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传本将命令,各自回营,约束部曲,不得号令,不许出战,违令者斩!”
陈应接着道:“一刻钟一报,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众将领皆大吃一惊,疑惑不解的望着陈应道:“陈将军,这是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记住,为将者有五忌!”陈应朗声道:“《孙子兵法?九变篇》有云:“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张怀威道:“这文邹邹的啥意思啊?”
陈应解释道:“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有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容易被俘虏;若性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就容易被激将法、凌侮而妄动;品性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洁身自好,往往也会被利用这一点,陷入敌人侮辱的圈套;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就会被敌出奇扰得不得安宁。以上五种情况是将帅易犯的过错,是用兵的灾害。军队覆灭,将士被杀,一定是由这五种危险造成的,为将帅的人不可不充分注意。换言之,将帅有这五种致命的毛病,可能导致自身难保、军队灭亡……”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这跟旁企地为啥关系?”
段志感还想冲陈应发牢骚,陈应眼睛一瞪,吓得段志感赶紧闭上嘴巴。
陈应指着段志感道:“你记住一件事,天上不会掉馅饼!”
“啥?”
“当明显是致命诱惑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这是不是一个陷井!”陈应摆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
段志感实在是太想立这个大功了,他拼命想压制住自己的弟弟段志玄。段志感不死的道:“陈将军……”
陈应转过身子,望着众人道:“你们相信我吗?”
“啊……”
魏文忠等都感觉莫名奇妙。
不等众人做出反应,陈应接着道:“魏副尉、段校尉、张校尉,希望你们以来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对本将军的态度不是质疑,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众将领散去,陈应疲沓沓的躺在行军床上。
这一天下来,他也非常累。还没有等陈应睡着,突然汤六娘如同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亲卫连刀都拔出来了,汤六娘却视而不见。
“你在怀疑我通敌?”汤六娘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整个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本将军有权利质疑任何人!”陈应冷冷的道:“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本将军不是一个人,一个决定出现任何闪失,那就有可能影响全军一千五百余人的性命,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等你哪一天做到将军的位置上,就会理解我的苦衷。”
“呜呜……”
汤六娘的嘴巴一撅,眼睛顿时红了:“我全家都被旁企地的手下杀光了,我怎么可能通敌!”
“你或许不会通敌,却不代表你不会被敌人利用!”
“利用!”
汤六娘道:“这怎么可能?”
“旁企地是你的仇人,他有数万兵马,你会放弃报仇吗?”
“不会!”
“那我再问你,旁企地拥有数万兵马,窃一方土地,称王称霸,他会放弃眼前拥有的一切,当一条丧家之犬吗?”
“这……”
陈应睡意被汤六娘搞得全无,起身道:“你跟我来!”
汤六娘擦干眼泪,跟着陈应朝着大营走去。
……
“啪啪……”两名士兵不时的挥着鞭子,抽打着捆成粽子的罗松。尽管罗松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而罗松却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怎么样,开口了没有?”
陈应推开地牢的门,望着两名负责审讯的士兵问道。
其实所谓的地牢,也就是临时挖掘出来的一个地窖,面积不是很大,莫约三四十坪。
正在昏昏欲睡的梁赞立即清醒了过来,朝陈应拱手抱拳道:“将军,这贼子骨头很硬,就是不愿意开口!”
“你们就是这么审问的?”
第六十三章请君入瓮
陈应摇摇头,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的道:“你们也太笨了,他的骨头就算再硬,但有一个地方却肯定是软的……把他的裤子脱了!”
梁赞闻言只觉得菊花一紧。
而跟在陈应身后的汤六娘,脸上一红。
两名士兵也望着陈应露出膛目结舌的神情。
“你……你……你要做甚么!”意识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罗松陡然清醒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恐惧。
“不干嘛啊!”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告诉我,你是受谁指使前来刺杀本将军,你说出来,对你,对我,对咱们大家都好,不要让我难做,我这个人可是见不得血的。”
“你杀了我吧!”
“啧啧,你真是有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应回头冲着两名发愣的士兵道:“还愣着干嘛,把他跨下的那二两肉割了喂狗!”
两名士兵闻领,依陈应所言,上前就去扯罗松的裤子。
“你好毒!”罗松差点气得吐血。要说打骂砍杀,作为七尺高的汉子,他还真不怕这些。哪怕罗松刚刚加入摘星门,却也知道摘星门门主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甚至连长得什么样子,是男还是女,都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点却是天下摘数百上千名摘星门徒众知的事情。
那就是绝对不能出卖摘星门的秘密,一旦泄露摘星门的秘密,哪怕只是泄露一个字,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松不怕死,也有失手被擒后承受严刑拷打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有准备在跨下挨一刀。
只要是被阉割了,那还算是男人吗?
那就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对于好色如命的罗松来说,这可比在他身上炮烙之刑更加难以承受。
——刺啦
随着裤子被扯破的声音响起,跨下一阵冰凉。
特别是拿着刀子的唐军士兵,脸上露出狰狞的戾气。
“别……别……别!”罗松吓得大汗淋漓,竭斯底里的吼道:“我说,我说!”
“这才对嘛!”
藏在队伍中的内奸,一直没有查出来,这就像一根刺插在陈应的心头,让他寝食难安。罗松虽然是刺客,但是却不可能在他的大青马上动手脚,因为那个时候罗松还没有机会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