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小刚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的儿子,幽州之主袁熙。
“军师,这可能算得上宝贝?”关胜缕着胡须,脸上满是笑容。
鲜卑人撤退的时候,自认为袁熙是一个累赘,直接将他丢在这里。
而且还为了防止他逃走,直接将他绑在了殿内的柱子上。
堂堂幽州刺史,曾经手握重兵的袁熙,混到如今这个下场,可谓是屈辱无比。
但他不会选择自杀,蝼蚁尚且惜命,况且是他了。纵然丢了幽州,纵然因为他的一己之念导致整个幽州的百姓死伤无数。
但只要能够活下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袁二公子,咱们久违了!”
袁熙尴尬的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绩问道:“不知将军姓甚名谁,今天能救袁熙出困境,他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报答我!笑话,袁二公子自保都不足,还如何报答我呢?况且我李绩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李绩,原来阁下就是曹安民麾下军师将军李绩。”
“大胆,居然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讳,找死吗?”一旁的亲卫闻言直接大声骂道。
曹安民是什么人,那可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太阳,是统治一方的神。莫说袁熙了,就算是曹操,袁绍等人也没有资格直呼他的名字。
自打进门开始,李绩的脸上就挂着神秘的微笑,这种笑容直看得袁熙内心深处发毛。貌似那野猫每次看见老鼠就是这个样子,私攻非攻,似吃不吃,让人捉摸不透。
过了片刻,李绩猛的笑出声,对着左右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袁二公子解下来,若是伤了袁二公子,我拿你们试问。”
左右的亲兵虽然奇怪,但也立马上前将绑在袁熙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
袁熙得到自由,活动着身上的筋骨,正要说话,两个士卒又将绳索绑了回来。
“诶!军师,军师,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放了我了嘛?”被五花大绑的袁熙欲哭无泪。
“袁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你是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没意思的。”李绩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缓缓走到一旁跪坐下来。
“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你现在是我的俘虏,鲜卑人之前开的什么条件,我现在也开什么条件。”
袁熙闻言顿时愣在那里,本以为自己装傻充楞可以骗过李绩。却没想到对方其实早有打算。
“卑鄙无耻,你们这样做和鲜卑人有什么区别!”
李绩冷笑道:“自然有,最起码我不会引狼入室,不会屠戮本族的百姓。”
袁熙还想反抗,两个士兵直接耳光打了过去,直接把袁熙打得鼻青脸肿才肯作罢。
闹剧结束,李绩立马派出信使前往邺城,试看袁大司马将作何打算。
泉州城外,曹军开始扎寨。
和北平城的一片混乱不同,泉州城内的匈奴军队防守严密,紧闭四门,无论王彦章在城外如何叫阵他们皆不出战,为此王彦章愁的脑浆都要挤成一团。
“将军,匈奴人不敢出战,定然是不知道我军实情,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减少土灶,让他们以为我们的士卒不多而出城攻击。”
王彦章瞟了一眼陈庆之,出征到现在他总觉得这个小白脸有些不靠谱,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心中没底。
“你才打了几仗啊!不懂就不要乱说。”王彦章白了陈庆之一眼,又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王将军,出发前你我可都是在军师面前表了态的,要将匈奴人歼灭在泉州。如今,军师他们已经打入北平,连袁熙都被他们生擒,我们就在这里窝着,如果你能愿意我倒是无所谓。”
其实王彦章也感觉到了压力。
尤其是,赵云、岳飞、杨再兴、张辽等人在北疆大放异彩之后,同样身为武将的他,却一直待在徐州,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如今来了北疆,若是不取得什么军功,恐怕这辈子想要在曹军之中混出个人样来都是很难的事情。
“你刚才说减灶,难倒减灶就一定能够引他们出城?”
陈庆之笑着说道:“匈奴人定然也知道鲜卑人战败的消息,此刻他们恐怕比我们还急着想要离开。昨日巡营我就发现匈奴密探出现在大营不远处。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减少灶台,迷惑敌军,他们必然以为我们人少,从而放松警惕或出城与我们交战,或直接突围向草原跑路。不管哪一种,我们都能够在野外和他们决一死战。”
王彦章身边有曹安民新组建的三千铁浮屠骑兵,论战力,这些骑兵甚至要超越玄甲军。只要城内的匈奴人出城,自己可以用性命担保,他们这辈子都会记住那个时刻。
“若是他们不上当呢?”
陈庆之明白王彦章和自己都需要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
“若是不上当,末将干受军法处置,从即日起再不谈军事老老实实为大军押运粮草。”
王彦章看着眼前信心十足的陈庆之,心中也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军令如山,没有必然的把握,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的男人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决断。
“好!我愿意等着你。”说这王彦章将桌案上摆着的令箭和印信也拿了出来。
“这是?”陈庆之有些惊讶。
兵符令箭是调动大军的关键之物,甚至可以说,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此间的一万曹军。
“令箭拿好,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将军不懂什么谋略,但我相信这个东西暂时交到你的手中,会更好助你成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陈庆之看了一眼王彦章施了一礼接过令箭。
第492章 减灶战术
泉州城内,刘豹脸色阴沉,鲜卑各部战败的消息已经在城内传开,将士们士气低落,麾下将士皆心生归意,若不是曹军在城外叫阵,恐怕他们早就回到大草原之上享清福去了。
“父亲,汉人又在城外叫阵了!”就在这时,刘豹之子刘渊快步而入。
刘豹摆摆手道:“让他们叫,传令各部绝对不能出城迎战。”
刘渊看了一眼父亲,有些为难的说道:“族人们都说您是怕了,才几千汉人就把你堵在城内不敢出去,说您是胆小鬼。”
刘豹眼睛一蹬,破口大骂道:“谁在那里胡说八道,汉人最少不下万人,怎么可能是几千人,本王打得仗不计其数,难倒敌人有多少还能不知道吗?”
刘渊低声的在父亲耳边说道:“我们的斥候在城外打探,他们之前每日的造饭总共的灶台只有五百多个,按照汉人驻军的情况,一灶可以造十人饭,五百个灶足可以保证五千人所食。”
“此言非虚?汉人可是奸诈无比,若是他们故意摆下这个阵势引我们出城……”
“起初我也怀疑过,故而没有提前告知您这个事情,但经过几天的观察之后,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曹军确实是虚有其表。他们绝大多数的兵力,可能已经全部抽调到了北平一线。”
作为刘豹最为出色的儿子,刘渊在他的心目中说话也自然分量很高。
他都如此说,刘豹岂能不信。
就在这时,一个匈奴头目快步走了进来,冲着二人施礼后说道:“启禀单于,我们的人探查发现敌军今日造饭的灶只有四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