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李秀宁虽然是大唐的平阳公主,更是享受一等亲王待遇的公主,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吃过这等湟鱼。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供氧气的装置,湟鱼离开水以后最多十二个时辰就会死,死去的湟鱼味道就不再鲜嫩,失去了口感。所以李秀宁从来就没有吃过这等美味。
李秀宁毫不顾忌形象的快速吃着湟鱼,李道贞尝了一口以后,也风卷残云般狂吃起来,那副吃相,堪称横扫六合,所向披靡……
一条湟鱼陈应刚刚夹了两块肉就已经见底了,他实在拉不下脸跟李秀宁和李道贞他们抢。看着一盘鱼刺和汤汁,杨蓉赶紧摆摆手道:“再上两条……”
深田花音与许二娘她们都不敢抢,好在李道贞和李秀宁对红烧狮子头没有兴趣,深田花音轻轻的咬了一口红烧狮子头,美味极了,她满足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唐人真的太会吃了,跟你们比起来,倭人在吃这方面真的差得太远啦。”
听到这话,陈应摇摇头道:“不,不,不,论起会吃,唐人比起倭人差远了!”
深田花音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非常不解陈应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陈应放下筷子解释道:“倭国有一道名菜,名叫金粒餐!”
深田花音摇摇头道:“奴……从来没有听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少见多怪!”陈应一本正经的道:“这个所谓的金粒餐,制作过程非常冗长复杂,一些顶级俱乐部会豢养着一批幼女(必须是处女),而且是未来十天内没有流红的十五岁少女,小一岁大一岁都不行。”
陈应说到这里,成功的吸引了李秀宁与李道贞的注意。
李秀宁插嘴道:“倭人也喜欢吃人!”
深田花音摇摇头道:“那只是极个别的时候,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才会吃!”
陈应笑笑,继续道:“这些会所,然后让这批幼女按照要求运动和谁吃饭起居,一周后,餐厅会派人来选取她们中最符合要求的粪便,作为金粒餐的原材料,佐以各种名贵的调料锅蒸油炸。接着按照严格的工艺标准做成中药丸子的形状,表面要看起来极其光滑,或者按照客人的指定做成大便的形状,最后裹上食用金粉既可以了……”
陈应还没有说完,李道贞就道:“呕……”扭头就朝一边吐了出去。
李秀宁怒目圆瞪,凶巴巴的望着陈应:“你……”
当李秀宁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倭人炸屎吃的画面,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受不住了。
接着杨蓉也捂着嘴跑了出来,转眼之间,整个雅间人跑得干干净净。
有眼力劲的掌柜这个时候道:“大将军请您移虎驾,小民在隔壁准备了另外一个包间!”
空气弥漫着让人倒胃口的味道,陈应只好起身。
这个时候,李秀宁刚刚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她指着陈应道:“陈郎,你是故意的!”
陈应摇摇头道:“这是事实,不相信的话,等将来张仲坚返回来以后,你可以问问他,他的基地就是在倭国的筑紫岛(既现九州岛)!”
……
长安城太极宫武德殿内,此时大唐朝廷众臣也就杜伏威是不是谋反的问题,展开激烈的争辩。
李建成情绪激动地站在李渊面前道:“陛下,吴王殿下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此。元从禁卫在吴王府前被杀,尚未查清缘由,怎能将吴王下狱?”
封德彝也站出来道:“陛下,如今真相不明,可将吴王殿下幽拘在府中……”
李渊仍然怒气冲冲的咆哮道:“中书舍人何在?朕要下诏,削去杜伏威吴王爵位,罢其兵部尚书之职务,命刑部和大理寺,对杜伏威按律问罪。”
中书舍人吓得手脚发颤,怎么也不愿伸手执笔。
李渊瞪着中书舍人道:“没有听见朕的话么?”
门下省侍中,陈叔达拦住李渊道:“陛下明鉴,即便诏书发到门下省,臣也会封还诏书!”
萧瑀气得大喊起来道:“陛下,这是乱命!”
“陛下,此乃国事,无私谊无关!”李建成一看场面越来越混乱,上前道:“陛下,请息怒,儿臣以项上人头作保,杜伏威不会反!”
李渊望着李建成,一脸失望的道:“连你也阻止朕?”
李建成毫不相让的道:“陛下,若杜伏威有罪,则按律当斩,但不至于将堂堂吴王,拘在天牢!”
李渊气手胡须乱颤,指着李建成道:“你只是太子,只是太子,这个天下,还轮不到你做主!”
李建成目光咄咄的望着李渊的道:“陛下,莫铸成大错,毁之晚矣!”
“混账!”李渊指着李建成吼道:“莫以为,朕不敢废除太子!”
李建成固执的道:“父皇,就算您废掉儿臣这个太子,儿臣还是要说,杜伏威无罪!”
李渊气得脸色涨道:“来人,中书舍人何在,拟旨……”
裴寂走到李渊身边,心平气和地一稽道:“陛下息怒,如今江淮将变,若是罢黜太子,恐将引发朝野震动,于朝廷大局不利。”
“你……”李渊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半句话。
李建成冷笑一声,退在下首,继续道:“陛下,莫要自误!”
李渊怒及反笑道:“太子你想造反吗“
第二三五章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第二三五章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儿臣不敢!”李建成郑重的道:“陛下,杜伏威若有反意,岂会轻易涉险,亲赴长安,自投落网?”
李渊何尝不清楚李建成所说的这些问题,元从禁军被杀一案,不仅涉及了朝廷的颜面,同时也涉及了国体。无论哪个朝廷,断没有天子禁军被人当小鸡子一样宰了的道理。
李渊与李建成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二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李建成考虑的是,不要过份逼迫杜伏威,避免江淮军降而复叛。现在是寒冷腊月,突厥在大唐一侧虎视眈眈,一旦江淮军造反,突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李建成不愿意退让。
但是,在李渊看来,杜伏威麾下的江淮军一天没有像李密麾下的瓦岗军一样,接受大唐的改编,官员接受朝廷的委派,江淮都不算是朝廷的江淮。至于突厥,李渊反而没有放在心上,凉州总管府管辖的河西、陇右有李靖,以李靖的实力,他肯定可以兼顾不敢南下,河东有李世民麾下的秦琼、程知节、谢映登、牛俊达等将领坐镇,突厥应该也占不到便宜,至于河北方面,还有罗艺,纵然不敌,也可以坚持一段时间,足够朝廷收拾好江淮军这个烂摊子。
看着李渊阴晴不定,李建成接着道:“杜伏威若真是有反意,他又岂会亲赴宫中,向陛下请罪?”
李渊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李渊咆哮道:“放肆,你敢顶撞朕?”
李建成道:“陛下,杜伏威率江淮军内附,是儿臣居中联络的,若说起里应外合,这个内应,只怕不仅仅是吴王,还有儿臣。陛下若要惩戒,何不连我一起斩首?”
李渊怒发冲冠竭斯底里的吼道:“当朕不敢砍下你的脑袋?来人啊,将李建成的梁冠冕服摘下,一并收监!”
萧瑀气得大喊起来道:“陛下,万万不可,太子乃一国储君,岂可轻易收监!”
封德彝:“陛下,太子殿下虽然言出无状,若收监,未免会遭天下非议!”
“休得再说!”李渊气得甩袖背对众臣。
萧瑀还不依不挠,正欲上前再劝。他刚刚张嘴,李渊陡然转身,怒视萧瑀:“退下!”
李渊的目光一转,与左下首的裴寂中空中一碰。
裴寂顿时了然于胸。
站殿武士架起李建成,朝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