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骑竹马
它们好似不懂得逃跑,只有屠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穷杀戮,永不停歇。
与此同时,小土坟包,也是出了问题。
从它的上沿竟源源不断的有鲜红的液体流下来,与这液体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二者无不在说明着这液体的身份——血浆!
接着一只狰狞无比的腐尸从中探出了头。
碎肉开始从它的头部向下跌落,它那干瘪的手爪死死的握在两端,正缓缓的向外爬着。
当它站立起来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纹,接着碎肉块,于其全身竟如同碎裂的花瓶一般,开始不停的向下脱落着,最后就只剩下了一副森然的骨架。
只见一具具人形骷髅,开始挣扎着,撕裂土包,从里面爬了起来,走了出来。
在它们身上穿着一件件样式不一,颜sè破旧,褴褛的衣裳,行走之间,嘎吱作响,骷髅头里面,没有任何的光芒,只有一片虚无,能够震慑人的神志!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开始时不时的响彻着。
高郅有点惊愕,好像自己一下子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杀戮,充满血腥,充满厉鬼的世界!
这委实是有点惹人吃不消,包括见血的士兵们,这个时候都受不了了。
如此恶心的场面,如果不是战争的激烈让他们无法顾及肚子的反胃,估计早已经哇哇乱吐。
虽然没有出现呕吐的场面,不过众人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嘴唇,无不显示着众人正在努力控制着体内的不舒服。
四周,一下子静悄悄的。
不难想象,老叟是在调集更强大的力量,更残酷的攻击,随时都会爆发。
此时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挑衅,朝着高郅他的方向,奔袭而来,威势凌厉,杀气腾腾。
犹如切菜般,高郅将一具具想要攻杀向自己的骷髅,斩得支离破碎。
一道道气罡化为一道道利芒,杀气升腾,充斥着让人颤栗的杀伐气息,齐齐斩杀向了数百具‘白骨’,这些‘白骨’,根本无法抵挡。
四百九十七 破邪
很快,给高郅的气罡所贯彻成了满地的碎骨的白骨“大军”,顷刻间,就已然全军覆没。
只是这些家伙仿佛是量产的一样,不过一会儿,土包之中又一次“井喷”出大把大把的白骨,荟聚着,重新确认“目标”。
骤然扑杀而上,这些白骨或许没有没有华丽的招式,有的只是斩灭一切的杀招,有的只是回头全力一击,报着必死的决心。
“md,杀不完啊这些鬼东西,没完没了了。”高郅已经无力吐槽,再这么消耗一下,就算他的体力变态,恐怕也还真的吃不消的。
“不要纠缠在这里,仔细感悟,这些白骨都不过是幻觉罢了!”王越挥剑横扫一旁白骨,扭头对高郅道。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老夫在精神感知方面并不精通,感应不了这个幻阵的关键,得需要你去找出那人的真正方位!”王越面色一红,加快几分挥剑速度。
“原来是幻阵!”被王越提醒一下,高郅顿时恍然。
难怪他之前在和那些白骨什么交手的时候便是觉得怪怪的,差点以为这个世界还有妖魔鬼怪了....
原来,这里不过,是一个迷幻人的阵法罢了!
当然了,并不是说这个幻阵不厉害,毕竟,其中可不单单是迷惑人的作用,还隐隐约约的包含着杀招的!
所以,这种阵势险入其中,往往都委实有些恶心。
想一想,你不断的消耗体力、气力去战斗,然后千辛万苦的打死了这些虚影就消失了,没多久却又出现了,更重要的是,你打不死他们,他们的攻击却可以打到你,你该受伤的时候一样受伤!
如此bug般的战斗,怎么打?
想要彻底解决,还得要从根本上着手!
“我知道了...”
高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非但没有轻缓几分,反而更加凝重。
他也是很快的就了解了当下的情况,招呼一声王越,让他帮忙拦截一下突袭自己的白骨,而后全身心的投入到搜寻的方面。
“砰砰...砰砰砰!”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一股热血奔涌而出,滋润着五脏六腑,只见高郅身体,由内而外的,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他在运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去主动感知着附近!
风声,渐渐呼啸...
“找到了!”
凝神感应,高郅眼中精光一闪,果断出击,整个人化为一道白芒,奔着某处方向,闪掠而去。
虚影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它主人的危险,当即挥舞大刀,浑身煞气四溢,状若疯癫地砍向高郅。
“滚!”
一声厉喝接踵而至,凌厉的白色气罡,裹夹着一股莫名的波动,狠狠地落在煞气森森的虚影身上,登时传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
高郅延伸出一道气罡凝聚的锋芒,精准地洞穿了白骨虚影体内煞气的根源!
很快,那些虚影犹如太阳下的雪人,只是数秒功夫,便是彻底消融开来。
“噗呲!”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老叟陡然喷出一口鲜血,神色一下子萎靡起来。
高郅王越二人的身影,重新回到远处,周围幻象消失...
同时浮现的,还有一众追逐围堵他们的士兵,之前的时候,他们可是同样受到了,来自于老叟攻击的无差别影响。
比起高郅王越这样有实力的武将,他们的抵抗能力就差多了。
饶是仗着军势的力量,侥幸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是光是那可怖的经历,就够众人吃一壶了。
恐惧让这些士兵们,丧失了行动能力,毫无例外的,所有人都因为他们那不争气的双腿,重重跌坐在地。
之前那些鬼怪般恐怖的场面,可让他们一阵心惊胆战,无穷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压得他们几欲窒息,甚至连尖叫出声都做不到。
现在陡然的从中解放了出来,自然是一个个喘气不已。
“怎么可能!”
作为罪魁祸首,重新浮现身影的老叟,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一声凄厉嚎叫,登时退了几步,周身红芒大为衰退,显然已受了伤。
颤颤巍巍地站起,而后喉咙一热,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他身前衣衫都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