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冰鱼
望着那团火焰,荀彧嘴角噙着笑意,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今日自己一连接到三份古怪的手书。
夏侯惇率领左威卫大军悄无声息的瞬间出现在了颖川郡和陈留郡的边境,一万大军的行军竟然没有人发现?呵!说出去谁信啊!
宁容竟然触怒了曹操,大发雷霆的曹操把宁容押解许昌,本意是让大理寺,刑部议罪!呵?背叛大军直接斩立决不就好了?
吕布竟然有慈悲心肠了?这可真是初平四年最好笑的笑话了,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可惜,真正的猎人就在你身后!
“唉……致远啊……兖州可经不住你折腾了!”
暗自叹息一口气,荀彧怔怔的发愣,却是急坏了身后的满宠和李典。
“荀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稳重的李典此刻是心急如焚,若是张邈都叛变了,那兖州危矣,许昌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
“怎么把吕布又牵扯了进来?”黝黑的满宠闪烁着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审视着荀彧。
“喏!这是刚刚收到的密报!”
荀彧把那份关于夏侯惇的书信递了过去。
“这是……”满宠眼中充满了狐疑,心中暗自嘀咕着,夏侯惇怎么离开濮阳了?问题是……为何没有半点消息?
李典却是沉稳有度,凝视着字里行间的事情,心中猛然一动,
“荀大人的意思是……夏侯将军早就料到张邈会反?”
“不是我料到的!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我可是不会!”荀彧笑着摇摇头,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嗯!
是了!
听到荀彧的话,李典明白了过来,确实,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做的出来吧!
毕竟,运动战和游击战就是他首先提倡出来的!
李典也曾认真研究过当年平定黄巾之乱的经典战役,每一战都让他拍案叫绝,合而为一,化整为零的战术运用,更是让他大为惊奇。
“谁啊?你们说的谁?”
满宠疑惑的望着两个打哑迷的人,不解的问道。
“笨!当然是宁容,宁致远喽!这点雕虫小技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声音,狂傲不羁的言辞,让三人纷纷侧目。
“你又是谁?”
满宠眉头紧皱,盯着这个身穿黑斗篷的人。
“孝直莫要无礼!”荀彧头疼的拍拍脑袋,自己当初怎么就这般糊涂,应该把他丢给郭嘉才是。
“嘿嘿!小爷法正,法孝直!”
法正抖抖斗篷,露出了本来面目,昂头朝天,脸上依旧是那副狂傲的模样。
“看来民间的疾苦并没有让你学会低调做人!”满宠直接怼了过去。
“切!郭奉孝和宁致远这两家伙也太小巧我法孝直了!举凡管仲乐毅之辈,哪一个不是傲世天下的主?区区凡尘怎么能阻挡明珠放光!”
满宠嘴角一抽,瞪着大言不惭的法正,气氛的颤抖道:“你……你敢自比管仲,乐毅?”
“多新鲜哪!小爷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谁比谁差多少!”法正学着某人耸耸肩膀,得瑟着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做到了太师椅上。
“你……”
满宠气的满脸黝黑,不过别人也看不出来,尤其是法正那嚣张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他感觉不舒服。
哼!
也不知为什么,向来冷言少语的自己,向来是只和刘晔一起玩耍的,可是自己这个法孝直出现后,他的人生就多了一种感情,那就是……无可奈何的愤怒!
法孝直很狂,却也的确有他狂妄的本钱!
“好了!你学习致远,奉孝的学问也就是了,他俩那惫懒的性子万万不可学!”荀彧挠挠头,看着法正那洒脱不羁的脸,心中暗自叫苦,“孝直,你不在濮阳跑到许昌做甚?还有,夏侯将军又是怎么回事?没有他镇守濮阳,吕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半个兖州!难道他不知道生灵涂炭吗!”
说到最后,荀彧有些气氛,战争岂是儿戏,这不是瞎胡闹吗!
咳!
对于荀彧,法正还是有些尊敬的,收敛了二郎腿,眼睛也低了下来。
“濮阳马上就要战火连天了,小爷可不要继续待在那里,再说了……宁容说的不错!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早就无可救药了……你们是不知道……”
说起这个法正就一肚子火,好不容易主政一方,本想拿出点成绩让宁容他们悄悄,可是那些世家大族……
“怎么?你这几个月在濮阳合着什么事情都没做?”
满宠听出了法正的意外一言,心想,终于抓住机会训斥这家伙一顿了。
“做?做什么?挖坑吗?不破不立!哼哼……早晚打破三座大山的压迫,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法正翻翻白眼,紧紧攥着拳头,仿佛宣誓一般的露出光明的小脸,看样子是被宁容毒害的不轻。
“哎呀!你们都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是通知荀公一声,夏侯将军的大军需要粮草补给,这次能不能解放兖州,就看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了!”
法正摸摸憋憋的肚子,抓起盘子的苹果啃了起来。
“嘿!你们还不知道,那个拿大锤子的家伙,挖坑真是一把好手!真不知道宁容在哪找的这么一群人!”
第五百章 兖州易主
“如今天下分袭,豪杰纷纷崛起,您拥有广达千里的疆土民众,又处于四方必争的冲要之地,手抚佩剑,左右顾盼,也足以成为人中豪杰。
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太鄙陋了吗?如今曹操统率大军东征,州中空虚,吕布是个英雄好汉,能征善战,无人可比,如果暂时迎接他来,共同主持兖州事务,观察天下的形势,等待时局变化,这也是您纵横捭阖的一个时机。”
陈宫瞅了眼小黑屋内的张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解道。
“这……孟德待我不薄,当年袁绍想要派孟德杀我,孟德不但没有听从,反而为了我与袁绍闹翻,如今……他率大军东征,我又怎能做这忘恩负义之事!”
张邈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絮絮叨叨的拿捏不定。
哼哼!
陈宫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心中有几分不屑。
不可否认,他自己也认为曹操是一代明主,与其相比吕布就是个脾气暴躁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