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得知有一名城内的武将,陪同徐庶的信使一起前来营中,韩湛感到非常诧异。他迟疑了良久之后,吩咐陈到:“叔至,让信使和那名武将在大帐外等待,本侯更衣之后就前往大帐,顺便把郭先生、典将军他们也一起叫上。”
一炷香之后,韩湛出现在大帐之中。此刻郭嘉、典韦等人,已经分武分列两侧就坐。韩湛冲站在身旁的陈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信使入内了。
心领神会的陈到,快步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便带着两人从帐外走了进来。拱手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人已经带到!”
韩湛朝陈到带进来的两人瞅了一眼,随后问道:“谁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啊?”
“参见主公!”韩湛的话话音刚落,左侧身穿黑衣的便单膝跪下,口称:“小人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交给了站在旁边的陈到。
陈到将书信放在韩湛面前的桌案上,随后便退到了一旁。韩湛朝桌案上的信件看了一眼,却没有拿起来看,而是望着另外一名骑都尉打扮的武将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的问话,骑都尉打扮的人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向韩湛施礼,回答说:“西凉王昌,见过亭侯!”
王昌?!韩湛在心里叫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觉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因此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谁知郭嘉与他的目光相对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见从郭嘉这里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韩湛只能望着王昌问道:“骑都尉,本侯从来未曾听说过你的姓名,不知你是何人的属下?”
如果是旁人问这句话,没准王昌早就发火了。但此刻问话的人是韩湛,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乃是大司马李傕麾下的骑都尉,乃是默默无名之辈,亭侯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韩湛见王昌表现得如此恭恭敬敬,冲他点了点头后,没有让他起身,而是打开了徐庶所写的书信。他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昌,目前控制着长安的西门,若是能收服他,那么冀州大军便能兵不血刃地从西门进入长安。
从徐庶的书信上,韩湛知道此人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便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王昌的面前,俯身扶起他,嘴里笑着说:“原来是王骑都尉,本侯怠慢了。来人啊,给王骑都尉看座!”
分坐两侧郭嘉、典韦等人,见韩湛对一名小小的骑都尉如此客气,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韩湛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随后冲着已经坐下的王昌问道:“王骑都尉,护送信使一事,你尽快派遣手下即可,何必要冒险跑一趟呢?”
王昌听到韩湛的问题,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离开徐先生居住的驿馆后,反复思索再三,觉得亲自到大营里来见亭侯,显得更有诚意一些,因此便冒险跟信使来到了这里。”
郭嘉从韩湛和王昌的对话中,听出要夺取长安城,此人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连忙也奉承了对方几句,随后向他打探起城内的虚实。他从王昌的嘴里得知:李傕、郭汜的兵马,原本都驻扎在长安城外。城内驻扎的都是原来朝廷的军队,不过将领都换成了李傕、郭汜的手下。
听说城内还有四五万被李傕控制的兵马,韩湛就浑身冒冷汗。别看自己手下有七八万大军,但要想攻取这座城池,自己手下的兵马肯定会丧失殆尽。但如果王昌肯主动打开西门,让自己的大军入城,那么就能大大地减少冀州军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客气地问王昌:“不知王骑都尉有和打算?”
王昌站起来回答说:“回亭侯的话,李傕虽是王某的旧主,但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亭侯一句话,王某愿意打开西门,迎冀州兵马入城。”
“如此甚好,甚好!”听到王昌再次表态,愿意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韩湛不禁喜出望外,他上前抓住王昌的手臂说道:“若是本侯进了长安城,灭掉了李傕、郭汜,定当奏请圣上,给将军封侯。”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王昌肯定是不屑一顾。但说这话的人是韩湛,不光当今圣上在他的手里,而且朝中的武百官,也倾向于他。一旦他掌握了长安,要给自己加官进爵,甚至封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王昌连忙在韩湛的面前跪下,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亭侯美意。小的愿为亭侯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王昌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韩湛不禁一愣,心说这不是诸葛亮在出师表里说的话么,你怎么提前这么多年就说出来了?但他没时间想这些问题,连忙附身扶起了王昌,笑着说:“王将军,若是我军能顺利地取得长安城,你今日之义举,必将载入史册,为后世所传颂。”
王昌等韩湛说完后,小心地提醒他:“亭侯,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当不起将军之称。小的不敢奢望能被载入史册,只希望将来入土之后,别给子孙后代留下骂名就知足了。”
冀州兵马从北、东、南三面围住了京师,李傕、郭汜的兵马已经成为了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想到这个,韩湛就兴奋得失眠。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失眠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总比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更好一些。
就在韩湛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忽然听到陈到在帐篷外低声地喊道:“主公,主公!”
听到陈到的喊声,韩湛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外面问道:“何事?”
“启禀主公!”陈到听到韩湛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不像是被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连忙说道:“徐先生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
徐庶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韩湛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翻身下了床榻,连靴子都来不及穿,便赤脚走到了帐篷门口,掀起帘子望着外面的陈到问:“人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他们在议事的大帐之外等候。”
“叔至,把他带到这里来!”由于急于知道京师内的情况,韩湛没有注意陈到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便吩咐陈到:“本侯想了解一下京师城内的情况。”
“主公!”陈到站在原地没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喃喃地说道:“主公,除了徐先生的信使外,另外还有一名城内的武将同来。若是将他们叫到这里,我担心对主公的安危不利。”
得知有一名城内的武将,陪同徐庶的信使一起前来营中,韩湛感到非常诧异。他迟疑了良久之后,吩咐陈到:“叔至,让信使和那名武将在大帐外等待,本侯更衣之后就前往大帐,顺便把郭先生、典将军他们也一起叫上。”
一炷香之后,韩湛出现在大帐之中。此刻郭嘉、典韦等人,已经分武分列两侧就坐。韩湛冲站在身旁的陈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信使入内了。
心领神会的陈到,快步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便带着两人从帐外走了进来。拱手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人已经带到!”
韩湛朝陈到带进来的两人瞅了一眼,随后问道:“谁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啊?”
“参见主公!”韩湛的话话音刚落,左侧身穿黑衣的便单膝跪下,口称:“小人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交给了站在旁边的陈到。
陈到将书信放在韩湛面前的桌案上,随后便退到了一旁。韩湛朝桌案上的信件看了一眼,却没有拿起来看,而是望着另外一名骑都尉打扮的武将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的问话,骑都尉打扮的人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向韩湛施礼,回答说:“西凉王昌,见过亭侯!”
王昌?!韩湛在心里叫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觉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因此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谁知郭嘉与他的目光相对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见从郭嘉这里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韩湛只能望着王昌问道:“骑都尉,本侯从来未曾听说过你的姓名,不知你是何人的属下?”
如果是旁人问这句话,没准王昌早就发火了。但此刻问话的人是韩湛,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乃是大司马李傕麾下的骑都尉,乃是默默无名之辈,亭侯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韩湛见王昌表现得如此恭恭敬敬,冲他点了点头后,没有让他起身,而是打开了徐庶所写的书信。他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昌,目前控制着长安的西门,若是能收服他,那么冀州大军便能兵不血刃地从西门进入长安。
从徐庶的书信上,韩湛知道此人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便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王昌的面前,俯身扶起他,嘴里笑着说:“原来是王骑都尉,本侯怠慢了。来人啊,给王骑都尉看座!”
分坐两侧郭嘉、典韦等人,见韩湛对一名小小的骑都尉如此客气,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韩湛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随后冲着已经坐下的王昌问道:“王骑都尉,护送信使一事,你尽快派遣手下即可,何必要冒险跑一趟呢?”
王昌听到韩湛的问题,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离开徐先生居住的驿馆后,反复思索再三,觉得亲自到大营里来见亭侯,显得更有诚意一些,因此便冒险跟信使来到了这里。”
郭嘉从韩湛和王昌的对话中,听出要夺取长安城,此人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连忙也奉承了对方几句,随后向他打探起城内的虚实。他从王昌的嘴里得知:李傕、郭汜的兵马,原本都驻扎在长安城外。城内驻扎的都是原来朝廷的军队,不过将领都换成了李傕、郭汜的手下。
第282章 金蝉脱壳
李傕站在皇宫外,听着城东面传来的喊杀声,不住地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吩咐身边的亲兵:“速速地查看东门的情况,随时向本大司马回报。”
亲兵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他的身边,到东门去查看冀州军攻城的情况。同时,也有亲兵被派往北门和南门,虽说这两侧城门外的冀州兵马不曾攻城,但他们在城外列阵,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的,况且还有不少部下包藏祸心,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造反,因此李傕觉得有必要及时地了解各个方面的情况。
就在李傕忐忑不安之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他侧耳听了片刻,便听出马匹正朝自己这里而来,他不禁浑身一震,心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一名骑兵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勒住了战马,随即翻身下马,在李傕面前单膝跪下:“小人参见大司马。”
见到骑兵神色慌乱的样子,李傕的心往下一沉,他已经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想不到的意外,连忙颤声问道:“何事?”
骑兵赶紧回答说:“回大司马的话,城西守将王昌已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冀州军兵分两路,正朝着此处而来。”
李傕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下,面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幸好李暹及时地伸手扶住了他,嘴里还在喊:“叔父,你怎么了?”
李傕被李暹和几名亲兵搀扶着坐在一个锦墩上,面无血色地说道:“完了,这下全完了。王昌放冀州军入城,只要他们打开了北门和南门,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乱糟糟地响成了一片,无数的人在喊:“冀州兵马入城了,冀州兵马入城了”
李傕听到这个喊声,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好在李暹还算镇定,连忙吩咐亲兵护着李傕退进了皇宫,他们打算利用宫墙来负隅顽抗。
李傕退进皇宫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兵器的金铁交鸣之声响成了一片。他战战兢兢地来到城楼之上,朝下张望,见自己手下的兵士正和冀州兵马展开混战。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人马越打越少,而冀州兵马却越来越多,他虽然不清楚这是因为从西门入城的兵马,杀散了北门和南门的守军,将城外的赵云、黄忠放进来的缘故,但根据他的经验,城中的兵马是支撑不了多久。
再说韩湛到了驿站,见到在这里的徐庶后,慰勉了他几句,便一起朝皇宫而来。来到皇宫附近,见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双方数以千计的兵马正在这里厮杀。看到李傕的兵马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如果他们困兽犹斗的话,势必给自己造成巨大的伤亡。想到这里,韩湛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头。
他扭头冲跟在身后的陈到说道:“叔至,命令兵士们喊话: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弃械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