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以
萧景师从大儒,一旦成亲,又收获商晋的支持,商晋乃是吏部尚书,乃是天下文官都要巴结的人,文官又都是儒士出身,所以萧景在儒学方面有势力。
九位皇子中,都有自己侧重的势力。
大皇子、二皇子是全面开花,军政文儒全都有人,三皇子萧泽侧重文官,四皇子萧峰是武官方面,五皇子萧远已经垮台,六皇子则在地方州府,萧锐和萧景便不说了,萧炎则在六部之外的势力。
转念想后,萧锐笑道:“打就打了,只要你有礼在身,谁都不用怕。但要记住,不能欺负弱小!”
“对方都十四岁了。”破虏小声道:“而且打起来,他还喊了三个人。”
萧锐张了张嘴,道:“所以说,你揍了四个十四岁的少年?”
破虏点点头,小声道:“打得有些狠。”
萧锐哈哈大笑,道:“揍得好,管他什么身份,以后再惹你,继续揍。九岁揍十四,他挨揍了是活该!”
破虏这才偷偷抬头看着萧锐,看他笑的如何开怀,忐忑的小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只是萧锐不知道的事,萧景已经进宫告状去了。
见到夏皇,萧景请了安,立即状告萧锐纵奴行凶!
原来打伤的商行是商晋的孙子,作为商晋的孙女婿,萧景这几日总往商家跑,正巧碰到了被打伤的表弟,听说还是萧锐的家奴,立即火冒三丈!
一个奴才在阅文书院读书已经是不可理喻了,要不是孟夫子亲自同意,他们不敢闹,不然早就将破虏驱赶出书院了。如今还敢打人,真是岂有此理。
“父皇,咸王他御人不善,纵奴行凶,此等恶劣行为,严重侮辱了儒学圣地,恳请陛下下令责罚咸王,并禁止他的家奴出入阅文书院!”萧景义愤填膺。
夏皇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道:“好,朕知道了。下午便传唤咸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朕必然为你和被打伤的商家孩子做公道!”
萧景大喜,连忙谢恩退下。
夏皇放下笔,对海大富道:“去通知一声,让咸王午后来一趟。”
“是!”海大富领旨,正要去安排。
“等等!”突然,夏皇想到一事,问道:“你刚刚说,楚王进宫后,急匆匆去了长春宫?”
海大富应道:“是的陛下,楚王殿下看起来有些焦急,步伐比往日快了三分。”
夏皇点点头,好奇道:“他找皇后有什么大事?”
海大富不敢议论,但是他却明白夏皇为何好奇。因为楚王为人谨慎懂礼数,每次入宫,必先来夏皇这里请安,不管夏皇召不召见,他都会先来,然后再去长春宫。今日却直接去见皇后,故而引起夏皇的好奇。
“陛下,需不要查一下?”海大富问道。
夏皇本想说查查,但联想上午皇后才见过萧锐,萧一恒匆忙莫非是为了这事?所以夏皇便摇摇头,道:“不用了。”
“是,陛下。”海大富这才下去安排。
此时长春宫中。
皇后周湘云听说儿子萧一恒匆匆而来,以为是来询问上午和萧锐面谈的事情,谁知竟然不是!
“母后,儿臣看中一名选侍女子,恳求母后帮忙!”萧一恒自从昨日出宫,脑海中都是那个叫叶眉的少女,挥之不去。
就算当漂亮妩媚的王妃翩翩依偎过来时,都被萧一恒厌烦地呵斥出去。
我他么再想其他女子,你跑来干什么!这是对我幻想的羞辱!赶紧滚!
王妃幽怨地奔泣而去。
要不是知道上午皇后要见萧锐,他早就来了。
周湘云一愣,立即挥挥手,让服侍的宫女离开,然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看中了一名选侍女子?”
萧一恒点点头,道:“是的母后。”
“放肆!”周湘云大怒,喝道:“你是不是没睡醒,竟然口出狂言!小心此话传到陛下耳朵里,你辛苦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
萧一恒笑道:“母后,你别动怒,儿臣是真的喜欢,儿臣从未求过你这种事,就算是王妃正妻的人选上,也都是听你的。但昨晚见到的那名女子,真的走进了儿臣的心里。母后,儿臣第一次求你啊!”
周湘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问道:“真的那么喜欢?”
萧一恒用力点头,道:“一见钟情!”
周湘云叹道:“但你可知,选侍女子名义上是女官,但其实都是才人了,是你父皇的人,你身为人子,难道要和父亲抢人?”
萧一恒道:“母后,我自然知道,但那名选侍女子应该是刚刚入宫,未被陛下宠幸,便不是妃嫔,还是女官。母后乃是后宫之主,找个由头把她贬出宫,不就行了?”
周湘云笑着摇摇头,道:“看来我儿是真的爱上了,好!母后帮你,但只有这一次,这种事是在悬崖上跳舞,一旦暴露,你好不容易积攒的优势荡然无存,陛下必然对你生恶!我不该帮你,但你的性子啊!”
萧一恒道:“母后放心,这是儿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无理要求,此事儿臣会小心处理。”
“好!”周湘云点点头。
萧一恒心满意足离开,出宫时还四处打量,企图寻找昨晚的那名女子。
而他刚离开皇宫,萧锐就收到了陛下传达的口谕。
第150章:再次见到你,真好(第三更)
“陛下召见我?”
萧锐见到宫内来的内侍太监,听完陛下的口谕,一脸诧异。
“上午不是见过了吗?说是什么事了吗?”萧锐纳闷道。
内侍太监道:“小人不知,海公公也没有透露。”
萧锐看了看时间,刚过午时,算了,自己也不吃饭了,直接进宫吧。
匆匆入了宫,拜见了夏皇。他正准备用膳,看到萧锐来得这么急切,笑道:“吃饭了吗?”
萧锐摇摇头,道:“没吃,陛下急召,儿臣岂敢耽搁,这饭都做好了也没顾着吃。”
夏皇指着身边的座位说道:“坐下来吧,一同用餐。”
“谢陛下!”萧锐谢恩。
两人边吃饭边聊,夏皇道:“召你入宫,是景王状告你纵奴行凶,打伤了商大学士的孙子,你可承认?”
萧锐正在夹一块肉,换做别人,早就放下筷子惶恐解释,但他将肉送进嘴里,真当成了闲话家常,一边咀嚼一边讽刺:“父皇,我不是讥讽八弟,他自诩跟随儒学大家学习,颇有小成,但我却觉得读啥了。我的家奴为何要打人,他说了吗?我的家奴多少岁,被打的人多少岁,他说了吗?”
夏皇摇摇头,道:“这倒是未说。”
萧锐道:“商晋的孙子侮辱儿臣,所以我的家奴替我教训他们,他只有九岁,打得商家子弟十四岁,而且是四个人!换做是我,是没脸来向陛下告状的。”
夏皇一愣,笑道:“这样,那就算了。九岁打了四个十四岁的?那名家奴便是你从秋阳县带回来的土匪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