旨是为了申斥公孙瓒,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对于太史慈的说法,孔融觉得有几分道理,反正是申斥人的圣旨,早点送到和晚点送到都差不多了,于是他释怀地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些百姓带上吧。问问他们是否饿了,命兵士们取点干粮给他们充饥。”
就这样,太史慈和孔融的队伍里,多出来四十多名百姓。按照骑兵的速度,最多在两天时间内,就能抵达蓟城,但由于百姓中有妇孺,因此行军速度被严重地拖慢了。按照太史慈的计算,至少还要等五天,才能赶到蓟城。好在兵士们都携带了足够的干粮,因此也不用担心路上会吃光了干粮挨饿。
在路上走了五天,终于看到了蓟城的轮廓,远远地甚至还看到城门外有人群等候。孔融望着远处的人群,自言自语地说:“不知出城相迎的是刘幽州,还是公孙瓒啊。”
太史慈朝远处看了一阵,虽说看不太真切,但他却斩钉截铁地说:“在城外迎接的人,是公孙瓒,不是刘幽州。”
“子义,如此之远,你居然能看得清楚?”对于太史慈在这么远的距离,就能看清楚城门外迎接的人是公孙瓒,孔融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大人,你瞧,城外列阵的是一支兵马,而且旗号单一。”太史慈向孔融分析说:“若是刘幽州出行,肯定是以官吏和百姓为主,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兵士的。因此,某断定在城外迎接您的人,必定是公孙瓒无疑。”等到了城门附近,上前迎接的果然是公孙瓒。孔融到此时,才相信太史慈的分析是正确的。
太史慈和孔融带着兵马,沿着官道继续朝前走。走了不到五里,忽然看到路边有十几名官兵,押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朝前走着呢。
“子义,你派人去问问,”孔融看到那些百姓,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对太史慈说:“这些百姓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官兵们准备把他们押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派出的手下,很快就回来禀报:“回两位大人的话,这些都是黄巾余孽,准备押往营寨中处死的。”
“什么,这些人都要处死?”孔融看到人群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之时,瞳孔不禁收缩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对太史慈说:“子义,您看看他们中间还有妇女和孩子,就算是黄巾余孽,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全部处死啊。”
“大人,”太史慈等孔融说完后,立即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让官兵把这些百姓都交给我们。”孔融毅然说道:“只要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行动,才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太史慈知道这种事情,假如只派手下去办,肯定会碰钉子,于是他亲自催马上前,来到那队兵士的旁边,大声地问:“你们谁是带队的?”
一名什长模样的人物站了出来,冲着太史慈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到此地作甚?”
“我们是从邺城来的,护送天使前往蓟城给公孙将军传旨。”太史慈用手指着那名什长,问道:“你们又是哪一部分的?”
“原来你们是到蓟城给我家主公传旨的。”什长听太史慈说完,不禁喜笑颜开:“小的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太史慈冲什长一摆手,说道:“我家大人想要这批百姓,不知你可否割爱啊?”
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什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抓到的这些百姓,是准备带回营寨中领赏的,如果给了这位准备前往蓟城传旨的大人,自己的赏金就没有了。
正在他犹豫之时,忽然有一个钱袋落在了他的面前。什长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抬头一看,见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官员扔的。他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大人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