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男爵
另一边袁绍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把英雄汉好当得可真是不容易啊!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现在百官相劝,他也就顺势借坡下驴了,再扛下去,那就不是当英雄,而是找死了;不过既然把董卓得罪透了,这洛阳城也就呆不下去了,趁着混乱之际,袁绍迈步走出宴会,连家宅也没回,骑上一匹快马,连连挥鞭,直接出洛阳东门而去,走的是干净利落!
袁绍一走,立刻吓坏了一个人,那就是袁术,眼看如今董卓把袁家恨得死死的,这份仇那是早晚的报啊!袁绍捅了篓子一走了之,那袁家留下来顶缸的不就是他袁术了吗!
“该死的,老子才不当这个替死鬼呢,你走,我也走!”虽然在别的事情上袁术一向比较糊涂,但在保命的本事上却一点也不差,立刻也趁机溜了出去!
紫木公子带着几名手下正在外边等待,自从上次在洛水河边杀掉张让灭口后,为了自保,他就彻底的选择了低调,能躲在家里就绝不出去,能晚上出去,就绝不白天出去,陌生人更是一个也不见。
当董卓和并州联军大战时,紫木公子一度也希望能借刀杀人,趁机除掉萧逸,可惜,西凉这么多强兵悍将却被萧逸一个人给玩的团团转,最后更是让他安然无恙的退走雁门!
“看来大仇还得自己来报啊!”得知萧逸走脱的消息时,紫木公子是既悲且喜,悲的是借刀杀人的想法彻底落空了,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喜的却是自己终于可以亲自报仇了,在他看来,这普天之下,除了自己,没人是萧逸的对手,这就是紫木公子的骄傲,因为对手强大而产生的骄傲!
“紫木,大事不好了,该死的袁本初在宴会上得罪了董卓,自己却开溜了,如今双方已经势同水火,袁氏一族危矣!”袁术一出来,立刻向自己的智囊问计,在这种大事的决断上,他对紫木公子的谋略是相当认可的。
“将军勿忧,容在下谋划一二!”紫木公子表面上对袁术执礼甚恭,但心里却充满了鄙视,“什么袁氏一族危矣,还不是自己怕死吗!这袁氏两兄弟呀,弟弟袁术纯粹就是一个草包,哥哥袁绍稍微强一些,可惜却是个没决断的,一到了关键时刻,那胆子比一只鸡也大不到那去,真是可惜了他们的出身和背景了,要是自己有哪些资源做本钱,别说是纵横天下,就是这天下至尊的位子,也敢问一问啊!
“如今洛阳城已被董卓独占,此人心狠手辣,杀起人来从不留情,将军再待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以在下之见,不如立刻离开京城,前往山东诸郡,以将军四世三公和袁家嫡子的身份,只要振臂一呼,必然应者如云,到时候进可和董卓一争短长,退,也可以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岂不比困守在这洛阳城里,任人宰割要强上万倍!”不得不承认,紫木公子虽然性情阴险狡诈,但在大局的把握上确实是个奇才,目光更是精准无比,对天下大事看的极为透彻。
“这个……此事太急,容我考虑一二!”事到临头,袁术反而犹豫起来,抛开洛阳这个花花世界的享受,跑到遥远的山东去,对他而言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这就好比把一个出生在首都的富家子弟,直接派遣去贫困山区工作,鬼才愿意去啊!
“此事必须速断,晚了恐遭董卓的毒手啊!”对袁术那点小心思,紫木公子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八九分,无非是舍不得洛阳家宅里的娇妻美妾和金银财物罢了,如今都要大祸临头了,还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真不愧是草包中的草包,“另外,将军若晚了一步,那袁本初必然抢先起事,到时候悔之晚矣!”
一边吓,一边激,这就是紫木公子的策略,因为他太了解袁术的为人了,两大特点,第一怕死,第二嫉妒心极强,抓住他这个弱点,就能轻易的让他按照自己的指挥走。
果然,袁术先是惊得一头冷汗,而后立刻嫉妒心发作,眼睛开始变得通红,只要是和兄长袁绍有关的事情,哪怕是去吃便便,他也要挣上一挣,抢一口热的吃,这种嫉妒心早已经渗到他的骨子里了,“好,走,现在就走,去山东,我绝不能让那个庶出的杂种抢了先!”
“呼!……”看到这个草包终于被自己给说动了,紫木公子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跟着袁术走也是出于无奈,其实在董卓入京的时候,紫木公子一度动心,想要前去投靠,因为董卓的所作所为和脾气秉性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残暴、奸诈、血腥,有魄力……,这简直就是他的加强版嘛!
看到董卓,紫木公子就感觉像找到组织了一样,他相信,在哪里一定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同样,有了自己的辅助,董卓的功业肯定能再上一个台阶;可惜,这些梦想在他知道张济如今成为了西凉军中大将的时候,就灰飞烟灭了,当年卧虎亭的血债还历历在目,那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死仇,如果自己跑去投奔,估计连董卓的面还没看到,就会先被张济给千刀万剐了,在这一点上,他非常的肯定。
“别了,洛阳城!……等着我,萧逸!当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掀起漫天的风云!”最后回望了一眼,紫木公子打马扬鞭随着袁术一路向东而去,在哪里他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功业!
163.第163章 士为知己者死!
“袁氏一族为天下门阀之首,根深蒂固,在山东一带门生故吏极多,若此二人振臂一呼,恐怕山东诸郡从此非老夫所有了,老夫欲派遣心腹轻骑前去追杀,除此后患如何?”眼看二袁兄弟相继开溜,董卓一边轻轻的摸着刀身,一边向身边的谋士李儒问到。
“大帅多虑了,二袁兄弟虽然出身名门,可惜志大才疏,空有英雄之身,却无英雄之心;都是色厉胆薄,难成大事之人,况且大帅欲行废立大事,天下英雄恐怕多有不服,若杀此二人,则外地各州牧、郡守,再无一人敢来洛阳朝拜,如此一来,大帅虽占据洛阳,却失了整个天下,不可取呀!不可取!”李儒的眼光确实毒辣异常,将袁绍、袁术兄弟两人的本质看的透透的。
“二袁虽然无能,可万一有能人异士为他们出谋划策呢?那老夫岂不是放虎归山吗?”一番斟酌之后,董卓还是有些不放心,袁家兄弟虽然废柴,但如果被有心人‘拉虎皮,做大旗’用,还是很好的一块招牌的。
“这个嘛!倒是不得不防!”李儒手捋须髯,略加思考后,立刻计上心头,“正所谓驽马恋槽豆,终难成大器!对付二袁兄弟也是如此,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加封一地太守之职,用官职和富贵束缚住他们,料想以他们二人的禀性也就会安于现状了,只要他们不乱来,山东诸郡群龙无首之下,也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更何况二袁虽走,但袁氏宗族却大都还居住在洛阳城内,大帅可以派遣人手,私下秘密监控,权当是握在手里的人质,一旦发现袁绍、袁术兄弟有何异动,立刻诛灭袁氏满门,斩草除根!
“好,果然是好计策!如此,老夫可以高枕无忧矣!”终于放下心来的董卓立刻派人发布命令,加封袁绍为渤海太守,袁术为南阳太守,一个在海滨,一个在淮河,相隔天南海北,试图用遥远的距离彻底断绝这两兄弟联起手来的可能。
两个太守级别的高官,董卓一言可决,现在整个洛阳城都被他牢牢地把控在手里,朝廷上的事情全凭他随意处置,他的话和圣旨也没什么两样了,至于那个随时都可能被拉下宝座的小皇帝,这时候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傀儡,连后宫都休想走出半步。
“明日就是黄道吉日,崇德殿上老夫要大会文武,废少帝,立新君,有敢再出言反对者,杀!有敢托病不来者,杀!有敢妄自诽议者,杀!!”一连三个‘杀’字出口,董卓杀气腾腾的盯着宴会上的群臣,要是再敢有人跳出来和自己唱反调,他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的。不就是杀人吗?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夫的刀快!
“诺!……一切全听董大人吩咐!”二袁全部跑路,太傅袁隗选择了沉默,朝中再无可以抗衡董卓之人,百官都乖乖的选择了顺从,至此,废黜少帝,改立陈留王的事情尘埃落定!
后世《三国志--魏书》记载:昭宁元年九月初一甲戌日,董卓在‘崇德’殿再次召集百官,用武力威逼何太后下诏,废黜少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而后当场拥立陈留王刘协为帝,百官朝贺,改元‘永汉’,大赦天下!
随后董卓自领丞相位,加‘太师’,参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自此,人皆称呼董卓为董太师!其余西凉诸将各有封赏,皆大欢喜,从此东汉朝廷彻底进入军阀专权的时代!
另有秘史记载:时废帝及何太后被逼迁居永安宫,董卓秘遣杀手死士,欲中途谋害,幸有‘海燕公主’大义凛然,亲自手提弯刀一路护送,人皆畏公主之威,不敢近前,方保废帝安然无恙!
…………………………………………………………………………………………………………并州,荒凉古道上,黄昏时分,一只玄甲骑兵部队正在缓慢行进着,按理说骑兵行军的时候应该是风雷乍惊,快如闪电才是,可这只部队的速度却比一只年老的蜗牛快不了多少,所有骑手都紧紧的勒住马缰,磨磨蹭蹭的向前开进着,而拖累部队快速行军的原因就是,在骑兵大队的核心位置,竟然有一辆牛车在缓缓行进着。
拉车的是一头毛色纯黄的三岁口公牛,身材高壮,力大无穷,双角微微弯曲向上高耸着,就像一对龙角一样,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还不时地对身边的战马‘哞!哞!’的叫上两声,傲气的不得了!
别看它走的慢,沿途的所有战马、车辆还都必须给它让路,一旦牛车轱辘陷入了泥地里,这些马背上的士兵就会立刻跳下去,奋力帮着大黄牛把车推出来,有这么多人恭维着它,也难怪这位牛大爷总是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牛大爷之所以这么牛,那是因为它拉的车上坐着的人不一般,萧逸自从离开洛阳后,就一直躺在牛车上养伤,于是乎,这辆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牛车,就成了整支玄甲骑兵的核心所在;萧逸在那,那就是中军大帐,这就是玄甲铁骑军的军规!
“回禀统领大人,派出去的游骑兵回报,后面没有发现西凉追兵的影子,周围路上也都平安无事,没有任何的异动!”一名骑手疾如闪电般的来到牛车附近,离着还有十几步远就非常恭敬的跳下战马,行过军礼后,向车内大声汇报起来。
“好,让弟兄们继续戒备,那怕离雁门关还有一步远,就绝不能放松警惕!”牛车内响起萧逸那微微有些含糊的声音,看来虽然能够说话了,但他的舌头还是没好利索!
车门帘一跳,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就探了出来,自从被吕布那只涂抹了狼毒花的毒箭所伤,萧逸的整张小脸就肿的和猪头一样,虽然及时的外敷、内服了解毒的药物,但要想彻底去除毒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更为可恨的是,中了狼毒花的毒,除了面部肿胀,舌头发僵,直流口水之外,伤口还不能见风,万般无奈之下,萧逸只好离开了风驰电掣的马背,坐到这辆行驶缓慢的牛车上安心调养。
看了看周围一马平川的地势,萧逸摇了摇头,这里无险可守,并不是一个合适安营扎寨的地方,虽然周围没有发现敌情,可每次萧逸还是尽量选择好的地势驻扎人马,对董卓那样的老狐狸,绝不能放松丝毫的警惕,古人常说:百里之行半九十!越是抵近雁门关,就越要加紧小心,他必须完好无损的把弟兄们带回去!
“告诉弟兄们,加速行进,到前面找一块山坡再扎营,另外今夜的岗哨数量加倍,所有休息的士卒也要和衣而眠,兵刃绝不能离手!”虽然说计划话就会觉得腮帮子疼,但萧逸还是详细的下达了如何扎营的命令。
“诺!……”
随着军令的传达,大队人马的行进速度立刻就提了起来……,车辚辚、马潇潇,平安回家才最好!
牛车上除了萧逸之外,还有一个伤号,那就是倒霉的弓箭手小斌,自从被萧逸像打猎一样从树上射下来后,小斌就成了玄甲军的俘虏,好在萧逸那一箭虽然凌厉霸道,但万幸没射在要害部位,经过军医的小心调治,小斌终于活了下来。
作为一名俘虏,小斌早就做好了被虐待致死的准备,在西凉军营里的时候,那些俘虏的悲惨经历他可是没少看到,吃的是猪狗食,干的牛马活,不但要受苦受累的喂马喂牛,打扫卫生,修筑营盘,等到有战事的时候,这些俘虏还要作为炮灰死士,冲杀在最前面,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试探敌人的虚实,去填平敌人的壕沟;可以说,如果一名俘虏兵能平平安安的活过两个月,那就足以自傲的跑到山顶唱歌了。
不过眼前的情况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萧逸一声令下,伤势未愈的小斌被直接扔到了牛车上,然后两个人的生活起居就完全被捆绑在了一起,萧逸吃肉,小斌吃肉,萧逸喝酒,小斌喝酒;萧逸喝药,小斌跟着喝药,在所有待遇上,这两个伤号是完全一样的。
只是当萧逸呼呼大睡时,小斌却彻底失眠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萧逸为何会善待他,说萧逸天性善良,这话估计连鬼都不信,‘鬼面萧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杀人如麻的样子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可眼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呢?甚至就连他身上的贴身匕首都没有搜走,就不怕自己会他熟睡之机图害他吗?
一天,两天,三天……,想了整整七天的小斌还是没想楚里面的原因,但他却弄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士为知己者死!
命溅如草芥一般的他,能得到一名将军如此的看重和信任,同车、同食、同眠,这些完全值得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报答!
于是从第七天开始,伤势已经愈合大半的小斌一改往常颓废的心态,再次拿起了自己心爱的弓箭,顶盔贯甲,腰胯长刀,每日里就站在牛车的车辕上,承担起了一名亲兵的责任,而且任劳任怨,风雨无阻,这一站,就是整整一辈子!
164.第164章 有圣旨!
萧逸的运气不错,大军向前行进不久,就找到了一块背山靠河、地势开阔的高坡做为今晚安营的地点,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搭建起一座临时的野外宿营地,以随军的粮草车辆首尾环绕为墙,上插长矛护卫,留下东、南、西、北四门,方便进出,各营按照编制分区驻扎,紧密相连,高处设有敌楼,暗处设有哨卡,巡逻的口令,上、下半夜各换一次,谁也休想轻易的混进来;虽然只是个临时的营地,但同样防御森严至极!
萧逸躺在新建的军帐里,闻着地上青草的芳香,九月的季节,正是草叶肥壮,开始结出草籽的时候,这个时节也同样是战马最为强壮的时候,吃的好,马力自然就壮,所谓‘秋黄马肥’就是这个道理。大帐门口,小斌背着弓箭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自己侍卫亲兵的任务,大帐后边则是炊烟渺渺,火头兵胖刘正在那聚精会神的熬粥,萧逸因为脸上有伤的原因,咀嚼食物不便,所以只能喝一点米粥之类的流食;好在胖刘熬粥的手艺也算是一绝,虽然只有米粒和清水两种原材料,却被他做的有声有色,不但把米粒全都熬开了花,还加入了一些肉丝和鸡蛋,用来给萧逸补充营养!
“嗯,好手艺,真是熬出米粒的精华了!”一口热粥下肚,萧逸不禁伸出大拇指称赞了一下胖刘的手艺,做饭也是一种本事,就和弓箭手射箭一样,发展到极致,都是一种艺术,没有上下高低之分,对这样的手艺,萧逸从不吝惜赞美之词,“再多熬一些,秋夜苦寒,给帐外执勤的兄弟们每人都来上一碗!”
“诺!”胖刘连忙点头答应,自家统领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他有的,哪怕是一碗粥,一杯酒,他都会分给周围的亲兵侍卫们,这也是兄弟们如此敬服统领大人的原因之一!
见者有份,这在后世崇尚人人平等的社会中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所以萧逸从来不吃独食,总是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周围的人,但在别人看来,这个意义可就大了,要知道,东汉是一个社会等级非常森严的社会,许多地方甚至还保留着奴隶社会的残余,贵族和贫民之间,可以用‘天与地’来区分,而一名统军的将领会和普通的士兵分享同一碗食物,这在最开明的人物眼里也是不可思议的。
在古人眼里,衣服和食物都是上天赐给人用来养生的,是神赐之物,一个人分出自己的食物,那就是分出自己的地位,分享尊严,这该是多大的信任,所以每一个喝到米粥的士兵无不对萧逸感激涕零,为了报答这碗粥,他们可以替萧逸上刀山,下火山,死不旋踵!
一口食物,换一条命,看似不可思议,但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食物就是尊严,而尊严高于生命!
“报!有洛阳派来的使者李肃一路追赶而来,已经到达营地附近,随身还携带有皇帝的圣旨,请统领大人定夺!”萧逸刚放下粥碗,一名传令兵就跑了进来。
“哦!李肃--董卓手下的舌辩之士,洛阳,皇帝……”萧逸一边在心中反复琢磨着李肃来意,一边暗暗地掐算着时间,离开洛阳已经整整八天了,八天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这个通信和交通都极其落后的时代,陆上基本靠马,水中基本靠船,至于翻山越岭,那就只能靠爬了……,一件事情从发生到传递开来,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比如说一条洛阳的重要消息,传递到周围诸郡至少需要三天,传递到山东一带则需要十天,而江南那些地方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能知道,至于那些人烟稀少、道路崎岖的偏远地区,半年,甚至是一年以后,也不见得能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很多大事往往就坏在了时间上,聪明人会利用时间差打击敌人,而消息渠道不灵通的,那只好等着被打击了!
当萧逸来到大帐时,使者李肃已经被接进来了,大红色的汉使袍服,随身携带的天子符节,还有那手中托举的卷轴,无不证明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皇帝使节,太守张扬正在哪拼命的和李肃送礼物、套交情,力图询问出一些洛阳城里此时的情况来,后者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眼睛一直往天上看,高傲到了极点!
“有圣旨!”看到营中众将都已到齐,李肃傲然地向前几步,准备宣读圣旨。
“臣,安国将军,上党太守张……”,见到李肃要宣读圣旨,张扬连忙跪倒在地,准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