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李世民慢慢反应过来,满面忧愁的安慰着长孙无忌道:“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西域的事情,并不怪你。”
长孙无忌冷哼。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我心里清楚,怕你心中委屈……
长孙无忌冷笑道:“我是小人物,委屈点怕什么?”
李世民无奈的叹口气:“这只是暂时的,我保证以后不让你再受委屈了!”
李世民食不甘味,忧心忡忡的低头喝闷酒。
长孙无忌醉翁之意不在酒,仔细观察着李世民的种种反应。
长孙无忌举起酒杯敬李世民道:“殿下,别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喝酒。”
李世民神色倦怠的举起杯子扬了扬,一仰头喝下了整整一杯酒。
长孙无忌端着杯子愕然。
他此时很想告诉李世民自己在西域,在陈应手底下吃的苦,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此时李世民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一旦李世民失去理智,那么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砰”的一声巨响,李世民愤怒的把酒杯摔在了桌案上。李世民目眦欲裂,顿足怒喝:“李建成!”
长孙无忌摆摆手道:“殿下,你醉了!”
李世民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起身,拂袖而去。
长孙无忌起身跟上去道:“殿下,咱们还没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如今太子殿下请旨要去河北平叛,这刘十善是那么平定的?到最后,还是需要殿下出来收拾残局!”
……
陈应站在河北巨大的舆图前,沉默不语。
舆图上贴着一张张黑色的三角形小旗,代表着唐与刘十善叛军的割据形势。陈应心中感慨万千,历史上刘黑闼之乱糜烂整个河北,差点让唐朝元气大伤。
现在这个时空死了刘黑闼,却反了名不见传的刘十善,一样掀起了河北风雨。李秀宁冷着脸,颓然的坐在桌前嘟囔道:“你说的对,父皇真的在怀疑二郎?”
陈应头也不抬的道:“陛下,不肯让秦王挂帅了?”
李秀宁霍的瞪向陈应道:“父皇和大哥……不会认为河北叛乱……是二郎捣的鬼吧?”
陈应抬起头,笑了笑道:“三娘终于变聪明了!”
李秀宁怔了一下,嘴角抽搐着道:“多谢夸奖!”
“不客气。”
李秀宁怒瞪陈应道:“不会的,二郎绝对不会,纵容手下,参与叛乱的……”
陈应一派坦然道:“这不重要!”
李秀宁突然失控般的大吼:“那你说,什么才重要?”
陈应吓下了一跳,看着失态的李秀宁半晌,才缓缓地道:“太子与秦王,他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已经不是,李家兄弟之间的事情了,事涉国政,为了朝廷稳定,天下安危,黎民福祉,东宫与西府之间,势必要分出一个胜负。“
良久,陈应叹了口气道:”河北之乱,刘十善打出的旗号是为夏王窦建德复仇,而随后,河北世族和豪强响应,短短三个月,河北三十九易帜反唐,一个刘十善不可能做到,更何况在这三十九州之地,足足有十三州总管或刺史,乃出自秦王府门下,他们却瞬间倒戈。最关键的是,秦王殿下阴谋组织这场所谓的叛乱,对他而言,有利可图!“
”什么?“李秀宁感觉陈应的脑袋简直不可理喻,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杨文干之乱!“陈应道:”现在陛下恐怕早已查清了,杨文干之乱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完全是秦王炮制出来的,但是随着杨文干之乱,秦王率领军队平定杨文干之乱,因功册封秦王为正一品太尉,在这场不声不响的反叛中,太子损失太惨,秦王获利颇丰,河北之乱突起,秦王第一时间就请旨率部平叛,陛下和太子有理由认为,这是一场“杨文干”之乱,秦王的目的就是为了战功。为了东宫之位!”
李秀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惊慌的道:“不会的……怎么会那么严重?“
陈应点点头道:“不让秦王挂帅,或许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李木兰思索半晌,轻轻的呼出一口道:“所以,虽然怀疑二郎捣鬼,但是父皇,并没有处分他。
陈应苦笑着摇摇头道:“没有证据的猜测,凭什么处罚他?”
李秀宁摁了摁额角,痛苦的呻吟出声道:“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啊啊……”
PS:这一章没写好,老程会修改一下!诸位等会刷新吧!
第一九零章谁是河北幕后黑手(一更)
第一九零章谁是河北幕后黑手
陈应走到李秀宁身前,伸出双手,轻轻按在李秀宁的额头揉着。李秀宁慢慢的靠在陈应的怀里,呢喃道:“大哥与二郎相争,倒是便宜了刘十善!”
陈应摇摇头道:“陛下让谁出战,在他心里,其实早有定论。但太子殿下,应该主动请缨。打不打得赢,是一回事,愿不愿意,为社稷分忧解难,又是另一回事。况且,化解河北叛乱,并不一定要靠武力。”
李秀宁道:“陈郎的意思是,大哥作为太子,不能没有担当?”
“三娘越来越聪明了。”陈应笑着道:“咱们的太子殿下,岂是一个没有担挡的人,只是他担心……受到猜忌,其实我何尝不是这样!”
李秀宁默然无语。
陈应麾下的安西军共三支精锐,分别是陌刀军七个折冲府共三十五个团,骁骑军十个折冲府,共五十个团,射生军共十九个折冲府,共九十个团,各州还有驻所着十九个折冲府的府兵。此时加上越骑军的二十个折冲府,陈应可以动用的军队,就多达五六万人马。
一旦这些人马全部投入西征,以西突厥的糜烂局势,他们绝对是抵挡不住安西军如同洪水一般的猛攻。
此时经过两年混战的西突厥,早已变成派系林立,部落丛生。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垂手可得。
然而,陈应却没有冒然发动西征,不是因为他打不下来,而是不知道打下来以后,这个摊子如果收拾。
陈应其实还在等,等着李渊给他西征的命令。
就在这时,何月儿兴冲冲的走进陈应的书房,欣喜的对他大喊道:“郎君,好消息!”
李秀宁从陈应怀里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何月儿道:“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何月儿放低了声音道:“刚刚从少郎君那里传出来的消息,少郎君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陈应惊讶的张大嘴,半晌才默默回过神来。
少郎君是指陈应的庶长子李嗣业,按照这个时代人计算年龄的方式,李嗣业已经五岁了。可是事实上呢,李嗣业刚刚三周岁半,如果在后世,李嗣业也应该进入幼儿园,接受学前教育了。
只不过,幼儿园的小班,其实并不是以学习为主,而是以玩为主。进入读和写的阶段,应在中班以后。
当陈应与李秀宁来到李嗣业的小书桌前的时候,发现李嗣业已经把自己成功涂成小花猫,满脸墨迹,甚至领口、袖子上都是墨迹,李嗣业拿中细小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出了:“李嗣業”三个字。
陈应兴奋的道:“我儿子非常棒!”
说着,陈应将李嗣业举起来。就在陈应的手碰触到李嗣业的时候,李嗣业疼得呲牙咧嘴。
陈应感觉到不对劲,伸手扯起李嗣业的衣衫,发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
陈应心间的火蹭一下就窜起来了,他冲着李道贞吼道:“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