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官笙
“那是谁?这么大威势?”
“发生什么了,有人造反吗?”
这么大的雨,路上的人非常的少,都在门口窗口看着朱由校这队人马,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
一排锦衣卫冲开浣衣局的大门,推开挡路的人。
朱由校满头是水,浑身都湿透了,大步跑入浣衣局。他此刻什么都想,只想知道,客印月是否还活着。
“皇上,皇上……”
浣衣局的李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迎着朱由校。
他身后,不仅有浣衣局人,还有刑部,顺天府,工部凡有涉及的部门,几乎都被他给喊来了,这样就会摊平他的罪责。
“滚开!”
朱由校怒喝一声,推开几人,向前冲去。
大雨倾盆,不远处还烈火熊熊,李太监命人在院子中间去搭建了一个遮雨棚,一群人之前围堵在那里。
朱由校直接冲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被烧焦一部分的客氏,脖子上的勒痕无比的醒目。
他直直立在那里,神色发呆,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客氏尸体。
客氏身体前,一个仵作模样的中年人还在检查着,也没有听到是皇帝来了,更不认识皇帝,还以为是哪一部的大人,站起来,躬身道:“回大人,小的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其他伤痕,应该是上吊自杀。”
朱由校身后的一干人等纷纷松了口气,这样罪责就更少了一分。
遮雨棚附近除了雨声就没有一点声音,谁都看着朱由校,但朱由校看着客氏还算完好的头颅,怔怔的发呆。
仵作看了眼他身后的人,然后又转头看向朱由校道:“大人?”
噗!
突然间,朱由校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
一干人七手八脚的扶住朱由校,结果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意识。
最后在李太监的建议下,将朱由校送回宫。
乾清宫内,太医给昏迷的朱由校把脉,不时的皱着眉头。
张皇后,朱栩以及太监宫女一干人站在不远处,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医。
过了许久,太医才收回手,起身向张皇后走来。
张皇后不等太医开口,直接问道:“韩太医,皇上怎么样?”
韩太医连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是急火攻心加上外受风寒所致,只要服几服药,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张皇后微微松了口气,看着他道:“恩,那有劳韩太医了。”
“都是微臣应该的。”韩太医说着,就到一边开始写方子。
张皇后走到床前,认真的看了看朱由校,旋即看向朱栩一干人道:“好了,皇上只是偶感风寒,都出去吧。”
皇帝的健康,向来都关乎朝运,虽然朱由校还很年轻,但明朝皇帝说死就死的不少,张皇后这么说,也是怕有流言出现搞风搞雨。
朱栩等人自然答应一声,纷纷告退。
朱栩出了乾清宫,往自己的景焕宫走去,心里却不由得啧啧称奇。
明朝的皇帝,几乎个个都是奇葩,有的喜欢上了他的姨娘,有的一生只有一个皇后,有的宠幸大二十多的贵妃,至于朱由校,则宠上了他的乳娘。
虽然这些都跟他们的身世,幼年经历有关,不过作为皇帝,这样的行为确实影响极大,尤其在朝政方面。
“希望皇嫂生个儿子,我来好好调教一番。”
朱栩一边走一边自语,虽然调教皇子对他的身份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施加一些影响还是没有问题的。
“走,回去先睡他个三天!”
朱栩一挥手,带着曹化淳大步往回走。为了这件事,他耗费了极大心血,现在终于觉得困了。
曹化淳也暗松一口气,跟着道:“是殿下。”
“娘娘的手段,还真是非同凡响。”
周府内,周应秋一边喝茶,一边一脸佩服的长叹道。
他只是从朱栩让他们写了几份折子,就推断出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设计。
倪文焕也一脸恭敬的附和着点头,道:“娘娘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魏良卿坐在另一边,神色比较复杂,如今事情看起来都比较简单了,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反击,铲除两个意图动摇她皇后位置的人。
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叔叔与婶婶。如今一个关在天牢,一个死了。
周应秋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微翘。他自认是最懂娘娘的人,将来娘娘在朝堂可以依靠的只有他!什么内阁,将来他问鼎首辅都指日可待!
周应秋端了杯茶,轻轻啜了口气,看着倪文焕不动声色道:“倪兄,周掌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倪文焕道:“周掌柜说,娘娘那边是有一个计划,目前正在准备。”
第45章 圈钱
因为客氏的突然被下浣衣局,接着自杀,整个京城好像都受了惊一样。
不论是皇宫还是朝堂,都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转眼就是一个多月,朱由校因为客氏的死,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虽然病好了,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却奇差,没有心思处理政务,也没有心思雕刻,最常做的,就是待在御书房发呆。
朝堂之上,本来已经上书要解甲归田的叶大学士,最终也没走成,如今勉力的控制着朝局。
不过朱由校这些天倒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赦免了除魏忠贤之外,涉及客氏与魏忠贤案的所有人。尽管朝堂有反对声,但这一次,在朱由校的极力坚持下最终还是通过了。
朱栩少了去御书房交流的时间,每天除了去坤宁宫与张皇后闲聊一阵子,其他时间都是他的。
城东的院子。
在朱栩的嘴里叫做作坊。
“殿下,现在我们是入不敷出了,再这样下去,小的要撑不住了。”李德勇苦着脸,跟着朱栩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