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陈应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这一句话,这是罗斯柴尔德的家训,但同时也是金钱是万能的体现。
人有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撕杀,也就有亡命徒。
陈应现在有钱,他随便丢点钱出去,就算杀不死长孙无忌,也可以把他吓死。想到这里,陈应对郭洛道:“你叫老周,把咱们府上最破的马车准备好,咱们一会儿出去。”
郭洛躬身而退。
陈应返回屋中,收拾一番。他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衫,手拿一个折扇,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陈应一袭白衫,大袖飘飘,风度不凡。
陈应正准备出门,却见李秀宁带着何月儿联袂而来,李秀宁一脸警惕的道:“你去哪里?”
李秀宁还真担心陈应去寻花问柳,她的妹妹高密公主就向李秀宁抱怨,她的驸马是长孙无忌的族叔长孙顺德之子,长孙孝政。长孙孝政是花丛老手,常年嫖宿花街柳巷,年纪轻轻身子就已经被掏空了,而得了脏病。差点传染给了高密公主。
李秀宁不怕陈应纳妾,而是害怕陈应会像她的四妹高密公主驸马一样,独守空闺。
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能去哪,只是随便转转而已。”
李秀宁露出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样子。
陈应快要走出到前院的时候,发现李秀宁很是受伤的样子。就转身回到李秀宁身边道:“要不,咱们一起出去逛逛?”
李秀宁满脸欣喜的道:“好啊,好啊!我先梳妆打扮一下!”
陈应摆摆手道:“那好吧,我在前院等你!”
李秀宁与何月儿转而进入寝室,李秀宁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何月儿帮助她梳头。
何月儿一边梳头,一边低声笑道:“公主,您对驸马管得挺严啊!”
“没有办法!”李秀宁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四妹的驸马得了脏病,太医也束手无策,你不知道,现在高密驸马房里现在臭得不能进人,可万一……”
何月儿低声笑道:“驸马不会啊,他不是随便的人。”
李秀宁一脸愤愤的道:“他当然不是随便的人,可是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他跟李道贞那个贱货的儿子都快半岁了……”
想起这事,李秀宁就感觉颇为无难,尽管他们日夜不停的耕耘,可是结婚都两个月了,她的肚子却毫无动静。想想李道贞与陈应只是一夜风流,却暗怀珠胎,李秀宁心中就颇为不舒服。
无论多么强大的女人,终究是女人。
在莫约小半个时辰的梳妆打扮过程中,李秀宁换了一身男装,又用胭脂堵了耳洞,还拿束胸,把胸部缠起来,可别说这样一打扮,李秀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女儿身。
当然,有些是没有办法的。她没有喉结,身材也不高大,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陈应与李秀宁坐着马车,缓缓出了驸马府。郭洛和何月儿则紧随其后,后面还跟着阿史那思摩率领的一队亲卫,这些亲卫也身着便服,倒也不显得唐突。
来到西市街口,陈应与李秀宁就下了马车。长安分为东市和西市,东市主要经营丝绸、布帛、茶叶、以及高档奢侈品。西市则更平民化,这里不仅有西域送来的香料、玛瑙、玉器,还有马具、行具。
作为大唐的心脏,长安的商业是非常繁荣的。各种蔬菜、水果、谷、栗、面粉、米、食用油、盐都物品。随着河北战事结束,水运畅通,各地的商品,通过水路,运输到长安。所以,长安的物价非常低。一斗面粉二十钱,一斗江南精米,也不过十二文钱,一个拳头大的玛瑙原石,六七百钱。
除了日用品,还有不少皮草和野味,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动物保护法,老虎皮、麋鹿、狐狸、山鸡、野兔、黄羊、野猪,应有尽有。
原本李秀宁还以为陈应会去逛花街柳巷,哪里想到陈应居然来到这里疯狂大采购。陈应向一个猎户了购买了一只麋鹿,最让李秀宁意外的是,明明猎户只要一贯两百钱,陈应硬是让老周给人家两贯。
陈应居然在买鱼的时候,因为两文钱跟一个卖鱼的小贩吵了半天。
李秀宁自然清楚,陈应不差钱,却不解陈应为何这般。
就在陈应与卖鱼小贩吵架的时候,一阵骚乱开始了。
李秀宁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五大三粗,身穿粗布短衫的汉子,吆五吆六的喝骂起来。陈应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些人。
这些人走到西市的摊位前,冲着各个摊位收钱,不过他们收得也不多,根据生意大小,少则十几文,多者百文。
当然这只是对陈应而言,这都是小钱。可是对于这些小贩来说,这些钱可真不算少。他们一天辛苦,也就挣个几十文钱,被这些混混敲诈一番,弄不好就会白干了。
卖鱼的小贩,连称也不称了,直接将面前的鱼筐丢在陈应面前道:“便宜给你了,两百钱全部都是你的了!”
陈应不用称,看着面前的大箩筐,至少有上百斤草鱼,在后世起码要大几千块。然而在这个时代却只要两百钱,实在是太便宜了。陈应与鱼贩讲价,只是为了玩,而非真正在乎那几文钱。
看着陈应不应声,鱼贩急了:“客官,一百钱,你全拉走!”
就在这时,那群凶神恶煞的汉子,由远而近。郭洛与阿史那思摩挡在陈应面前,阿史那思摩八尺有余的身高,一看就不是善类。然而那群流氓看着阿史那思摩,眼眼一挑:“杂种,滚开,少挡耶耶的道!”
阿史那思摩眼睛攥紧,没有陈应的命令,他没有出手。
陈应感叹,在大唐洋大人可没有超国民待遇,就连一个流氓都不拿正眼瞧他。
他想要找的人是长安游侠,黑道中人,然而这些却都是喽喽,不过,陈应却也知道,只要打了小的,就会引来大的。
陈应上前推开阿史那思摩,朝着为首的汉子吼道:“一个混混还敢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
那混混头头一看陈应的样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读书人,张口骂道:“谁他娘的裤裆烂了,把你露出来了?”
李秀宁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看着陈应受辱,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
那个混混丝毫不畏惧,反而色眼咪咪的打量着陈应与李秀宁:“好家伙,有种,敢管爷爷的闲事!”
李秀宁道:“那是以前,你们运气好,没有碰到某!”
李秀宁不开口还好,她一张口,马上就露馅了。因为李秀宁可不会口技,也不会变声。
那混混头子银笑道:“兄弟们,今儿有福了!”
说着,上前伸手抓向李秀宁。
陈应的武功自然不算高,当然要看跟谁比,如果跟尉迟恭、罗士信、秦琼之流相比,陈应是一招被秒杀的份。可是对于这些混混,陈应的身手已经算高手了。
不等那名混混头子靠近李秀宁三尺之地,陈应飞起一脚。
“啪……”蛋碎的声音响起。
那名混混头子,瞬间脸色大变,好半天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啊啊……兄弟……啊啊……给我上!”
阿史那思摩早已忍不住了,挥拳猛扑而上,三拳两脚,将七八名混混砸翻在地上。
一个混混滚到李秀宁身前,李秀宁倒会活学活用,伸腿朝着那名混混跨下踢去。
又是一声蛋碎的声音响起,七八名混混如同杀猪般惨叫起来。
周围商贩哄然叫好:“打得好,打死他们。”
那名卖鱼的小贩走到陈应面前,急道:“两位爷,你们赶紧走!”