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下出水
“这却是为何?”
“为何?哼哼,这小娘们打的好算盘,她说给我当护卫一可以抵扣撞伤欠债,二可以学我赚钱技巧,最可气的是第三条,竟然是让我想办法帮她振兴罗家!大叔你听听这叫人话吗?振兴罗家关我屁事,小爷跟她很熟么……”
“呵呵,助人乃快乐之本,小哥你又何必如此愤慨?再说了,听闻那罗静儿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容貌绝色,长安城里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在惦记她。如此佳人,却心甘情愿做你护卫,此事说起来似乎还是你赚啊。”
“赚个屁!”韩跃眼皮一翻,十分不爽道:“那娘们鸠占鹊巢,不但住我的屋、睡我的床,而且还撺掇着我媳妇防贼一样盯着我。可怜我那童养媳多么纯洁可爱,如今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乖巧体贴了。哼,大叔你摸着良心自己说说,这也能叫赚?”
“呵呵!”中年汉子干笑几声,劝解道:“堂堂七尺男儿,不要跟女娃儿们置气,你何不稍作忍让一些。”
“忍让一些?绝不可能……”韩跃高叫一声,冷哼道:“小爷我没那么大胸怀,讲究的是睚眦必报。还有,咱也不是七尺男儿,我身高只有六尺。”说着,还拿手比了比个头,模样十分欠揍。
“你这……”中年汉子愕然无语,嘴巴张了又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嘿嘿!服了吧!”韩跃挑了挑眉毛,眼见对方哑口无言,自觉十分得意。“实话跟你说,其实小爷我已酝酿多日,早就准备好了反击的手段。哼哼哼,等到今晚之时,定要那娘们好看。”
“哦?计将安出,你待怎样?”
“月黑风高,邻人皆睡,小爷我只要把这玩意顺着窗户一吹……”韩跃一阵低笑,鬼鬼祟祟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炫耀着朝中年汉子举了一举。
“此是何物?”
“催情迷烟,学名我爱一条柴,也叫好大一根棍。总之这玩意功效神奇,任你贞洁烈女还是良家少妇,只须闻上一闻,哈……”
中年汉子眉头一皱,面色渐渐发黑,一双砂锅大的拳头慢慢攥起。偏偏韩跃正当兴奋,不但没有察觉,反而得意洋洋,尤自在那吹嘘。说到风骚之处,忍不住口水直流,一脸下流放荡。“只要那娘们吸入此烟,那还不是任凭我摆布。到时小爷我想走水路就水路,想走旱路就旱路。先戳后杀,再戳再杀,嘿嘿嘿嘿!”
咦,怎么忽然感觉有点冷,这是为啥?莫非是传说中的有杀气。咦咦,大叔你这面色发青双手攥拳,是不是便秘腹痛想要拉屎啊。
“哇呀呀,你这小儿,恁的无耻,且让我替你爹娘管教一番,受死吧!”中年汉子怒气迸发,眼看就要炸了。
“啊啊啊,平白无故,为何打人?大叔你可知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由不得你行凶……”
“无耻小儿勿须多言,老夫若想打谁,满朝文武还没人能拦得住。”
“满朝……还文武……听这语气怎么像个官……?”韩跃有些傻眼,赫然发现自己光顾着吹牛逼,竟然忘了盘一盘对方的路数,眼见此时我弱敌强,就算被打了都不到该找谁报复。
想到这里冷汗直流,连忙跳后几步,弱弱问道:“大叔,还没请教,您老贵姓?”
“老夫秦琼秦叔宝,官封左武卫大将军,爵封大唐翼国公,你待怎样?”
“啊哈哈,原来是国公大人当面,久仰久仰。不过小子跟您不熟,家里也还有事,回见吧您嘞!”
终于闹明白了,秦琼秦叔宝,那不就是罗成的表兄,罗静儿的表舅?自己当着和尚骂秃驴,这不是找揍吗?
可惜的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刚要撒丫子狂奔,便听一声你且给老夫回来,整个人便被秦琼扯着领子拎了起来。
那蒲扇般的大手坚实有力,任凭韩跃怎么挣扎,全然于事无补。
无奈之下只能接受现实,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俘虏。
“无耻小子,头前带路,老夫要去看看水车。”
“去就去,踢什么人呢?左武卫大将军就这素质啊,动不动踢人屁股……哎哟!”话音未落,腚上又挨了一脚。
形势比人强,韩跃相当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在头前带路,领着秦琼去河边方向。
第12章 大唐国公?照样挨揍!
天有德,降甘霖润万物。地有德,生五谷养众生。中原王朝自古以农立国,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凡夫俗子,对农业一道皆是万分关心。
国之大事在戎与祀,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水利才是国家的命脉。
战国时期,李冰修建都姜堰。春秋时期,西门豹开郑国渠。到了东汉,水车已经出现。虽然构造简单,却能有限度缓解百姓种地灌溉之局限。
简易版水车在朝廷眼中已是农业重器,而韩跃从系统中兑换的先进版,则几乎超出了唐朝人的认知范畴。
系统所出,必属精品。
这两架水车超级巨大,半径九米,宽度丈二,拥有一千零八十个木质叶轮,悬挂二十四个汲水桶。水车轴心和轴承皆以精钢所铸,又有四根动力传输杆链接磨坊,转动之间,轰声如雷,将大河之水连绵不绝抽取上来。
借助自然伟力,当然鬼斧神工,即便秦琼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的胆色,此时站在轰隆巨响的水车之前,也难免产生一种心神为之所夺的震撼。
“好家伙,凭水借力,又以力取水,此物构建精良制作巧妙,堪称大唐农业之神器。”秦琼围着水车转了足足三圈,又将磨坊中的各种器具挨个查看一遍,嘴中啧啧称奇,由衷一声赞叹。
就这破水车还神器?拉倒吧您嘞!
等我气运充足之时,从系统里换两台抽水机,岂不是要称为圣器?
韩跃撇了撇嘴,感觉十分鄙视……
土老帽。
没见识。
还大唐国公呢,比后世三岁小孩都不如,你也就能依靠武力耍横,欺负欺负韩爷这种弱小。
当然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断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但如此,脸上还要洋溢着春天般的微笑,谄媚道:“国公大人,您看这水车您也见过了,这磨坊您也巡过了。天色不早,家人盼归,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小子就告辞了。”
他故意说得小声小气,就是为了不引起秦琼注意,眼见对方正瞅着水车出神,心中顿时大乐。
“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韩爷我去也……”
混混出身的人物,讲究的就是个灵活百变掌控时机,但见他脑袋一缩身体一扭,脚底抹油,便要开溜。
嘿嘿嘿,周围都是观看水车的人群,只要韩爷我钻入其中,便算是成功逃遁了。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
他脚下才刚刚腾挪,便听秦琼一声大喝:“旭日才刚刚东升,哪里来的天色不早?无耻小儿又要逃走,欺负老夫年迈不成?”不愧是尸山血海了打出来的威名,探手轻轻一抓,老鹰捉小鸡般捏住韩跃的脖子,拎着他衣领又给提溜回来。
“卧槽就您这反应速度,还敢自称老夫?还敢自称年迈?国公大人我服了,您比我无耻……”韩跃再次被擒,一脸垂头丧气,愤然翻了个白眼。
“呵呵呵,老夫今年四十有二,膝下三子,孙儿七个,如今我已是爷爷辈的人,如何便称不得老夫?”秦琼也没难为他,大手轻轻一放,让他恢复自由。
好吧,古人结婚都早,十四就能当爹,韩跃也知道人家说的在理,根本没法反驳。
眼见秦琼大手一挥,呼喝一声道:“油滑小儿莫要耍怪,赶紧给我头前带路,这次去你家!”
“干啥?”
“老夫要去看看那蚊香到底何物制作,效果又是否真的神奇?前几日光听程咬金那货吹得玄乎,却是让人有些不信。”
“他吹就吹呗,您不信就不信呗,你们朝堂大佬掐架,没必要拉着我一个小孩遭殃吧,这些都关我屁事啊?”
“那可不一定喔……”秦琼意味深长一笑,淡淡道:“我左武卫担负京畿守护重任,儿郎们日夜轮班,下差后却难能睡个好觉,蚊虫叮咬,不胜其烦。若这蚊香真有奇效,呵呵……”
哇咔咔,这是要来生意啊。国公大人您早说嘛,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