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欲坠
这个政策要具有延续性,要具有不能动的核心,也要具有与时俱进的修正方案,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跟上时代的发展。
朕从来不奢望天下大同,也从来不奢望人人平等,更不奢望人人廉洁。
但是朕奢望:不管你是皇族,你是官员,你是武将,你是百姓,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幸福的生活,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自己的作用。都能让上进之人有上进的前途,都能让弱小者得到完善的保护。”
朱见深在二层的位置上听的惭愧不已,因为他感觉,自己距离一个英明的帝王还差很远。
而坐在他下方的张瀚,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傲气,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外祖父。
他以为自己想的很多,但是他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想的这些问题,早就被外祖父给想到了,甚至有了解决的方案。
而百官一个个也都听的血脉卉张,因为朱瞻基的这些话,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要让百官献策,但是实际上,已经把核心问题指了出来。
那就是阶级!
欧罗巴的教会统治,一直实行的是愚民政策,但是现在,东西方的贸易交流,已经打破了教会的封锁,人们的意识得到了苏醒。
在人们意识苏醒的情况下,相对弱小的教会已经无法在一手遮天。
在东方,以前的历朝历代也施行的是儒家的愚民政策。但是从陛下还是太孙期间,就已经有意识地引导百姓走向开明。
所以,大明和欧洲的情况不同,大明现在依旧稳定无比,但是陛下已经在未雨绸缪,想要寻求更好的方法,来稳定发展。
不想大明像欧洲那样,让那些无义的商人来控制社会的变化,那就只能依靠皇权。
而皇权的公正,更需要皇帝的英明,这个时候,陛下愿意拿出这个话题来讨论,也就证明了陛下并不相信皇权能一直成为天平上的砝码。
整个社会,是各个阶层,各色人等共同组成的。社会的发展,优势各个阶层之间共同努力形成的。
在皇权,官权,钱权之间,建立一个稳定而开明的架构,就是陛下的意愿。
而这个架构,似乎不仅能限制商人,能限制百姓,能限制官员,也能限制皇权。
虽然大部分人还没有完全消化掉朱瞻基的话,但是对朱瞻基想要表达的意思,大部分人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底。
朱瞻基又说道:“朕在登基之初,就一直在不停地建立法律,修改法律。大明的法律越来越全,越来越多,但是依旧不够。
今日朕也借着这个机会,与诸位爱卿商议,朕欲重修大明律。
新的大明律将会以人为本,以国为重。除此之外,就连皇权,也不能逾越大明律!”
此言一出,殿内登时一片哗然。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朱瞻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也只有他自己能说,其他人谁来说,都是死罪难逃。
可是朱瞻基似乎只是把这当做一件小事,把话题又转了回来。朕方才说了那么多,也没有将天下社会的利弊说出来,只是说了目前世界发展引发的社会问题。
所以,综合朕方才所说的那些,朕也给出今日的议题:论社会长期稳定的基本基础。”
朱瞻基这句话一出,处于他侧后方的彭时立即握笔飞舞,写出了这十二个字的题目。
随后,四个太监举着这十二个字的横幅,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这个题目。
众人纷纷都沉吟了起来,张瀚也不例外。他很清楚,今日自己能得到这个经筵的机会,靠的就是他在这方面的特长。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朱瞻基首先就把目标对准了他。
“广博,朕看到你写的那些文稿,对其中的一些想法,倒是觉得有趣。今日当着百官,朕想听听你是如何想到要帮白人改善处境的?”
第二十七章 白左
在后世,有一个专门的词语来代表张瀚这一类人,那就是白左。
这个在中国网络诞生的词语,又被西方人以英语的模式翻译了回去,并且引起了社会上的共同反响。
什么是白左?
关于白左的释义在网络上不同的群体之间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总而言之,主要是指那一部分有偏见的天真精英主义者。
他们忽视社会现实,常年使用双重标准,只关心移民、少数族裔,环保等问题,而且对真实世界中的更严重问题无知无觉,沉迷于政治正确,可怜世界上的其他人,认为自己是救世主。”
虽然这个词语出现的很晚,但是在其前就有退步左派一词来形容他们,而且到了网络时代,白左早就演化了好几代。
除了最后一代被吸毒者,同性恋占据了群体的主要阶层外,其实前三代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
但是,即便是最早的伏尔泰,距离他出生也还有两百年,朱瞻基没有想到在如今的大明竟然就诞生出了张瀚这样的白左人物。
不过,他也的确符合白左的标签,天真,偏执,精英阶层,也只有优越的生活,才会诞生他这样不切实际的人物。
真要是生在一个穷困的家庭,天天连饭都吃不到嘴,哪还有心思去关怀别人。
其实他们关怀别人倒也没有错,但是错在他们太天真,总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反对他们的就是错的。
他们太偏执,只要不同意我的思想,你们就是邪恶的,就该被打倒。
他们太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他们关注的问题往往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把真正严重的问题视而不见。
在第二世,朱瞻基曾经在研究过白左主义在叙利亚战争中的推波助澜作用,以及他们用难民将欧洲搞的一塌糊涂之后,然后又互相推卸责任的闹剧根源性。
第一代的伏尔泰和卢梭,他们提倡的是爱与包容,却又不爱身边的人们,反而推崇其他地区被奴役的人民。
但是到了第二代的黑格尔他们,就变成了绝对自由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和利己主义。
黑格尔派成天聚在柏林酒吧里吹牛比,用从黑格尔那里学来的辩证法变着法儿黑他。
这伙人的套路基本跟明朝末期的东林党,十九世纪帝国主义争霸的套路是一样一样的。
那就是既勾结又斗争,有时候他们互相吹嘘,你说我是十九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我说你是后德意志哲学最闪亮的星。
有时候又相互看不起而互喷,他说你是黑格尔的走狗,我说他给费希特舔屁股。
有时候合伙骗个炮,有时候互相挖墙角,在他们既勾结又斗争的过程中,这几种重要思想逐渐完善成型。
直到他们中间的一个有志之士厌恶了他们无休止的空想和互喷,以及打着爱与包容的幌子骗炮生涯,毅然脱离了青年黑格尔派的小酒馆,写出了一系列振聋发聩的雄文,这个青年人的名字叫马克斯。
马克斯跟第二代白左分道扬镳的标志就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意志古典哲学的终结》。
这篇牛爆的雄文被中文编译翻的跟《妙法莲华经》差不多,大部分人不知所云,但是如果看原版或者英文版,就不难看出全文表达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第三代白左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世界的快速变化之后,他们对许多主义都失望了,迷茫了。
他们以霍克海默和阿尔多诺、马尔库塞和哈贝马斯、德里达和萨特、福柯,这些人为首,建立了一个个学术圈,在学术上的确有一些成就,但是已经开始跟最开始的白左有了显著的区别。
他们喜欢扩大影响力,宣传自己,但是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
让那些跟着偶像和导师后面起哄哄,喜欢在反战游行上骗炮的平庸之辈,变成了后现代白左的祖辈。
从二战后反战的迷茫的一代开始,到了嬉皮士,雅皮士年代,这些白左就已经真正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