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无尽地箭雨暴雨般倾泄而下,冰冷地攒射在玄甲铁骑身上,却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玄甲铁骑地冲锋竟是丝毫未受阻挡!
马披马甲,人披重甲,这些简直就是重型坦克一般,毫不讲理的一线平推,什么战法,什么战术,什么个人武技,通通不管用。
哪怕是近距离射击的三石强弓,依旧无法啃动玄甲铁骑身上的甲胄,众玄甲铁骑士兵单手护住眼睛森然大喝,手中破军刀斜斜后举,摆出了横劈斜斩地架势,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
——轰隆隆……
铁蹄踏在大地上尘土飞扬,在尘土中半隐半现的甲士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似乎要择人而噬。前面的附离军将士,无不悲哀的发现,他们就算杀死对面的骑兵,那些无主的战马,也会把他们撞下战马,踩成肉泥。
可是躲也躲不开。十匹战马并联在一起,形成一道宽约十丈的骑兵墙,除非他们可以瞬间逃出十丈距离。
一名勇猛的突厥悍将,一狼牙大棒,砸碎了一匹玄甲骑兵的战马,战马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然而其他九匹马,却拖着这个死马,继续前冲。
望着碗口大的马蹄,在他眼眸里无限放大,他绝望的嚎叫起来。
然而面对这些嚎叫,玄甲铁骑翻滚而止。
噗嗤……
碗口大的马蹄,一下子将他的脑袋和他的惨叫,同时踩成肉泥。
一名突厥将领眸子里终于掠过一丝震惊,凄厉地高喊起来:“放箭!放箭!放箭!”
无数东突厥的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为弓箭手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这些唐人骑兵,自己这群人在战后都会被都尉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杀掉。
李世民带着玄甲铁骑在付出两三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破开了东突厥附离军看似坚硬的外壳。
身上滴血着鲜血的玄甲铁骑骑兵,扬起破军刀,纵马高呼着,呼啸而过。突厥人地尸体已经重重地砸了过来。
一声闷响,唐人玄甲重骑席卷而来地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关键是定襄城外的空间实在狭窄,突厥人越是混乱,越是无法逃避。
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一名突厥士兵的胸口,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声在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地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突厥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神采烟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丽的故乡了。
“败了,败了!”无数突厥惶恐的吼叫着,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奔逃着。
在后面观阵的义成公主,脸色惨白,身子如同跌落冰窖之中。完了,完了!
就在这时一骑快骑冲向义成公主所在的地方,寻找着颉利可汗。
然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狼狈不堪的颉利可汗。
“可汗大事不妙!”
信使低声说道、
颉利可汗问道:“怎么回事?”
信使道:“唐军大军攻向丰州滩和敕勒川!”颉利可汁脸颊上肌肉不住地颤动,如果说李世民率领玄甲铁骑在正面的战场上,打败了突厥最精锐的附离军,将他推到了悬崖边缘,那么丰州滩与敕勒川的失守,旗就是捅了他最后一刀!
此时,别说博取全胜,就连想要全身而退的机会都似乎没有了!
颉利可汗心如死灰,连突厥大汗都这样了,普通的突厥士兵呢?
更不用说了。
颉利可汗在败兵的拥簇着,渐渐后退。
原本附离军只是败退,颉利可汗却已经提前知道了丰州滩和敕勒川被秦琼和程知节拿下来的消失,留守的丰州滩和敕勒川的部族和老弱,不成被杀,就是成了唐军的俘虏。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苾已经失去了卷土重来的准备。
附离军节节后退,慢慢的演变成了溃退。
李世民对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顾,只是冲击,冲击,冲击!
有骑兵来拦,杀!
有游骑迎上,杀!
突厥的后军来挡,还是杀!
有箭飞来也不管!
李东民和所有的玄甲铁骑所有将士只有一个念头——冲到颉利可汗的大纛之下,夺取颉利可汗的脑袋!
第一一九章大非川大捷正是时候(二更)
第一一九章大非川大捷正是时候(二更)
就在李世民追击颉利可汗的时候,身在长安的城的李渊也寝室难安。自从李世民的救援急报入京,李渊这些日子就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此时的大唐,还不是那个拳打东突厥,脚踢西突厥,按着薛延陀、百济、新罗在地上摩擦的大唐。大唐初立,举世皆敌。东突厥也好,吐蕃也罢,包括吐谷浑、铁勒、薛延陀,基本所有的国家和部族都与李唐朝廷关系不和睦。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世界的民族之林,物竟天择强者为尊。一个强大的隋朝,让周边各国胆战心惊,睡不踏实,如果的李唐朝廷,只是一只长着乳牙的幼虎,一旦让这只幼虎长成猛虎,将是他们各族各部的噩梦。所以他们都不想看着李唐朝廷发展强大,有实力明面对抗,没有实力如土谷浑、薛延陀部一样,扔黑砖,打闷棍。
就在李世民的急报入京的同时,薛延陀部可汗夷男遣使拔野古进入长安。李渊毕竟是一个当了四年多快要五年的皇帝,薛延陀汗国在这个时候进入长安,肯定不怀好意。李渊叫来裴寂商议对策。
李渊看着裴寂到来就急忙问道:“夷男想干什么?”
“回禀陛下,薛延陀是来请求通商互市!”裴寂道:“当然,这是一个幌子,他们也是来者不善啊!他们声称薛延陀部遭受了严重的雪灾,希望大唐朝廷可卖给薛延陀部一百万石粮食!”
“一百万石粮食大唐不是没有!”李渊冷笑道:“薛延陀部有钱吗?”
裴寂摇摇头道:“薛延陀部使团有一百零四人,他们携带了二百四十一匹战马,十六匹骆驼,其他别无他物!”
“朕就知道啊,朕就知道!”李渊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殿外咆哮道:“他们这是讹诈,这是勒索……朕要是腾出手来,定要薛延陀部从此除名……”
裴寂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渊敲击着御座上的扶手,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朕应该隐忍,不该过早的向薛延陀部表露出不满?”
裴寂艰难的点点头,苦笑道:“陛下,你也清楚,眼下我们局势被动,陈应的主要兵力吐蕃人牵扯在肃州,而吐谷浑却在西州道兴风作雨,而河东……我们大唐四面皆敌,唯有远交近攻,薛延陀毕竟与我们大唐暂时还没有直接接壤!”
李渊苦笑道:“待时而动,这是一个很好地习惯,只可惜,这个习惯只属于少年人,朕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可是朕还真不能向薛延陀妥协,一旦妥协了,裴卿,你信不信,明天就会冒出百八十个部族,向朕勒索钱粮,大唐的国库就算再丰盈,恐怕也难以填满他们贪婪的胃口!”
说到这里,李渊朝着裴寂低声声音道:“要不然,你去糊弄着薛延陀人,让他们暂时先稳定他们,朕需要确认陇右道的安全,如果吐蕃人寒冬退兵,那朕就要与颉利可汗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裴寂苦笑道:“陛下,老臣恐怕拖延不了多久,薛延陀人的态度非常强硬,他们已经放下话,如果陛下不给他们答复,他们的夷男可汗就会带着薛延陀部的十数万大军死在咱们大唐!”
听到这话,李渊的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良久,李渊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卑鄙……”
这就是薛延陀汗国的讹诈,不来他们就会自己来取。如今河东李世民被围在定襄城,生死难料,而陈应所部也迟迟没有消息。
裴寂捂着脑袋道:“陛下,那个使节拔野古说,后日一早,他们就会返回薛延陀,所以……”
李渊气愤的道:“那就后天召见拔野古!”
李渊的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山珍海味吃着没有滋味,就连伊淑妃的媚眼,李渊看上去也没有感觉。
得知李渊茶饭不思,李秀宁抱着儿子陈谦前往太极宫武德殿探望李渊。刚刚学会爬的小陈谦力气却不小,而且也不知道他怎么学会的,最喜欢扯胡子,李建成抱了陈谦一次,胡子至少被扯到好几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