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小刚子
大鸿胪杨弘缓身而起道:“北疆胡人,自打慕容儁上一次率军进发幽州失利之后,内部分裂。如今自打幽州北方到凉州边境分为了数个部落,其中成气候的除了鲜卑四部之外,还有我们的老仇人匈奴,羌族,以及近些年慢慢发展起来的氐族,蒙古,女真、羯、契丹等族,都将是我们的敌人。此次朝贺,这些部族全部派出了使者,名为朝贺,但其实就是来威逼大王,想要我们学学前汉,派出女子前去和亲。”
和亲!
众人的脸上皆显露出了怒色。
前汉自打高祖白登山被围开始,面对匈奴的强势,汉朝为求自保,只能不断派出皇家女子前往匈奴和亲,以求暂时安宁。
直到武帝年间,虽然终于压制住匈奴,将匈奴赶到了大漠以北。
但武帝没去之后,大汉经历了昭宣二帝的安宁。匈奴人也出现内乱,接下来经历了陈汤大破匈奴,匈奴再也达不到巅峰势力。
至东汉,朝廷再次辅助鲜卑,以此对付匈奴。
后鲜卑不断做大,威胁中央。若不是边疆戍边大将皆是栋梁之才,恐怕整个东汉,整个汉土早就沦陷在胡人的铁骑之下。
自打黄巾之乱起,整个大汉征战不休,直到今日,已经过了近三十年的混战。
如今,齐国虽然成了天下第一的强国,但和当初的大汉相比,他们的实力还不如武帝那时,要是一次性和如此之多的胡人交战,齐国能否抵抗得住压力?
就算抵抗得住,南边的魏国、吴国等国会不会趁乱打劫?
“和亲!对,和亲是一个好办法!”
众人的脸上顿时愣住了惊讶神色。
太仆周仓进言道:“大王,我汉女岂能嫁给那些胡狗,我大齐将士皆愿死战保护疆土。”
“愿死战!”
司马姚广孝用一种埋怨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道:“诸位将军还是听大王把话说完的好。”
曹安民微笑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众将之心我深知。但伐国,上兵乃是伐谋,若是略施小计,能使北疆胡虏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这个和亲之事就是值得的。宣殿外胡人觐见。”
“宣胡人觐见。”
曹安民说罢又看了看旁边的王妃陈嫣道:“今夜恐怕还有些事情,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待我处理完这里的琐事,再一同守岁。”
陈嫣深知,齐国能走到今天,就是在于君臣一心,不分昼夜的努力。
作为王后,沙场征战,出谋划策她帮不上忙。只能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这个男人。
待家眷离开后,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大溜的胡人使节来到了殿上。
罗士信抱拳施了一礼,在众胡人使节入殿的同时,两列禁卫军也走进大殿之内,甲胄刀兵在身,杀气腾腾,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般祥瑞和谐。
“鲜卑慕容氏使者慕容超参见齐王。”
“鲜卑拓跋氏使者拓跋霖参见齐王。”
“鲜卑宇文氏使者宇文川参见齐王。”
“鲜卑段氏使者段睦参见齐王。”
鲜卑乃是草原霸主,四部鲜卑全部介绍完之后,才能轮到其他部族上前。
“羌族使者姚泓参见齐王。”
“氐族使者苻健参见齐王。”
“羯族使者石宏参见齐王。”
“匈奴使者刘曜参见齐王。”
“女真使者完颜阿骨打参见齐王。”
“蒙古使者拖雷参见齐王。”
“契丹使者耶律阿保机参见齐王。”
曹安民越听,手中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和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这两个家伙居然也被系统带出来了。
一时间,曹安民真的是动了杀机。
正因为这两个家伙,才导致两宋数百年都被异族入侵,始终无法收复燕云十六州。
可很快,曹安民又放弃了杀意。
系统既然能将他们全部召唤出来,那么这些家伙定然也和慕容儁一般是拖家带口的。
杀了他们不过是杀了一个人,作为一国君王,要不不做,要做就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诸位请起!”
“谢齐王。”众使者的脸上显露出了淡淡的轻视。
齐国虽强,但在他们的眼中,汉人皆如同蝼蚁一般。齐国也不过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蚂蚁,草原之上控弦之士数十万,一举南下,定能将整个汉人全部杀尽。
到那时,他们不单单要抢掠汉人的财物,还要将这些汉人的妻女全部奴役,甚至要将整个汉人的领土全部占据,让这些可恶的家伙世世代代都作为自己的奴隶。
曹安民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慕容氏使者慕容超的身上,淡淡笑道:“这位使者看起来有些面熟,难道我们曾经见过?”
慕容超脸色有些尴尬,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各部使者大声答道:“幽州一战,我曾随大单于南下过。”
曹安民应答了一声道:“我说呢!原来是故人再来,士信,给这位慕容氏勇士斟酒!”
罗士信用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慕容超的面前。
慕容超早在外面冷了半天,见到美酒,也不管这杯酒到底有没有什么内涵,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一股从心底反冲的剧烈热浪让他感觉到整个人有一种天旋地转。
蒸馏之法的普及,让大汉的酿酒业再次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随处可见的烈酒,不单单增强了酒的口感,而且也使得粮食的消耗更加少了不少。
胡人部落虽然好饮酒,但是他们所饮的酒都是普通的果汁或者是羊奶之内酿出来的低度数的酒,猛然间喝了一口烈酒,那感觉可想而知。
“好酒,真是好酒啊!”
曹安民冷笑的看着眼前众多胡人使者道:“贵使前来朝贺,难道是要臣服我大齐?”
众使者闻言,相互对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笑,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紧张不少。尤其是武将一系的这些人,各个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若不是曹安民在这里,恐怕他们直接就老拳打了上去。
“齐王说笑了,我等并非是来朝贺。”
“不朝贺,那你们想干什么?”曹安民微抿烈酒,眼神微微瞟过在场的众人,如同一头低着头在水面喝水的狮子般,随时准备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