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小刚子
一旁的雄阔海闻言,心想自己恐怕真的是弄错了。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还有谁,就是这个大傻个,我都报出身份了,可这家伙就是把我当做奸细,死活不让我入营,无奈之下我只好动了手,谁想到这个家伙的力气这么大。”时迁一边活动自己僵硬的肩膀,一边看着眼前的雄阔海,眼神之中满是惊恐神色。
“主公,是在下鲁莽了,只不过这小子先动手打了我们几个弟兄,我才出手将他擒住,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望海涵。”
曹安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时迁:“你都回来了,想必,一切已经办妥了吧!”
时迁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枚从陈宫府邸内顺走的印信摆在了曹安民的面前。
“这是?”曹安民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主公可不要小看这枚印信,我这可是从陈宫府邸内顺出来的,要是没有这个东西,我还没有办法进到他们的粮仓,将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烧掉。”
“什么!你还把他们的粮仓给烧了?”姚广孝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引得旁边时迁连连白眼。
“我骗你又有什么用,不信的话,自己派人去城里看啊,我估计大火现在应该也没有扑灭,如此大的篝火,我时迁这辈子还没见到过呢!过瘾,真是过瘾。”
曹安民满意的点点头:“算你小子走运,居然连着徐州别驾的印信都被你拿到,岂能骗不过那些士卒。此战若胜,当给你记头功。”
时迁喜笑颜开,连连拜谢。
一旁的姚广孝眼睛微眯,看着印信道:“主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了此印信,相信用不了多久,徐州全境就将全属于主公。”
第141章 离间成功,陈宫被囚
府库之外,大风将烧完的灰烬吹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望着眼前的场景,吕布一脸铁青,手掌更是瑟瑟发抖。
粮库官跪在一旁,浑身上下被冷汗打湿,一张脸被吓得毫无血色,离得越近,隐约能够闻到一股尿骚味。
“温侯,已经统计清楚,只有一万石粮草完好无损,稍微还能食用的大约还有四五千石,其余的恐怕……”高顺脸上也被大火烧出几个血泡,仅从这里就能看出当时火场的火势有多么恐怖。
一万四千石,自己麾下还有五万大军,这么一点粮草仅仅也就够维持十天不到。
十天,仅仅只能再坚持十天!
吕布的虎目微微发红,那里原本储存着差不多三十万石粮草,足足够食用一年的粮草,现在全部变成灰烬。
想到这里,吕布一个甩腿,直接将粮库官踢出去四五米远。
“呕!”一口鲜血从粮库官的嘴里喷了出来,看着眼前如同发怒狮子一般的吕布,他真的吓尿了。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突然起火的。如果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我非把你宰了不可。”
粮库官连连磕头说道:“天刚刚亮,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忽然来到粮库前,说是要取粮,弟兄们验了印信,确保无误,这才带着他进去取粮。却没想到,这个家伙进去之后,打晕了我们几个弟兄,并四处放火。这几日天气干燥,粮库一见火星,顺势烧得很快,纵使在下派人前去阻拦,也没有将对方擒住。”
“混账,粮库乃是重中之重,非主公印信者不得入内。你们又不是第一天守卫,难道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高顺大声怒斥,为了救火,他麾下陷阵营都阵亡了五六个弟兄。可惜这些弟兄,没有死在战场上,反倒是死在了火场之中。
“高将军不是我们不守卫,而是那人拿着一枚别驾印信,说是别驾府邸之内缺粮,让我们送粮过去。”
“别驾!”高顺猛地愣在那里,回首看了一眼吕布。
“你肯定那是别驾印信?”每个字如同吕布从牙关里蹦出来般,用尽气力。
“肯定错不了,不止我一个,当时值守的侍卫们都看见了。就是因为印信不一般,而且对方也只要一两石粮草,我们才让他进去的。”粮库官一脸无辜,他们这些大神打架,反倒最后将自己的小人物牵扯进去。
“陈宫呢,陈宫人去哪了?”本来已经打消怀疑的吕布彻底暴走了。联系之前的一切事情,先是抹的乱七八糟的书信,又是阵上约定,如今又是用印信放火,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为曹安民创造条件。自己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点点丧失。如果不是他出卖自己,还能有谁。
“主公,我在这。”陈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衣袍被烧得破破烂烂,身上黑一块白一块,如同叫花子般极其狼狈。如此样子,哪有平日里那般名士风度,估计大街上随便一个都要比他现在干净。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吕布心中满腔怒火,在看见陈宫的瞬间打消了不少。
“主公,在下府邸之内昨夜进了贼,将我的印信偷走。我发现后,本来第一时间赶往您府邸禀告,却得知你已经去了城主府,赶往那里的路上,发现粮库着火,这才组织百姓前来救火。”
吕布没有吭声,而是细细观察陈宫的表情。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说,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印信乃是重中之重之物,岂能轻易被人窃走。”
“在下死罪,是在下保护不周,这才被奸人窃走,请温侯明察。”陈宫知道,这一刻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如果自己不能洗脱嫌疑。不单单自己是完了,吕布乃至徐州也将彻底完了。
“高顺,侯成!”
“末将在!”
“你二人留下,清点粮库,将剩余粮草全部运送至军营之内,不得有误。”
“遵命!”
“公台,既然你说是从你府上被窃走的,可愿带我去看看?”
陈宫长出了口气,只要吕布没有怀疑一切都是自己引起,说明这件事情还有转机的机会。
“温侯,请随我来!”
陈府之内,吕布带着大队人马快速入府,陈宫的家小们全部吓得躲在屋内,不敢出门。陈宫在前,吕布在后,在他的引领下,直接来到早上侍女们找鸡的地方。
“主公请看!”府邸失窃,一大清早,陈夫人就带着家丁们四处寻找,自然免不了发现时迁当时留下的脚印和痕迹。
假山后面被踩出来了几个大大的脚印,外加木柱上留下的泥巴印记,以及房梁上细微的摩擦痕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表明,曾经有人进入过府邸,而且还是偷偷进入。
吕布虽然心中有怀疑,但见陈宫如此坦诚,而且这些地方确实有盗贼留下的痕迹。纵使再多疑,也冲淡不少。
“先生的印信当时放在哪里?”
“就在这里。”陈宫指了指书桌,余光一扫,顿时发现放在一旁的竹简和那枚玉佩。心中暗叫不好,走的太急,屋内的东西来不及收拾,没想到这个要命的东西居然还在桌子上。
自己只是说印信失窃,但没有说是被曹安民的人偷去。现在有了属性和玉佩,一旦被吕布发现,纵使自己是跳进黄河,恐怕都难以洗脱罪名。
吕布微微点头,目光也被一旁的玉佩吸引过去。
玉器乃是王公贵族才能够享用的摆件,这种款式的玉佩,造型古朴,但在材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奢华。纵使是吕布自己的藏货之中,恐怕都难以见到如此珍贵的玉佩。
陈宫一向以简朴著称,纵使身居别驾之位,但除了俸禄之外,不取分毫。如此珍贵的玉佩又是从何而来呢?
吕布拿去玉佩调转一边,顿时愣住了。
玉佩上雕刻着四个篆字——济世安民。
“济世安民?”吕布不禁有些奇怪,从字面上来看,这应该是一种寓意,又或者说是一种志向。陈宫身为谋士,以此为典范鼓励自己倒也不为过。但奇怪的是,往昔并未见他佩戴,更未听他提起自己的志向。
“安民?曹安民?”吕布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手死死抓住玉佩,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如果这枚玉佩不是陈宫的,难道是曹安民的?
“先生,这枚玉佩是你的吗?为何往昔从未见你戴过?”
陈宫知道,再掩盖下去,谎言迟早要被拆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主公,这是栽赃嫁祸,这是曹安民派人到我府邸之内窃走印信,又故意留下书信和玉佩,以此来嫁祸我,离间你我二人。”
吕布摊开竹简,扫视一遍,猛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