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骑竹马
就像是将锋利长剑从剑鞘中抽出一样,木鞘拔出的速度均匀而稳定,只是这拔剑之势,就带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轰!
就在这时,一声格外暴烈的声响中,仿佛遭受到了什么恐怖力量的撞击,一道人影突然呈近90度直角从烟尘之中撞出,拖着长长的烟尘,呼啸着抛上了半空!
“呵呵呵,不愧是高手,还真是谨慎啊!”
沙哑声音从林间中的一个方向传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惊讶。
“抱歉了,初次交锋就是如此见面方式,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着实让我有些忌惮,真要是拼死一战的话,我没把握能战胜你……
再加上你的那个同样实力不弱的同伙在侧,我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也只好略施小计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呵。”沙哑声音笑呵呵的说道。
下一刻,黑影浮掠,悍然出击!
身体如裹风了般飞速前进,同时一柄带着劲风的利刃划了过去,周围的空气排开,呼啸作响,仿佛一只毒蛇在吐信。
嘭!
离他近的高郅,率先出手。
白芒乍闪,出鞘的利刃,于半空中受到阻碍,被狠狠的弹了回去。
黑影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到了地面上……心头更加泛起谨慎。
迅速起身,却没有继续杀出,而是退入林中,隐去身形。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徐荣将军的交代。
“只要半个时辰内,我们能够成功堵住那两个贼人不能逃脱,我军即胜之易矣!”
“《尉缭子》云:‘将者,宽不可以激而怒’,怒则失措。
《吴子》云:‘因怒兴师曰刚’,刚则易折。
一边是失措易折,一边是好整以待,只需要围堵住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时候,兵虽未交,然我军已胜!”
再则来说,他的任务,本就不是杀了那二人,刚刚的举措也不过是他的临时起意罢了。
既然已经探出差距,他可不会去白白送死。
“呸!不和你们耍了,等下再找你们麻烦!”
暗唑一声,黑影向山下而去。
很快,接到讯息的徐荣,开始调派大军。
人头攒动,就像浪花,汇成小溪。
一股股的小溪又在本营的曲长,都尉驱赶下,赶到预定的集合地点,汇成河流。
继而,一条条的河流又在本部将校的带领下,互相靠拢,汇成滔天的海洋,将“小岛”围堵得水泄不通。
徐荣调派出来围堵高郅他们的士卒本就不少,此时得了其余几处友军的支援,人马愈盛,声势愈大,粗算下来,怕已不下有两千之众!
关键在于,这些家伙,居然还结以了战阵!
近两千人,被徐荣他给生生的分成了六队。
其中五个队居前,人较少;一个队靠后,人较多。
居前的五个队一字排开,每队二百人上下,彼此之间各有数丈间隔。
方阵的最前端,是由一百多盾牌手和百余仓促间搜罗出来的弓手、弩手组成的,距离第一方阵,大约有五十步距离。
弓手、弩手之后,是徐荣布下的第三个方阵,距离前一方阵亦约有五十步距离。
步卒皆为青壮,虽无铠甲,但不少人穿的有皮甲,用的兵器也是锋利的长矛。
靠后的这一队约有三四百人,人人皆披着一身黑甲、戴着兜鍪,手执矛、刀的甲士,位在前列军阵的右后方。
徐荣本人,亦是身处于这一队甲士的中间。
在他的身边,除了那三四百人的甲士外,还有那百人的骑兵,正在绕后游曳。
骑兵的位置,正好遥对着高郅他们所处的山坡下方。
“...”
“…”
高郅和王越面面相觑,早知道会这样,他们还不如不上山坡的,这下倒好,简直就是主动的掉进了徐荣布置好的陷阱,犹如瓮中之鳖!
五百二十六 进退维谷
“....”
“....”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高郅砸巴砸巴嘴角,有些无奈的望着山下。
在得知对面的主将居然是徐荣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然是开始变得,慌的一匹了。
毕竟,这家伙虽然名气不大,但绝对是一个狠人。
于汴水之战中击败曹操的独立追击军,以及在梁东之战中,击败孙坚的部队,有这两尊大神做铺垫,徐荣的战绩,丝毫不比后来的名将弱多少!
被高郅问到,王越眼眸微微闪烁一下,错开和高郅对视的视线,仰头望天,唯见长空万里,云霞朵朵。
“...咳咳,看来,我们现在,要见一见那董卓了...”
虽然说,这么多年来,王越他经常孤身一人在边疆,常年厮杀游走。
时正逢国难当头,朝纲荤浊,四处都有霍乱抢掠的灿烈现象,于其中来去自如的王越,更是亲身经历,并且厮杀过不知多少次了。
但是,他一身的武艺,比起在战场上厮杀,更要胜于局部对战。
所以,对于徐荣有所了解的他,也不好自己和高郅二人。
毕竟,战场之上,两军交战,决定胜负的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主观,一个是客观。
主观很简单的来说,就是人!
主将的决定很重要,直接影响成败,另一方面,客观的环境因素也很重要。
比如说:风向。
顺风的一方肯定占便宜,箭矢也好、冲锋也好,都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