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252章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尽管赵曦不懂煤炭勘探,他相信,只要朝着那地方走,肯定能见着采煤人。

就现在的汴梁,都有了固定的石炭买卖区,而出卖石炭的多为河东路人。

这又是自己的国度里,好像这事不难。

于是,赵曦又一次出门了。说实话,不过是朝堂还是皇宫,这时候对赵曦的外出,已经麻木了。

早没有当初南征时那种紧张和担心,整个国朝,甚至往西北,都知道东宫护卫营的威名了。

若不是想寻死,没人招惹护卫营,也就是说,赵曦不存在安全的问题。

走汴河往西北,然后过黄河再走沁水……不得不服,如今的国朝,真的是把航运做到了极致。

就是沁水这样的黄河支流,那也是帆船穿梭。

可惜,沁水只是很短的一截航运线路,内河的运兵船面对太行山这样的落差,无能为力。所以,剩下的路……

其实朝廷的意思是让他们走黄河,然后从三门峡或者蒲津渡过河至河东的。

但赵曦的目的是找煤矿,或者说找那些废弃的采煤点,照着朝廷的安排,一路州府郡县,啥也见不着。

攀山越岭才是他该走的路。

很幸运,也就刚下了船,刚攀了山,大概还在怀州,就见着了采煤点。

让赵曦也有点愣……他知道,这应该还在河南,居然也有废弃的采煤点。

也罢,上天眷顾这些人吧。

“如尔等所愿,会转民籍的。但别指望与其他矿工待遇相当,因为尔等为叛军!”

赵曦是对当初蔡州城里那些上官说的……可能有点阴暗了。

赵曦准备把煤矿的事,就交给这群人。

能在最后反抗下属捆绑,说明心里还有坚守的性格。最终缴械投降,又表达了不想与朝廷对抗。赵曦是这样理解他们的。关键是他们跟这些军卒,很难再一条心,自然形成的割裂,会让人放心。

“三年为期。这三年,将只有勉强糊口的钱粮,包括尔等家眷。三年期满,且三年内此矿点无意外,尔等将与其他矿工等同。”

犯了错,总不能就这样随便过去。这三年,就算是改造吧。

第231章 护卫营的新任务

总算是把所有的局都布好了,除了军备。

到这时候,李诫也已经把军器监完工了,可朝堂一直没有关于为国朝禁军装备的意向。

连狄青也出外了……

这事或许不怪臣工,可能有老爹的原因吧。

几次了,好像富弼要跟自己说什么,赵曦一直躲着。他真的怕富弼又跟他喊苦哭穷,然后把文彦博定下的事给否了。

至于宋痒,压根就不接文彦博的茬,每日饮宴,就这样混日子。

说起来自己也差不多剥离了近十万的禁厢军,这些支出,省下来可以先试着装备一部分吧?可都装傻充愣。

军备一直在做着,贴钱做着。不说自己有闲钱,就是关于军备的营生,也大多是自己控制的。

耗吧,看看能耗多久!

有段时间了,执宰们给太子殿下的授课已经很久没有了。

赵曦再一次被通知,要他午后接收执宰授课……来的人只有富弼。

这就有点意思了,准备摊牌吗?

“殿下,今日不授课……”

果然是来了。富弼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开口,赵曦立马警惕了。

其实赵曦有时候也喜欢跟这群老狐狸聊天,能多少揣摩点他们的心思。

“殿下,今日所言,不做记录,不传六耳,为弼与殿下之私言。”

哦,是这样啊。其他的不说,对这群人的操守,赵曦还是信得过的。曾经的庞籍也有过这么一次,赵曦的那些话是真没传出去。

其实,赵曦是想让传出去的。

“殿下,汝如今之安危,需护卫营军卒几何?”

这话……赵曦有点愣了。啥意思?要限制外出吗?嫌自己贪多了?这又招惹谁家利益了?

唉……早知道不管这烂事了。

若朝廷限制他外出,这个真没得说,不管是老爹还是内苑,甚至他结下的联盟,没一个不赞同的。

“富相,既然是不传六耳,还是明说吧。”

猜来猜去的没劲。

“狄汉臣曾提议,拆分护卫营,用于训练国朝禁军。适逢信阳军反叛,恰逢其会,致其外出。”

“如今吾旧事重提,不言拆分,若抽调部分护卫营军卒,用于训练国朝禁军。不知可否?”

“弼知护卫营乃太子殿下亲军,国朝法度为不容朝堂染指。如今之言,乃吾与殿下私情而言。”

可否?当然可以!一万个可以。富彦国,您真客气!早知道你要跟我说这事,早跟你……

“富相,若无强弩,亦或是神臂弩,曦自保无忧。且,曦以为,护卫营即便拆分也无碍,只需再次选兵,两三年又一个护卫营。”

本来自己就是想着三年期的,这都几年了?把这帮精英焊死在自己身边没一点用。

“殿下,不宜拆分。官家不许为一,弼所虑,乃护卫营拆分后,分散于诸营,不是多一个护卫营,而是把这个护卫营腐化了……”

如今在护卫营,整个氛围如此。若护卫营的军卒分散,他将是极少数,而国朝禁军的氛围……不言也罢。

人都有对环境的适应性,好坏都一样。

不得不说,富弼考虑周全,真像赵曦当初所想的那样,三年为期,恐怕最终这批最好的军卒,会一个不剩。

而这时候,赵曦似乎也懂富弼了,似乎懂了朝堂上诸多忧国忧民的朝臣。

国朝如今就是这样的境况,并不是那一个,或者一小波人就能改变的。

这需要帝王的决心,需要有义无反顾的勇气,需要坚韧不拔的精神。

老爹,不是孩儿埋怨,当初你真是伤了他们了,以至于到后来,他们也都被大染缸染了,也就这么甘心做裱糊匠了,或者说是因为寒心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